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手機突停生蹊蹺 文 / 胡少龍
等曉黎心不平的回到桌邊,李蘭問怎麼一個單去買了老半天,沒有扯皮啦。曉黎說沒有,我就讓把個零數抹了,她們作不了主,讓經理同意的。走。隨之李蘭起身朝吧檯那邊望了望,邊走邊說,你也是的,兩塊錢還和他們多費口舌,哪兒沒用兩塊錢的。這餐記著我給李源發了短信的,我再就在這老地方接你們吃火鍋,味道很好吧。曉黎苦笑著,附和味道是好,難怪這麼多人來吃的。可她心裡仍酸澀著,不要再這樣讓她難堪就行了,還讓你李蘭請麼客噢!李蘭哪知道她的難處,又說李源怎麼不給我回短信,你一定要給他說我的心情。為了盡早結清火鍋店的事,曉筆藉故說,你先去我那,我把鑰匙給你,我去看執照的事麼樣了。李蘭說,要不要我陪你去啦。李蘭李蘭讓我怎麼說你好,曉黎拉下臉,說不必了。你去我那,就在我那住,只是條件差了點,說著要把鑰匙給她,還叮囑你哪也不能去的,我手上沒鑰匙了。李蘭驚異說,就一把。曉黎說,還一把在李源手上,李蘭想了想,說我不要,還是去單位一下,不能炒了魷魚。現在找個工作也不容易,不過晚上我還來你這睡的,你等著我呀。曉黎說行。她倆說定,就此分手。李蘭招了的,恨不得很快鑽進空調車裡還要拉進曉黎,曉黎說不遠,只幾步路。
炎炎列日把大街上的人都烤沒影了。曉黎盡量順著街邊的樹蔭下走,不讓烤糊了。可惜樹蔭太少,她就尋著屋邊走。剛才都是冰涼的肌膚,此時大汗淋漓。啤酒變成了鹹水從毛孔裡滲出來,累積成至大的汗珠。走著走著,口也乾渴得像水泥大街要冒煙,眼睜睜望著街邊店門前的冰涼飲料,真想把嘴唇就著那靠杯籠頭上去。有人站在街邊咕嚕地喝著,在她露過時,似乎故意說給她聽的,好舒服啊!曉黎只當沒聽見的,心想難怪有人行竊的,要是自己沒有理智的話,一定去奪了那人手中的冷飲杯,開懷暢飲的。可她不能那樣做,那是犯法是犯罪。難怪有人說法律是為有錢人制訂的。沒錢的人想打個官司都不會受理。再大的冤屈也只能浪在肚裡。過去搞社會實踐,聽人這樣說,她不相信,只相信書本上講的硬道理,現在聯想起軟現實來,似乎有了點感性認識。終於到了分理處,她可以取了錢,去贖回那手機和畢業證。有兩天沒與姐聯繫了,還得向承達哥道聲謝。本來想節儉不動他們的五萬塊錢的,眼下逼得不行了,她用卡插進去,一次取出了一千元錢,長這麼大手裡從未有過這多現金,現花的十張紅票子,也證實她的夢畢竟是夢,就像在大家裡的志向樣,想如何如何成人成才,那畢竟也是夢。
有了錢的曉黎也捨不得立刻鑽進涼爽的空調的士裡,讀了四年大學也沒有學會現代人的享受觀念,反變得吝嗇刻薄起自己來。她硬是頂著烈日又走回到剛才的火鍋店去,去理直氣壯的買了單,拿回了少不得的手機和紅彤彤的畢業證。吧檯告訴她手機響過,他們沒有接。曉黎道謝離去。邊走邊翻看,是李源打來的。她急忙打了過去,說手機沒帶在身邊,李源沒有追問,告訴她李蘭給他發了短信,他沒回,不知做得對不對。就為這個小事,但讓曉黎內心感動。曉黎說她知道,不管怎麼說,她是我的好朋友,你應該回的。李源默認了。相互又問候了在做什麼。當李源聽說她在街上,關切的說,打個的幾塊錢,別把人熱病了,病了要錢醫治,紫外線把皮膚烤糟了要錢買化妝品養護,不都是要錢。錢算什麼,不用它就是一張紙,人才是最重要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曉黎笑了,你不要當教授了,我知道的。李源還不依,我不是要當你的教授,我是關愛你,懂嗎?別人我不關愛,李蘭我不關愛。他對她的愛似乎沒有更華麗的辭藻可表達了,只有握著手機不放,手機成了他倆戀愛的最好媒介。曉黎感激不盡,謝謝。你不僅僅是關愛我,你是在愛著我,我體會到了,也有同感。李源說,我倆誰跟誰呀,還需謝的。只要你體會到了我對你的一片赤誠,我就滿足了,不需你謝謝。愛情是什麼,是捨棄,是奉獻,不是圖報答的。曉黎的眼睛濕潤了,竭力控制說,還不當我教授呢,這不又是教授書本上的理論麼。好了,不影響你工作,拜拜!李源也拜拜的,雙方這才依依的關了機。
