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 打殘張一帆 文 / 林蒼白
而在這個時候,那揮退楚菲六人的張一帆,赫然是已經準備完畢。
只見得那張一帆,調轉出體內的元氣,整個人就變得肅殺冷冽起來,即便是在場的眾人,都是穿著厚實的棉衣,也紛紛忍不住的打起冷戰。
這明顯是張一帆體內元氣造成的結果,也從側面說明,張一帆修煉的元氣,乃是寒屬性的,與對手搏殺之時,會附帶些許寒冰傷害。
這就如凌霄那修煉成功的『寒冰碎玉拳』,一拳打出,寒氣洶湧。
即便無法以元氣濃度,打傷對手,但卻會不斷的產生出寒氣入侵,如此之下,長時間積累下來,對手必定會被活生生耗死的。
「凌霄,別說我張一帆欺負你,我在此明明確確的告訴你,我最強大的武技,乃是一門修至小成境界的刀法。」
張一帆一幅正氣凜然的說道:「此番,我便以我這門剛剛修至小成境界不久的刀法,來將你擒拿,令得伏地稱臣。」
張一帆說話之間,忽然元氣爆發,整個人就如一顆人形的炸彈,向著十幾米外的凌霄猛撲過去。
他在猛撲當中,一雙手元氣催發,變得瑩瑩如玉,散發出玉質的光澤。
隨後兩隻手掌合攏,形成兩把手刀的樣子,便是凶悍的向著凌霄的脖子,以及胸膛要害部位,攻打而去。
但是,面對張一帆這極為凶悍,宛如猛虎絞殺般的攻伐,凌霄卻顯得雲淡風輕。
只見得他渾不在意的鼓賁元氣,連體內丹田當中的元氣,都是沒有催發,居然打算要以純粹的肉身力量,來抵擋張一帆的這路攻伐。
「什麼……凌家大少凌霄,怎麼又是沒有催動元氣,想要以純粹的肉身力量來硬憾?」
「他這次只怕是有些魯莽了,要知道,這張一帆的攻殺力道,貌似沒有之前張猛催動雄健大馬奔騰的衝擊有氣勢,但卻不可同日而語,兩者之間,差距極大的。」
「假如凌霄少爺一個抵擋不住,那麼絕對會被那張一帆,一擊手刀重創,倒地不起!」
偌大的黑石城城西街道上,那圍觀的路人議論聲再起,極為的喧囂。
而在這等喧囂聲中,那張一帆強力的攻殺,卻更加的凌厲了許多。
他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狠毒之色,暗忖道:「你凌霄的底細,我張一帆可是極為的清楚,在數個月之前,還只是凝脈期二層的廢物,即便這段時間以來,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也最多把修為提升到凝脈期五層、六層、甚至是七層就頂天了。
如此實力,以我凝脈期七層初階的陰寒元氣,施展刀法『暴雪刀』劈中,即便你肉身變態,也得重傷。
而且,我施展出的暴雪刀,刀勁剛猛霸道,具有強大的破壞力,一旦侵入到你的體內,將你的經脈,甚至是氣海丹田一併破掉,屆時你凌霄,就是一個無用的廢人,在整個家族當中,再也無法抬起頭來,頹廢一生。」
張一帆眼中閃爍著狠辣的光芒,那充滿剛猛暴雪刀刀勁的手刀,便是凶狠的劈開在了凌霄的胸膛之上。
「彭彭!」只聞得兩聲爆裂的轟響傳出。
旋即,凌霄與張一帆兩個人的身影,便是被那狂暴的勁道,徹底的淹沒。
待得那狂暴勁力徐徐散去,露出那搏殺當中的兩個人的身影之時,其間的畫面,卻驟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原本以為,必定要被張一帆強悍的手刀,劈飛出去,重傷倒地的凌霄,此刻毫髮無損的站在原地,整個軀體,連移動都沒有移動半分。
而反觀那張一帆,自以為一擊必中的攻殺,不但未能奏效,反而通過從手刀之上傳來的反擊力量,令得他自己踉踉蹌蹌,退出去七八個大步。
這等畫面,堪稱是詭異到了極點,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怎麼可能……被我充滿暴雪刀刀勁的手刀劈中,你竟然沒有一丁點事?這絕對不可能!」
