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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昏迷的秦東風 文 / 江湖老叟

    第二天,秦北風起來得很晚,別的同學好像心有靈犀一般,不來打擾他們。到了上午十點,急得團團亂轉的周曉戈終於忍耐不住了,乒乒乒地敲響了房門,秦北風睜開眼睛,看了看,咕噥了一句:「是誰這麼沒有禮貌啊?」

    秦笑看了看他,假裝繼續睡覺,白瑪也醒了過來,看了看他,再看看秦笑,起來去了洗漱間,昨晚一陣忙亂,身上出了很多汗,需要好好洗一洗了。

    周曉戈看著打著哈欠的秦北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你吃不吃飯了?別人是鐵打的身體,你的身體難道不知道珍惜嗎?」

    秦北風點點頭,說道:「謝謝關心,我們這就起床,你不知道啊,昨晚秦笑回來得太晚,我一直到半夜才睡著覺,好像,剛剛睡著,你就開始敲門了。」

    周曉戈推開他的身體,進來,聞到一股子恩愛的味道,登時怒不可遏,正要找秦北風的麻煩,他已經知道自己做了錯事一般,已經鑽進了浴池裡面,輕輕鬆鬆跟白瑪一起洗了一個澡,才披著浴巾施施然走了出來,秦笑看到他出來了,披著他的浴巾,進了浴池,秦北風急忙穿好衣服,倒是把周曉戈羞得不敢看他。

    看著三個人進進出出忙忙碌碌,周曉戈跺跺腳,趕緊走了,臨出門的時候,扔下一句:「快點啊,我們都在餐廳等著你們呢。」

    白瑪懶洋洋地出來,頭髮已經用熱風機吹乾了,看著一臉苦瓜相當的秦北風,不屑地說道:「愛人之間的恩恩愛愛,有什麼可丟人的,看你那個囧樣,是不是被大老婆抓了現行?」

    秦北風這才笑道:「我臉皮厚,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我怕你難堪。」

    白瑪搖搖頭說道:「我愛著自己的愛人,與別人無干,我不會愧疚也不會放棄的,這是我的權利,也是我的驕傲,讓我鬆手或背叛,不如殺了我吧,人世間難道不能有真愛的存在了嗎?」

    秦北風輕鬆地說道:「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主要是怕你們受傷啊,哪怕是一句傳統的指責,我都會覺得於心有愧。」

    白瑪笑道:「我可不是像你想像中那麼軟弱,愛情,給了我無窮無盡的力量,從此,我不再是高貴的公主,也不是無知的少女,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為了愛,等待了千百個輪迴的女人。」

    等秦笑出來,三個人一起來到樓下的餐廳,秦北風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跟同學們談笑風生,原來,他們在回家的途中,也遭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困難,吳津來的車半路拋錨了,只得換了一輛車,後來檢查了一下,原來是機油到期,沒有更換,滑瓦了,看來,那輛路虎需要大修才能重新上路,秦笑那一路,半路遭遇了溫泉,幸好車上只有達珠一個人,秦笑救了她出來,原來那輛車掉進了溫泉裡面,再也找不到了。

    秦北風聽了之後,驚出一身冷汗,想不到秦笑的遭遇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她救下的不是男生,如果,被救的人都要以身相許,那麼,秦笑的愛情簡直岌岌可危了,想到這裡,他打了一下自己的臉,為什麼自己越來越無恥了呢?秦笑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難道自己就是朝三暮四的人了嗎?

    白瑪看到秦北風自己打了自己的臉,心痛地說道:「你不要太自責了,在我們藏族人看來,人死了,只是回到下一個輪迴之中,沒有什麼可怕的。」

    秦北風笑道:「還是老婆好啊,難怪老婆餅那麼好賣,我沒錢了,也要去賣老婆餅。」

    周曉戈忿忿不平地說道:「哼,真肉麻,我就堅決不吃老婆餅。」

    秦北風愕然地看了看她,和白瑪相視一笑,都搖搖頭,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愛情觀不同,說什麼都是逆耳的話。

    秦北風急於到香港去與家人團聚,問了問同學們,竟然一致要你求到香港玩玩。他索性預定了從拉薩到廣州的機票,因為距離春節很近,機票只有後天的了,秦北風帶著同學在拉薩多住了一晚,這才飛到廣州,從廣州倒機到香港。

    到了香港,是宋小德派人接的機,秦北風很納悶,為什麼秦南風和秦東風不來接機呢?問了一下開車的司機,這個司機竟然推說不知道,秦北風想了想,也是,司機的職責只是開車,不是任何人的生活秘書,什麼事都指望司機給一個答案,可是找錯對象了。

