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狼噬天下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變化 文 / 小姨子慢走

    不得不佩服造物者的神奇,給女人造了兩張嘴,所以他們都是很能說的。給男人造了一張嘴和一根棍子,所以男人在說不過對方的時候就會打人。

    白磊回到病房的時候女人們之間的戰爭已經停止了,各自坐在親人身邊小聲說著什麼。安美玲早就離開了,她作為整個事件的導火索心裡也有愧疚,從白磊氣沖沖的走出房間後她就收拾推車離開了。

    白磊躺在床上,倒拿著報紙發洩著心裡的氣氛。其實說到最後張彤也知道有點冤枉白磊了,銷了一個蘋果放到白磊嘴邊,白磊理也不理。

    「吃吧。」張彤小聲討好道。

    白磊冷哼一聲,翻轉身子背對著張彤。

    「我說白磊,你那是在看哪國文字呢,頭一次知道把報紙拿倒了也能看的這麼津津有味。」李少龍笑道。

    別看李少龍現在生龍活虎的,剛來到醫院的時候直接就跟個死人一樣。渾身硬邦邦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李少龍一共挨了十七刀,刀口也發炎了,臉發燒帶昏迷的也有不少併發症。來到醫院後早就昏迷了過去,李天朝也管不了那麼多直接拿出槍指著院長,說如果李少龍死了院長也活不了。院長也是明白人,知道李天朝是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物,只能連夜安排人手手術。七個小時的手術時間,四袋血液兩袋血漿輸進李少龍體內後才堪堪保住了他的小命。

    也算是李少龍福大命大,以前在部隊裡訓練的時候肯下功夫,練得了一身好底子。

    「滾蛋,哪涼快哪呆著,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白磊沒好氣的說道,手裡的報紙扔向李少龍。

    「少龍你別胡說行嗎,沒看到人家白磊正在玩著苦肉計嗎,你丫就是壞人家的好事。」雷子添油加醋的說著。

    「你們倆沒有一個好東西,剛才吵吵鬧鬧的也沒有見到一個幫我說句話。」白磊白了雷子一眼,索性用被子蒙著腦袋。

    「古人云,這清官難斷家務事,況且還是一個男人和四個女人不能說的故事,誰敢管啊。」雷子笑道。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吵吵鬧鬧的過去了,白磊受不了醫院裡壓抑的氣氛和李少晴挑釁的眼神。下午的時候白磊就出院了。雷子和陳真兩個人也被從京城裡來的電話追了回去。

    「你好自為之吧,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白磊忘不了陳真臨走時說的那句沒頭沒腦的話。他們指的是誰,最近一段時間的瞭解白磊心裡大致也有點數了。

    他們,是遠在京城裡跟紅姐有著血緣關係手眼通天的豪門。

    「看來這日子又要不平靜了。」白磊歎道。

    「白哥,兄弟們不怕死,怕的是死的不明不白死的窩囊。」王順站在白磊身後淡淡的道。

    雷子和陳真到了京城後專門給白磊來了一個報平安的電話。雷子這貨在電話裡興高采烈的跟白磊說他回到家裡後安全過關,家裡的人一聽說他在外面出了事情第一時間就想看看他有沒有事情,對於他跟傅紅的那點小事提也不提。陳真應該是聽家裡人說起了什麼,跟白磊說話的時候一直是支支吾吾的,只有在最後才痛快的說了一句話。

    「以後要小心,他們要對你不利。」

    看著手機上來電顯示出徐炳奇的字樣白磊冷笑著。這就是他的那個所謂的保護傘,平日裡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就開始吆五喝六了。

    白磊接通電話,徐炳奇沒有多說,只是讓白磊去他家裡一趟。

    立刻。

    語氣很冰冷。

    白磊來到徐炳奇家後,傭人把他帶到書房裡。徐炳奇背對著白磊,手持毛筆,在白紙上揮毫潑墨。

    白磊不說話,走上前去看著徐炳奇的書法。筆法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洋洋灑灑寫下了四個大字。

    功成名就。

    不得不說徐炳奇的書法確實不錯,跟李天朝的境界不分上下,隱約已經有了書法名家的風範。

    老頭子說字如其人。一個人寫出的字就能完全體現出他的性格。

    徐炳奇寫字的時候很急,落筆之時稍顯倉促。

    徐炳奇此時也不像在電話裡的時候那樣冰冷,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穩穩當當的拿出自己的印章印在白紙上,隨後拿起白紙對著窗戶裡透進來的陽光看了很久,很久。

    徐炳奇不急,白磊也不急。

    忙裡偷閒的看著徐炳奇書房裡的擺設。幾張紅木太師椅,牆上掛著幾幅山水畫,牆角處擺放著一對兩米左右的青花瓷花瓶。很有書香門第的氣息,卻又多了點做作,有附庸文雅的嫌疑。

