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Mad sexy cool 文 / 江湖老叟
秦北風和陶贛滿滿商談著，計劃在笑語謙讓裡完成，秦北風先拿出燕家給他的十億元銀行卡，說道：「陶老，這是我投入的第一筆資金，十億元，第二筆和第三筆，將會在一個月之內打到陶老指定的公司賬戶裡面，而且，孟斯德鳩曾經說過，權力的放任自流，是惡的本源，權力三治從根本上防止了惡的擴張，因此，未來的慈善公司還是應該有三分而治的基本結構，陶老是決策者，我委派一個實名投資者，再委託一家會計審計公司，會計公司的費用不需要慈善公司擔負，我自會處理的，這樣，財務獨立的制度更能有效防止**的發生，不知道陶老的意思如何？」
陶贛面不改色地說道：「這是你作為唯一一家投資者應該考慮的事情，我認為是必要的，以前，我還為管理這麼龐大的資金戰戰兢兢，從此以後，能放心放手地搏一搏了，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秦北風拿出一斤茶葉，說道：「這是我個人送給陶老的禮物，希望陶老笑納，這茶葉喝了有莫大的益處，希望陶老為國為民流盡最後一滴血。」
陶贛哈哈大笑，說道：「老朽老矣，還懂得士為知己者死的道理，秦公子以國士待我，我當以國士報答，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陶贛後來死在工作崗位上，公司賬目清清楚楚，每一元錢都花在慈善事業上面來，真正實現了國士相報的諾言，秦北風聽說陶贛辭世，痛哭流涕，泣不成聲，感覺國家失去了一位一位賢士，自己失去了一位靈魂高尚的引路長者，親自為陶老抬靈柩，在墓碑上刻下：『生死無愧於心』的字樣。這是對陶贛做的最高評價。那一日，舉國默哀，好像知道了一場巨大的災難，億萬民眾為陶贛流淚，而他一生幫助過的人只有數百萬而已，直接受惠者，不超過一百萬，他親手實現了感動億萬人的理想，帶動了人人以做善事為光榮的風尚，被國家譽為這個時代最感動中華的人。
陶鳳乾看著父親和秦北風把手言歡，眼睛紅了，低聲對秦北風說道：「我一點也不感激你。」
秦北風微笑不變，說道：「我需要的不是感激，而是心安，如果，不是你和你爸爸，我不會做出這件事來的，不會，永遠不會，是你們感動了我，陶姐姐，我很敬佩你，凡是一切一心一意為了別人的人，都值得我伸手相幫。」
秦北風親自給陶家父女開車送他們回家，豪華獵豹的車輪沙沙走在馬路上，秦北風順手打開音樂，裡面傳出《madsexycool》雄渾的歌聲：寶貝，你從來不曾給我們的愛帶來傷害，我的情緒也從來沒有嚇跑你，你從來不會說過分的話，一切都剛剛好，你知道在合適的時間、地點表達合適的想法……你從來沒有改變，你的理想一定會實現。
陶鳳乾忽然說道：「badyface的歌曲有著舒緩的音律，從來沒有一個音樂人能達到他那般輝煌的業績，被人稱作是格萊美音樂的教父，他的另外一首歌《changetheworld》，唱的是，如果我能夠到星星，親手為你摘下一顆，讓它照亮我的心，讓你看到真實……寶貝，如果我能改變世界，如果我能改變世界。」
說著，陶鳳乾輕輕哼出了《changetheworld》，秦北風跟著旋律，慢慢哼唱著，兩個人的歌聲竟然十分合拍，一個高亢一個陰沉，一個雄渾一個尖銳，好像天生有一種默契的配合。陶贛看著他們倆，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很久了，沒看到女兒這麼高興了，她這個年齡正該戀愛的，看著路邊那些無憂無慮的親親熱熱的男男女女，他的心很痛很痛，如果，一個父親，為了理想，讓兒女過早地失去在這個年齡上該有的快樂，算不算是一種很自私的行為？
