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黑拳訓練 文 / 江湖老叟
看看時間快八點了，秦北風推開飯碗，說道：「宿舍九點熄燈關門了，我們要早點回去。」
祝蓉的心裡戀戀不捨，說道：「要不，我在十一中的學校外面給你找一個房子吧？這樣，你進出能方便一些，不用理會老師的看管，你放心，就是學校不要你，姐姐也會看護你一輩子的。」
秦北風看了看她，微笑著說道：「怎麼可能呢？讓一個女人養著，我的臉皮往哪裡擱，再說了，將來我的目標是首都大學，被開除了，我的學習怎麼辦，你想也不要想，不過，在學校外面有個住的地方，嗯，你覺得有必要的話，我不反對。」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就把一件大事給敲定了。
回去的路上，舍友們很興奮，唐和武問道：「北風，那個蓉姐是做什麼的啊？那麼有錢。送你三百多萬的車子，眼睛眨也不眨的。」
秦北風開著車，說道：「我跟她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嗯，聽她說，她的爸爸是黑幫的老大，至於是什麼樣的黑幫，我沒問，知道得太多，並不是好事，你們說呢？」
唐和武自然沒有這樣的思考，說道：「啊，黑幫啊，那，不會拖你下水吧？聽說，被黑幫控制了的話，再想脫身，就不容易了。」
秦北風傲然說道：「拖我下水？給他們個膽子試試，天地之大，任我遨遊，誰也不能阻止我想做的事情。」三個舍友被他的大話驚呆了，楊衡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你當老大吧，我覺得，跟你做小弟都不配了，衝你說的話就能看出來，你絕對有當黑幫大佬的潛質。」
秦北風心裡很得意，說道：「黑幫的大佬算什麼，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會懂得的。」三個人心想，靠，你就吹牛吧，有本事，你把話說開了，聽聽，到現在為止，連車子也是靠女人給的，還想撇清？
第二天，秦北風找到夏夢老師，說道：「夏老師，我已經把今年的課本學完了，是不是可以不上課了啊，在教室裡坐著，好難受的，沒啥值得學習的了。」
夏夢從數學老師那裡得知秦北風的學習很變.態，開學沒幾天，看過的書就不會忘記，上次的小測驗得了滿分，對秦北風的提議有點為難，畢竟，開了這個口子，再想合攏就難了，如果，強制壓制的話，怕他一怒之下，離開了學校，換一個班級，那就是自己的損失了，她要把這個班級一直帶到升學，自己的學生能出一個百年不一遇的天才，也算是自己的成績。
於是婉轉地說道：「我雖然是你的班主任，也不能放任你不來上課，這樣吧，你找一找聶校長，只要聶校長發話，你來考試都是可以的，別的老師來問，我也有一個托詞，好不好？」
秦北風想一想，也的確是這樣的，說道：「好吧，我馬上找聶校長，看看他的意思。」
到了校長室，秦北風總是養不成敲門的習慣，推門就進，聶來鴻正在看報紙，有人進來，不敲門，很惱火，正要開口斥責，見是秦北風，立刻笑著站起來，說道：「哈哈……是北風啊，我聽到數學老師的抱怨了，你的實力擺在那裡嘛，只要把成績拿出來，誰也說不出二話來不是？想不到，數學老師那個老頑固，沒見著世上還有你這樣優秀的學生，那是他見識少嘛。」
秦北風點點頭，說道：「聶校長，我就是來跟您說這件事的，我已經把高一的課本學完了，再上課，就是浪費時間了，您也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啊，我浪費生命，可恥的不單單是我自己吧？」
聶校長習慣性地用右手的食指敲打著辦公桌，說道：「嗯，嗯，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的教育制度正在面臨改革，是不能千篇一律地要求每一個學生，嗯，這件事，夏夢老師是怎麼一個意見？」
秦北風笑道：「夏老師說尊重您的意見，不過，她說，只要您同意，等考試的時候，我能回來就可以了，我可以保證，還是用滿分的成績來回答校長和老師的。」
聶校長笑了，起身給秦北風倒茶，說道：「好，我沒意見，你自己拿主意吧，對天才，我們要學會寬容嘛，我想問一問，你不來上課，想做一些什麼啊，你別多心啊，你的父母把你交給了我們，總是要對你的安全負責的嘛。」
秦北風笑容不減，說道：「我也沒想好做啥，不過，我最想讀一讀醫學方面的書，還有，充實一下自己的業餘知識，我就在咱們的圖書室看書，沒事不會外出的。」
聶校長很欣賞地說道：「哦，看醫書啊，好好，我的身體有一些小毛病，等你學會了，先給我看看啊，少年人，充實知識總是好的啊，嗯，你沒事的話，去忙吧，時間就是生命啊，說得好，說得好啊。」ulead離開了校長室，秦北風拍了拍腦門，心說，聶校長真的很好說話的啊，嗯，能當上校長，就一定有過人的能力。
