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十八禁衛 文 / 墨夜風痕
傲然站立在封神陵的上空,若琪臉上掛著無比自信的笑容。美麗清秀的面容在這飄舞的魂心絲的襯托下,顯得莊嚴無比。看著空中的若琪,紫鈴感到極為的驚艷,彷彿此刻她眼前的不是那個可愛的若琪,而是一個莊嚴神聖的仙女,不容許任何人去褻瀆。這時,紫鈴的心中竟忽的升起一絲自慚形穢的感覺。
見若琪飛身而來,那些守衛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顯出一絲驚訝。因為這個年輕女孩身上的氣息超乎常人的強大,令他們有種心顫的感覺。緊握手中的鋒利長戈,眾守衛臉上皆是凝重之色。
忽然,若琪周生彩光一閃,一件斑斕的五彩戰甲立刻現出在身上,露出那雪白的玉臂,以及半截完美無瑕的小腿,中間,一段欺雪肌膚也裸露在外,一切都顯得恰到好處。戰甲現身,她曼妙無比的身材頓時被勾勒的完美無遺,此刻她就宛如荷塘中凸顯的一朵彩蓮,為整個天地間增添一道靚麗的風景。這真可謂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殺!」守衛頭領大喝一聲,長戈瞬間從手心飛出,破空異嘯春頭層層雲彩,戛然而至,攻勢凌厲無比。然而,若琪的臉上卻一直掛著淡淡的微笑,顯得極為從容。
就在那閃著寒光的長戈快要到若琪跟前時,若琪的手忽然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圓,身前立刻出現一道青色的元轉太極,逆時針不斷的旋轉著,將那只長戈擋在了身前一尺之處。
緊接著,若琪手心一陣紫光閃過,清魂劍頓時出現在手心,閃著懾人的光芒。自從有了魂心絲以來,她便很少使用清魂劍。在絕滅谷中,她在修煉魂心訣和化神心訣的同時,也有事無事的與青陽學了一些劍法,今日難得有一個出手的機會,正好藉機施展一下。
猛然間,若琪收起臉上的笑容,嬌喝一聲,身前的太極元轉立刻崩裂,巨大的衝力將守衛頭領的長戈霎時震開,飛回守衛頭領的手中。與此同時,若琪手中寶劍輕輕一揚,挽一個漂亮的劍花之後,迅速朝眾守衛斬去。只見一道紫色劍刃從劍鋒上飛出,疾馳而去,所過之處,朵朵彩雲皆四散而飛,瞬間化為烏有。
眾守衛臉色微驚,但手上動作卻是極為利索,沒有絲毫猶豫。只見他們眾人在同一時刻舉起手中的武器,數道精光從長戈上飛出,形成一個巨大的氣罩。若琪的劍影在碰到那氣罩之後,僵持了片刻,便消失不見。
不過若琪卻並沒有驚訝,剛才那一劍只是她試探性的一劍,並沒有使出多少力量,所以這結果也在她意料之中。不過眼前這道氣罩的氣息,其強盛的程度與剛才突襲他們的那道氣勢一模一樣,顯然剛才那道氣息就是幾人合力而出。
若琪淡淡一笑,心中已有應對之策。雖然眼前幾人修為比不上自己,但是合起力來,那股氣勢還是極為強大的。只要不讓他們聯手,輕而易舉便能對付的了。
在若琪的劍影消失片刻之後,眾守衛並沒有就此罷手,他們依然控制著自己的兵器,齊刷刷的朝若琪飛去,眼中滿是冷酷之色,似乎毫無一絲憐香惜玉之心。因為守護封神陵使他們終生的責任,「擅闖封神陵者,殺無赦!」這是他們的準則,任誰也不能改變。
見他們一起出手朝若琪攻擊,青陽雖然相信若琪一定能應付的了,但是他的心中卻依然擔心不已,焦慮的表情寫滿了他英俊的面龐。
紫鈴搖頭一歎,輕笑道:「既然擔心,為什麼還要讓她出手呢?」
「因為我對今後發生的事情無法預料,我不敢想像有一天我突然離開了她,她又該如何來保護自己,所以,這也就當是給他一個鍛煉的機會吧!」青陽語氣平淡,毫無波動的解釋道,停頓了一會,他卻又忽然笑道:「更何況,我相信若琪的實力,這幾個人難不倒她!」
紫鈴微笑不語,抬頭全神貫注的看著天空中的戰況。
此時,眾位守將的長戈已經來到了若琪的身前,各自散發著詭異陰寒的光芒,攝人心魂。只見若琪從容不迫,手臂微動,身外的魂心絲不斷舞動,只在片刻之間,便將他們的長戈擊飛了回去。
