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呵護美女投懷抱 文 / 胡少龍
儘管艾雯已進入那種圈子,頂多是敷衍似的讓居心叵測的人親一下走人,從不來真的。可這時,歌碟在拚命嚎叫,那幾個酒興頭上的人已沒心思哄唱了,竟衣冠禽獸的一人摟一個強制艾雯嘴吻。有的還動手亂摸,說有好處的。熏人的口臭和野蠻的行徑使艾雯噁心翻胃,硬是強著不從,其實她純潔的芳心早被古承達佔去了。他每回來包房,對她都是文質彬彬的,憐香惜玉似的溫存有佳。古承達一衝進來,就喊雯你在哪。因為光線太暗,一時辨不清人的臉像。艾雯聽到喊她,便掙扎著說叫我的,那傢伙還不放棄。說怕什麼,今晚是我包了的,誰敢沾你,有我護著。像虎鉗似的死勁箍著她不放。艾雯說,先生,你勁太大挾痛我了。那人自解地說,我怎麼不會憐香惜玉的。說著才稍稍鬆了手。艾雯趁機起身,那人又拉住她的手死活不放。古承達看清了是她,趕過去凶像說,你想幹什麼!其他人都停住了對自己所包小姐的耍興**,望著這邊。那人也不示弱的,你要幹什麼,她是我今晚包了的。古承達瞪眼說,老子是前天就包了的呢!那人顯出本性來也怒吼,你少老子老子的。老子出道時你還沒出世吧。又笑的向眾人說,算你剛穿開襠褲。一陣哄笑,笑得古承達火燒火燎,吆喝兄弟們給我上,他是沒吃誇的俏。那邊的一幫人也很仁義團結,群起護之,雙方對峙起來。那人挨了幾下揍,還看到對方明晃晃的刀,終於嚇得酒清醒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要弄到派出所去,這聚眾鬧事不公之於眾了。贏理也成輸理,忍下這口氣,對同伴們說,我們走!他們邊走邊埋怨,現在都成什麼世道了。出了門最後合計,這事誰也不能說出去,讓世人知道了,他們還怎麼好領導一班子人當好幹部,再說開銷也不好報銷。當然,這是五年前風靡一時的歌舞樂。現在他們可學乖了,進入地下私下活動,租情婦,包二奶的,又不惹禍,又趕時尚。
艾雯得到古承達的呵護,第一次感覺到了威力男人的世界無限寬廣,真有點電視裡英雄救美的味道,覺得自己無尚的自豪和快感;也更對古承達感激不盡,盡情的為他歌唱了《阿哥你何須說》《心上有人》《我要給你全部的愛》等抒情流行歌。古承達也高歌《梅蘭梅蘭我愛你》等,還合唱了《過把癮》《信天游》等,還跳了慢舞及迪斯科等,一直以他倆為中心歡鬧到轉鐘,才餘興尤盡的離開娛樂城。為了表示感謝英雄救美的古承達和他兄弟們,艾雯邀請他們到老牌夜宵攤去宵夜,又吃喝笑鬧開心到轉鍾三點。啤酒輸送到艾雯全身,臉面發燒,頭腦澎脹,腿都變得輕盈,跌跌撞撞的。古承達又仁義的護送她到租住的房子。快活的艾雯情綿綿的,不捨他離去。古承達說你有點醉了,好好休息,明晚再見。艾雯癡情說,是你讓我醉了,我歡喜你。古承達說,我也喜歡你;寶貝,聽話早點睡。他話和深情厚意讓她似騰雲駕霧,飄然若仙的。溫情說,達哥,明天一定來的。古承達承諾了,問要不要喝糖茶解酒。艾雯也不能回答,醉睡了過去,響起了小鼾。古承達給她關了燈,又關上門離去。在屋外等候的兄弟們,嬉戲地問達哥,把她弄了吧,味道麼樣,我們兄弟好饞啊!古承達霸氣說,去你們的。她太鮮嫩了,我怕折損了她。要等她清醒的時候,懂嗎!好吧,你們有興趣,可去紅燈區,開銷是我的。我要回去了。有人說俏皮話,嫂子等著喲。
