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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白秦的幸福 文 / 歐陽洛洛

    當安興達抱起張彤的那一刻他明顯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這是前所未有過的事情。好像自盤古開天辟以來這種事情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發生過。

    安貝貝一見救張彤的居然是自己的哥哥。咬的銀牙咯咯的響。她是恨不得張彤淹死都沒有人去救她。那樣莫城就有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程夕跑過去搖著張彤。

    「小彤妹妹你怎麼了。快醒醒啊!小彤。」程夕沒有絲毫要停止搖晃張彤的意思。

    「喂。她只是昏過去了,沒有生命危險。你再這麼要下去我就不敢保證她能活過來了。」安興達有些火。程夕聽了安興達的話才停止了他那地震般的搖晃。

    安興達用力的按住張彤的腹部。水一點點的從張彤的嘴裡吐出來。但是人好像絲毫沒有要醒的意思。安興達俯下身去準備給張彤做人工呼吸。卻被程夕給攔住了。

    「你要幹嘛?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程夕看著安興達。有他在他是不會讓別人占張彤便宜的。

    最後是由一位女遊客給張彤做的人工呼吸。安興達氣得臉都綠了。安興達知道張彤有男朋友。但是他的宗旨是只要沒有結婚就算是訂了婚他也有追求別人的權力。

    張彤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在家裡躺著。莫城在一旁焦急的看著她。莫城看到張彤醒了才露出了笑意。

    「小彤,你終於醒了。可我嚇壞了。程夕把事情都跟我說了,既然項鏈掉到水裡了。你也就別太難過了。」莫城安慰張彤說道。

    張彤絲絲的盯著莫城。「我如果說安貝貝是故意的你信嗎?」張彤等著莫城回答。

    「信,這一次我不會再懷疑你了。」張彤突然委屈的哭了。莫城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莫城,這下可怎麼辦呢,我爸爸媽媽不能復婚了。那個項鏈找不回來了。」

    白言已經進入生命的最後階段。他還是沒有勇氣給張彤打電話。其實到現在了他還是不知道對張彤的感情到底是愛情還是親情。現在的白言瘦得只剩骨頭了。白秦每天看著他這樣心裡難過的要死。他恨不得自己替弟弟承受一切痛苦。只是他不能。

    天空中飄著縷縷雨絲。夏天的雨能這樣下已經很不容易了。白秦打著傘推著輪椅在街上漫步。每天清晨白言都會讓白秦推他出來散步,晴雨無阻。白言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靠坐輪椅了。除了張彤的事外,白言一直都是很開心的。

    雨還在飄飄灑灑的下。真有點春雨的感覺。他們兩個人陶醉在其中。傘是一把天藍色的傘,綁在了輪椅的後背上。白秦一邊和白言說話一邊看著前方的路。

    白言看著雨有些傷感。不由得冒出句詩來:夏雨暖人意,卻在離別時。手足情難段,相聚在來生。

    「我們來生還要再做兄弟。」白言說。

    「好。」白言孩子氣的伸出小拇指。

    白秦愣了愣。

    「哥,我們來拉鉤。」白秦並沒有笑,而是把小拇指也伸了過去。

    「我們來生還是好兄弟。」兩個人就那麼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

    「哎呀」一聲慘叫一個女生騎得車子剛好倒在了白言的輪椅旁。車子的車身壓到了白言的身上。白言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你怎麼騎車子的,把我弟第壓傷了怎麼辦。」白秦有些火的說。

    「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啊!」白秦緊張的問道。

    「哥,我沒有事你就別怪她了。她也不是有意的。」白言笑笑說。

    「對不起啊!由於我的手今天受傷了又加上下雨路比較濕滑。真的很對不起。如果你哪裡受傷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女孩說著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白秦這才感覺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重了。急忙道歉。

    「那個、、、不好意思啊!由於我剛剛比較擔心我弟弟的安危所以說話重了點。」白秦這才看清了面前這位女生的樣子。

    白皙的皮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精緻的臉龐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感覺。因為白言說沒有什麼所以也就沒有去醫院檢查。女孩為了表示歉意決定要幫幫白言。因為她自己是學病人護理的所以對護理病人比較有專業的手法。

    白秦一聽也是很高興。畢竟自己對這方面不是太懂。現在多個人來指導一下,當然是件好事情。只是白秦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家一個女孩子家的。

    「你不用擔心什麼,算是我對你們的陪嘗吧!」女孩調皮的說。

    「我叫雨煊,今年18歲。是a大的護理學生。有幸能為你們服務是我的榮幸。」雨煊笑著說。那笑讓白秦想到了張彤。同樣可愛的笑臉。只是張彤的笑裡夾雜著很多心事。而眼前的這個女孩眼裡很清透。是沒有憂傷的那種。

    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雨煊是個很開朗的女生。一路上讓白秦和白言笑個不停。雨煊說她不是這個地方的只是暑假來姥姥家過暑假的。她說自己是煙城的。白秦一聽來了精神。問雨煊離煙城的市中心有多遠。雨煊說就在一個名為「清醒吧」的酒吧附近。

    白秦在心裡樂開了花。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馬上又沮喪起來了。他忘記了自己是個癮君子。

    到了白秦的住處。一座歐式的小洋房。有些古典氣息。

    「哇~好漂亮的房子啊!」雨煊感慨到。白言看出了白秦的心思。除了張彤之外白秦還真沒有對什麼女孩愛這樣的會心的笑過。

    之後雨煊幾乎每天都過來照料白言。從白秦的口中雨煊得知白言已經是白血病的最後時間了。所以更加好好的照顧他,希望他能在活著的時候是開心的。雨煊對白血病的飲食方面也是很有研究的。所以雨煊來了之後白言的食慾大增。白言的睡眠是要很充足的。白言休息的時候白秦就會雨雨煊一起散步。只是從來不敢和雨煊說自己注射毒品。他怕自己一說雨煊就會離開。

    不過雨煊最終還是知道了。週六的下午雨煊本來說有事情今天就不過來他這邊了。她把白言的飲食和白秦交代後就掛了電話。可是誰知道就在白秦毒癮發作的時候雨煊過來。當他看到白秦毒癮發作時的痛苦樣子。作為一個醫護人員她習慣性的去幫助白秦。眼裡雖有一絲疑問但還是以平常心去面對。

    白秦開始逃避雨煊。他猜想雨煊一定會嫌棄她。之所以她現在不說肯定是怕傷了自己的自尊心。長痛不如短痛。所以白秦覺定讓自己淡定不去想太多。

    「白秦你最近怎麼了。怎麼老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毒癮發作難受嗎?這方面我也不太瞭解。不過我會盡力幫你查的。」雨煊關心的問。

    「你會戴有色眼鏡看待像我們這種人嗎?」白秦大膽的為難雨煊。

    「不會。在我們眼裡所以的人都是一樣的。只要自己不放棄自己。在這個世界是沒有人會放棄你的。」雨煊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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