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十分鐘（上） 文 / 熊貓路西

    在場的人們都被這片突如其來的黑暗嚇傻了，「這，這是怎麼回事，賭皇大人他，他怎麼了？」

    「想什麼呢，快跑！」

    「賭皇瘋了，快跑啊！」

    這樣的聲音在人群當中立即產生了共鳴，十數萬賭皇城居民在這種恐慌下，四散奔逃。

    「這是什麼東西，讓我出去！」那些跑得快的，雖然避免了門口的踩踏事件，但一出門便發現賭皇宮已經被一個黑色的罩子罩住，無論他們如何敲打，吶喊，面前這片黑色都不為所動。

    「哈哈，我是黑皇，所有人都要死，他們的死都是因為你，黃清。」此刻，廣場中央，蒙的身體已有一人都高，通體黑色，長髮，血紅的雙眼，眼神中儘是仇恨。

    「沒想到當年我一時心軟卻釀下了今天這樣的大禍……」清老人仰望星空，在他的耳中求救聲，哭喊聲響成一片。

    ……

    「大哥，你看我今天終於遇到了一個有靈根的孩子。」年輕一些的清老人，雙目興奮的看著眼前的大哥，黃天。

    黃天看著二弟身後，直視著自己的男孩，「你今年多大？」

    「十六。」

    「你喜歡賭術嗎？」

    「賭皇便是我的夢想！」

    「不錯，不卑不亢，二弟，你的眼光向來不錯，呵呵。」

    ……

    「二弟，你確定，蒙這孩子是黑皇的血脈？」這天夜裡，黃天與黃清正在屋中密談。

    「我《天機賭段》最後三頁我已經撕掉了，黑皇的事情一定不能讓蒙知道，他有這麼強的天賦，應該與他的血脈有些關係，我觀察了他這麼久，蒙21歲了，他的體內並沒有什麼異動，希望我的決定沒什麼錯誤吧。」幽幽的燈光下黃清說道。

    「一定不能讓當年黑皇的慘劇再次發生在九界，實在不行，只能將蒙除掉。」

    黃清露出猶豫之色，而他們不知道，門口一名青年流著眼淚跑開了。

    思量許久，黃清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我相信我的徒弟。」

    ……

    半年之後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嘩啦」，「啊，我的眼睛，你居然在茶裡下毒！」黃清捂著雙目，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老不死的，你的好徒弟現在便送你見閻王！」蒙猙獰一笑，「噗」，一把匕首插進了黃清的左心房。

    「師伯，不好了，不好了，我師父剛才突然倒在地上，說讓我快叫你過去！」黃天正在書房中看這書，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聲音。

    「快帶我去！」扔下手上的書，黃清隨著蒙的腳步跑向黃清的房間。

    屋內，黃清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這是……」這句話還沒說出去，黃天的胸口多了一把匕首，「你……」「我師父在底下太孤單，麻煩師伯去陪他吧。」

    ……

    「也許，當初真的是我錯了吧。」深深歎息一聲，清老人緩步向前走去。

    「怎麼，老頭子，你也知道害怕了？」蒙閃著那雙血紅的眼睛喊道。

    「蒙，看在你我師徒一場，我和你商量一件事。」

    「有話說，有屁放！」

    「你恨的是我，殺了我，你把其他人都放吧。」清老人的眼中有著深深的懇求之色。

    「這個嘛……」蒙眼珠一轉，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祖老，黑皇是什麼，怎麼一說出他的名字，清師父都不反抗，而去求死？」葉玄的右手小指動了動，「在魂界生活的都是奇人異事，黑皇便是其中的一名強者；五十年前，黑皇趁著魂界主宰不在，偷跑出來，想要借當代賭皇的身體稱霸九界，最後月之女皇親自前來，才將其擊殺，神仙打架，凡人受罪，黑皇就躲在賭皇宮中，賭皇城的居民當時的遭遇可想而知……」「那您快點現身吧，現在的我只能看著他在這裡肆虐，歷練也不是這樣的吧。」

    心靈之戒中，祖老點點頭，而這時蒙也說話了，「殺了你，可以，但是這些人，也全部都要死！」

    「賭皇大人，賭皇大人。」遠方，一名老者帶著三五個人來到廣場中心，「大人，小的嚴獄，為表忠心，特獻次禮。」身形一讓，身後的大漢將背上的人扔在地上。

    「小玉？」鐵石的驚呼聲從人群中傳來。

    蒙哈哈大笑，「嚴老狗，你這見風使舵的本領果然已經練到家了，剛才還勸我去領死，現在居然幫我抓人質，真是一條好狗。」

    嚴獄尷尬點了點頭，身旁，三大家族的人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葉玄的右指從剛才開始便開始閃爍著微光，那根手指越來越亮，就在那光亮即將到達極致時戛然而止，葉玄一怔，還沒等他說什麼，耳邊卻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十分鐘，懲奸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