每天半夜回來,也是習慣了,古承達的妻子已有身孕,管不了他怎樣。那凶狠的斗公雞雄樣,早嚇著她了。然而,他和艾雯的往來越來越頻繁了;頻繁中滋升起親密感,後來竟甩開兄弟們單獨與艾雯約會。艾雯純真地欣吐,喜歡單獨和他在一起,為他一人歌唱和跳舞。下半年還不辭辛苦偷的給他織了件棗紅毛衣送給他。還特地聲明這不是買的。古承達看她含情默默的,打心眼裡也喜歡上了這個淳樸的女孩。為了不讓她在歌舞廳受到欺侮,讓她辭了那裡,到自己的店子幫忙,報酬任她開口要。兩人人關係越來越明朗了,在妻子分娩時他也不去照護,甩在她娘家。在娘家時間住長,摩擦就出來了,娘家人嘴裡不中聽的話也多了。滿月那天請喜酒,他也不盡丈夫和父親的責任,打了個照面,就不見蹤影兒。晚上到處打聽,才在他們私下租住的房子裡找到了,倆人正卿卿我我的,氣煞人矣。古承達不但不自愧,反責斥妻子不該找來的。這時艾雯才知道自己成了第三者,可墜入愛河難以自撥了。頓時,夫妻倆大鬧開了,古承達阻止她誹謗艾雯,簡直是把她往死裡打,拳腳相加,還搜出匕首來揚言,得虧艾雯一旁勸妥,才避免了一場死人災禍。艾雯反自責,都是我不好,鬧得你家庭不和的。古承達也表白自己,我早想給你說明我有家室的,可我總開不了那口,總怕傷你的心,我看你太愛我了,我也太愛你了。我和她不過是完成一項任務,根本找不到和你相愛的那種依戀感覺。艾雯低沉下去,說早知你有家室,我不會纏著你的。現在知道了沒關係,這是我自願的,你這麼疼愛我,讓我上哪去找你這樣的心上人,你給我的幸福和快樂,是我長這麼大爸媽都沒法給的。倆人說到動情了,情不自禁地**的同房了。事後,他妻子只求活命更管不了他,一心撫養女兒,他也不少她錢花,指望女兒長大成人能理解做媽的苦衷就滿足了。
聽著他們傳奇似的戀愛史,真誠的信任一下在曉黎的心目中徹底破碎了。她受不了啦,這事要讓爸媽知道非氣昏過去。她似乎開始憎恨姐,讓古承達不要說了,說原來才知道姐是這樣一個破壞他人家庭的第三者。也是你欺騙了我姐的感情。古承達說,你錯了,我和你姐的愛才是這世上最純真的。那段時間我才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男女真愛的感覺。我和妻子只不過是履行做人的義務,談不上什麼愛不愛的,只知道性情來了就上床,完事如陌路人一般。曉黎嚴厲起來,那是你的謊話,寐著良心的謊話,完全是你們的苟且破損了美好的家庭。說到這裡,她似乎想見見他那位可憐的守家女人。回到現實中來,古承達又轉了態度,說不過最近我感覺你姐的心思轉移了,不在我身上了。這不,還出了私生子的怪事。曉黎心想,那是姐的醒悟,可惜出了狼窩又入虎口。便反說,難道不是你的血脈。古承達細想孤疑了,怎麼我從未聽她提起過。曉黎理直氣壯了,這畢竟不是光彩的事,一個未婚女人生了孩子,讓她怎麼跟你說。古承達豪氣說,我認了就不怕誰說,現在這類事比比皆是,已經不是什麼醜事了,只苦了你姐一人冤在心裡。聽他這麼說,曉黎似乎覺得一個女人背著名聲的十字架沉重壓力是怎麼熬過來的,感慨姐不容易啊!但還是改變不了她對姐充當第三者的厭惡,害人又害已噢。曉黎說,不說這些了,眼下你有沒有想幫姐的,提到眼下。古承達又火了,狠的說,你不要在我面前再提她了,什麼人間真愛,那都是作家們在紙上杜撰書來出,什麼哥兒們義氣也不過如此。我倒越來越相信,俗話說的,酒肉的朋友,柴米的夫妻。此時和他辨不清的,一會正說一會反說,到底哪句話是真的,曉黎幾乎覺得他神經了,便不讓說了。問,你有沒有我姐房裡的鑰匙。古承達沒有回答,悶悶地從腰間拿出串鑰匙,抽出一把給她,淡淡說,給你,我要它已經沒用了。
經過這麼一陣傾吐,古承達徹底沉悶悶的低下頭去。曉黎凝視了會,心想事情怎麼會糟到這麼嚴重的地步,眼前的古承達也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是她以前心目中的敬仰的高大的姐夫了,況且他們也沒有履行正式的法律手續和民間手續,誰也沒承認他們是夫妻,他自然也算不上是自己的姐夫了,也沒有資格和理由請他出面幫姐什麼忙的。便悄悄地起身,不辭而別。剛走出建材店,就覺得頭昏腦脹,腳腿發軟的,又連連打了兩個噴嚏,不願想姐的,不願想一切煩心的事,而且纏綿不清,做人太辛苦了。她不敢去想像爸媽是怎麼走過來的,鼓勵自己一定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