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是誤會嗎? 文 / 江湖老叟
秦北風精神恍惚之間只覺得香風撲鼻,儘管他不用呼吸空氣,聞一聞氣味的功能還是存在的只是不靠氧氣來維持身體而已,靈力才是他需要的源泉。
倪姍蒙住了他的眼睛,用眼色示意陶鳳乾,陶鳳乾捂著嘴巴說道:「你猜猜,是誰悄悄蒙住了你的眼睛?」她不正經說話,帶著那首著名的《你悄悄蒙上我的眼睛》的歌曲說唱揉和在一起,語音十分怪異,朱子安和秦南風哈哈大笑。秦北風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那雙軟乎乎的小手,說道:「我猜猜啊,別著急,我猜是秦笑。」
陶鳳乾忍住笑,她猜到了秦北風的心思,朱子安那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人物,拖長了口音說道:「不是啊,北風,你繼續猜猜。」
秦北風索性兩隻手都摸了上去,一隻手輕輕撫摸著一隻柔軟的小手,說道:「啊,我知道了,是鳳凰回來了,這個小丫頭,還是跟以前那樣調皮,只有她才讓我猜來猜去的。」
眾人看倪姍不鬆手也不出聲,兩頰緋紅,明明已經嬌羞無限,還是露出很享受的樣子,一起哈哈大笑,陶鳳乾已經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板來。倪姍這才驚覺,正要撤手,秦北風已經抓著她的手,提起她的身體,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倪姍驚叫一聲,心裡沒有防備,只覺得一股大力湧來,排山倒海一般,無可抗拒,身體只能任他擺佈,嘴裡不忘尖叫一聲。秦北風故意定睛一看,驚訝地說道:「怎麼是你?錯錯了錯了。」手放開,倪姍原本坐在他的大腿上,全憑他的雙手拉住她的手,他放開手,她的身體向後跌倒,再次尖叫,可是身體還是跌倒在地。
秦北風看見她跌倒在地,急忙上前攙扶她起來,他的雙手攬住倪姍的腰肢,兩個人的身體幾乎緊緊貼在一起,王冬卉貼著朱子安的耳朵說道:「你這個表弟啊,簡直是一個人精,看看耍弄女孩子的手段,一環套一環,我敢說,只要他看中的女孩子,一個也逃不脫他的魔爪。」
朱子安笑著搖搖頭,對她說道:「為了你,我也不能幫他做事啊,今天我可是得罪他了,如果,你再不對我好一點,我可是賠大發了。」
王冬卉眼波流轉,暗暗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悄悄走了出去,尋找安靜的地方卿卿我我。倪姍心思單純,以為秦北風鬆手當真是一時驚訝,以至於握不住她的手,見到他過來攙扶自己,心裡還算滿意心想,你也懂得一點惜香憐玉的心思,不是完全的木頭腦子。等到她已經站穩了身體,秦北風的手還不鬆開,猛一抬頭,看見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深情地盯著她瞧,心裡如同撞進一頭小鹿一樣,呯呯亂跳,大腦立刻變得空白,再看他的嘴唇馬上要吻過來,沒有人教她怎麼做,眼睛已經慢慢閉上了。
秦北風剛開始存著輕薄的心思,看到倪姍竟然意亂情迷起來,顯然不再拒絕自己的示愛,心裡又猶豫了,她做好了準備嗎?可是,他還沒有做好準備,愛,還不是等待下去?這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
蔣黛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過來,叫道:「南風,南風,你在哪兒呢?」
比平常高八度的喊聲驚醒了迷醉在情愛中的兩個人,秦北風放開了倪姍,後退一步,心中很是遺憾。倪姍睜開眼睛,看到周圍或驚詫,或揶揄,或偷笑的熟人,心中嬌羞無限,以前,他們就把她看作是秦北風的眾女友之一,洗也洗不清,現在,不用再解釋了,眾人的眼神壓根就坐實了兩個人的關係,她頓時覺得茫然無錯,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不知道該選擇大哭還是做歡喜狀。
秦南風機靈,看到幾個人都有點尷尬,急忙溜了出去,拉著蔣黛的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蔣黛莫名其妙,走遠了,秦南風把剛才的事情對她說了,兩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倪姍聽到笑聲,再看看周圍,已經沒人了,他們都不來打擾跟秦北風的兩個人的世界,聽到蔣黛和秦南風一高一低,一個尖聲一個低沉的笑聲,再也忍不住羞惱,揚起小拳頭,一下一下拍打著秦北風的肩膀說道:「都怪你,都怪你,讓人羞死了。」
秦北風哭笑不得,說道:「那我再去把他們叫回來,解釋一下,事情不是像他們想像的那個樣子。」
倪姍更惱,氣急敗壞地說道:「解釋?解釋得了嗎?他們一定是誤會了。」
「想不讓他們誤會,其實非常簡單。」秦北風很認真地說道。
「你想怎麼做?這樣的事情越解釋越是誤會更深。」倪姍驚疑不定,不知道他有什麼好辦法消除這個誤會。
秦北風壞壞地笑了笑,說道:「反正,我有辦法就是了,只怕你不肯配合我。」
「我配合你。」倪姍堅定地說道。