被眼前這極為擁有視覺衝擊的一幕,深深的震驚,那張一帆即便心狠毒辣,此刻也是有些發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覺得這都不真實:「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你這個數個月之前,還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傢伙,短短數月時間,就能夠把肉身的消耗,補充回來。」
「並且還將肉身錘煉的如此強悍,達到了即便是練武高手,也需要很多年苦修,方才能夠達到的地步。」
張一帆在極度震驚之下,神經都有些紊亂了,有些發狂的催發出自己全部的元氣,然後再度施展自己小成的暴雪刀刀法,便再度的衝擊上去。
對這凌霄的身體,瘋狂的攻伐。
「彭彭彭彭彭……」一連串爆響傳出,但其結果卻是讓人恐怖,讓張一帆絕望。
因為張一帆此番狂暴的攻擊,竟然再度的沒有任何效果,僅是將凌霄的上衣,打得粉碎,而後露出那散發著淡淡黃色光芒的鋼鐵軀體。
「這這……這是真的嗎?凌家大少凌霄,連一根手指頭都沒出,任憑那修為達到凝脈期七層初階的張一帆攻殺,不但沒有受到半點傷害,反而令得那張一帆產生了絕望之感!」
「是真的,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凌霄少爺的肉身,實在太過強悍,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連凝脈期七層的武者,都是無法將其皮肉破開。」
「是啊,你們都看看,那凌霄少爺露出來的**,肌膚都是散發著黃色的光芒,好像黃金打造而成的,充滿一種堅不可摧的味道。」
看著戰場上有些戲劇化的一幕,在場的所有路人,都是沸騰了,紛紛的開始交頭接耳。
這其中,就連張一帆同來的楚菲六人,都是如此。
「居然如此的強大,凌霄這傢伙,他還是人麼?」
「此番,張少是徹底的載了,只怕要被那凌霄暴打一頓,甚至是活生生的打殘。」
楚菲身側的幾人,嘴巴打顫的低語,其中尤其那幾個意圖護花,想要為楚菲出頭的兩名少年,更加嚴重。
因為假若方纔,他們激動一些,先張一帆一步,去找凌霄的麻煩,那麼現在要面對凌霄怒火的倒霉蛋,便是他們自己了。
…………
「哼哼,剛才一直任由你攻殺,張一帆,你應該是打得很爽吧!」
黑石城城西街頭,凌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軀,在發出節節爆響的同時,向著那有些絕望的張一帆走去:「既然兄弟你已經爽完了,那就輪到我凌霄了,接下來,我便讓你嘗嘗,我凌霄的拳頭,是不是比你那手刀,更加的堅硬,結實!」
凌霄說話之間,根本不給張一帆說話與辯解的機會,當即一拳就是向著張一帆腹部砸過去。
凌霄打出的這一拳,儘管並不快,但是卻很難抵擋,有一種充斥在整片天地的味道,無論如何都是無法躲掉。
故而,當凌霄的這一拳,兇猛的打擊在張一帆的腹部,頓時之間,就可以看到凌霄的拳頭,直接是深深的陷入了張一帆的皮肉裡面,張已發全身上下一根根骨骼,在莫大的力量的爆發下,一截截的爆碎,並且更是深入到那五臟六腑,甚至是整片氣海當中。
僅僅是一拳,便是將有著凝脈期七層初階修為的張一帆,打了個半殘。
而且這一記出手,才僅僅只是個開始。
當張一帆被凌霄一拳打得佝僂起來,向後爆退的身形,被凌霄迅速的追上,直接便是第二拳、第三拳、第三拳……
到了最後,打爽了的凌霄,若不是被見得事情不對的凌海,上前硬生生拖出,只怕張一帆就要被凌霄一雙鐵拳,活生生的暴打而死了。
寂靜!
