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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蚩尤之謀 文 / 凶獸很猛

    ——姜榆罔於帝克二年(庚申,前4561)出生在承留(今河南開封市開封縣東南)。

    他從小聰明好學,後來習文練武,成長為一位能征善戰的大將軍。

    帝克十八年(丙子,前4545),東夷人騷擾和入侵神農氏東部邊境,十七歲的姜榆罔奉命駐守舊都伊川,並且在那裡籌建軍隊,與東夷人作戰,多次擊敗敵人,受到帝克的多次表揚和嘉獎。

    正當榆罔暗自得意,沾沾自喜之時,只聞黃帝那邊一聲鐘響,忽然從炎帝后軍傳來一陣騷亂,榆罔大驚,這時探馬來,報言後軍受到襲擊。

    榆罔正欲安排一軍前去平息騷動,卻見前方戰場上那一直被炎帝軍壓著打的黃帝軍突然一反前態,頓時兇猛了起來,一個個如猛虎出閘,趁著炎帝軍愣神的片刻,殺傷了許多士兵,形勢霎時逆轉!

    榆罔大怒不已,他對著黃帝喝道:「公孫軒轅,爾敢使詐!」

    黃帝哼了一聲,對他置之不理,仍然鎮定自若地指揮著戰鬥。

    炎帝軍大亂已成,陣勢已潰,他知道再打下去只會全軍覆沒,於是果斷地下令撤軍。

    炎帝軍一路潰敗數十里,黃帝見眾將士也追擊得累了,於是下令停止了追擊,安營紮寨,生活做飯。

    榆罔今日雖敗,但是還有七成將士,三成中大多都是在潰敗時自相踏踐而死,只是如今士氣已失,榆罔也毫無辦法,只得自己一個人在大帳中歎氣。

    忽然一陣雜亂的驚叫聲傳進大帳,他一驚,急步走出大帳一看,只見燈火通明中,到處都是黃帝的士兵,炎帝軍一個個驚慌失措地奔逃,喊殺聲傳遍整個夜空。

    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榆罔面前悲聲道:「族長,有熊族的士兵趁著入夜,族人都在睡覺時忽然殺了過來,如今大勢已去,你還是快走!」

    榆罔頓了頓足,咬牙切齒道:「罷罷罷!公孫軒轅,我榆罔與你勢不兩立!」

    隨即在部下的掩護下逃出了戰場,領著所剩無幾的殘兵敗將向著姜氏部族的方向而去。

    一夜狂奔了百里,終於金烏東昇,榆罔望著初生的朝陽,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溫暖,心中卻是一陣冰冷,昨夜一戰已是十亭去了九亭,看著身後寥寥無幾的將士,他只覺得滿腔雄心壯志俱化為烏有,一時間心灰意冷至極。

    「殺!」

    一陣響徹天地的殺聲傳來,榆罔等人大驚,抬頭一看,只見在四周已然佈滿了有熊族的士兵,一張張閃爍著寒光的弓箭此時正對準榆罔眾人,只待一聲令下,便是萬箭齊發!

    軒轅黃帝在眾人的簇擁下出現在榆罔眼前,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榆罔,不帶一絲感情色彩地說道:「榆罔,如今你已是窮途末路,你若肯投降,吾念在你是神農聖皇之子的份上可放你一條生路。」

    榆罔聞言冷笑道:「公孫軒轅,敗就是敗,我榆罔無話可說,但想讓我投降卻是妄想!」言罷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待著萬箭穿身。

    軒轅黃帝默然地注視著下方的榆罔,心中一時躊躇不定,榆罔再怎麼說也是神農的兒子,若是今日他殺了榆罔,那讓他日後有何面目去面對神農?

