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白言 文 / 歐陽洛洛

    從那以後莫城再也沒有提過讓張彤改變之類的話了。他們又和好了。莫城只是覺得張彤最近好像有些心事。下午放學，學校的主幹道上。張彤的手機響起。她也沒有察覺到，還在愣愣的往前走。「小彤電話。」莫城叫著她。她還是繼續往前走。「小彤，有電話。」等到莫城叫她第二遍的時候她回過神來。拿出手機一看號碼，按了拒絕接聽。並不是因為莫城在旁邊。而是因為電話那頭的人。一個為了留住自己在他身邊用了卑劣的手段。

    電話又想起了。張彤愣了幾秒鐘。接聽了電話。「請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了，滾。到此結束吧。我已經瞧不起你一次了，別讓我在瞧不起你一次行嗎？我不想和你說髒話，別逼我。」

    「小彤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你有什麼資格。」

    「我剛下飛機就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也不管張彤的話有多麼刻薄只顧說自己的。

    「你回來了？」張彤問道。心裡隱隱痛了下。

    「我現在你校門口呢！」張彤抬眼望去。學校門口一身休閒打扮的白言正像她走來。依舊是自己喜歡的那種打扮。只是消瘦了些。白言上前抱住張彤

    「好想你。」一旁的莫城有些火。想說什麼但沒有說。他想看看張彤有什麼反映。

    張彤一把推開白言。「別碰我。」說完拉著莫城就走了。

    走到無人的地方張彤蹲下來抱著自己哭。莫城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剛才的那個男生應該是她以前的男友。那個男生一定傷她很深，她哭的那麼傷心。現在他什麼也不在乎了。只要她開心，只要她開心就好。莫城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怕開口了又說錯話。就陪她一起蹲了下來。一直蹲著。直到張彤累了站起身來。莫城把她摟在懷裡憐惜的拍著她的頭。

    「小彤不哭了，小彤不要哭了哦。」他這樣一說張彤的眼淚像是又找到了哭的理由。淚水有如泉湧般的往下掉。

    「王八蛋，為什麼還要回來。還有臉回來。」

    莫城雖做好了心裡準備但心裡還是狠狠的痛了下。

    「她那樣對我，居然還有臉回來和我說愛。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張彤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松。鮮血的鹹腥味充滿了整個口腔，莫城看著張彤有些不對勁。有血從她的嘴角流出。

    「傻丫頭，快鬆開啊，你這是幹嘛。」張彤就是不鬆開，死活緊咬著嘴唇。

    莫城也不顧什麼了。吻住她那死咬著的嘴唇。張彤一愣鬆開了咬著的牙齒。一股強烈的血腥味從張彤嘴裡傳來。鹹鹹的血腥味讓莫城無比清醒。他真的真的很在乎眼前這個傻丫頭。

    「以後不要那麼傻了。難過的時候可以要我的胳膊，我絕不會還手的哦。」張彤笑。是苦笑。

    「莫城」她還想說什麼，沒有說出來臉色就變了。莫城一看知道不好。毒癮又發作了。身上帶的備用毒已經用完了。怎麼辦呢，怎麼辦。這時張彤已經倒了下去。莫城趕緊抱起她。張彤難受的亂動。「莫城，好難受，好難受。」張彤痛苦的在莫城懷裡掙扎。莫城只能緊緊的抱住她毫無辦法。張彤亂動無意間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胳膊。

    「小彤咬住我的胳膊。」張彤有些失去了理智居然真的一口要上去了。一陣巨痛從胳膊上傳來。血腥味再一次充滿口腔。只是這一次的血不是自己的，而是莫城的。她慌忙鬆開被咬住的胳膊眼淚嘩嘩的流。一絲清醒讓她自責萬分。「對······不······起。」她斷斷續續的說。莫城轉過臉不去看她。他不忍心看這張因失控自責的小臉。如果早點遇到她或許她就不會這樣了，老天真的很會折磨人。

    對了，給白秦打電話。莫城突然想到。「秦哥我們在離學校不遠的望清路你快來啊。小彤的毒癮發作了。」還沒等莫城再說下去白秦已經掛了電話。

    三分鐘後白秦到了。給張彤注射了。

    「謝謝你白秦，你又救了我一次。」白秦摸摸張彤的頭髮說：「小丫頭，跟你老哥我還計較啊！上車吧，送你們回去。」

    莫城一直抱著張彤沒有鬆手。他換了個姿勢攔腰抱起張彤上了車。他一直摟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就會從此消失。莫城連下車也是把她抱下來的。告別了白秦。上了樓。一路上張彤也一直緊緊的摟著莫城的腰。一刻也沒有鬆手。

    「丫頭該休息了，好好的睡一覺。」

    張彤看到莫城身上的傷。「我真的是個壞女孩，我老是傷到你。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說什麼傻話呢。以後可不許這麼說。」

    「我」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莫城狠狠的親了一口。

    「你那是無意的。如果說要我離開你，除非哪一天你真的不需要我了，親口告訴我，你不需要我了，我就會離開的。」莫城孩子氣的說著。

    「想聽聽我過去嗎？」這個話題是張彤一直避諱的。這一次她願意主動說，說明她放開了。莫城點頭。

    再去澳洲讀書之前我是一直在外國語學校上學的。我是在初二上學期的時候去的澳洲。對於一個初中生來說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有多艱。我父母把我送去後，都回到了國內。我雖然在國內學校時外語比較好，但到了國外才發現，語言的障礙太大。在學校學到的那些根本就遠遠不過夠用。在那所學校裡也有中國的學生，但是不多。能認識一個是同一個國籍並且是同一個市的真的很不容易。白言初中開始的時候就去了國外。英語已經很棒了。他盡可能的幫我，我們很快成了好朋友。就像一個整體一樣。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一起的。

    莫城有些吃醋的問：「幾乎不分開嗎？」張彤點頭。

    到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染上了毒品。他害怕我會為此離開他，他居然強行也給我注射了。後來我毒癮發作被校方知道了。被開除了。當時我到網上查了一下關於毒品資料時，都傻了。有種絕望的念頭。我父母整天忙他們自己的事業，只負責給我錢，也不管我。說道這裡張彤的眼圈又紅了。莫城默默地看著她。她輕描淡寫的說了她的過去。那份痛苦被她掩藏的那麼嚴實，很難讓人發現。

    她會再原諒白言嗎。莫城在想。

    張彤看出了莫城的擔憂。「放下吧。請你放一百個心。」說著拉住莫城的手。

    莫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自己太小心眼了。也是自己太在乎張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