隨著凌霄住手,將打得半死不遂的張一帆,暴露在在場眾人的面前。
在場不知道多少人,都是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這才發現,之前那個做事不溫不火,有些和善的凌家少年,竟然還有著這般瘋狂的一面。
居然面對張一帆這等張家的核心子弟,都是敢於大打出手,而絲毫不懼怕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顯得殺伐果斷,極為有主見,是一個做大事的人,將來若不夭折,必定會成為一位風雲人物,笑傲整個黑石城。
其實凌霄今日之所以悍然出手,絲毫不顧及有可能會與張家撕破臉,一者是出於對張一帆此人的厭惡,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早已經知道,張家已經與那黑石荒原黑狐幫,暗中媾和在了一起,在不久的將來,便要對他凌家,發動全面侵襲。
所以,此時打殘掉張一帆這個張家的青年才俊,那麼將來兩家兵戈相見之時,便能少一個對手。
「凌霄,你你……您竟然將張一帆徹底的打殘了?你怎敢如此?」
寂靜的場面,在足足持續了十幾個呼吸之後,終於被一個由於震驚,音色變得有些尖銳的女聲打破。
赫然正是那在一旁觀戰的楚家大小姐楚菲:「凌霄,你可知道,張一帆可不是張猛之流的張家旁系可以比擬的,他的父親,在張家可是很有權勢,你將他的兒子打成這樣?張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請問楚大小姐,我與張一帆之間,是誰先動的手?是讓某人連續攻打了好幾分鐘而不還手?」
聽得楚菲之言,凌霄反問的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在場所有的人都可以告訴你,那個先動手的人,是張一帆!而那個毫不還手,讓某人瘋狂攻擊的人是我凌霄……在這等情況之下,難道我凌霄反擊一下,有錯麼!?有麼?」
聽得凌霄這攜帶著滾滾氣勢的喝問,那楚菲有些啞口無言。
的確,在整個事件當中,的確都是張一帆先動的手,並且一直都是張一帆在咄咄逼人。
如此情況之下,凌霄反擊,根本是沒有任何錯誤。
而到了這個時候,在場的眾人也才是明白,原來眼前的這位,貌似有些莽撞的少年,心機可是極為的深沉。
通過整個事件,眾人就可以看出來,凌霄早在與張一帆動手之前,就把所有的後續事件,都是想好了。
他之所以不率先動手,先讓張一帆瘋狂的向他進攻,並不是狂妄自大,而只是在為隨後打殘張一帆一事,埋伏借口。
這樣以來,即便凌霄打殘了張一帆,進而張一帆的父輩以此為由,向著凌家施壓、敲詐,凌家也便有了足夠的借口,予以回絕。
而若事情真是如此,那麼可以想像,凌霄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腦子是何等的靈活,想法是何等的深遠,即便比起那些老謀深算的各家族族長,都是毫不遜色。
甚至更勝一籌,也未可知!
「凌霄,這真的是你麼……簡直變得有些讓人不敢相信了!」
聞得凌霄的反詰,尤其是當自己細想一遍,確實發現凌霄一直都是站在有理的一方面,這不由得讓楚家大小姐楚菲,臉色變得複雜起來。
要知道,這楚大小姐楚菲,也不過十七歲,和凌霄算是同齡之人,在小的時候,兩人還十分的合得來。
不過隨著年齡的長大,男女之別之類的東西,便使得兩人的關係變淡了,尤其在兩年前的時候,凌霄在一名紈褲的挑撥之下,壯膽去調戲當時已經頗有魅力的楚菲,如此之下,兩人的關係自然就降至冰點,而後隨著不間斷的誤會增加,說是死敵關係,也是絲毫不為過。
「不過你的這等改變,並不會讓我原諒於你,你等著吧,在半月之後召開的四大家族『青年天才戰』上,會有人替我出氣,將你徹底打敗,聲名掃地!」
聽得楚菲此話,凌霄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是麼……我等著,希望替你出頭的那個傢伙,別跟張一帆這麼廢物,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