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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寧家 文 / 江湖老叟

    耿維康把秦北風三個人接到給他買的在太平山上的豪宅裡面,這個房子,足足花了耿家2億港元的資金,十分豪華,香港是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太平山號稱富豪的天堂,四周住的都是大富翁。

    別墅建在半山腰,俯瞰山下,就是碧波閃閃的維多利亞灣,房子是三層建築在香港不算高樓,可是,獨門獨院的三層小樓就是囂張的代名詞,別人都是一畝地蓋了幾十層大樓,有錢人卻是一畝地蓋一層樓,什麼才是差別?就是窮人做不到的,富人做到了,就是差別,不要說,看不起窮人,看不起富人,等到憑實力說話的時候,誰的腰板直,誰才是真英雄。

    外表是乳白色的理石牆表,一樓是一個大廳,二樓是宴會廳和酒吧,三樓才是臥室,樓頂有一個大大的游泳池,上面有半封閉的遮陽罩,可以打開,可以關閉,收發由心,進退自如,旁邊有六個車庫,還住著別墅裡的僕擁,包括兩個司機,五個保安,兩個廚師,一個花匠,三個女傭,別墅的前後都種植著奇花異草,環境十分典雅、幽靜,在大城市裡,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很不容易,中產階級也要望別墅而興歎。

    到香港是下午,在別墅裡轉了轉,天色就黑了,秦北風讓耿維康先回去,答應他,明天一早去寧家談談,都是生意人,如若不是走上仇恨的道路,大家和和氣氣做生意多好啊,學什麼不好,學那些逞強鬥狠的江湖人,打打殺殺的,到頭來只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場面。

    耿維康從父親那裡知道一點秦北風和耿雲佳的關係,拿他不當外人看,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半個女婿了,看秦北風說話老練,辦事雷厲風行的樣子,心裡也很是高興。對秦北風能否說和寧家卻是看不出絲毫端倪,他對秦笑還是比較尊重的,上一次,秦笑取寧鑫的性命,手腳乾淨利索,大有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俠客風範。

    早晨早早起來,秦北風和秦笑二人讓司機開著車,來到了寧家,寧家住在大亞灣的別墅裡面,佔得地方比秦北風的別墅大,有裡外三棟主別墅,旁邊還有一些小樓房,黑漆漆的鐵門緊緊關閉著,秦北風自己上前打門,自從跟耿雲佳有了被別人都誤會的關係之後,秦北風很少再直接吩咐秦笑做事,好像總覺得虧欠了她似的。難道,自己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就是對不起秦笑了嗎?

    秦北風對寧家的保安說道:「讓寧家的家主出來說話,我是耿家派來談判的代表。」他的話把保安嚇了一跳,他們都知道,從南洋那邊請來對付耿家的殺手已經在來港的路上,在這樣緊要的關頭,耿家竟然派了一個少年當談判的代表,是兒戲還是投降?

    保安不敢做主看了看外面的奔馳轎車,發現裡面還有人,立刻給裡面打電話,告訴這裡的情況,得到吩咐以後,保安對秦北風說道:「家主說了,寧家跟耿家沒有什麼好談的,如果真的有誠意,就讓耿家的家主親自提頭來談,還要帶著耿家一半的資產。」

    秦北風冷冷地笑了笑,說道:「寧家的人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給帶個話進去,如果三天後,不來主動聯繫,那麼,寧家上上下下百十口子人,我秦北風心裡可都在記著呢。」說完手一揚,一掌打在大門口兩邊的石獅子上面,那可是最堅硬的花崗石雕刻的石頭獅子,足有一噸重,被秦北風一掌打掉了腦袋,保安嚇呆了,秦北風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保安才發現,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秦北風回到別墅,耿維康一早就過來打探消息,秦北風搖搖頭說道:「寧家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不過,不要緊,我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讓他們調集最厲害的人手,三天後,我殺上門去,不怕他不主動來跟我們談判。」

    耿維康心事重重地說道:「談判有一個重要的條件,我不希望嘉利公司的生意受到太嚴重的影響,我是這家公司的創辦人,如果,生意上損失太大,面子上下不來台,在家族裡面的地位會受到很大的動搖,看在雲佳的面子上,秦公子一定要幫幫我。」

