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要實話實說 文 / 江湖老叟
海蘭得意地笑了，說道：「有什麼好處？我說了，你給我什麼好處？」
秦北風笑道：「你說了，我送你禮物。」
「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好，一言為定。」
海蘭繪聲繪色地說道：「我爸爸問我，咱們談了些什麼。我就說，說學習啊，說一些學校裡面有趣的事情，我爸爸還想問，我說困了，於是，他就放過我了。」
秦北風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以後，你爸爸再問起來，你就把我們之間的事實話實說好了。」
「你的手會發熱，還治好了我的病的事也說出來嗎？」海蘭冷不丁問道。
秦北風愣了，苦澀地說道：「你都知道了？」
海蘭看著他的眼睛，說道：「不是都知道，而是，我猜出來的。」
秦北風沉默了，輕輕說道：「謝謝你。」
海蘭也輕聲地說道：「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如果不是你，我的病也不會好，我看了無數的醫生，他們都束手無策，你能告訴我，是怎麼治好的嗎？」
秦北風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就連你有病，我也不知道，我說不清楚，真的。」
海蘭柔聲說道：「我相信你，不值得欺騙我，是嗎？」
「是，也不是，不是值得不值得的事情，而是，我根本說不清楚，等我弄清楚了，再告訴你。」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第一個告訴你，好嗎？」
海蘭笑了，說道：「這個，算不算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
「算，一定算的。」秦北風笑了起來。
「那，我們今天是出去玩呢，還是到外面玩？」
「當然是出去玩了，屋子裡有什麼好玩的，該玩的，會玩的，能玩的，昨天晚上都玩過了。」
「那我們去逛街吧？」海蘭很興奮，好像，每一個女生都很喜歡逛街。
「不好吧？我想買一些書，很多很多的書。」秦北風想到來到省城的目的。
「買什麼買，去我家裡，喜歡什麼書，你拿去吧，我家裡的書，比書店裡面的還要多，看完了，再還回來。」海蘭很乾脆地替家長做主了。
過去跟祝蓉說了一聲，祝蓉看到兩個少年男女，猶如金童玉女一般，心裡感覺酸酸的甜甜的，爽快地說道：「去玩吧，別急著回來。」
秦北風心說，這麼急著攆我走？有點負氣地說道：「是不是嫌棄我了？如果，陪著我讓你不耐煩的話，可以先回去啊。」
祝蓉氣得不行，拍了他一巴掌，說道：「那你早點回來吧，臭小子，敢說我嫌棄你，我是讓你跟海蘭搞好關係，傻小子。」
秦北風很不耐煩地說道：「我們倆的關係，不用你來管，好像，你的生活也亂七八糟的嘛。」
祝蓉要發狂了，秦北風在她發脾氣之前，趁機溜出房間，拉著海蘭的手嘻嘻哈哈跑了出去。祝蓉追出房間，看到他們在走廊裡漸漸跑遠，像是有種東西從此失落了一般，心底裡空落落的。
來到電梯這裡，等了一會兒，倆人走了進去，緊跟著進來三個人，其中兩個人進了電梯，按了一下11樓，一個按了一下8樓，然後低著頭忙著按電話，大概在用手機上網吧。他們是從18樓下來的，到了15樓，電梯停了一下，按11樓的那個人走出去了，秦北風看著心中竊笑不止，海蘭正要喊他，電梯已經關閉，到了11樓電梯再次停止，按8樓的那個人出去了，秦北風已經捧著肚子狂笑不止了，跟那兩個人一起來到電梯的人，可能缺少幽默細胞，看著秦北風樂不可支的樣子，很氣憤地說了一句：「笑什麼笑啊，真是沒有公德心。」
秦北風惱了，說道：「咦，你倒是蠻有公德心的啊，那兩個人走錯了樓層，你咋不說話提醒一聲？」
那個人兀自憤憤道：「出門在外，要謹防交淺言深啊。」
秦北風更是惱怒，說道：「你是不是看我是個小孩子，就敢跟我講公德心了？那兩個人比你強壯，所以你不敢跟他們講公德心？」
那個人被說中了心事，有點心虛，轉過頭去，不跟秦北風爭吵，秦北風是吃虧的主兒嗎？丫挺的，你不說話了？我允許你不說了嗎？正好電梯到了一樓，門開了，那個人搶先出去，秦北風抬抬腳，噗嗤一聲，那個人被絆倒了，一半身子在電梯裡面，一半身子在電梯外面，秦北風哼了哼，拉著海蘭的手，從他身上踩踏過去，走老遠了，那個人總算爬起來，在背後對著秦北風指指點點，秦北風一回頭，他嚇得馬上轉過頭去，裝作看風景。
