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邏輯學老師 文 / 江湖老叟
秦北風站在馬路邊跳腳大罵雷海不講義氣,他不知道,雷海回去就大病一場,被秦北風氣得,他到此時才發現秦北風的殺傷力無可匹敵,竟然拿著氫彈四處晃悠,表面上無事無害的模樣。
秦北風堵了一輛出租車回到家裡,想到儲物空間裡面有幾十台車子,卻沒有機會使用,竟然需要租車回家,心中更是惱火。
回到家裡,秦笑急忙迎出來,秦北風突然失蹤,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他回來,要問一個清楚,當得知秦北風惹了這麼大一個麻煩後,周曉戈伸手點點秦北風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該,誰讓你沒輕沒重的,把氫彈帶回來,你難道不知道美國人做夢都想著把炸彈扔到中華的國土上嗎?你卻主動去偷回來了,萬一引爆了炸彈,後果太嚴重了。」
秦北風不服氣地說道:「氫彈是儲藏在另外一個空間裡的,就是爆炸了,我們也看不到,有什麼危險的?真是小氣。」他就是嘴頭子硬,至於,氫彈爆炸之後,會不會波及到人間,他也不知道,畢竟沒有經過證實,他也不敢證實這件事,茲事體大,萬一失敗了,誰也承擔不起後果的。
秦笑歎氣說道:「算了,我看你啊,就是沒有當將軍的命,如果你真想當官,我把我的職務讓給你吧。」
秦北風梗著脖子說道:「無官一身輕,我的老婆都是軍官,我就不跟你們爭長短了,我猜國家沒有追究你們,也是不想徹底得罪我,看來,又要承國家一個人情了。」
日子很快過去,氫彈風波沒有繼續蔓延下去,秦北風依舊在學校和四合院之間穿梭,眼看快要考試了,他急忙跟緊鄰座位的藏族學生達珠借閱課堂筆記。對達珠說道:「大豬,把你的課堂筆記借給我看看吧,我耽誤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遲雨俊這個傢伙,寫出來的字跡,連自己也不認得,更不用說給我看了,你的筆跡還能認出來吧?」
達珠皺著鼻子說道:「你求我借閱筆跡,還叫我的外號,真是不禮貌,班長,你要以身作則啊。」
原來,達珠這個小女生長得胖乎乎的,同學們習慣叫她大豬,她知道這個綽號有侮辱的意思,只是平時不跟同學計較,秦北風這個人對同學的態度好,他過去那種很強勢的態度,在大學裡表現得不很明顯,達珠跟他玩笑慣了,敢直面說出他的不夠禮貌。
秦北風斜眼看著她說道:「咦,小豬豬,你是不是以為跟我很熟啊?叫你的外號是照顧你,知道不知道?」
達珠掐腰站起來,說道:「你,你,班長,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秦笑看達珠面紅耳赤的,怕她繼續跟秦北風嗆嗆下去,急忙說道:「達珠,你把你的課堂筆記借給我看看吧,咱不給秦北風看。」
達珠的眼睛裡露出狡猾調皮的神色來,把筆記本找出來,扔給秦笑,說道:「好,副班長,咱們好,不帶班長的份兒。」
秦北風故意看著達珠,說道:「好,你別來求我辦事啊,到時候,看我怎麼敲詐你。」
「不求就不求,誰稀罕嗎?我有秦笑幫著我。」達珠自然不甘示弱,她不知道,課堂筆記到了秦笑手裡跟在秦北風手裡是一樣的,秦笑把看過的筆記內容,濃縮成一個神識丟給秦北風,跟他親自看過是一樣的效果。
秦笑和周曉戈坐在一起看筆記,秦北風和達珠調在一個座位上,達珠人很樂觀,跟每一個同學相處得非常好,平日裡也是微笑的時候多,秦北風跟她坐在一起,沒話找話地說道:「達珠,你們藏族的男女在一起,是男人為大呢?還是女人的說話為主?」
達珠警惕地看著他,秦北風的眼裡有一種戲謔的成分,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有什麼企圖,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們藏族很尊重婦女的,通常女人說的話,都是關於家庭裡的瑣事,男人說的話,都是外面的事,誰說得對就聽誰的。」
正好降速邏輯學的老師來上課,秦北風舉手問道:「老師,假如遇到一個女孩,你如何用邏輯學來證明她愛你,你也愛她呢?」
老師瞇縫著眼睛看看秦北風,說道:「這位同學問得好,我們學的邏輯學,就是要跟實際相結合,學到的知識用於社會,才是我們學習的根本目的,學,不能致以用,等於白白浪費了時間,假如有一個女孩,我會說,你對於我來說,是另外一個人,愛別人,是一個好人,我正好是別人,那麼你能夠愛別人,證明你是一個好人,因此你愛我。我按照邏輯關係,接著證明說,好人人人都愛,既然你是好人,那麼人人都會愛你,這個『人人』也包括我,所以,我也愛你。」