    秦北風知道,這可是耿雲佳的親生父親,他馬上答應下來,說道:「你放心,讓嘉利公司從香港卷錢走,比較困難,如果是全額撤回資金的話,還能保證,我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最好是進水不犯河水,各自做各自的生意,至於,寧家損失了一個家主,我會給寧家一個交代的,人死不能復生,他寧家最好不要得寸進尺。」

    這一天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轉過一天,去秦北風正在樓上的泳池裡游泳,只聽見秦笑喊了一聲:「你敢。」她向秦北風撲來,壓在他的身上,與此同時,秦北風聽到一聲細微的噗一聲響,緊接著,秦笑的身上衣服冒出幾個火花來,原來,有殺手用帶了消音器的槍支,瞄著秦北風打,有了秦笑,這幾槍都打在秦笑的身體上。

    秦笑趁對方不再射擊,拉著秦北風的手,讓他藏在一個矮牆後面,她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了,不到兩分鐘,又回來了,對秦北風說道:「來了兩個殺手,一個射擊,一個瞭望,被我幹掉了。」

    秦北風看了看秦笑被打中的地方,只有衣服上有幾個圓圓的燒灼痕跡的槍眼,身體卻是毫髮無損。不由得心中大怒,說道:「我們這就去寧家給你討還一個公道。」

    驅車來到寧家,秦北風二話不說,上前一腳把寧家緊閉的大門踹開,門口的保安看見是他,嚇得一縮脖,守在保安室裡面不敢出面。

    秦北風歪著頭,看了看他們,昂然而入。到了寧家的會客廳,往椅子上一坐,大喊道:「寧家還沒死光的全部給我出來,老子今天要大開殺戒。」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來了三十多個人,把大廳擠得滿滿的,秦北風拍桌子瞪眼說道:「是誰派人要殺我們?把人交出來,老子今天絕對不會跟你們善罷甘休的。」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等身材男子,斯斯文文地說道:「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啊,跟耿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說是我們派人殺你們的。」

    秦北風嘿嘿冷笑著,疾言厲色地說道:「真是欲蓋彌彰,我甘心情願為耿家出頭,就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只有鬼鬼祟祟的小人才喜歡在暗地裡搞鬼。」指了指秦笑身上被子彈擊穿的孔洞繼續說道:「這就是證據,就是剛剛被寧家派來的殺手的子彈擊穿的衣服,幸好子彈不能對我們構成傷害,否則,你以為你們還能完完整整地跟我在一起說話嗎?」

    寧青來大吃一驚,秦笑身體上的彈孔清清楚楚擺在你眼前,寧家也的的確確派出從南洋過來的殺手去擊殺秦北風,沒有料到,秦北風他們竟然不怕子彈,那麼,寧家現在可被動了。

    他沉吟了半天,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至於,是不是我們派去的殺手,已經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你們沒事。」

    秦北風聽了這話,覺得心裡很不得勁,有什麼地方好像疏漏了,按照寧青來的說法,不成功的刺殺,不算是罪過?如果,秦笑不怕子彈的話,寧家豈非已經得手了?寧家的人就是這麼混蛋,簡直是強盜邏輯,本想藉機大發脾氣,想到秦笑已經把寧家的家主殺了,心裡終於找到一點平衡。

    寧青來把寧家十幾個在家族裡面有話事權的人集中到會議室裡面,他坐在中間位置,左右看了看這些親屬們,說道:「寧家自古以來,經過不少大風大浪,最少的時候,只剩下一個人到如今,家族的事業仍然做得很大,現在經營的範圍除了少數被壟斷的行業之外,我們都有涉獵,可以說,家族已經很強大了,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時期,這些,都是老一輩人給我們打下來的江山,家族的繁榮昌盛,不是靠某一個人的獨斷專行,也不是靠一群人的衝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如今,又到了關鍵的階段,請家族成員考慮一下,此事究竟該如何決斷?」