他不知道，聶校長的心態跟夏夢老師一樣，堅決不能放秦北風離開十一中，這樣的學生，一生中不可能再遇到了，三年之後，秦北風再來一個高考的狀元，那是多長臉的事情啊。外人看來，秦北風是十一中培養出來的，至於他是自學的還是認真聽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結果，是一張張試卷上血紅的滿分。
來到圖書室，秦北風這次有備而來，特意從宿舍裡拿來一張椅子，不跟那些同學搶佔座位，自己一個人來去自如，進退由心，看著一排排的書籍，打心眼裡高興，從此，自己的高中生活變得有意義了。
他的理想是清靜清靜，不過，一個人有了能力之後，找到清淨的樂土也很不容易，惦記著他的人很多。
好日子沒過幾天，費坤找到了圖書室，當四個身材魁梧的人前簇後擁地出現在圖書室的時候，秦北風就預感到，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沒啥廢話，在同學們驚詫的眼光送別之下，秦北風跟著費坤離開了學校，這一次他上了費坤的奔馳車，費坤跟他坐在後排位置，保鏢們的車一前一後夾雜著離開。
秦北風很想揪著他的脖領子問一問費坤，你他媽的究竟有什麼事，值得我浪費時間？他看出費坤沒有攤牌的意思也懶得問了。
車隊很快出了縣城，繞過一段盤山路，在一個美輪美奐的山莊前面停下來，秦北風看到四個比人高的大字豎立在最高的樓上，寫著：臥龍山莊。
輕輕笑了笑，對費坤說道：「你是臥龍嗎？稱其量是一隻臥虎吧，你怎麼不叫臥虎山莊。」費坤聽他刁侃自己，眼睛精光閃閃，乾笑了一聲，說道：「臥龍臥虎，都是一個稱謂，就像是一個人的名字，代號而已，不能代表什麼，其實，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龍呢？」
秦北風癟癟嘴，心說，那可不一定，你沒見過，不等於沒有。
跟著迎賓人引路，來到九層樓上，費坤指著這層樓得意地說道：「這一層都是我專用的地方，剩下的客房和餐飲、娛樂都在樓下，不管是游泳還是體育活動，我這裡應有盡有，整個豫省的上流人士，都知道這個地方。」
秦北風沒好氣地說道：「這是你的產業吧？你就是把整個山莊供你自己揮霍，也沒人敢放半個屁，是不是？」費坤忍耐不住了，身邊有一個保鏢要表現表現，搶先說道：「你是什麼東西，敢跟老闆這麼說話，快道歉。」
秦北風心地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巴掌拍過去，罵道：「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啪的一聲，秦北風打得狠，一巴掌把那個保鏢打昏過去，費坤又驚又怒，他這是第一次看到秦北風出手，以前看到老泰和阿三的傷勢就知道，秦北風很強大，這一次親眼所見，真的是快如迅雷，動如脫兔，保鏢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打暈了。
費坤小聲說道：「別打了，給我一個面子。」秦北風點點頭，說道：「我的時間很緊張，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他剛才這一下純粹做給費坤看的，意思是說，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惹得我發火了，你是你也罩不住。
費坤何嘗不知道呢，他想幹掉秦北風，不過，秦北風更有利用的價值，幹掉他太容易，可是利用起來，獲得的好處也是大大的。
費坤笑著說道：「不忙不忙，來來來，先喝茶，這件事要慢慢談，談好了，足以改變你的人生，你想不想有揮霍不盡的金錢啊，想不想享受萬人矚目的頂峰尊榮？只要，你按照我提供給你的道路走下去，這些榮華富貴有如探囊取物一般。」
秦北風啜口茶，說道：「嗯，可以，你說來聽聽。」
費坤點燃一支粗大的雪茄煙，慢慢說道：「你知道，我是混黑道的，在國內國外，我有朋友，也有敵人，不過，在利益的驅使下，朋友和敵人是可以相互轉化的，嗯，我是說，我在香港游朋友的，前幾年，香港的朋友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就是地下拳場，這個拳場的規則靠黑道的朋友來制定的，跟我們看到的拳場不太一樣，我說的不一樣是，出場費高，並且高手眾多，最重要的是，不會追問拳手的來歷，只要打贏了對手，就有相當可觀的收入。我看到了你的出手，我承認，你很能打，不過，你這樣混下去，是沒有前途的，等你年老體衰的時候，就知道了，你的青春白白被你浪費了，不如趁著大好年華，做一番事業出來，奠定一輩子的物質基礎，讓親朋好友也跟著沾沾光。」
秦北風的確被他的話打動了，別的不說，如果自己能拿回來足夠的錢，那麼父母就再也不用出去打工掙錢養家了。自己的哥哥妹妹也可以享受到更好的教育，有錢請家教也能保證將來考上一所名牌的大學。
