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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馬海龍的陰謀 文 / 江湖老叟

    這一天是早自習,輔導員馬海龍走進教室,敲了敲講台,示意大家注意了,說道:「最近,有的同學反應我們班級的班幹部有的很不稱職,不但曠課兩個月,在學習期間談戀愛,公開與女朋友形影不離,還打人致殘,我覺得這件事需要在班會上提出來公開討論,這樣的班幹部,是不是我們需要的?其次是,我覺得需要重新選一下班級的幹部,以前,大家互相不熟悉,認不清某些人的醜惡面目,有情可原,現在,時間長了,狐狸的尾巴終於露出來了,為了滿足大多數同學的意見,現在把除了呂傑這個團支書由學校制定的班幹部之外統統重新選舉一下,選舉的方式,採用無記名投票的方式,交到我這裡,具體由呂傑暫時負責處理,好了,下第一節課的時候,呂傑把選票交到我的手上,中午放學的時候,我來宣佈下一屆的班級幹部人員配置。」

    馬海龍走了,秦北風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大家把眼光或大膽或偷偷摸摸看向了他,誰都明白,馬海龍直接把重選班幹部的矛頭對準了秦北風。他所說的這些『壞事』,都是秦北風做的。

    秦笑怒道:「我去教訓他一下,這是明顯的欺負人,哼,我看就是報復你上次落他面子的事情的延續。」

    秦北風拉住她,搖搖頭,說道:「我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咱們不著急,等等看吧。」秦北風也承認自己有缺點,曠課不是他的原因,那是國家的需要,在國安的基地裡訓練了一個月,到美國執行任務走了一個月,一共是兩個月的時間,跟同學談戀愛,那是最大的缺點,還有同居在一起這件事,學校並不知情,打人傷人那件事學校可管不著,真的傷人了,自有警察處理,既然警察不管了,學校沒有理由揪著不放,說到最後,秦北風只有在學校談戀愛這件事不可原諒,可是,放眼大學四個年級,不談戀愛的人可不多。大多數學生有戀愛傾向,一半人沒有合適的目標,談上戀愛的部分人換異性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頻。相比之下,秦北風還算是戀愛群體中的良民,一心一意跟白瑪出雙入對,大有白頭到老的趨勢,秦笑不算,起碼她對外的身份還是他的妹妹。

    同學們都寫了各自中意的班幹部,秦北風和秦笑寫了維持原來的班幹部人員不動,交給了呂傑。周曉戈別看對秦北風有意見,在外力下,她還是傾向於秦北風的,只是把副班長換成了自己,她不相信自己做不好配合班長主持班級事務這個工作。

    馬海龍到了中午放學的時候,提前五分鐘來到班級,宣佈道:「經過同學們的不記名投票選舉,產生的班長為高猛歌,副班長秦笑,生活委員是遲雨俊,學習委員是柴左亮,組織委員是尹媛,體育委員是陳夏。」

    秦北風這才明白,馬海龍獨獨把自己拿下來了,他冷笑一聲,對馬海龍說道:「我懷疑這次投票的公正性,請馬輔導員公開選票,由兩位同學在所有同學面前計數,讓大家看著到底同學們傾向於誰當班幹部。」

    馬海龍氣得漲紅了臉,這次選舉果真就是他一手策劃出來的,原本是想在同學們的面前歷數秦北風犯下的錯誤,就是提醒同學,秦北風不適合班長這個職務,這是第一計。他要拿下秦北風這個班長的職務,報一箭之仇,不料,統計一下呂傑報上來的名單,秦北風還是班長,他只有使出最後一招瞞天過海,欺負同學看不到選票,假稱秦北風落選,其餘的班幹部保持不變,把平時跟自己走得近的高猛歌推到班長的職位。

    馬海龍不知道,呂傑是秦北風的鐵哥們兒,想當初,就是他倆打賭,氣跑了馬海龍,秦北風得罪馬海龍就是他在裡面煽風點火,他拿走了同學們的選票之後,留了一個心眼,交到馬海龍手裡之前,躲在廁所裡翻看了全班選舉的班長職位那一欄,幾乎都是選秦北風當選班長,他放心回來,偷偷沖秦北風做了一個ok的手勢,秦北風也放下心來,他並不是很在乎班長這個職位,而是在乎自己被拿下來太丟面子這件事。

    既然馬海龍能瞞天過海,他就敢直取中軍,讓馬海龍公開選票。

    馬海龍沒有料到秦北風這麼難纏,他的鼻翼急急煽動了兩下,很快鎮定下來,怒聲說道:「秦北風同學是在懷疑我的信譽程度嗎?」他想用敲山震虎嚇退秦北風。諒也沒有同學敢當面質疑老師的信譽問題,一個學生從小到大都是在老師的教育下長大的,對老師產生極大的依賴感和相信度,這是馬海龍深深知道的道理。