隨即,若琪的身影開始在空中四處飄動,速度飛快,身法詭異,霎時間,天上竟滿是若琪的殘影,每一個身影周圍都是紅綾飄飄,手上都拿著清魂劍,紫色光芒不斷跳動,竟讓人分不清那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在眾守衛驚愕的眼神中,若琪迅速的開始出擊,每一道身影都在幾人之間飛快的來回穿梭,一時間竟將眾守衛包裹在其中。她清魂劍上的紫光每閃動一次,都會帶著一片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不一會兒,若琪收起漫天的殘影,終於露出了眾人的面目。所有的神陵守衛此刻都躺在地上,全身各處大小有數十道傷口,血流不斷。他們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而若琪則站在他們的面前,清秀的小臉上滿是冷酷之色。這一套身法是青陽曾教她的「魔蹤無跡」法訣,她見青陽在對敵之時,曾無數次的使用過,效果奇佳,便想起用這套法訣化成自己無數的身影,將眾守衛分割開來,令他們不能聯合到一起。如此一來,輕而易舉的就能將他們打敗。
「怎麼樣?各位!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青陽走上前來,冷聲道。
「靈通神橋,千年未破。如今被幾位上仙打敗,我等自愧不如。但若是要進入封神陵中,除非我等煙消雲散,否則斷然不可。」領頭守衛義正言辭道。
「是嗎?那我就成全你們!」說完,青陽手一展,滾滾黑氣瞬間從手心湧了出來,朝幾人逼近,其中夾雜著無比陰冷的地獄氣息,隱隱還有冤魂厲鬼的淒厲慘叫之聲。
「噬魂玄術!」守衛的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
「現在怕了,還來得及!」青陽的神色愈發冷酷。他此來是為救父而來,誰阻擋他的腳步,便是在阻擋他救父,如他是決然不會答應。因此,阻礙他者,只有一個下場——死!慢慢的,他手中的黑霧越來越來,距離眾位守衛也越來越近。
「我等誓死守衛封神陵,豈有畏懼之理!」守衛頭領毅然道。雖然死亡近在眼前,他的內心也是恐怖不已,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懼怕的神色。
見此,青陽的心中竟生出一陣欽佩之意。就在死亡之氣快要到眾守衛的身前時,青陽卻忽然收起手中的黑芒,所有氣息頓時消散,空氣中又恢復了它原來溫暖的氣息。
「你們都是條好漢!我敬重你們!」青陽沉聲道:「但是我絕不會讓任何人阻擋我前進的腳步,所以,你們都要……」青陽話未說完,身影卻猛的衝了出去,只見數道流光閃過,瞬間衝進了幾人的身體。片刻之後,青陽的身影便回到了原地,就好似沒有動過一般,而眾位守衛卻也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好像失了魂一般。
「青陽,他們都怎麼了?怎麼一動不動?」紫鈴很是驚奇的問道。
「這是定身法,可以將人的魂魄封在軀殼內,二十四個時辰內是絕對出不來的,除非施法之人自己幫他們解開!」青陽淡淡笑道:「好了,我們趕緊走吧,裡面應該還有別的驚喜在等著我們呢!」
「驚喜?我看是驚險差不多!」若琪輕笑道。
「不管是驚喜還是驚險,不都一樣避不開嗎?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就把他們當做驚喜呢?」青陽說道,臉上滿是笑容。
「青陽,我真的是很佩服你,總把一切都看的如此樂觀,真是難得!」紫鈴淡淡的笑道。
「呵呵,人的一生中本就有苦有甜,既然生活總在給自己製造失意,那就自己讓自己快活一點,有何不好啊?」青陽笑了笑。
「嗯,說得也是!」紫鈴微笑道,便於青陽一起走進了封神陵中。
要說封神陵給青陽眾人的感覺,除了震撼與神秘之外,他們更感到一股股肅殺之氣。二輕青陽似乎感覺,這種氣息就是針對他們幾人的,是那般的強烈和清晰。
剛走到大殿的門口,青陽正欲推門而進,忽然一道極為絢爛的彩色光罩顯露出來,霎時便將青陽彈開。青陽大驚,因為剛才他還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結界之類的東西存在,怎麼會突然出現一道光壁呢?
