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大會開始（上） 文 / 熊貓路西

    傍晚時分，南城天家的大門再次開啟，「黃哥，路上小心。」一名衣著華麗的富家小姐，走出門口，送別客人。

    「小語，別送了，記得，四城賭會的約定。」天語點點頭，「應該的我叫您一聲哥，您就是我的長輩，更何況……」天語的眼睛向旁邊帶著兜帽的老人看了一眼，「放心吧，這也是為了我們天家。」

    「昂」

    這輛黑色轎車揚長而去。「小姐，您認為那個老頭兒和黃鳴可靠嗎？」身後一副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躬身問道。

    「你認為我們天家的輝煌還能支撐幾年，那個蒙太過分了，賭一把，連賭的勇氣我們都沒有，還能叫天家人？哈哈哈哈！」所謂巾幗不讓鬚眉可能正是如此吧。

    車中，清老人緩緩露出面容，「天語這小丫頭長大了，不愧是天老頭兒的後代。」黃鳴臉上的表情可沒有那麼輕鬆，想想剛才談判時的情景，如果沒有二叔，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兩說。「鳴兒。」「二叔。」自從清老回到黃家，雖然他的眼睛已經不在了，但黃鳴從沒有看輕過位前任賭皇。「你性情穩重，又是我黃家這一代的獨苗兒，將我黃家傳承下去不是問題。」「您過獎了。」「但有時候，做大事的人需要一些霸氣，唯我獨尊的霸氣，這一點你要和天語學習。」「是。」

    「我要回家了，在路邊停下車。」黃鳴並沒有立即叫司機停下車，「二叔，黃家就是您的家。」「大局為重。」

    車子停下，清老帶上兜帽，走出車門。望著老人消失的背影，黃鳴的心也不禁顫了顫，「二叔，我們黃家命運就看您的了。」

    夜晚，鐵石來到了師父的住處，這次葉玄沒有來，是師父親自派人叫鐵石來的。清老人依然端著紫砂壺，手中把玩著棋子。「小鐵匠，來啦。」「嗯，師父。」「坐，陪我下一盤。」鐵石應聲做到了師父對面，將棋子回歸原位，這對師徒和往常一樣，開始下棋。

    「呵呵，師父，您的伏兵太厲害了，這盤我又輸了。」鐵石撓撓脖頸，雖然知道師父一定埋好坑等著自己跳，但當身在棋中的時候，自己總是上當。「呵呵，你太著急了。明天和我，再帶上葉玄，我們去北神賭場。」「好的，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老人又是一笑，「鐵石，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是個可塑之才，只不過你的性格太直，這幾年的磨礪，你已經改變了許多，可是在至親面前你還是當年那個小鐵匠。「師父，在您眼裡，我不永遠都是那傻傻愣愣的小鐵匠嘛，再來一把，我不服。」「好，這把師父讓你兩子。」

    第二天上午，鐵石開著車，清老，葉玄做在後面，小小也坐在葉玄身邊，對於女孩和小孩，葉玄是最沒辦法的。按照小小的說法，他怕葉玄出去有什麼危險；而事實，小小連哭帶鬧，如果不是事情刻不容緩，清老也不會答應帶上一個小孩。「大哥哥，那位老爺爺是誰啊？看上去好厲害。」小小指著清老問向葉玄。葉玄敲了一下小小的頭，「當初是說好的，從上車開始不許亂說，要不你還是回去吧。」小小摀住自己的嘴，另一隻小手指了指天，像是在發誓的樣子。倒是清老人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這小孩，兜帽下露著笑容，「小朋友，你說我哪裡厲害？」見到清老問話了，葉玄自然不能多說什麼，衝著小小點了點頭。小小這才放下手，「不讓人見著真面目的人都是很厲害的，不是嗎？」「呵呵，好一個厲害的人。」

    北神賭場，北城最大的建築，由於這個賭場是底下建築，表面上看只有兩層樓的高度，可方圓十里，以此賭場為中心，沒有另一座建築敢高過這家賭場的。鐵石走上前去，遞上拜帖，雖然嚴獄點名邀請過鐵石，但這禮節是不能失的。過了不一會兒，一名身穿西服的男人走出來，將鐵石四人請了進去。

    賭皇城中心，來往沒有一名普通平民，因為這個地方便是賭皇的居住所在，賭皇宮。一位身穿錦袍的男人坐在金椅上，手指在自己的眼圈上劃來劃去。他的背後一副巨大的月亮油畫，其下一個小一號的賭字。

    「賭皇大人。有人報，南賭神黃鳴昨天去東城天家了。」

    「哦。」輕輕一聲，來人退下。

    「黃鳴算個屁，如果那死老頭子還能從墳頭兒裡爬出來，我還能稍微認真一點，這個慫貨，我早想玩死你了，這次你要上趕著送死，我也樂意奉陪。」

    這個人正是賭皇蒙。蒙從懷裡掏出三頁黑色的紙，「老不死的，你沒想到吧，當年被你撕掉的這幾頁紙在我手裡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