陶贛抬抬手，說道：「停車，我要下去，看望一個老朋友，秦公子，你送阿鳳回家吧，我下去隨便走走。」
秦北風停下車，陶贛走了下去，對著陶鳳乾夾夾眼睛，關上了車門。陶贛走後，車裡原本親暱曖昧的氣氛被破壞掉了，兩個人不再唱歌，秦北風悶悶地開著車，陶鳳乾呆呆地看著車外，父親眼神裡的期待她看到了，可是，她不能，不能給善良的人帶去一絲一點的傷害，為了自己可能的幸福，去破壞別人的幸福，不但是不道德的，還是違背她做人的底限，她坐在車裡，身體僵硬，而心裡，卻在哭泣，一如天上陰霾的雲。
這個夏天，纏繞在陶鳳乾的心靈深處，有著淡淡的憂傷和那首揮之不去的英文歌曲，那首《madsexycool》不知不覺成為她的最愛，常常一個人躲在房間裡聽著，反反覆覆地播放著，伴著音樂聲入睡。
秦北風卻沒有了印象，甚至不記得這個下午有太陽還是沒太陽，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走進了一個原本就有著憂傷又敏感的女子的心裡。他的心在漂泊，他的思想還在流浪。
一晃眼，楚染帶領的寫生活動進入了尾聲，同學們在蘇州住了十天，這一天，楚染召集所有的同學在酒店的會議室展開教學討論，所有的同學都要參加，楚染看著同學，說道：「在我帶領的研究生班級裡面，每年舉行的實地考察和野外寫生是必不可少的教學科目之一，這樣的活動增加了同學的經濟負擔，我為這一點感到抱歉，應該說，走出校門，面向更廣闊的社會，是一個藝術家成長的歷程之一，所有的藝術家離不開自然，最美的自然卻不在學校裡面，每次活動我也盡量用個人的社會關係減少同學的負擔，這次寫生，首先感謝你們的小師弟秦北風同學，來回的路費都是他個人贊助的。」楚染很有技巧地停頓了一下，同學們看著秦北風，熱烈地鼓掌表示感謝，從首都到蘇州僅僅用了六個小時的極速，每個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下面，我來點評一下寫生的幾篇作品。」楚染抬抬手，壓制了一下同學的掌聲，他拿著教鞭，指著預先掛在前面的作品，指著畫面上一個打傘的少女，然後說道：「這幅畫是一位同學的作品，大家請看，少女腳下不遠處就是湖水，從技術角度來說，湖水的空白處，給了整張畫面強勁的張力和想像力，與畫面中的人物構成了立體感，佈局還算合理，角度安排得卻有一些牽強了，最好的效果是，少女最為畫中的靈魂人物，應該把身體再稍稍傾斜一些，嗯，應該是向右側方做36°的傾斜，不要佔據在畫面靠近正中的位置，欣賞起來，才有投入感和融入畫面的路子，我們再看看更細緻的東西，畫面上的少女雨傘微微傾斜，可以看出雨絲自天而降，她明明打著雨傘，還要伸出手，試一試雨滴的大小嗎？不是這樣的，雨勢的大小從聲音和落在湖水裡的漣漪的就能看得出來，大家再看，少女的身體微微向後傾斜，頭揚起來，手和頭、眼睛，形成一個整體的感知器官，可以想像到，她是在感謝這場雨，一種感恩的心理動作做得非常到位，並且虔誠，寫生，最主要的是真實感和自然感，學習了四五年的同學應該在技巧方面沒有問題了，面臨比較嚴重的問題是：畫面之外的樸實、自然、民俗，這是畫面上難以表達，卻確實存在的藝術感。我要求同學在動手創作之前一定要瞭解當地的民俗民風，這樣，對畫面的內涵有很大的幫助。」
秦北風細細品味著楚染的講解，那幅畫是他的作品，畫面上的少女是他熟悉的白瑪，露了一個側面的半張臉，他可以由心傳遞到手，手指揮著畫筆，把心裡的想法通過畫布展示出來，他的繪畫技巧還很稚嫩，不懂得利用佈局更好地展示畫面最美麗的一面，楚染的授課，根據學生的弱點進行評論，佈局是一項很高深的學問，必須通過大量的閱讀其他畫家的作品來提高認識，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領悟出來的。