    到了太平山的別墅,秦北風讓同學住在山下的賓館裡面,新年將至,家裡人員繁雜,別墅的房間雖多,怕也是安排不下這麼多的人。

    等秦北風安排好了同學們,才帶著周曉戈等三個女生回到別墅,到家才知道,秦東風在香港跟別人飆車,遭遇到了車禍,有一個星期了,還是在醫院的重症室,沒有脫離危險,秦北風聽了秦鳳凰的話,心裡很很著急,急忙讓家裡的司機送他和秦笑來到醫院,看到在重症室外面的父母和秦南風,秦北風急忙走到他們面前,說道:「二哥現在是什麼情況。」

    朱世英看到他,眼淚禁不住嘩嘩流了下來,哽咽著說道:「早就說不讓他玩車,他就是不聽,北風,你可要救救你二哥啊,看著他人事不省的樣子,我好難受,還不如一下子死了的好呢。」

    秦北風皺了皺眉頭,媽媽可能傷心過度,有些神志不清了,如果,人死了,那才糟糕呢。只要還有一線的生機,那就是希望啊,要相信奇跡嘛。雖然奇跡不常常有。

    對秦南風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安慰一下母親,他向醫生提出要進入重監室看看二哥,醫生斷然否決了他的想法,說道:「病人現在處在無菌狀態,非醫療人士進入,會影響到病人的康復,我們已經在用最好的醫療設備和最好的醫生,請家屬放心吧,盡一切可能讓病人痊癒的。」

    秦北風聽了他的大話套話,心中大怒,厲聲說道:「我進入二哥的病房,是因為我有辦法挽救他,可是你們呢?只是依賴設備和矇混世人的醫術,我憑借的是非人類的治療方法,我不管你們醫院用了什麼辦法,我只知道,我的親人正在遭受創傷的侵擾,你們馬上給我放人,出了任何事,我一力承擔。」

    醫生發怒了,站起來說道:「我跟你再重複說一次,病人很危險,不可能移動或探視,任何刺激對他來說,都是致命的。」

    秦北風摔門走了出去,恨恨不已地說道:「簡直是草菅人命的儈子手。」

    重新來到重監室的外面,對朱世英說道:「媽媽,我向您保證,二哥一定會沒事的,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和爸爸、大哥一起回去,回到家裡睡覺吧,二哥交給我了,等你們睡醒了以後,二哥保證能跟正常人一樣。」

    朱世英對他很是信任,含淚點點頭,說道:「北風,你二哥就交給你,一定讓他醒過來,叫我一聲媽媽啊,聽不到他的聲音,我不甘心啊。」

    秦北風用力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吧,媽媽,我保證二哥一定會沒事的。」

    好不容易勸走了朱世英等人,秦北風對秦笑說道:「你能救活二哥嗎?」

    秦笑點點頭說道:「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救活是不成問題的,看來,我只有再次變身了。」

    秦北風咬咬牙,說道:「那就不要在醫院裡救了吧,我們回家去,想辦法把二哥偷出來。」

    秦笑已經是他事實上的老婆,秦北風自然要為她的安全考慮,不想驚動太多的人知道她擁有驚世駭俗的本事。

    秦北風在走廊裡等著,不一會兒,秦笑匆匆趕來,說道:「得手了。」二人出了醫院,上車很快回到別墅,秦北風找了一個清靜的房間,自己守在外面,秦笑在房間裡把秦東風從儲物空間裡面取出來,立刻變身施救,這一次施救的時間很長,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秦北風收到秦笑發來的神識,他開門進去,發現秦笑依舊保持大鰲的模樣,她已經沒有仙力變身回到人形。

    秦北風急忙給她輸入仙力,半個小時之後,秦笑才搖身一變,恢復原來的模樣,只是身材又長大了很多,變成十五六歲的樣子。

    秦北風再看秦東風,身體上的傷痕好了七七八八,人不再昏迷,而是進入睡眠狀態,他鬆了口氣,二哥總算是沒事了,可是秦笑卻累壞了。

    先把秦笑送到臥室休息,再去告訴父母一聲,二哥已經好了。大家都過來看了看秦東風,看到他已經脫離了危險,不由得拍手慶賀,心下喜不自禁。到了第二天,秦東風的傷勢盡愈,不但能跟大家有說有笑的,還能隨意走動。

    當天下午,秦北風帶著西藏的同學出海遊玩,這些同學只見過湖,從沒看見大海,一直玩到晚上才回來,秦北風回到家裡,秦南風急忙對他說道:「老三,醫院已經把我們家告到法院了,說我們不講人性私自接重傷患出院。」

