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二章 省長 文 / 江湖老叟
秦北風跟費坤等人吃過晚飯，馬上開著車來到省長玉史年的家裡，出示了他的證件之後，進入省委大院，他開的是首都衛戍區高級軍官專用的獵豹車，那兩個守衛大門的戰士壓根沒有懷疑他的年紀跟證件的真實性，很順利過關，玉史年的家裡在二號別墅，意思是，豫省的第二號人物。
省長的門外有一個站崗的警察，秦北風上前說道：「請問，玉省長在家嗎？」
那個警察斜眼看了看他，沒吱聲，周曉戈上前說道：「我是國安的周曉戈，你進去通報一下，說我們有投資方面的事情跟玉省長溝通。」
那個警察很認真地查看了周曉戈的證件，這才說道：「玉省長開會沒有回來，稍等一下吧。」
秦北風嘟囔道：「真是貴人事忙啊，這麼晚了，還不休息。」
那個警察嘲諷道：「就是回到家了，你們不也等著他有事嗎？作為一個省長，封疆大吏，公務繁忙是最基本的特色。」
秦北風沒在乎他的嘲諷，附和說道：「是啊，真是給玉省長添麻煩了，這樣吧，我們在這裡等一下，反正就是幾句話的事情，說完了就好。」
當下站在外面，耐心等待，周曉戈說道：「你覺得累了就到車裡休息一下吧。」
秦北風笑了笑，臉上露出心痛的表情，說道：「你累了一路，去休息吧，我的身體沒那麼嬌弱。」
周曉戈只在火車上略略休息了兩個小時，連澡也沒來得及洗，的確很累，回到車裡坐著，秦北風看著庭院深深的別墅區，心想，這就是封疆大吏的家嗎？在古代，這就是侯門的家，有句話說的是侯門深深深似海，一個省的省長自然另有一番威儀。
一直等到晚上八點，才看到一輛奧迪車緩緩開過來，玉史年在秘書的陪同下從車上下來，兩個人還在說著話，五十五歲的玉史年顯得很年輕，腳步輕盈有力，目光銳利，那個警察急忙行禮，打開院門，秦北風舉手喊道：「玉省長，您好。」
玉史年停下腳步，看著秦北風，他的秘書擋在省長的身前，說道：「你是誰啊？」
秦北風笑道：「我叫秦北風，是首都衛戍區的少將參謀，找玉省長有點事。」
玉史年驚訝地說道：「哦，你就是秦北風啊，這麼年青。」轉頭對秘書說道：「小王，這就是國家最年輕的少將，這幾年都說，這位少將最神秘，陞官最快，現在看來，的確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啊。秦少將，我們一起到家裡說話吧。」
秦北風恭敬地說道：「傳言總是言過其實的成分多，您先進去吧，我回頭叫周司令的女兒，她也跟著一起來的。」
玉史年哈哈大笑，說道：「周司令的女兒？他可是很愛他這個有點叛逆性格的寶貝女兒的，好好好，你們快點來吧，我還有點事情讓小王去做。」
秦北風回到車上叫醒了熟睡的周曉戈，周曉戈對著後視鏡梳妝打扮了一番，才跟著秦北風進去，這一次，那個警察沒有阻擋他們，來到樹蔭濃密花香陣陣的二號院子，秦北風對周曉戈說道：「權利這東西，在我們國家被用到了極致，只要有權利的官員，沒有不享受到特權帶來的好處。」
周曉戈皺著眉頭說道：「其實，哪個國家的官員沒有一點特權？前蘇聯，國家官員的特權更是嚴重，我們國家還算不錯的呢。」
秦北風笑了笑，說道：「當一個國家的政府沒有特權，跟每一個公民一樣，只是掛著職稱的公務員，距離平等的社會就不太遠了。」
周曉戈搖搖頭說道：「那可不太容易辦到，別看尼日利亞現在的政府沒有特權，時間長了，根深蒂固的特權思想還是會反撲的，軍政分開，也只有你才能辦得到，我不看好那裡的政治結構，官員的收入太少，如果公民的監督力度跟不上，就會產生新的不公平。」
秦北風低著頭暗暗想著心事，從別墅裡出來一個中年女人，迎過來，說道：「玉省長請你們到客廳裡等一會兒，他馬上親自出來接待。」
倆人跟著傭人來到客廳，一個雍容的中年婦女，走過來說道：「這位就是周司令的千金吧，果然漂亮的很，過來坐一會兒吧，你們一路趕來，辛苦了。」
周曉戈彎腰鞠躬說道：「是典阿姨吧？我聽爸爸說起您，不知道婉兒在家不？」
典明瑜笑道：「玉婉還在學校讀書，晚上不會來，家裡只有我和你玉叔叔在家，晚上你們沒安排住處的話，就住在家裡吧。」
周曉戈微笑道：「我們還要到南京我哥那裡，以後再來打擾典阿姨和玉叔叔吧。」
秦北風想不到周曉戈跟玉史年的家這麼熟悉，手一翻，從口袋裡拿出三個盒子，說道：「來的匆忙，沒準備禮物，這是朋友剛送地禮物，不成敬意，典阿姨不要嫌棄，請收下吧。」順手放在茶几上，渾不在意。
典明瑜笑道：「我家老玉跟周司令早年一起在部隊工作，兩個人一個搞軍事，一個搞政治，配合得很好，到了三十多歲，老玉才轉到地方上工作，那時候，曉戈才四歲大，紮著兩個小辮子，在院子裡瘋跑，真是可愛，那個時候小婉還沒有出生，要不然啊，我們兩家還能做一對親家呢。」
典明瑜心直口快，說到周曉戈小時候的事，秦北風笑道：「曉戈的性格跟典阿姨差不多，我看啊，如果她是男孩子，跟小婉真是一對，您就是曉戈的母親一樣。」