回到公司,曉黎用自來水洗了洗,好不涼爽啊!讓酸痛的腿和疲倦的身子歇了會,她便給艾雯打電話,想告訴她取了一千塊錢用。然而,手機裡傳出的是對方已關機,連撥兩次都是同樣的回答,她只好轉過頭給古承達打。古承達的電話一打就通了,熱情地稱妹子好,公司手續辦得麼樣了,錢的事……不等他的後話說出,曉黎忙攔過話,感謝你支持,解了我的大圍,你需周轉可隨時取回去,不過……聽著她的話,古承達覺得不是在恭維,倒是在祝咒是貓膩,不等她說出用了一千的話,世海人腦子轉的快,忙說這算什麼,小事一樁,不要掛在嘴上謝的謝的,你這樣不是在祝咒我,不只嘴上說說還想我喜歡你不成。曉黎順了他的話,好,承達哥不說錢了。姐的手機怎麼關了?古承達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最近忙,也沒跟她聯繫。曉黎叮囑,你要多關心我姐喲。古承達說,你姐這人,不該當妹說的,有時怪得讓人捉摸不透。算了不說也罷,公司開張,通知我一聲,我專程去武漢給你賀喜。通話中,曉黎產生了疑慮,但也只能點到為止,便答應說好,到時一定接你,你要毫不保留的傳精送寶噢!古承達滑頭的,傳情不行,你姐不贊成的。開個玩笑啊!曉黎不客氣的口誅,你真壞,瞎謅!古承達正經說,好,再見。曉黎輕聲附和,再見。
關了手機古承達接著回味曉黎的話,難道會計沒給自己通氣竟把三萬塊錢直接打過去了,這樣想,心中頓生怒火。會計是他一個哥們的老婆,她怎麼能這樣做了,這樣鬧開了頭,那今後進出的錢還不亂套失控才怪呢。得狠地處罰她,不接受教訓就炒了她,即使朋友間鬧武裂都是不講究的,誰怕誰!曉黎這邊也在回味著古承達的話,因為他忙沒和姐聯繫,不能因為錢讓姐擔心自己去和承達哥好上,難道為錢的事他們鬧了一曲。但話裡倒沒有這層意思,難道這五萬塊錢的事古承達根本不知道,是姐自己想法籌的。記得姐在她面前說過,錢的事不成問題,她還可給的。如果不是為錢,那麼他們為什麼沒有過去初戀的情份呢。一連串的疑團在曉黎腦海裡滋生,只有打通了姐的電話,才好問個清楚明白。要真是姐賺了不乾不淨的錢來支持她,那比用鈍刀子刺她的心還難受的。
現世的變數增多而繁文縟節,令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不可想像。單純的曉黎趕緊又撥了姐的號子13507234444,這號子已經記得太熟了,呼之躍出,手機上都記了不少遍,只需按重撥。信號傳遞太慢,還需遨遊太空,等了老半天還是句原話,你撥的號子已關機。為什麼關機,讓曉黎忐忑不安起來,是人的本能的一種心態預兆反映。想再打通了古承達的電話,讓他去趟縣賓館落實一下,或者用句謊話哄他去落實又覺得不妥。本來他倆似乎在別著,如果姐真是賺了那不乾淨的錢,他不鬧翻天才奇。媒體上經常報道賓館旅社有這樣的社會醜聞,她想到了爸媽,他們才是最可靠的人,也許他們知道姐關機的原故。打個電話去問問不就清楚了,何須勞神想七思八的。如果姐真有麼事,爸媽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她;不可從武漢打電話去問他們,反攪得他們不安,替她們擔心;他們一世就是從坎坷和憂慮中走過來的,剛有個安穩的日子,不能再攪了他們。左思不是,右慮不成,就想等李源下班後倆相聚時,說給他聽,讓他給出個主意。要不是在創辦公司,要不是李蘭住這裡,她真恨不得搭了車回大縣一趟。冷靜一想,哎,也沒這必要,也許是自己神經搞衰弱多慮了,一切可怕事情決不會發生在她這樣善良而普通家庭的。她乾脆關上門,又睡上了,真是一夜不眠,十夜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