    秦北風愣了一下,罵道:「那幫披著白大褂的狼,除了白白耽誤時間,還能做什麼?哼,告我?好啊,我們就反告他們讓患者無故失蹤,讓二哥出去躲躲,反正他還沒有辦理出院的手續,我們向醫院要人,當初送二哥到醫院的時候,人還是活生生的,現在,人還不見了,讓他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秦南風拍手笑道:「這真是一個好主意,讓那些庸醫受受教訓吧。」

    秦南風直接聯繫了寧泰,讓秦東風去寧家躲避一下,寧家派來律師,當天就把律師狀送到了法院。秦北風再也不理會這件事。

    到了大年三十,遠在加拿大的翟伯仁和王浩也回到香港,跟秦家的人一起過年。秦北風看到翟伯仁和王浩,把他們叫到書房談話,秦北風親自動手給他們泡了杯茶,說道:「王浩,聽說,你把奴哈利幹掉了?」

    王浩點點頭,直接承認了,說道:「奴哈利欺人太甚,收我們的保護費,我只好把他除掉了,您放心吧,大哥,一切乾乾淨淨,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原來,奴哈利是加拿大西部的著名黑幫頭子,原來是西西里移民到加拿大的,跟意大利的黑手黨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主要以販賣毒品為主,秦家和寧家聯手開發蘭貝地區,奴哈利急於把毒品打入蘭貝地區,給了王浩和翟伯仁兩個選擇,一個是對該地區的毒品生意採取不管不問的態度,一個是每年繳納五百萬加元給奴哈利,奴哈利保證不會有一克毒品流入蘭貝。王浩和翟伯仁商量了以後,沒把奴哈利的警告當回事,翟伯仁利用在部隊裡學到的技術,製造了一個炸彈,王浩化妝成送郵遞快件的人,把炸彈當成快遞的郵件送到奴哈利的手裡,把奴哈利炸死了。

    秦北風問到的就是這件事,得到王浩肯定的回答,秦北風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一再告誡,在蘭貝,不能使用暴力,更可況是暗殺這種事呢?如果,我不懲罰你,以後也不會再有人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了。」

    王浩和翟伯仁略略有些緊張起來,王浩不服氣地說道:「可是,奴哈利已經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啊,不做了他,以後的衝突會更多。」

    秦北風眼睛溫柔地看著他,說道:「那麼,你殺了他,問題得到解決了嗎?」

    王浩有點沮喪地說道:「是沒有得到根本解決,可是,奴哈利的人從此比以前收斂多了,我看,還需要再殺幾個人立威才好。」

    秦北風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說道:「你敢,你在蘭貝哪裡再殺一個人,我馬上就殺了你。虧你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一點出息沒有,我再問問你們兩個,想徹底解決奴哈利的事情,要如何做?」

    王浩看秦北風真的發火了,這才不吭聲,翟伯仁遲疑了一下,說道:「大哥,我們都是粗人,除了以暴制暴之外,一時真的沒有好一點的解決辦法。」

    秦北風抬頭望著外面的天空,悠悠說道:「聖經上有這麼一句話,如果,有人打你的左臉,那麼把右臉也伸過去,讓他打,主會為你們討還公道的。你們以後再蘭貝需要隱忍,那些暫時橫行的人,上帝會懲罰他們的。我想到西西里走一趟,把事情徹底解決,問題的癥結不在奴哈利的身上,而是在於這個社會和這個環境當中,殺了一個奴哈利,還有第二、第三個奴哈利,我們難道要把整個黑手黨消滅掉嗎?王浩,我記得你還有仇沒有報,明天,我讓吳津來陪著你,到馬來西亞走一趟,讓你把仇報了,然後,你就在香港老老實實呆著,不准再去蘭貝,在香港,好好讀書,學一點知識吧,這是對你的懲罰,知道嗎?」他的話讓兩個黑道出身的弟兄不由得面面相覷,他們想像不出為什麼要把臉讓給別人打,以前別說給人打臉了,就是罵一句也是不可以滴,這個老大不是得了失心瘋吧?當然,他們不敢當面問出來。

    王浩的眼圈一紅,說道:「大哥,那你,以後,還當我是兄弟嗎?」

    秦北風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們永遠都是兄弟,要想生活得像一個人樣子,沒有知識是不行的,你有父母的血海深仇在身,不報仇,就是不孝,男人,走在江湖上,無信不立,無誠不顯,無忠不剛,無義不威,要做到仁義禮智信才能獲得尊重,這些事,你慢慢體會吧,別人教也教不來的,你還有錢嗎?」

    王浩老老實實地說道:「還有一百多萬,應該足夠了。」

    秦北風點點頭,說道:「那麼,你可以為你的父母報仇了,再想辦法找到你的妹妹,以後,離開暴力的圈子遠一點,好好過完你的下半輩子吧。」

    王浩低頭說道:「謝謝你,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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