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5 仙宗大比鬥 文 / 君子雙魚
(昨日因為一些私事耽擱了更新,實在抱歉。補上!)
在中州城舉辦的仙宗大比終於開始!
仙宗大比,是靈境的修煉界延續千年的傳統,目的是為了借助這次比鬥,為各門派挑選出天資出眾,潛力巨大的人加以培養,同時也是為了鼓勵年輕人的成長,所以,參加這比鬥的,都是靈境各地修煉有成的年輕人。
「仙宗大比」在中州城的玲瓏宮舉行。這一日,玲瓏宮之外的大型廣場上,數不清的各種打扮的修士,熙熙攘攘往來不絕。
玲瓏宮正門,此刻已經被這次仙宗大比的舉辦方,太一道給改換成了專門用來比試的巨型擂台,擂台的材料,全是採用靈境之內最為堅硬的月白雲紋石築成,自然是為了防止經受不住修者戰鬥時的霸道力道而耽誤比鬥的進程。
玲瓏宮正中央是高達的擂台,在擂台兩邊,是整整齊齊排成一排的十個太師椅,這十座太師椅,乃是採用毗鄰靈境的另一個小世界的特產,極其珍貴的麝蘭木,以及采自靈境極北之地的千年紫心木做成,能夠讓人的心神集中,隨時隨刻都保持在鎮定清醒的狀態。
這十張椅子,乃是此次仙宗大比的監督者,修為足有雲橋圓滿境界的修煉界高手所坐。
修為突破造物境界,達到極為強悍的雲橋境界之後,能夠最充分的感悟天地,與上天產生交流的契機,從而化出自身與蒼天的溝通橋樑——雲橋!雲橋能夠讓修者擁有更大的幾率體悟天意、道的存在,對自己的修為已經心性的提高都有極大的好處,最重要的,雲橋的產生,能夠讓修者的感知變得極為靈敏,甚至能夠預知各種危險與機遇的存在!
所以,達到了雲橋境界的修者,一般是殺不死的,因為他能夠提前預知危險,任何危及到生命的危險,都能夠提前避免!
此刻,仙宗比鬥還沒有開始,十座太師椅,便只在那裡放著,就已經擁有一股莊嚴的氣勢。
擂台的兩邊,分別聳立著兩根各有一抱粗的巨型石柱,左刻「日月生輝,天為棋盤星為子」,右刻「風雲際會,雷作戰鼓電作旗」,二十二個大字,鐵畫銀鉤,一股凜凜的威勢與磅礡的霸氣便由此透發出來!
宮天羽來的時候,比鬥已經開始了。因為一些意外,宮天羽臨時改變了計劃,與龍族少年秋明都報名參加了這次的比鬥。
當然,以宮天羽現在的財富身家,除了那剩餘的足足八百多萬顆純陽丹,就只他身上的一些法寶裝備都是價值連城,自然不是為了這次比鬥的獎勵,他的目的,一方面是為了尋求突破,學習戰鬥經驗而來,另一反面,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他想要試探出太一道對自己的態度究竟是如何!當太一道的人發現自己的修煉天賦是,是將自己這個與他們對立的敵人趁機扼殺在搖籃之中,還是摒棄前嫌,將自己收入太一道?
儘管心中早就已經下定決定要覆滅太一道,但是太一道對宮天羽的態度問題,卻決定了宮天羽今後的應對方法,是至關重要的一環,所以他才會冒險前來參加這次比鬥。
可惜,由於今日並沒有宮天羽和秋明他們兩個上場的機會,再加上宮天羽臨時又有些事情處理,所以來得晚了一些。
甫一靠近擂台,宮天羽便敏銳的感覺到,附近足足有近百道銳利探尋的眼神,直奔他和小龍秋明而來。
無論是跟黑衣人風連山,還是跟長髯修者在酒樓的那次驚人戰鬥,都毫無意外的展現出,宮天羽絕對不是等閒之輩!連續兩次的戰鬥,都是面對超出了自己修為的對手,但是這宮天羽竟然兩次都是完好無損沒有任何傷,自然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其中,也有一些像原先的赫連家族一樣,對宮天羽有著招攬之意的大族人家,那赫連家族的赫連優容以及方家的那個年輕弟子,在宮天羽穩固下修為境界之後,就又一次拜訪過他,但是,毫無例外的,都被宮天羽不冷不熱的一番言語給巧妙應付過去了。現在的宮天羽可沒有絲毫依附投靠其他勢力的打算!