正當青陽疑惑之際,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響亮的聲音:「好強悍的人類,竟然能夠打敗神陵十八禁衛,真是不可思議!」
一聽這聲音,青陽頓感丹田之內氣血翻湧不已,頓時大驚,週身立刻閃出金色光華,正是佛界「寂滅心訣」,好不容易將那股奔騰之力平復下來,青陽心中暗道:「好強大的力量,此人僅是音殺之力,便讓我有種力不從心之感,修為之強,當真罕見之極,看來此人必是我一個勁敵,莫非他就是勾芒神將?」於是,青陽朝空中大喊道:「在下青陽,進入冒昧闖入封神陵中,乞借后羿神弓一用,還望前輩成全!」
「無知!后羿神弓乃是天地至寶,豈是說借就借的!你等速速退去,本將尚可饒爾等一命,否則,休怪本將無情!」那聲音冷酷道。
「不借的后羿神弓,我等是斷然不會離開的!」青陽高聲道。
「狂妄!」那聲音顯然震怒,霎時間,一股極強的壓力從空中降落下來,氣勢如滾滾濃雲,鋪天蓋地而來,竟令青陽毫無閃躲之力。
青陽大驚不已,急忙祭起逍遙寶劍,在身外布起層層防護。與此同時,若琪與紫鈴也一起布起防護結界,如此,才堪堪擋住了神秘之人的霸道一擊。但是,他們幾人總是拼勁全力,依然是有些吃力。
「哼!小子!現在知道厲害了吧!還不速速退去!」
「我說過,我不會走!」青陽艱難的說道。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也去鬼王那裡報道吧!」話音一落,青陽身外的壓力猛然大增。此時,他們幾個聯手,竟然也擋不住,身外的結界開始收縮,片刻之間便已經快要挨住他們的身體了。
死亡近在眼前,青陽劍眉倒插,猛的大吼一聲:「啊——」週身氣勢瞬間瘋狂攀升,無比強大的魔氣從身體中湧了出來,充斥在整個空間之中,竟又將這結界撐開了許多。
「破!」青陽猛喝道,隨即手心中一道強盛無比的藍色光芒射出,攻向了那股神秘的力量。與此同時,若琪也發出一絲凌厲的青光,朝另一個方向飛了過去。霎時間,整個空間開始劇烈的顫抖,青陽幾人所佈的結界竟有破碎的趨勢。只聽得「轟」的一聲爆炸,結界瞬間四分五裂,強大的氣流竟將幾人衝出了好遠。而那股神秘的而強大的氣勢,也在這爆炸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咦?」這時,那道神秘的聲音又出現在虛空中,但語氣中明顯充滿了驚訝:「沒想到,你這少年竟然還有幾分本事,不錯,哈哈!」
「我的本事多著呢,可不止這一點!」青陽說道,臉上滿是高傲的神色。
「是嗎?哈哈!」那聲音笑道,輕蔑的笑聲不斷的迴盪在封神陵的上空:「敢在我苟芒跟前說如此大話的人,你還是第一個!既然如此,那就讓本將看看你的本事,不過,你也得先見到本將還行!」
「只要我打敗了你,你就將后羿神弓借給我嗎?」青陽問道。
「當然,我苟芒言出必行,現在我便為你打開殿門。如果你能活著走到最後一層的話,就可以見到本將!」說完,青陽眼前的那道五彩光壁瞬間消失不見,只有一座宏偉無比的大殿。而苟芒的聲音也就此消失,空中除了陣陣風聲鶴唳之外,便再無任何動靜,顯得極為寂靜,彷彿這一切從來沒與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