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鐵石的由來（上） 文 / 熊貓路西

    全場寂靜

    「我輸了？」原本滿頭大汗的周大亨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眼睛已不再聚焦，只是低頭自言自語，「不可能，我擲的是最大點兒了，最多他和我一樣，我們再重新賭過！對，我沒輸，我是『骰子王』！」

    「嘩」，周大亨此時已經接近瘋狂，面前的骰子桌被他猛地掀翻。

    「讓他先去冷靜一下。」

    「是。」

    一道矯健的身影從嚴獄身後竄出，周大亨只覺得眼前一黑，暈了下去。

    胖子身後的保鏢身體向前蹭了蹭，最終還是沒有邁出那一步；理智告訴他，如果現在自己保持沉默頂多換一個老闆，但如果上去挑戰賭神的權威，別看他現在很和氣，到時候估計自己的小命就難保了。

    鐵石上前施禮，「嚴老，周先生只是一時沒接受住打擊，讓他先去後庭休息下吧。」

    「也好。」嚴獄一擺手，胖子身邊的這個人慢慢退了下去。

    保鏢上來攙起周大亨肥碩的身軀，由人領著，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嚴獄看著顏色如初的鐵石，滿意道：「榮辱不驚，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都沒到這麼高的境界。」

    鐵石再次拱手，「多謝嚴老誇獎。」

    嚴獄走到鐵石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人，前途無量啊！」目光又掃到葉玄身上，「看來今天你這裡還有客人，老頭兒我就不多留了，有空去北神賭場去轉轉。」鐵石的頭依然低著，「屆時一定請嚴老喝茶，請您賞臉。」「哈，哈，哈，哈。」嚴獄仰天笑了一聲，隨著人流自動分開，走出了鐵石酒館。

    過了一會兒，鐵石站到椅子上，雙手握於胸前，朗聲說道：「各位，謝謝大家今天來到我鐵石酒館，想必今天這場賭戰的結果已經一目瞭然了，按理說，鐵某人應該請大家喝一杯，但在下還有些要緊的事，明天，明天鐵石酒館全天免費對外開放；所以，今天大家先散去吧，哈哈。」聽到明天這裡不要錢，絕大部分人都歡呼雀躍起來，白吃誰不吃？隨後幾分鐘，人群漸漸依稀，那些不知好歹的人也在鐵石略帶危險的目光中速度閃了，原本水洩不通的酒館開始打烊。鐵石轉過身，那雙已經冷靜太久的眼睛終於有了些波動，「葉玄。」「七哥！」兩兄弟重重抱在一起，鐵石那真摯的笑容重新回到他的臉龐。

    賭皇城一輛豪華轎車，賭神嚴獄就坐在其中，「鐵石這個人，是個人才；不過只有能為我所用的才算是真正的人才。」剛才打暈周大亨那人就坐在嚴獄身邊，在他的記憶裡，主人很少誇人，而今天嚴獄的表現不禁勾起了他心中那一絲好奇，「嚴老，既然鐵石是個人才，在酒館的時候您為何不多呆一會兒，把他拉攏過來？如果這個人是個茬子，我敢保證，明天他就會在九界消失。」嚴獄撇了他一眼，「你十歲的時候看到今天這種場面能像那男孩那麼鎮定？我觀察鐵石那麼久，怎麼不知道他和那個年輕人有交情？當年鐵石在賭皇城就是憑空出現的，而今天這個年輕人明顯也是。」「您是說，鐵石身後那一大一小不是普通人？」「算了，如果你一眼能看出來就能做我這個位置了。」一聽這話，那人立刻把頭低了下去，「小的這生能跟隨您老已經知足了。」

    嚴獄靠在後面，很玩味地看著車頂，「這輩子不愛權錢的男人我還沒見過。」

    鐵石酒館，葉玄和他七哥來到了一間別緻的屋中。「葉玄，一個大男人，當著那麼多人哭，丟人不？」葉玄嘿然一笑，」七哥，剛才只剩下您酒館裡的人了，更何況當時您也流淚了，他們都不敢笑您，我不也就跟著沾光了嘛。」

    鐵石做出一個舉拳的動作，「小鬼，這麼多年不見學會開你七哥的玩笑了，不怕七哥揍你？」葉玄連忙擺手，」怕，怕；對了七哥您怎麼會賭皇城，好像之後死人才能來這吧？」「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

    就在這時，「噹噹噹」，門響了。「掃興，我不是說過嘛，沒什麼事不要來打擾我！」門外傳來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老，老闆，您剛才讓我給這小男孩點錢，送他回家，可是他死活不肯走，非要見您和葉先生不可。」

    鐵石歎了口氣，「進來吧。」

    門被輕輕地推開，一名服務員裝扮的女孩帶著一臉哭相得男孩走了進來。男孩一見到葉玄，便「嗚」的一聲撞進了他的懷裡，「大哥哥，小小已經沒有親人了，小小洗衣服做飯什麼事都會做，大哥哥留下小小，讓小小在你身邊吧，嗚嗚！……」

    看著眼前男孩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葉玄也很難抉擇了，抬頭，鐵石早早的轉過了身，那意思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無奈，葉玄想想自己還有這麼多事，可偏偏有沒法拒絕，躊躇啊。

    「留下他。」突然，祖老的聲音自葉玄的心中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