秦北風說道：「有膽子，你再指指我，看我不拗斷你的手指。」
「你太暴力了。」海蘭撒嬌一樣柔聲說道。
秦北風看著她漂亮的臉龐，剛才的鬱悶馬上雲消霧散，笑道：「我就是看不慣那些見人下菜碟的，還跟我放對，如果，他能像你這麼溫柔，我給他發一個好市民獎狀。」
海蘭也笑了，說道：「如果他能夠像我一樣溫柔，泰國的娛樂業又要增加一滴新鮮的血液了。」
秦北風想到那個靠什麼吸引遊客的國度，馬上放聲大笑起來。海蘭這個丫頭，看上去悶聲不響的，想不到，還能說出這麼富有哲理的話，很不簡單啊。
秦北風的笑聲很爽朗，毫不做作，讓海蘭很是癡迷。看他停止了大笑，說道：「你還真有迷人的本錢呢。」
「什麼本錢？」秦北風不太明白她的話。
「就是你的笑聲啊，很豪邁，很酷的那種。」
「哈哈……這個啊，倒是沒人說到這一點，你怎麼會注意到我的笑聲呢？」
海蘭心說，你的任何一個動作和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呢。海蘭狡猾地笑道：「因為，你的笑聲，在這個世界上是獨一份，別無分號啊。」
秦北風很舒服，說道：「對對對，我的笑聲別人模仿也模仿不出來，再也沒有像我這麼胸懷坦蕩的君子了。」
海蘭哈哈大笑，說道：「我見過無恥的，就是沒見過比你還無恥的人，你怎麼誇你自己，還能誇得那麼順溜呢？」
秦北風很無辜地說道：「難道，我把自己的特點和性格說出來，也是錯誤的嗎？」
海蘭徹底被他打敗了，看來，秦同學遠遠沒有認識自己錯誤的意識啊。
到了超市，秦北風逛街就是單純的逛街，只逛不買，而海蘭逛街是看好了就買，看不好的，自己沒有的也買。
海蘭看著琳琅滿目的商品，說道：「你不是要送給我禮物嗎？眼前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秦北風坦坦蕩蕩地說道：「我沒錢。」
海蘭誇張地說道：「不是吧？沒錢你也能說出口？你不會說錢包和銀行卡都扔在酒店裡，忘記帶出來了？」
秦北風歎氣說道：「我也想那麼說的，萬一，你很小氣地說，我陪你一起回去拿錢包，那麼，我該找個地縫兒鑽下去，還是從樓頂上跳下來？」
說完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大笑起來，響亮的笑聲在超市的大廳裡四處飛揚、飛揚……秦北風看著海蘭，說了一句：「快樂的笑聲，只有心懷青春的人才有。」
海蘭點點頭，說道：「快樂的心情，只有知道感恩的人才有。」
秦北風說道：「我可以讓你再快樂一下的，說是一個袋鼠到超市去，不一會兒，它回來了，熊貓問道，你去超市，回來的這麼早？袋鼠唉聲歎氣地說道，別提了，人家讓我把口袋存起來，才讓我進去。」
海蘭大笑過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這是我收到你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出了超市，秦北風說道：「此刻才發現，天，是那麼蘭，海，是那麼美麗。」
海蘭附和道：「是啊，以前，別人給我禮物的時候，都說，這個世界，沒有他們買不到的禮物，可是，我並不喜歡他們送給我的那些禮物，我知道，用錢買來的東西，都是有價位的，而我，需要的是沒有價位的禮物，哪怕，只是一句話，一個微笑。」
秦北風很豪爽地說道：「你放心吧，我說了送你禮物，就是要送的，不過，我沒錢，不等於沒禮物。」海蘭輕輕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自己就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
秦北風愣了一下，說道：「你錯了，我不是禮物，永遠不是，我會送給你別的，就是不能把自己送出去。」
海蘭搖搖頭，低聲說道：「傻瓜，你不懂的，你怎麼會懂這些呢？」
秦北風很反感傻瓜這個詞，說道：「你才是傻瓜，你是一個小傻瓜，不過，我喜歡你傻傻呼呼的樣子。」海蘭大叫一聲：「不許你搶奪我的專利。」
兩個人在大街上開始追趕起來。一路跑，一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