    見那些人還在考慮猶豫之中,他緩緩說道:「我年輕的時候發現一件事,可能在座的諸位都知道了這件事,覺得當此情景有必要重說一次,有一次,我半夜回家,路程不是很遠,距離寧家的大門只有一個街口,那天,我沒有開車,不料,半路上遭遇到了搶匪,被一頓腳打腳踢之後,搶匪搜走了我的錢包、手錶和手包,那時候,沒有手機,呵呵……就是有的話,也不能馬上報警,也許被搶匪搶跑了,搶匪跑了之後,我忍著痛回到家裡,那天,我被打得很慘,可以說是鼻青臉腫。」那些熟知這段往事的人,聽了,發出會心的微笑。

    他的兒子寧泰見父親說到了這裡停下來,不說了,插口問道:「那麼,後來呢?爸爸,搶匪抓到了嗎?」

    寧青來瞇縫著眼睛,望著眼前的桌子,慢慢說道:「搶匪沒有抓到,我們家族裡面,只有你爺爺對這件事最認真,他一怒之下摔碎了一個元朝的青瓷花瓶,大發雷霆,後來,其實,我身上帶的錢並不多,最重要的是那塊手錶,那是在瑞士定制的手錶,價值一百多萬港幣,傷好以後,我到瑞士專門拜訪了造表的廠家,提供了我受傷時候的照片,答應他們,用這張照片做這款手錶的廣告代言人,廣告上只有一句話:看吶,他們就是為了這塊手錶,才把我打得這麼慘重。背影上的我,眼睛是黑紫的,嘴角流著血漬,鼻子是歪的,呵呵……那模樣,看不出來是我本人了,廠家的經理,不禁拍案為這個廣告創意拍手叫好,當場就與我簽訂了廣告合約,儘管我損失了一塊手錶,可是,這個廣告讓我賺到了幾十倍損失的金錢。我的觀點是,不幸和災難的背後,我們要看到巨大的商機,如果一味回憶在過去,寧家的前途堪憂啊。我爸爸是死了,這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我單純是我爸爸的兒子,那麼我一定會為了父親報仇雪恨的,可是,我不但是父親的兒子,還是寧家的家主,肩負著領導家族勢力走上新的輝煌的職責,這個職責不允許我為了一件血仇,把家族帶入恩怨仇殺之中去,是的,昆明的耿家不算什麼,但是,一樣需要寧家付出高昂的代價才能得到仇恨的宣洩,如果,這件事,耿知章從開始就做錯了的話,我們寧家沒有必要沿著錯誤的腳印繼續走下去。」

    他的這番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那就是,跟耿家揭過仇恨,全力投入經濟發展上面來。家族裡的其他人早有這個想法,死的是寧青來的父親,不是他們的父親,寧青來不想為父報仇,他們說出來,就有越俎代庖之嫌,因此,才一直猶豫著不說,都知道秦家兄妹的厲害,不說耿家的勢力,就是秦家兄妹能不能真的殺死寧家所有的人,他們心裡都沒有底氣打包票說出,不怕,兩個字來,起碼,現在沒有好一點的辦法對付兩個超人一般地存在。

    最後,寧青來的堂叔寧良說道:「我看,我們可以先跟那個代表先談談,畢竟,人不能生活在仇恨裡面,我們和耿家的恩怨,還維持在生意背後,未對外公開雙方的仇隙,對寧家的威望沒有什麼影響,老家主也只是失蹤,沒有證據表明就是耿家的人幹的,等有了確鑿的證據之後,我們跟耿家要求討還一個公道也為時不晚。」

    這話是絕對的為寧家找一塊遮羞的布片,寧青來讚賞地看了看叔叔寧良,到底是薑是老的辣,比起叔叔來,自己顯得沉不住氣了。也不能怪寧青來考慮不周,說話說不到點子上,只因為,寧鑫的失蹤,別人都在懷疑耿家,哪裡有一面派人刺殺,一面派人警告的?很明顯一樁掩耳盜鈴的事,耿家會那麼愚蠢嗎?寧青來自打父親失蹤那刻起,心裡已經把耿家當做兇手了,就是有心跟耿家講和,也不能抹殺自己已經鎖定的仇家,而寧良等人還在猶豫、觀望,跟耿家直接衝突,有沒有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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