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訓練日1 文 / 小姨子慢走
沒有電影橋段中鍤血為盟的狗血鏡頭,有的只是一種不敢讓人大聲喘氣的沉重氣氛,無與倫比的嚴肅中又摻雜著幾分兩代人為此奮鬥過的辛酸。白磊沒有想過要稱王稱聖,巴掌大的白家村培養不出白磊看的更遠的目光。
「生活,真他媽*的操蛋。」白磊撫摸著胸前溫軟的天狼令,暗罵道。心裡清楚,這不僅僅是一塊上等的暖玉,更是二十七條鐵漢子的人命。
白磊跟馬三炮合計了一下,都覺得白磊需要給自己沖沖電,這麼多好師傅在跟前不學習一下可惜了。白磊一琢磨也覺得是這個理兒。藝多不壓身,活到老學到老的的說法也不是老學究們整天掛在嘴皮子上的場面話。最後白磊決定跟瘋子學車,跟大鬍子學槍法,跟馬三炮學刀。不管學什麼都是技術活,貪多嚼不爛,還不如專心學幾個實用的,為以後的日子打好基礎。
「學槍不是脫褲子玩女人,隨便找個賓館燈一關被一蒙的不需要理會是什麼來路。想要學好槍必須先瞭解好。我先做一遍,你仔細看著。」
桌子上有三把槍,白磊叫不出名字,反正跟電視上演的都差不多。從白磊的角度來看這三把槍就是一把阻擊槍,一把衝鋒鎗,一把手槍。大鬍子單手拿著一把手槍,隨便捏了幾下原本好好的一把槍就變成一堆零件了。大鬍子為了讓白磊看的清楚動作放慢了不少,也不管白磊是不是看清楚了又把旁邊兩隻槍分解了。
「看見了吧,先把各自的零件找出來,動手吧。」大鬍子說完走到旁邊拿起常用的阻擊槍用毛巾仔細的擦拭著,那模樣比給女人搓背還要仔細。
白磊看著桌子上的零件一個頭兩個大。所有的零件都集中在一起了,這讓作為一個初學者的白磊感到無從下手,高中數學裡的幾何函數也沒有讓白磊這樣困惑過。也想過把桌子掀翻罵一句去他娘的老子不學了,不過當白磊看到像對待自己孩子一樣對待槍的大鬍子心裡也產生了不服輸的念頭,那股子拗勁也就上來了。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能動能跑的女人都能讓我壓在身下,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們!
白磊挽起袖子,左右開弓。
白磊的一舉一動大鬍子都看在眼裡,連一個表情都沒有放過。看到白磊跟這些零件較上勁了,大鬍子也是讚賞的笑了笑。不去打擾。
起初白磊對待這些零件的架勢有點像是面對殺父仇人,書上說的輕拿輕放在這裡根本就沾不上邊,倒是跟馬三炮殺豬時候的火爆場面有一拼。這也不能怪白磊,所有的零件長得都差不多,有種中國人看待外國人一樣,都是大鼻子黃頭髮的。白磊拿著每個零件挨個仔細觀察了一遍,最後才通過剛才大鬍子分解時的回憶慢慢摸索著分開。
沒過多久,白磊就已經靜下心來,慢慢的投入到其中無法自拔。
也許是每個男人天生就對這些熱兵器有著某種特殊的好感。像白磊,看多了打鬼子的愛國影片,打小就對槍這個東西有強烈的嚮往,希望有朝一日能親手摸上幾把。現在終於有機會了白磊自然不會放過。
從陌生到熟悉,再到通過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的把零件分開,白磊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大鬍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拍著大腿大聲喊著白磊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是個可造之材。大鬍子言辭頗為讚許,白磊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冷靜、不屈不饒這兩個玩槍者所必備的條件白磊都有,大鬍子固然嘴上不說,但是誰都能看出來,他是動了收徒的念想。
「瞄準需要的是經驗和直覺,你先開一槍試試。」大鬍子指著一百米外的一個酒瓶說道。
白磊趴在地上,緊握著阻擊槍。心裡想像著曾經道聽途說來的開槍三要素。把目光、瞄準器、目標連在一條線上,信心十足的開了人生之中的第一槍。