    「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嗎?」良久之後徐炳奇終於開口說道。

    「是為了洗浴中心門口發生的事情吧。」白磊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暫時不要和林宇中發生衝突嗎,為什麼你不聽,你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徐炳奇忽然扔掉白紙,轉過身,瞪著白磊,陰森說道。

    白磊輕笑,走上前去拾起白紙,放在桌子上攤平。

    也難怪徐炳奇會發這麼大的火,雷子和陳真兩個人剛回到京城,徐炳奇就接到了從京城裡打來的電話,直言說道徐炳奇管轄的地方治安很差勁。作為一個城市的父母官,特別是像徐炳奇這種急於向上怕一個台階的主,是堅決不想聽到任何人對他管轄區域產生非議,更何況是掙破頭顱想要擠進去很有可能影響到他政治前途的京城裡傳出來的。

    功成名就。

    字是好字,人不一定是好人。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將心比心,你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怪罪在我頭上嗎?我不知道我上面地方得罪了林宇中,他現在想和王兵勾結在一起對我不利。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應該能看到以前錢光明那些手下的現狀,有哪一個不是老老實實的?話說道這裡了,我也就不想在繼續憋著了,上次的事情雖然最後跑出來一個替死鬼武警隊長,但這裡面到底是誰的主意我們心裡都有數,你不想幫我是你的事情,他們想害我是他們的事情,所以我要做出什麼回應就是我的事情了。」白磊道。

    徐炳奇緊盯著白磊,瞇著眼睛,臉色一變在變,最後才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

    「我知道你的處境,有些事情你明白,我也不糊塗,別把自己說的那麼乾淨,他林宇中為什麼不找別人下手,偏偏看你不順眼。別的事情我不管,但是你必須保證短時間內不准找他們的麻煩,否則我不會留情面。」徐炳奇歎道,「最近不太平啊,我不想剛坐在這個位子上屁股還沒有坐熱乎就讓別人把我拉下來。等我坐穩了,我會幫你找回一個公道的。」

    白磊低頭不語。

    緩兵之計?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白磊不是小孩子了,也過了別人稍微許下點好處就能為別人賣命的年紀。誰都不傻,誰心裡都有點小算計。雖然現在白磊跟徐炳奇說話還是有點低聲下氣的,那也是因為說不定哪一天還有需要用到他的地方,要不然以白磊的性格肯定是愛誰誰。

    白磊來到xa城,脾氣改了很多。以前在白家村裡窮鄉僻壤的就算是鋒芒畢露也不會有人搭理,但是在這裡不行。樹大招風,剛則易折。若是一味的想要做出頭鳥白磊也不會有幾天的成就。大城市裡水深,規矩也多,白磊身處其中,不斷地接受著這裡面各種規則的潛移默化。窮則變,變則通。性格需要變化,為人處事也需要改變。

    也許白磊真的變了,要不然也不會在三娃子知道白磊受欺負後指著白磊的鼻子罵著白磊『你現在不是個男人』這樣的話後白磊依然是點著頭笑著,不亢不卑。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處理。」徐炳奇笑著,招呼白磊坐下。

    當官的就是不一樣,前一秒還是橫眉冷對下一秒就喜笑顏開了。白磊習慣了,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擺架子耍脾氣。穩穩當當的坐下,白磊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一個小老百姓的能有什麼辦法。」

    「別跟我裝傻,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過,你小子還跟我耍小心眼。」徐炳奇拍著袖口說道。

    「我這不是真的不懂嗎?」白磊嘿嘿的笑著,比傻子還像傻子。

    「看看我這字寫的怎麼樣。」徐炳奇抽出白紙問道。眼看白磊對後續事件避而不談徐炳奇也沒有辦法,只能左右而言他的扯開話題。

    「好字,寫的很好,這是我看過的最好的字。」白磊點頭,若有其事的說道。

    「小子找打是吧,我自己寫的字還能不知道有幾斤幾兩?實話實說就行,別拐著彎的罵我,我都這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有點愛好我想堅持下去,等哪一天退休了去大街上以賣字畫為生也不錯。」徐炳奇道。

    假,太假了。白磊說的假,徐炳奇說的更假。從一個做夢都想向上爬的人嘴裡說出退休兩個字跟寡婦說自己是處*女沒有什麼區別。徐炳奇說話的時候很祥和,向長輩一樣。和顏悅色的說辭聽起來讓人很舒坦,但是白磊不會當真。這樣的人物臉色比六月的天氣還要善變。不得不防。

    白磊走到白紙前面,仔細看著看著上面的四個大字,神色頗為恭敬,像是在審視一件藝術品。

    「這四個字一文不值。」白磊劍走偏鋒,絲毫不給徐炳奇臉面,嚴肅說道。

    徐炳奇看了白磊好一會才點頭微笑,「晚上留下吃飯吧,今晚我女兒也會回來正好你們見一面,認識一下。」

    白磊點頭稱是。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