「宮兄來了,現在已經沒有位子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宮兄可以過來此處。」
就在宮天羽看著人山人海的觀戰者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自觀眾席最前方一處傳了過來。
宮天羽抬眼看去,說話的人正好是那赫連家族的傑出子弟,赫連優容。
此刻的赫連優容,依然是一身白衣,一塵不染,宛如謫仙一般風姿在眾多修士之中,依然是鶴立雞群,好像天上的太陽一般奪目。
此刻,赫連優容臉上有些驚喜的樣子,似乎是等待宮天羽已經很長時間了,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見到宮天羽的身影他竟然立刻就騰出了兩個位置。
「看來這赫連優容是早就準備好了啊。」
對此,宮天羽倒沒有拒絕。這樣的小事,宮天羽他並不會放在心上,換句話說,宮天羽他也希望能夠在靠前的位置觀看比鬥。
儘管修煉者的眼力聽力都好得很,但是能夠近身觀看戰鬥,這對自己體會戰鬥中的節奏也有所幫助。
參與這次仙宗大比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觀看比鬥的觀眾,當然只會是更多,很多慕名而來的觀眾,甚至都在玲瓏宮外面擺起來場子,隔了老遠,用花錢買來的瞭望符陣來欣賞戰鬥,因此,觀眾席的面積不是一般的廣闊,宮天羽現在停在算是坐在前排,但是離了那擂台仍然足有一百多米的距離!
仙宗的比鬥分作十日進行,每天的比試結果出來之後,便是一些世俗的歡慶節目和一些修煉者之間私下裡的交易買賣了。有很多前來這次仙宗大比的修者,最終目的就是衝著比鬥之後的修者交易而來的。
宮天羽來到的時候,擂台上第一場比試已經結束,第二場剛剛開始,場上比試的雙方,竟然都是使用兵器的修士。
要知道,修煉界現在使用兵器的修者已經變得越來越少了,大部分的修者,都是寧願將時間花費在既容易掌握,又有不俗威力的法寶之上,很少會有修者會在刀槍劍戟之類的兵器上浪費時間。再者來說,修者之間貼身攻擊,到底還是比利用法寶遠攻要危險許多,所以喜歡使用兵器攻擊的修者是越來越少了。
宮天羽其實一直都喜歡近身攻擊,無論是他的寒冰之體,還是現在所使用的赤紅權杖,他都是習慣使用貼身攻擊,所以對這難得一見的兵器互鬥,宮天羽感興趣的很,毫不猶豫的便帶著秋明朝赫連優容那裡走了過去。
在場的一些不明底細的人,見到最近風頭正盛的少年英傑宮天羽竟然朝著赫連家的位置走了過去,心中都是一陣好奇驚訝:
「這宮天羽,難道已經被赫連家招攬了不成?根據最近的傳聞,這宮天羽似乎是個油鹽不進,不打算投靠任何勢力的愣頭青啊?這次竟然能夠讓赫連家的天才公子赫連優容如此看重,恐怕**不離十是投靠了赫連家了!」
一些不明底細的外來人,見到大家都對宮天羽所在的方向議論紛紛,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身旁之人,結果卻立刻迎來對方的一陣鄙視:「切,新來的吧!連最近風頭正盛的宮天羽都不知道?他可是敢將風頭強勢的千機商會少主斬斷一條胳膊的牛人,連續對上超過自己修為的兩個修者,都能夠毫髮無傷全身而退!他可是連赫連家、方家等豪門大族都要下決心招攬的牛人!」
好奇的外來人聽到這番解釋頓時恍然大悟,滿臉的敬佩加憧憬:
「哦,原來他就是最近風傳的宮天羽!真是牛啊,如果我也能成為他那樣……」
對於周圍的議論紛紛,宮天羽沒有絲毫關心的興趣,此刻他的目光,牢牢地定在了擂台兩個修者的身上。
擂台之上,兩個身材同樣高大的男子正相對而立,一方,一個面色冷傲的藍衣人手持一把華麗的畫桿長戟,兩半月牙鋒刃火光閃爍,彷彿是有一團團的火焰在燃燒一般;另一方,一個白衣人,臉色沉靜,手中持著一條雪白色軟鞭,寒光幽幽閃爍不已,鞭子的上方竟然有一道道的寒氣時時刻刻聚散分合。
這兩人,竟然是一水一火,屬性相對立!