老師的妙語連珠,讓同學們哄堂大笑,對老師喊道:「老師,我們愛你。」老師得意地壓了壓雙手,說道:「我也愛你們。」
達珠知道秦北風是借老師的話來故意擠兌自己不是一個好人,舉手說道:「老師,如果有一個男生,很無賴地糾纏一個女生,我想問問,這個女生該如何處理此事?」
老師笑了笑,鎮定自若地說道:「那麼,假如我是這個女生的話,一定會請這個男生學習一下邏輯學,我會告訴他,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情,一個人不會有愛情,只有愛,沒有情,如果,你糾纏我一百年,得到的結果,只能是,你愛我,我不愛你,因此,你不會有愛情,假如我跟另外一個男生戀愛了,可能,你連愛也會失去的,因此,你追求我的結果,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沒有愛情也沒有愛。」
同學們對老師再一次報以熱烈的掌聲,一個女生舉手問道:「老師,您對有人上課時照鏡子,是怎麼看的?」
老師緩緩走了幾步,說道:「我雖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卻知道有這麼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善良厚道的男老師,曾經在上課的時候碰到這樣一個女生,那個女生問道,我上課的時候,可以照鏡子嗎?老師回答說,請便。不料後來來了麻煩,那個女生總是當著老師的面照鏡子,還給老師打了毛褲、打了毛衣,再後來,老師有了很多毛衣,好多條毛褲,後來,他還有了一個愛照鏡子,會打毛衣,不學無術的太太。自然,他很後悔,後悔先前沒有回答好那個女生問到的那個奇怪的問題。」老師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說道:「所以,我請這位問問題的女同學轉告那個打算在課堂上照鏡子的女生,如果她喜歡在課堂上照鏡子,很可能有一天,會發現自己成了一個不學無術的太太。」同學們再次哄堂大笑,從此之後,他們這個班級的男女生,沒有一個在課堂上照鏡子的。
秦北風悄悄對達珠說道:「你放心,我們之間不會有愛情,只有愛的,當然,也許有一天,連愛也消失了。」
達珠橫了他一眼,說道:「神在天上看著我們,他愛我們每一個人,也希望我們每一個人相愛,這是神的祈禱,您要服從神的意願。」
秦北風簡直被她打敗了,達珠說這樣的話的時候,眼睛是嚴肅的,心志是堅強的,對於一個有信仰的人,別人很難從道理上說服他們,只有看緣分了,愛,和不愛,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問題。
秦笑很快把這兩個月的課堂筆記看完了,發了一個神識給秦北風,他很快就領悟了老師講課的宗旨,認真對照課本,把學到的知識學得更紮實。
考完試,就該放寒假了,秦北風看到往日很快樂的達珠最近增添了憂鬱的眼神,於是問道:「咱們的小達珠,怎麼開始學效顰的西施了?難道,你這麼快就要讓我失去僅有的愛嗎?」他這是問達珠是不是戀愛了。
達珠撅著嘴巴,說道:「快放寒假了,你們都要回家了,我們回不去的,在學校裡住上一個寒假,非常寂寞的,不知道家裡的親人會不會想到我。「
秦北風奇道:「通到拉薩的火車,冬天也是開通的吧?」
達珠點點頭,說道:「是啊,火車開通倒是開通的,就是從拉薩到家裡還有接近一千公里的路程,一大半的路程沒有公車,冰天雪地的,走不到家裡。」秦北風疑惑地說道:「那麼,如果有那種越野性非常強的自家車,能不能開到你的家裡?」
「這個啊,那倒是可以的,不過,有危險啊,我們都沒有車的,只能眼睜睜看著其他同學興高采烈地回家,享受家庭的溫暖。唉,真是,不一樣的人生境遇啊。」
秦北風看著她楚楚可憐的小臉,衝動地說道:「我送你回去吧,不就是一千公里的冰雪路嗎?完全不在話下。」他自恃能力超人,不會把千把公里的惡劣環境放在心上。
達珠不敢相信地看著他,說道:「真的嗎?我們一起來的人很多啊。」
秦北風想到開學的時候,接來的二十多個西藏學生,也有些頭痛,他不怕環境的艱難,而是怕萬一遭遇到危險,害了別人,他倒是不怕什麼艱難險阻的。想了一下,說道:「我看,你不必招呼別的學系的學生,只把咱們哲學系的學生聯繫一下,我們放寒假就去西藏走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