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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夢醒神昏校陌生 文 / 胡少龍

    天氣已經逼近盛夏了,穿著飄逸的裙子都能感覺到x熱,額頭滲出汗液,沾癢癢的。x熱和等待似對結伴的兄弟壓向曉黎,考驗著她的心理支撐。她不甘心的主動打了那幾家招聘企業電話。有說要等老闆回來定;有說人事部的某經理不在,問了招聘的事也白搭;還有的說,急什麼,你耐心等著吧;也有客氣點的,說謝謝你的參與,下次有機會再歡迎你應聘。等打過電話,她反而平靜了些,真的不急了。急有什麼用,你急他不急的。無非再厚著臉皮伸手向家裡要生活費。其實姐艾雯說過要支援她的,她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不接受,說自己找了份家教,回絕了姐。眼下她還是強著,沒想到向姐開口。看來在寢室守株待兔幾天幾夜也毫無收穫的,稚嫩的心寥若無幾,不如出去碰碰那男生,說不定會邂逅可向他解釋什麼。說當時自己的心情不好,還說明自己談上男朋友,是他啟開了她情感的閘門才醒悟談男朋友的,勸他也早些談個姽嫿的女朋友。自己的男朋友是誰呢。就告訴他是那個李源。前幾天不該拒絕他的,談談有何妨礙。合得來就談,合不來就拉倒唄。

    校園真的變得冷清下來,似乎失去生機。往日那些天之驕子無憂無慮純真幸福的大學生們都不知跑什麼地方去了,只剩零零落落的少許人,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花木失去了往日的芬芳,在嚴嚴烈日下垂首萎蔫。校舍失去了往日的親情,一切變得生疏了。生疏得不屬於自己的學校,不屬於自己的希冀。她依戀的來到那樹陰下的石凳上,希望奇跡能夠出現。有了奇跡,那就證明世俗所稱的緣分,那該是多麼值得慶幸的事啊!她時兒撫著一旁的粗糙樹桿,時兒撫著涼冰冰的石凳,感覺比室內空曠清新,少許了壓抑與鬱悶。又去貪寐的吸允著那些,又學著以前的樣兒,文靜的注視著書頁,希望那捧玫瑰再來。奇跡還是沒能出現,連手機也不響一下,是不是響了自己沒留意,又搜出手機來看,還只是顯得日曆時間。並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接信息。一會石凳上象長了毛毛蟲,讓她忐忑不安起來,抬起屁股。上面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又坐下,又不安的抬起。原來這石凳是不是不該自己坐了。她乾脆立起身,仔細查尋,石凳上裙子上什麼也沒有。見鬼了,我怎麼變得如此輕佻了。接下來便圍著樹兜圈兒。一個下午好不容易這樣度過來。

    第二天,她懶在床上不起來,是睡非睡,昏昏沉沉的。寢友吃了午飯回來,見她還睡著,湊近她的床鋪,真誠問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上醫院去。她陡地睜開眼怪嚇人的,還沒好氣的說,說你病了行啵。要上醫院你自個去。爭嘴假鬥,平時都習慣了。寢友沒把她的活當回事,一邊出去,還自言自語的說,沾上楊辣子了(毛毛蟲)。她活蹦的走了,去尋自己的歡樂了。又落下曉黎一人,格外孤寂寂的。直到下午二三點才怏怏的起來去吃飯。飯菜塞進嘴裡麻木似的覺不出味兒,又去小推上買碗酸辣面,酸辣到涎液裡蠻開胃的,可吃了幾口後,讓鮮嫩的口舌難受得絲嗍嗍的。要再吃連咽喉都刺痛了,那刺人的酸辣經過食道下到胃腸裡,像股硫酸要化掉腸肚似的,絞通起來。她只得捨棄,拖著似跑似餓的肚兒和疲塌的身子回寢室,連忙用白水咕咕地漱了口,狠不得把那酸辣連同腸肚一起吐出才舒服,躺到床上去,那酸辣還在肚裡嘰咕作怪,只得出去買了巧克力糖吃,調和後才感覺肚裡的那股硫酸沒有了,才舒服多了。

    再回到寢室,還是一頭栽到床上,又昏昏沉沉過去。似乎能聽到寢友們陸續回來了,在說笑,在關心的議論她,說也許是她的好事了,女孩子好事來了都這樣象烈日下的花兒振作不起來。她就是覺得頭沉甸甸的,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撐起虛浮的身子。晚飯她乾脆沒有出去,趁著寢友們出去吃飯的空隙,她堅持的撐起來,挪著搖晃的步子,到衛生間三兩下擦洗了又上床睡去。是李蘭回來了,這個早把寢室不當巢的不歸鳥,還用手去感觸她的額頭,也不覺燙手發燒的。說只兩天沒見,完完全全一個林妹妹了。問她想吃什麼她替她買去。曉黎用稍帶嘶啞的嗓子不同意,還說自己吃過了,吃的餅乾。睡到夜晚,她昏湖的做了怪夢,夢見自己真的病了,是寢友們抬她去的校醫院,又是爸媽和姐都來看望她了,還有姐的男友古承達也來了。說他們已經結過婚了。曉黎心想,不是婚期一推再推的,沒通知她去參加他們就結了。上大學時有點影兒,可姐神神秘秘的不承認,以後見過他兩次,幾乎也很喜歡他。這會兒他們怎麼就結了呢。疑惑使她沒有病了,幾近質詢的說,我怎麼不知曉!艾雯笑說,你打工忙,找份工作不容易,不能耽誤丟了工作。來後又說不是她病了,是姐艾雯病了。她耐心的在樹陰下的石凳上看書,等待奇跡出現。突地手機音樂響起,她欣喜的接通,原來不是那個男生,也不是那個李源,是姐艾雯的電話,說她沒病,也沒結婚。……一切不合常理的事情。

    就這樣昏糊的鬧騰了一夜,她醒來摸起床頭的手機來看,才五點多鐘。五點多鐘窗口就有顏色了,不能這樣讓自己萎靡了下去,她骨碌地起床了,變了個人似的唱起了許茹芸的流行曲《你是最愛》。見沒人理會她,自個去邊洗漱邊梳理邊哼調貓。等盡情的鬧過一陣,又去攪起其他寢友,大著嗓門喊,懶蟲,快起床,雞都叫了。還宣稱,今天學校要開畢業典禮了,後起之秀們!有寢友競當真的,問幾點了。誰通知的。還說,李蘭昨晚又沒回來,你快給她打電話。寢友一認真反樂得曉黎撲哧的笑了。寢友醒悟上了當,衝她呵斥,你有病吧!曉黎止住笑,連連說,你有病,你有病。寢友已經起來,說昨晚你把我們都嚇死了,還準備一早送你去醫院的。看來不必了。菲菲在床上哼地伸了懶腰,說還得送去。曉黎認真說,送哪!菲菲說這都不知道,精神病醫院啦。曉黎只當沒聽見的,邊走邊說,你們有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你們有病,興奮帶著她的聲音和身影一起消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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