    卻在這時,只見東方天際遠遠飄來兩朵七彩祥雲,軒轅黃帝抬一望,只見有巢氏和燧人氏降落雲端,緩步來到眾人面前。

    軒轅黃帝忙上前行了個禮,道:「軒轅見過先祖,不知先祖何來?」

    有巢氏答道:「正是為了榆罔而來!」

    言罷便和燧人氏一起走到榆罔面前,默然地注視著榆罔。

    許是承受不住兩人無形中散出來的壓力,許是心中有愧,榆罔跪在兩人面前,一言不發。

    燧人氏歎了口氣,道:「榆罔,你可知道,你如此做可是在你父皇臉上抹黑?」

    榆罔蠕了蠕嘴唇,終究是說不出話來。

    有巢氏厲聲喝道:「榆罔,我人族自巫妖大戰以來展不易,如今終於在伏羲聖皇和你父皇的治理下稍見起色,你今日卻大興刀兵,為了一己之私慾,置無數百姓的生死於不顧,你可知你是我人族的罪人!而今你還不反悔麼?」

    榆罔聞言身體一震,兩行淚水落下臉頰,瑟聲道:「榆罔知錯矣!」

    言罷朝兩人拜了三拜,隨即起身來到軒轅黃帝面前,雙膝跪下,道:「榆罔願降!」

    黃帝命人將榆罔暫時壓了下去,來到有巢氏燧人氏面前,道:「軒轅謝過先祖之助!」

    兩人同時搖頭道:「此乃教父之意,吾等畢竟乃是人族之祖,不忍看著人族內亂,故而來此罷了!軒轅,教父有言,你將來證的是泰皇,一生殺伐不斷,希望你無論遇到哪種困難也絕不要放棄!」

    軒轅黃帝表情嚴肅地說道:「先祖放心,軒轅必不負教父所望!」

    兩人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告辭離去,返回蓬萊仙島去了。

    軒轅黃帝回到陳都之後,並沒有殺害榆罔,而是將他留了下來。

    一場轟轟烈烈的阪泉之戰,就在榆罔的投降下落下了帷幕!從此炎帝部族徹底地融入了黃帝部族,後世子孫皆稱為炎黃子孫是也!

    北俱蘆洲乃是巫妖大戰之後的四大洲之一,只是當初女媧娘娘補天,斬玄龜四足以立四極,將剩下的屍身隨手扔到了下界,卻恰巧扔在了北俱蘆洲裡。

    結果好好的一洲山川靈秀之地竟被玄龜屍身給污染了,致使如今北俱蘆洲毒蟲遍佈,毒氣瀰漫,靈獸不現,只有那些遠古便存留至今的洪荒凶獸和巫妖大戰後倖存下來的妖神,以及一干妖族遺民能在此生存繁衍。

    而當初曾稱霸洪荒大陸的巫族遺民也居住於此。

    在一處昏暗無光的地帶,屹立著一座龐大無比的宮殿其上煞氣縈繞,光華內斂,通體皆是那黑曜石打磨而成,巨大無比。

    大殿按照那天圓地方的格局打磨而成,一股股厚重無匹的威壓卻是不時流露而出。

    三個巨大無比的蝌蚪文刻在匾額上,書寫著『盤古殿』三個大字,時不時出現一抹玄奧莫名的氣息。

    「祖巫大人如今被聖人困在地府不得而出,上古之時我等巫族與那妖族稱雄天地,只是被聖人算計,雙雙退出天地舞台,如今那人族後來居上,做那天地主角真是可恨!」說話之人卻是紅須紅,面容粗獷,說話之間滾滾恍若雷霆般的聲音傳出。

    「蚩尤,你又在嘀咕什麼?」

    蚩尤聞言,望向那說話之人,只見其身高足有三丈背後背著巨斧金盾,此種裝扮讓人一眼便知這是當年赫赫有名的刑天!