    秦北風是個不同於其他人的異數,別說他提前知道了投票的結果,就是不知道,他也會想到無記名投票存在這樣一個巨大的漏洞。

    秦北風邪惡地笑了笑,一字一板地說道:「我不是懷疑馬輔導員的信譽問題,而是,馬輔導員根本沒有信譽。」馬海龍聽到前一句,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不料,後面一句話讓他暴跳起來。

    馬海龍氣急敗壞地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說我沒有信譽?我要向系主任那裡反應你道德敗壞,品質惡劣,學校堅決不要你這樣的差等學生。」

    秦北風斷然說道:「那是你的自由,儘管去反應,不過,今天你必須把早晨同學們無記名的原始記錄拿出來,我們要以理服人,用事實來說話。」

    馬海龍頓時覺得心頭一陣慌亂,說道:「原始記錄,我給扔了,我的宣佈就是無記名投票的結果。」

    秦北風站起來大聲說道:「我宣佈,今天的選舉不成立,班幹部依舊維持原來的狀態,放學。」說完,不理別人,大步走了出去,走到講台前,停住腳步對馬海龍說道:「如果,你再敢搞這樣腌臢的事情,你就不會好好站在這裡了,請記住這個善意的忠告。」

    馬海龍看到同學紛紛站起來走出去,他這個輔導員顏面掃地,登時覺得眼前一黑,晃了晃身體,然後呯的一下,倒在地上,幾位同學正要去扶,周曉戈說道:「不知道是不是心臟病發作,如果是的話,病人不能移動身體,最好是打120,讓專業醫生來處理的好。我們都是業餘的,別落個救人不成反而害了馬老師。」此話一出,要上前幫忙的同學都停手了,急忙拿出電話來,打急救電話。等醫生來到教室,發現只有馬海龍一個人暈倒在地,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唉,當老師當到如此眾叛親離的下場,也算是前無古人後有來者吧。

    下午上課之前,譚蕾來到教室,一張俏臉陰沉沉地看著同學們,說道:「上午放學的時候,馬老師暈倒在講台前,同學們有沒有看到的?」

    周曉戈馬上說道:「我看到了。」

    譚蕾看看她,說道:「你為什麼不上前救人?難道你走在馬路上看到行人暈倒了,你也不管不問嗎?難道馬老師連一個陌生的路人也不如嗎?」她為班級同學的冷漠感到十分悲哀,現在的學生如此冷血,將來的社會也會繼續冷漠下去,那麼將來,生活的時節將會是一番多麼可怕的情景啊?

    周曉戈面對譚蕾的詰問,面不改色地說道:「根據急救原則,對不熟悉的疾病不能做移動、翻身、挪移、破壞現場的處理辦法,是我提醒同學們,馬老師患上的可能是突發性心臟病,如果,不懂醫學知識,亂動他的身體,會造成病人休克性死亡,病人倒下去的姿勢是對他的身體最有利的姿勢,所以,我讓同學給醫院打了120,請醫生來處理這件事。老師,我們是學生,不是醫生,在遇到這樣的情況時,只能盡力請專業醫生挽救馬老師的生命,同學們散開,不圍觀,是為了保持教室裡的空氣暢通,這樣做對病人的呼吸有利,請問,譚老師,我們做了應該做的事情,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如果,因為不懂救護常識,亂動病人的身體,出現不良的後果,這個責任需要誰來擔負?」

    譚蕾目瞪口呆地看著伶牙俐齒的周曉戈,喃喃地說道:「原來是這樣一個情況,是醫生說的,我們應該留下幾位同學看護著病人的,而不是一個人都沒有。」她就沒想到,周曉戈既然懂這些醫學常識,為什麼不上前施救呢?

    周曉戈不屑地說道:「這個世界上良醫少,庸醫多,很多明明不該死的病人,經過庸醫的搶救,反而害了病人的性命,譚老師,您身為高等學府的老師,應該相信科學,凡事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判斷力,而不是人云亦云,聽信一些傳言和庸人的話,您還應該相信自己的學生,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我們都在擔心馬老師的身體,請問,現在馬老師還好嗎?」

    譚蕾無力地說道:「幸虧搶救及時,馬老師已經沒事了,是我錯怪了同學們,對不起,老師向你們道歉。」她深深對同學鞠了一躬。

    同學們一起站起來,給老師還禮說道:「老師不必客氣,我們還要去看望馬老師呢,他是為了同學們操心勞累得的病。」

    到了晚上放學,秦北風帶著周曉戈等三個女生來到首都大學附屬醫院的心臟住院部,秦北風對周曉戈說道:「你代表我們進去看看馬老師吧,我不喜歡跟搞陰謀的人打交道,其次是,馬老師的病突發跟我有關係,看到我,怕是會再次暈倒。」