「那麼,只好把生米做成熟飯嘍。」秦北風斬釘截鐵地說道。
「什麼?」倪姍剛剛說完,只覺得一股熟悉已久的男子氣息迎面撲來,隨即嘴巴被另一張嘴巴堵住了。吱吱嗚嗚說不出話來,幸福來得太快了,不管你準備好了沒有,只要是幸福的事情,接受吧,渴望快樂的人,當你走過多年以後,回頭再想一想,不會為今日的幸福後悔,那麼,就證明你做得非常對,萬一,你後悔了,也不能證明今日的你就是做錯了。
愛,是那麼讓人**,又是那麼讓人情不自禁,它從來不會服從理智,也不能用慣常的倫理和道德來詮釋這一切。
幸福來得太快了,容不得細細思考,它就像巨浪一樣鋪天蓋地而來,倪姍希望自己被這道海浪淹沒,繼而沉沒下去,只要,只要他在身邊陪著自己。
良久良久,秦北風才放開倪姍,低聲說道:「在愛情上,我太霸道了,如果傷害了你,對不起。」
倪姍雙手環著他的脖子,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說道:「傷害了,道歉還有用嗎?傷害了,就是一輩子撫不平的遺憾,拿不動感情的淚水,放心吧,我不怪你,明明知道你就是一個火爐,靠向你的結果就是死亡,就是屍骨不存,我還是願意做那個飛蛾,是不是很傻啊。」
「你說得一點不錯,是很傻,傻姑娘,愛情,從來不是理智的,只希望能跟你傻乎乎過完一輩子,到了七十年之後,我們還能擁有這樣激情地親吻,還有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幸福的想法。認識你的時候,那是兩年前,你還是一個青澀的小女生,兩年來,你長成大姑娘啦,知性,嬌美,像一朵花兒,悄悄地開,再不採擷,花兒就凋謝了,寧可愛錯了,也不要讓青春就這麼眼睜睜地溜走了,姍姍,你管你愛不愛我,這輩子,我不會放開你的手,讓你遠走。你認為這不是愛的話,也沒有關係,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唉,你中了毒啦,盡說這些虛幻的東西,我媽媽不讓我離開你,就是怕我沒有男人要我了。」倪姍俏皮地說道,眼睛裡的幸福,快要溢出來。
「是的,我追求的就是虛幻的,看不見的仙境,別人追求的還不是一樣的嗎?哪怕一個科學家,他認為自己的追求很真實,憑著數據和反覆驗證的真實說話,可是百年之後,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也是雙手空空而去,這也是虛幻啊,還有藝術家,政治家,就是建立了號稱不朽帝國的成吉思汗,也不過經歷了短短一百多年的歷史,當國勢頹廢,烽煙四起的時候,還不是梟雄授首,奸佞當誅,二千年的華夏文化,哪一朝哪一代不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姍姍,把手交給我,一生一世,絕不放開。」
倪姍的臉紅紅的,抬起手來,拉著他的手,說道:「好的,阿風,我,我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
秦北風跳起來,歡天喜地地說道:「你當真什麼都聽我的?」
倪姍呆了呆,低下頭,說道:「嗯,我都聽你的。」心想,你不會讓我今晚就睡在你的臥室裡面吧,天啊,我真的沒做好這個打算。
秦北風笑道:「那麼,我們去游泳吧。」倪姍驚訝地看著他,馬上醒悟過來,他還在逗自己玩,跳起來,勾住他的脖子,說道:「背我過去,警告你啊,再不許耍我,否則,我請你吃爆炒栗子。」說完,敲了幾下他的腦袋。
秦北風背著她出來,滿臉賤兮兮的笑容讓家人看到了,陶鳳乾對手裡拿著十字繡的白瑪說道:「你老公又勾搭上一個美女,你也不看著點。」
白瑪笑了笑,說道:「老公是能看得住的嗎?等你有了老公就知道啦,看是看不住的,只好放手,隨他去吧,阿風很愛我的,也愛每一個人,別人既然奪不走他,隨便他去玩吧,只要他快樂就好。」
陶鳳乾聽了這話,幾乎要背過氣去,說道:「如果女人都是你這樣的心思,那天下就要大亂了。」
白瑪認真地說道:「真愛無悔,你是局外人,不懂我們的愛情,等你領著愛人來,就知道愛一個人就是讓他幸福,只要他幸福,也是自己的幸福,像那種潑婦似的吵鬧,最沒意思了,如果,我不愛他了,毫不猶豫地離開,既然離不開他,那就裝作看不到好了。」
陶鳳乾聽著她這套『偽愛情』論,心中一動,說道:「那麼,你們晚上,怎麼睡?」
白瑪呆了呆,驚訝地說道:「這個,是你大姑娘家該操心的事情嗎?天啊,我咋不知道你竟然不知羞到這個地步了呢?」
陶鳳乾羞臊地上前抱住她,兩個人滾作了一團,被從裡面走出來的秦笑看到了,說道:「你們就瘋鬧吧,阿風呢?」
陶鳳乾笑著從地面上爬起來,說道:「好像跟倪姍去了海邊了吧?」
秦笑的臉色變了變,急忙出去,看到吳甘萍開車回來了,顧不得取車,說了聲:「車給我開開。」
吳甘萍剛剛從車上下來,秦笑就開車一腳油門踩到底,絕塵而去。吳甘萍看了看她的背影,搖搖頭,心想,秦笑這是怎麼啦?風風火火的,是不是出了啥大事了?看到白瑪和陶鳳乾從屋子裡出來,問道:「秦笑去幹嘛了?」
陶鳳乾笑嘻嘻地說道:「幹嘛?捉姦去啊。」
「捉,捉誰的奸?」
「當然是秦北風的了?人家是兩口子的嘛。」
「秦笑去捉秦北風的奸?她不幫著秦北風拉皮條就不錯了,她才不會管他的那些感情上的事情呢,秦笑的心胸寬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