講台前，楚染繼續點評其他同學的作品，這次討論授課進行了整整一天，中午吃過飯，楚染繼續講述，針對每一位同學的弱點和不足之處做了深入淺出的講述。他的中心主題，還是圍繞著自然和民俗民風，秦北風聽到這裡才隱約聽出一些意思來，想到楚染說的，今年有十幾個碩士生將要畢業了，可能，這是楚染給將要畢業的學生上的最後一堂課。
在蘇州又住了三天，楚染才召集同學回去，
有一輛獵豹車撞到燕家的大門，前面被撞壞了，秦北風換了一輛車，要開到首都去修理，在高速路口，遇到了一隊部隊糾察員在檢查過往車輛，秦北風還是開第一輛車，一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敲了敲車窗，示意他亮出證件，看到是一個清一色的獵豹車車隊，裡面還夾雜著沒有牌照的車輛，十幾個糾察員全部圍攏過來，秦北風沒搭理那個敲窗的士兵，而是看著前面，等著後面的士兵來處理這件事。
那個檢查他的證件的糾察員有一種被輕視的侮辱，使勁地拍了拍風擋玻璃，秦北風打開車窗，細聲細氣地說道：「你是哪個部隊的？你的長官是誰？」
糾察員斜斜看了他一眼，發現車裡坐著四個女生，說道：「你管的著嗎？新兵蛋子，毛沒長齊，就學會泡妹妹了？」
秦北風大怒，下車一腳把他踹趴下，對後面走來的一個士兵說道：「你親自押送著他回到部隊上，讓他的長官關他七天禁閉，老子的威信不是讓這些孬種踐踏的，如果，他的長官不聽從你的命令，改天我就踏平了整個部隊。」那個士兵大聲回答道：「是。」
秦北風回到車上，讓秦笑開那個士兵的車，開車揚長而去，剩下那些糾察員面面相覷，這個留下來的士兵是個少尉，足以讓他們服從命令。兩天以後，士兵才回到四合院，在秦北風的眼裡，凡是校官以下的軍人統統都是士兵，都是他的士兵，要不，將官的煞氣怎麼體現？
秦北風在軍人面前耍威風，那些師生都是第一次見到他發火，坐在後面車裡的楚染心裡充滿了疑問，他知道一點部隊的規矩，糾察隊的權力很高，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部隊的長官也要服從被糾察，秦北風他究竟是什麼人呢？把糾察員踹倒了。當然，他們都沒聽到那個糾察員的牢騷，就是他的那番話惹火了秦北風，可是，秦北風毆打軍人、威風凜凜的軍牌車、手下司機都是士兵，這些都是親眼所見的。
楚染對開車的士兵說道：「秦北風是個部隊高官的孩子嗎？」
開車的士兵說道：「他是我們的長官。」
楚染納悶地問道：「長官？是什麼軍銜的？」
「這是軍事秘密，我不能透露。」
「你是什麼軍銜的？」
「我就是一個士官。」司機含含糊糊地說道。
楚染的心裡有了一點認識，秦北風的軍銜一定是尉官，校官他不敢想像，這麼年輕的校官，恐怕很少見。他不知道，秦北風的軍銜是少將軍長，報功的時候雷海曾說，秦北風的功勞足足抵得過十個師的軍功，給一個少將軍銜不足為過。他是看中了秦北風的超強特工能力，這是人才啊，說不定啥時候就用上了，用一個沒有實權的軍銜，換一個抵得上十個建制師的人才，這個生意做得很划算。
那份美軍全球攻略計劃，被偷回來之後，由專業人士整理了一下，帶給國家的好處是非常深遠豐厚的，絕對是政治人物手裡的一張王牌，打得好，可以在強國面前耀武揚威，最保守也可以避免了中華的軍事力量遭遇毀滅性打擊，早早做好最佳防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