    周曉戈笑道:「你就是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儈子手,還自命清高,好,看來,只有我最適合進去了,你記著欠我一個人情唷。」

    她拎著水果進去看望馬海龍,背後秦北風卻在嘀咕道:「周曉戈真是厲害,明明一個毫無道理的事,讓她說一說,變得處處占理了,還說我殺人不見血,她是有理無理都要倒打一耙。」

    秦笑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不是在暗示我和白瑪,你們倆明明是一對最佳的壞人組合吧?」

    秦北風舉手投降說道:「好好好,我家的女人個個能言善辯,我說不過你們,保持沉默好不?」

    三個人站在走廊裡,秦北風說道:「等人是最無聊的事了,我給你們講一個笑話吧。有一個女人對一個來他們家裡修理暖氣的工人痛苦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躺倒床上就會聽到一列火車從床上開過去,弄得我心煩意亂睡不著覺。如此反覆說了幾次,水暖工終於忍不住了,說道,太太,我是做機械修理的,凡事需要親自體驗一下,才能給您答案。女人於是說道,那麼,你進來親身體驗一下吧。修理工人把外面髒兮兮的工作服脫下來,躺到了床上。正在這時,女人的老公回來了,看到修理工躺在自家的床上,惡聲惡氣地問道,你躺在床上做什麼?修理工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我說我在等一列火車,你相信嗎?」

    秦笑平時木然的臉也笑逐顏開地說道:「不錯不錯,以後,我遇到上錯床的時候也會說,我在等火車,你相信嗎?你再講一個吧。」白瑪很單純,被他逗得趴在他懷裡大笑不止。

    秦北風想了一下,說道:「有三個人到國外旅遊,他們很少見到高樓,決定住在45樓上面,有一次,他們旅遊回來,累得精疲力盡,發現上樓的電梯壞了,等了好久沒有修理好,於是決定慢慢順著步梯爬上去,因為他們太疲勞了,需要早一點休息。為了不至於太苦悶,三個人決定輪班說笑話,唱歌。上到43樓的時候,其中一個說道,彼得,你好久沒說話了,你說一個吧。彼得痛苦地說道,我說的這個笑話很短,也很不好笑,我把房間的鑰匙仍在樓下的大廳裡面了。」

    周曉戈出來的時候,發現秦笑和白瑪都抱著秦北風在咯咯咯地大笑,摸不著頭腦地問道:「你們在幹啥?笑得這麼舒暢?」

    秦北風忍住笑,說道:「我在給她們講笑話。」

    周曉戈不幹了,說道:「不行,我也要聽一個,你還要把剛才說的笑話再重複一遍。」

    秦北風於是說道:「張三開車走在山路上,邊開車邊欣賞美麗的景色,從對面開來一輛貨車,司機打開車窗對張三叫道,豬。張三伸頭對著那個司機罵道,你才是豬。說完,他的車撞上一群過馬路的豬。」

    周曉戈見秦笑和白瑪都笑個不停,顯然不是剛才講給她們聽的笑話,她一心一意要聽那個沒有聽到的笑話,說道:「你剛才說的不是這個,我要聽剛才沒聽到的那個。」

    秦北風煩不勝煩,於是說道:「一司機開著一輛裝滿母雞的貨車,邊開車邊逗他的鸚鵡,一美女搭車,司機便將鸚鵡放到貨箱與母雞在一起,請美女坐在駕駛室。開了一會兒,司機試探著問美女,親一下行嗎?美女非常害羞地搖了搖頭,說,不行。等了一會兒,司機契而不捨地又問,抱一下行嗎?美女仍然搖頭說,不行。司機氣憤地說,不行就下去。開了一會兒,司機感到自己地做法很不紳士,於是返回去又請美女上了車,可開了一會兒,司機不死心地又問,親一下行嗎?美女仍然搖了搖頭。抱一下行嗎?美女還是搖頭。不行就下去。如此反覆了三次,終於到了雞場,司機打開車箱,見母雞已繆繆無幾,只見鸚鵡提起一隻母雞問道,美女親一下行嗎?母雞拚命地搖頭,鸚鵡又問,美女抱一下行嗎?母雞仍然搖頭。鸚鵡說,不行就下去。母雞被拋出車外」

    講完了這個,秦北風興猶未盡,接著說道:「犯人被執行槍決,由於子彈質量不好,第一槍沒響,接著又開了第二槍……第三槍……這時犯人哭了,抱著法警的大腿說:大哥你掐死我把!太他媽嚇人了」周曉戈幾個人嘻嘻哈哈之間,回到了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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