閉上眼睛，想了一下，對費坤說道：「看起來，不錯。不過，你能得道什麼好處呢，別跟我說，你掙我出場費抽成的錢。」
費坤笑著擺擺手，說道：「你的錢就是你的錢，不但我一分不要，還負責把你打拳得來的錢給洗白了，讓你堂堂正正拿回來。我掙的錢跟你沒有太直接的關係，我是賭錢，比如，你跟阿三對打，我知道你一定會取勝，那麼，我押一萬元在你的身上，事後，你果然打贏了，那麼我就能得到一萬元的賭金，你明白了嗎？」
秦北風意味深長地笑了，說道：「我明白了，不過，我想要你賭金的一成，這不過分吧？」費坤砸吧砸吧嘴，像是品嚐某種苦澀的味道，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這事說來容易，操作起來，有一定的難度，第一，你的歲數太小，就是撰改年齡，用假身份證，也需要合情合理，我建議這個計劃在下一年執行，其次是，你不懂拳擊，提前要做一個培訓，等你掌握了拳擊的技巧，怎麼也在一年之後了，正適合執行計劃。」
秦北風點點頭，說道：「我現在雖然只有十三歲，說是十六歲也有人相信的，等到下一年，我十四歲了，說是十八歲也不難的，好，至於培訓，我相信，用不上一年的時間，一天足矣。」
費坤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搖搖頭，說道：「我覺得吧，還是準備充足一點的好，要不然，你違規了，那我的錢可就打水漂了。」
秦北風冷笑著說道：「狗屁的什麼規則，規則不是人制定的嗎？你按我的條件制定規則不就可以了嗎？」煙嗆著了費坤，他大聲咳嗽了幾聲。
費坤苦笑著說道：「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別看我在黃城還有點低位，到了香港，那就什麼也不是，能做到的就是跟著別人押錢，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跟風，並且，你能贏的話，也不能這麼強勢，假如，我是說假如你場場都是贏家，那麼十幾場之後，也沒人敢跟你打鬥了，是不是？有時候贏了，也要贏得艱辛，贏得勉強，這樣，你才有繼續比賽的資格，要不然，都知道你能打贏，都押你贏，誰來輸錢啊，是不是？」
秦北風笑了笑，說道：「我記得上一次跟你的人打鬥，好像是我贏了吧？當時，你押誰贏啊？」
這件事是費坤的傷疤，也是他的恥辱，他的會館被秦北風一個人挑了，還不能報仇，心裡實在憋屈，委委屈屈地說道：「當然是你贏了啊，不過，上一次，我沒押錢啊，再說了，你忽然殺出來，打傷了我的人，還沒跟你要湯藥費呢。」
秦北風知道他委屈，不過，干自己鳥事，說道：「你別說了，聽我說，既然是我贏了，你就該給我出場費。」費坤這才明白，這傢伙在敲詐自己呢，他媽的，這叫什麼事啊，阿三和那些人還在醫院裡住院呢，秦北風怎麼就沒完了呢，簡直是，比黑社會還黑啊，打了人，再要錢，就是劫匪啊。
費坤唉聲歎氣地難受了一陣，這才問道：「那你，需要多錢的出場費啊？」秦北風冷冷一笑，說道：「不多，我也沒打算獅子大開口，你和你的那些人要養著，還有各種各樣的消費品需要維護，車子加油啦，朋友之間的請客啦，都是需要錢的。」費坤的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心想，小子，你還是蠻對我的心思嘛，知道我這個大哥做得不容易。
秦北風下一句話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說道：「我不多要，只要你這個臥龍山莊今天的收成就可以了。」
費坤嚇了一跳，什麼？只要我的山莊今天的收入？小子，你知道不知道臥龍山莊一天的收入是多少？秦北風看他變了臉色，繼續說道：「一年360天，我只要一天的收入，不為過吧？如果我要說，見面分一半，你怎麼辦？」
費坤張口就要開罵，分一半？憑什麼啊，你知道不知道，我投資多大才建起這所山莊的嗎？想了想，說道：「不行，這個太多，何況，山莊裡面有一些官員的投資，那都是我的老闆，我在山莊裡的股份只有10%，我可以做主了，把今天收入的10%交給你，再多，我也拿不出來了。」
秦北風有點生氣了，心說，你咋這麼不上道呢，還混黑道呢，你這樣的人混黑道，混到現在也很不容易啊，整個就是一腦殘人士。把茶水一飲而盡，扣過杯子來，說道：「我也不是敲詐你的，你的觀念要轉變啊，知道什麼叫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嗎？我打贏了你的手下，規矩就由我來制定，你只能有答應下來的份兒，想要價還價？你當你是誰了？」
費坤看他變臉比變天還快，讓費坤應接不暇，一個一個的炮彈丟過來，簡直要暈頭轉向了，這個扣杯子的舉動就是表明：我的條件，你答應最好，不答應，就是仇人了，再幹上一場，費坤這面的贏面也不大，誰能抗得過秦北風雷霆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