一句話把典明瑜說得笑了起來，周曉戈揪了他的胳膊，說道：「你還不認識小婉呢，怎麼知道我跟她能合得來？其實，我也沒見著小婉妹妹，是媽媽說的，讓我替玉叔叔和典阿姨問好，順帶說起小婉妹妹。」
周曉戈看到秦北風拿出的盒子大小，知道送的東西很貴重，是那些玉器寶石什麼的東西，說道：「典阿姨，您別多心啊，我和阿風過來是跟玉叔叔說一下在豫省做投資的事情，都是公事，不是來讓玉叔叔開綠燈的。」
周曉戈這麼一說，典明瑜一下子就明白秦北風帶來的禮物可能價值不菲，打開盒子，這是一個用三克拉大小的鑽石串成的項鏈，墜子是一個碩大的紅寶石，白色的鑽石和紅色的寶石相映成趣，做工精湛，十分漂亮，她吃了一驚，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典明瑜大略估算了一下，這串項鏈最保守估計的價值也在一千萬上下，那塊紅寶石的價值還不好估算，她真覺得這份禮物太貴重了，周曉戈見她打開了一個盒子之後就怔忪不語，把剩下兩個盒子也打開，這麼貴重的東西送出去一定要讓當事人看明白了，要不然會讓人費猜疑。
周曉戈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的和田玉，通體雪白，晶瑩無雜質，燈光下發出柔和的光芒，另一個是一塊英特納根金錶，這三個禮物裡面竟然數這塊瑞士的著名金錶的價值最輕，只有二十萬美金。
典明瑜看了看三樣禮物，對周曉戈說道：「你找的男朋友不是部隊上的人嗎？怎麼會出手這麼大方？曉戈，你玉叔叔可不是那種貪官，你送他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敢替他做主，你們還是收起來吧。」
周曉戈橫了秦北風一眼，說道：「典阿姨，您還不曉得，阿風不是那種阿諛拍馬的人，我們真的不是求玉叔叔來的，他很有錢，這個，怎麼說呢，家裡有近萬億的資產，只要拿出來送給親朋的禮物，都是幾百萬上千萬的，這個，典阿姨，您收起來吧，再貴重的禮物也沒有我們兩家的友誼重要啊，是不是？您不收下，我爸爸知道了，會罵我不會做事的。」拉著典明瑜的胳臂搖了搖，用撒嬌的語氣勸說典明瑜收下禮物。
典明瑜看她這樣，放緩了語氣說道：「我來跟你爸爸媽媽說話吧，你的年紀小，不曉得這裡面的輕重，被外人看見了，就是禍事，這也是當官的難處，若是穿的，吃的東西，收下就收下了，上千萬的寶物，嚇著你典阿姨了。」
典明瑜走到一邊跟首都的周師說話。周曉歎口氣說道：「你能不能不在這個時候送禮啊，真被你害死了。」
秦北風聳了聳肩膀說道：「你典阿姨太小心了，這算得了什麼啊，不就是幾塊寶石嗎？我看啊，做清官不做清官跟收受的禮物沒有直接的聯繫，如果我們的事情很過分，玉省長可以不給我們辦啊。」
周曉戈這才說道：「當官的跟平常百姓的想法不一樣，他們看見了禮物馬上想到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送的東西越是貴重，越是表示送禮人從這裡的獲利更大，給省長帶來的風險也更大，這是一種官商勾結，權錢交易的最明顯的特徵，他們並不曉得你的能力，以為你跟那些人一樣呢。」
秦北風點點頭，說道：「是啊，在中華，送禮的人多種多樣，很多人變著花樣給當官的人送禮，都是衝著他們手裡的權利，我的權勢比他們任何人都要大，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來獲得利益。」
典明瑜還沒打完電話，玉史年從書房走出來，笑呵呵地說道：「讓你們久等了啊，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秦北風也不客氣，直接說道：「玉省長，我有個朋友，要在豫省投資一百二十億元，建一個製藥基地，包括種植中草藥、製藥、醫療器械、醫學研究中心，機場、公路、商場、住宅樓一體化的項目，聽說投資這麼大的項目需要玉省長點頭，我們提前來說一聲。」
玉史年聽說有這麼大的投資項目，愣怔了一下，說道：「在豫省做投資那是好事啊，製藥業？有合法的手續嗎？」
秦北風笑了笑說道：「這些手續還需要玉叔叔幫著辦理，我只要求盡快投產，投資的資金落實不是問題，可以隨時到位，生產藥品的廠子沒有任何污染，每個廠子都安裝了德國最先進的洗污設備，經過過濾的水質可以跟自來水媲美，我朋友的想法是，在豫省建立一個超級環保、製造療效最好的藥品，這些藥品除了在國內銷售一部分之外，大部分出口到世界各地，所有的一切都按正規的手續辦，對了，我的朋友她是加拿大人，父母都是我們中華的人。」
三言兩語敲定了建廠的問題，留下聯繫電話，秦北風和周曉戈告辭了玉史年和典明瑜，看到典明瑜再也沒有提起禮物的事情，知道是周師說服了她，心想，這個岳父，宰我沒商量，就是給他航母編隊，估計也會毫不猶豫地收下來再說一艘航母的造價在30多億美金，加上一個編隊和艦載飛機，需要80多億，秦北風很瞭解這位岳父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