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苦修（下） 文 / 熊貓路西

    光陰似箭，一晃，葉玄在九界已經待了十天，這十天，每天都有小玉做的美味，葉玄的肚子是相當滿足，只不過由於他每天晚上都要熬夜，現在的他越到夜裡越精神。這幾天的修行，葉玄自己也感覺到了，自己眼前的事物好像清晰了，大家的動作彷彿也慢了許多，問過清老人他才知道，那是因為他的眼太快了。

    這天夜裡，葉玄只是在門外看了兩個小時就被清老叫了進來。葉玄很奇怪，便問道：「清師父，我能堅持住，不用休息的。」有這樣的學生清老人也很欣慰，從第一天開始對於自己的安排，葉玄沒有過絲毫的疑問，緊閉的雙目此時也有了些許波動，「你練眼的天分驚人，而且你的運氣也相當的好；從今天開始，每天看月之石兩小時便可，其他時間我自由安排。」葉玄施禮於胸前，「葉玄自然聽您老安排，您剛才說的運氣是？」清老人的嘴角一勾，「月之石對練眼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它只能在夜晚發光，而且，必須是在沒有月亮的情況下。」清老遙指夜空，葉玄也看到了，這片夜中只有滿天繁星，沒有月亮。「本來有月之女皇守護九界，陛下便是月亮的化身，月亮不在，只能說明。女皇大人不在月神殿。」「不在月神殿，那她會去那裡。」「這便不是我等人知道的事情了，當年我為賭皇的時候，和女皇大人也只有幾面之緣，那時候我才知道八皇與陛下的差距有多大。」老人嘲諷的一笑，「看我都說到哪裡，鐵石，將東西拿上來。」這時內堂的鐵石戴著棉布手套，端著一盆東西走了上來。擺在葉玄面前，終於有些如釋重負。「油？」眼前是一盆冒著氣泡的熱油，其中還有一枚金幣。清老感覺著這溫度，微微點點頭，「很好，是開的；葉玄，把裡面的金幣拿出來。「我，從熱油裡，拿金幣？」「對。我去休息一會兒，記住，不能作弊，我先去休息了，鐵石，把火點上，如果明天早上葉玄拿不出來，就不要來見我了。」說著，清老人推門而出。

    眼看著這一盆熱油，葉玄不禁吞了一口唾沫，可清老人走之前的話還縈繞在他耳邊。不用來見他，這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不教了。一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一個字，拼！鐵石還剛把火爐端來，只聽見一聲慘叫，葉玄握著手腕，倒在地上。趕緊放下火爐，跑到葉玄面前，「你傻啊，這油是開的，你就直接拿？」葉玄眼神堅毅，咬著鋼牙，愣是沒哼出一聲。「看你這手，還……」話才說了一半，鐵石就像中了定身術，目光呆滯地看著葉玄受傷的手。原本已被燙得紅腫的手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僅僅幾個瞬息，葉玄的手已經恢復如初。輕輕歎息一聲，「葉玄，我知道你能為人所不為，但是也不用這樣。」葉玄擦擦頭上的汗，嘿笑一聲，「沒事，至少我已經嘗試過了，如果我就這麼滲著，可能，到明天早上我還不敢把手伸下去。」「算了，我也拿你沒辦法，你看好吧。」說著，鐵石二指伸出，聚精會神地注視著眼前這盆熱油，「記住，就算是眼前這油也是有破綻的，用眼去看，用心去看，然後！」下一刻，鐵石的指間已經多了一枚金幣。雖然鐵石的動作很快，但葉玄還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剛才的動作。閉上雙眼，葉玄一遍遍體會著七哥的話與動作，右手伸出，感覺著近在咫尺的高溫，猛得探出，收回。葉玄吹了吹自己手指，「已經能伸到一半了，繼續。」鐵石吃驚地看著葉玄，「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掌握要領。」靜靜的從葉玄身邊走開，鐵石的動作很輕，生怕打擾到他，把火爐放到油盆下，關上門走了出去。

    「師父？」「噓。」門口清老人正站在那裡，一個噤聲的手勢，便將鐵石拉到了一邊。「這個孩子有天賦，有決心，我給他壓力，是要壓搾他的潛力，不然一個月，他去挑戰。」鐵石這才明白師父剛才話的意思，他也覺得師父不會那麼絕情。老人現在的笑容很慈祥，「小鐵匠，你看，我把棋盤和棋都帶出來了，咱們倆今晚就在這兒玩吧。」清老人從身後拿起、出棋盤，又從兜兒裡掏出一大塊月之石。兩人盤膝而坐，下起棋來。

    門口鐵石正舉棋不定，「這麼走呢，還是……」

    「我成功了！」葉玄驚喜的聲音從房間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