白磊大失所望,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明明已經瞄準的很好了最後還是打偏了,子彈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大鬍子沒有潑冷水,重新幫白磊裝上一顆子彈,道,「不用洩氣,能像模像樣的開出第一槍已經不容易了。不要把槍看做一件兵器,把它當人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每把槍也有自己的屬性。比如說你現在這把槍,後坐力大,所以你瞄準點的時候就要把準星瞄準到目標稍微偏下的地方。再試一次吧。」
慢工出細活的道理白磊懂得,這一次沒有急著開槍,而是仔細瞄準了很長時間,也按照大鬍子說的偏下了幾分。
這一次倒是看到了子彈擊中的位置,打在酒瓶下面的石頭上。一看到這種情況白磊心裡也有了點信心,不用大鬍子吩咐自己就裝上一顆子彈。難怪大鬍子說這需要經驗。大鬍子只是說要偏下一些,但是到底偏下多少卻沒有具體點說法,這些只有自己在長時間的摸索中才能得出答案。
第三次開槍。瞄準,憋氣,開槍。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當白磊扣動扳機的時候,一百米外的酒瓶也是應聲而碎。
皇天不負苦心人,當白磊收起阻擊槍的時候心裡或多或少的多了點成就感。
「不錯,以後有時間就來打幾槍,這玩意比上女人還要痛快。」大鬍子說話匪裡匪氣的,三句話離不開槍和女人。
「行啊,不過你什麼時候能讓我摸摸你那桿槍。」白磊笑道,眼睛瞄著大鬍子時刻抱在懷裡寸步不離的阻擊槍。
大鬍子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白磊,「你小子可別打我這把槍的主意啊,這就是我媳婦,誰動我跟誰拚命。」
白磊也沒有多言,看得出來大鬍子對那桿槍相當喜愛。君子不奪人所愛,自己胯下的那桿槍比這個強了十萬八千倍。跟大鬍子閒聊了幾句白磊就去找馬三炮了,今天的任務挺重的,不僅要跟大鬍子學槍,還要跟馬三炮學刀,最後去跟那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瘋子學開車。
總體來說,學刀沒有學槍那麼難。白磊以前也做過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的勾當,對刀這個東西也算是比較瞭解了。馬三炮也沒有多說什麼,告訴了白磊玩刀的四字要領。
藏,捉,舞,斃。
簡單來說就是把刀藏在一個別人發現不了的地方,用一種自己最舒服的姿勢持刀,出刀時的一些技巧和動作,對哪個地方下手才能讓人在最短的時間裡死去。
這些都是熟能生巧的技術活,不能急於一時。白磊也不敢奢望能在短時間裡就能練成殺人於千里之外的絕世刀法。飯要一口口的吃,技術也要一點點的練。
跟馬三炮對練了一會,兩人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扯淡。
「瘋子又死哪去了。」白磊坐在院子裡四處看了一番也沒有看到瘋子那輛二手大眾。
「別管他了,那個賤.貨整天都是神出鬼沒的,待會說不定自己就冒出來了。」馬三炮輕笑道。
「他為什麼喜歡喝酒,我記得你上次好像說過他好像是因為什麼事情才變成這樣的吧,能跟我說說是因為什麼嗎?都是自己兄弟了,以後別因為不小心犯了什麼忌諱。」白磊問道,對瘋子的過往很好奇。
馬三炮長歎一口氣,道,「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瘋子還是整天跟我們打成一片的,只是因為一個女人…」
馬三炮還沒說完,瘋子就開著車從遠處飛奔而來,停在白磊兩人跟前。車輪捲起的塵土嗆得馬三炮直罵娘。
瘋子打開車門,伸出頭來對白磊說道。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