「戟名『烽火炎陽』,請指教。」藍衣男子說道。
「嗯,它叫做『冰封靈鱘』,還請小心。」白衣男子看來很少說話。
由於仙宗大比,大部分參加比鬥的年輕修者修為境界都不太高,神通圓滿境已經算是高手了,所以很少會用威力龐大強悍的神通法術,大部分的修者都是單純依靠力量、速度以及戰鬥技巧來取勝。這兩人也不例外,藍衣人臉上冷傲神色一閃,率先發動了進攻,手中碩大的方天畫戟陡然一震顫動,槍尖劃破長空,威猛無比的狠狠砍向對面的白衣人。兇猛霸道的氣勢,讓圍觀的觀眾一陣喝彩。
對面的白衣人,臉色沉靜,他拖在身後的那條白色長鞭並沒有什麼反應。
宮天羽眼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神色一動,就見台上那白衣人面容冷靜異常,雙眼緊緊盯著藍衣人的一舉一動,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眼見得藍衣人兇猛霸道的長戟就要落在白衣人的身上,說時遲那時快,白衣人身後的雪白長鞭,如同一條乍起的白蛇一樣,毫無預兆地騰身而起,如盤起的靈蛇一般,迅疾無比的電射向覆壓過來的大戟,長鞭所攻取的方向,正好是藍衣人握戟的雙手。
破釜沉舟,好大的膽子,這白衣人竟然想要一舉奪下對方的兵器!
宮天羽眼中劃過一抹敬佩之色,緊緊注視著場上兩人的一舉一動。
宛如一條吐信的毒蛇,白衣人手中所控制的那白色長鞭,半途之中攻勢突然一頓,下一個瞬間,竟然改變了攻擊方向,捨棄了藍衣人握戟的雙手,鞭子一轉折,正好是瞄向整桿大戟最不受力的地方,也是最為脆弱的地方,只一下子,便將藍衣人的大戟給頂了出去!
「好,精彩!」宮天羽眼中精光閃爍,心中為這白衣人的算計讚歎不已。這一招,竟然與宮天羽的設想不謀而合!
此招不但宮天羽讚歎不已,圍觀的眾人更是一片喝彩之聲,白衣人這番隱忍不發的氣度倒是當真如蛇一般,不出則已,一出即是殺招。
藍衣人見到自己的霸道一擊被破,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頹喪神色,面容不變,轉而再度揮戟而來,霸道凌厲的氣勢竟然是再加幾分!
「橫掃**!」
此招一出,就見藍衣人手中的那桿華麗的方天畫戟,戟身四周熊熊的火焰騰騰而起,如同一條翱翔天際的火龍一般,兇猛異常的衝向對面的白衣人。
「冰封天下!」
白衣人當然也是毫不示弱,手中雪白的長鞭揮舞如風如電,氣勢也是洶湧至極。
兩個強悍的招式終於相接,一時間極寒極熱兩種屬性衝擊在一起,綻放出了極為耀眼的光芒,狂猛霸道的勁氣四散而出,讓所有的觀眾心頭一陣激盪:
「霸道!」
「橫掃**」「冰封天下」,極熱極寒兩種對立的屬性相撞一起,霎時就掀起了極為狂暴的氣流,觀眾席上卻為此發出震天的叫好聲。
藍衣人揮舞手中的大戟,招式狂暴兇猛,霸氣凌人,白衣人沉靜如水,防守滴水不漏,靈動如長蛇,二者激鬥一起,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雖然最終的結果是藍衣人失敗,但是他所帶來的激烈的戰鬥,卻讓觀眾看得熱血沸騰,就連宮天羽都對這個名字叫做「連戰」的冷傲男子都留下來極為深刻的印象。
……
第二日,再次來到玲瓏宮的宮天羽,看到即將上場的人時,眼中卻是劃過一抹驚訝之色:「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