    看著這位堪比祖巫的刑天,蚩尤道:「刑天,吾只是想起我巫族龜縮在這遍佈毒蟲瘴氣的北俱蘆洲,對我巫族的待遇很是不忿!」

    刑天望著蚩尤,自然知曉其心中所想,遙想當年,這蚩尤亦是繼承了后土祖巫的血脈,一戰妖族。

    但是卻最終身損,好在天不亡他,竟然轉世重生。

    這蚩尤自誕生之時便展示出了無與倫比的修煉天賦,在不足千年的時光中便晉陞為大巫,堪比刑天。

    可見其蘊含的盤古血脈很是濃厚,而且這蚩尤每每回想上古巫族的風光心中便湧起一股熱血,其後總是不斷的鑽研戰陣之術以及行軍佈陣之道,一切的一切無不表明著蚩尤是一位心中有著滿腔抱負,卻不甘平靜的巫。

    (轉世之後的蚩尤,前世的記憶還沒有覺醒,畢竟在前世,這蚩尤也是祖巫級別的人物)

    刑天心中歎息一聲,作為天生便為戰而生為戰而死的巫族,刑天心中又怎會讓巫族繼續隱忍下去?

    只是如今玄門仙道已呈現大興之兆,巫族如果貿然像那人族出兵,諸天六大聖人便有了對巫族動手的理由,所以刑天很是忌憚。

    巫妖一戰,巫族妖族損失大神通者無數,無數珍貴至極的秘典流失,雖然凌風當年早做準備,給予十二祖巫以及一眾最先誕生的大巫,各自傳下完整的戰技神通,只是其中的高深地方,其餘巫族卻是無法參悟。

    雖然巫族的情況要好上很多,不過即便是這樣,也讓巫族多年以來,小心翼翼的在這北俱蘆洲修養!

    蚩尤看刑天不說話,心中知曉刑天必定不甘巫族這樣隱忍,心中一陣暗喜,繼續道:「刑天,這天地霸主的地位本是我巫族,只是我巫族強大為那聖人所忌憚,這才聯手算計我巫族以及妖族。

    使得我巫族沉淪,天地主角之位竟然被那羸弱如螻蟻的人族竊取,而我巫族卻在這苦寒之地受苦,刑天大人您於心何忍!」

    刑天沉默,望向蚩尤道:「人族雖然羸弱,但是背後有著幾位聖人,我巫族如果貿然出兵攻打人族,聖人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即便是那獸皇,也無法任由我巫族殺戮人族,畢竟那獸皇亦是人族的教父!」

    蚩尤卻道:「那獸皇也是,好端端的幫助人族,放任我族祖巫大人們身死而不管,若不然我巫族有祖巫大人的領導定能重得天地霸主的地位!」

    蚩尤剛一說完,只見那刑天週身的氣勢卻是猛然爆,氣息冰冷,煞氣騰騰冷冷的望著蚩尤,蚩尤週身卻是冷汗淋漓,被刑天的氣勢罩住,有如大海中的孤舟隨時有可能在狂風怒浪間被淹沒。

    只聽那刑天冷冷道:「住口,竟敢對獸皇不敬!你可知我巫族是怎樣來的?你可知你自身練習的戰技神通,以及那行軍佈陣之道是何人傳授?你又可知我巫族現在僅存的玄冥大人又是何人所救?」

    蚩尤聽到這裡冷汗淋漓,大駭道:「難道是……」

    刑天冷哼一聲道:「不錯!獸皇早在天地尚未誕生之時便於洪荒之中得道,與眾祖巫大人們結拜為兄弟!不然我巫族又如何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便與那龐大無比的妖族抗衡?獸皇處處對我巫族有大恩德,你如今怎可口出不敬之言!」

    蚩尤跪地道:「蚩尤糊塗,望刑天處罰!」

    刑天望著蚩尤道:「若不是我巫族如今大巫稀少,今日定要綁你面見祖巫處置你!」

    頓了頓,道:「起來!你心中所想吾知道,只是此事還需稟告后土娘娘以及玄冥娘娘!」

    未完待續……

    榆罔戰敗兵倒亡,

    歸降軒轅心自彷,

    蚩尤轉世今何許,

    不甘寂寞欲爭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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