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千鈞一髮(上） 文 / 熊貓路西

    今天天氣不錯，太陽依然是那麼毒，但有微風吹著，也算清爽。葉玄此時的心情大好，隨便找了家飯館吃過午飯，手機突然響了。葉玄一看是母親的號碼，「喂，媽。」「小玄啊，你都快一個月沒回家了，今天週五了，回家來，媽想你了。」「好，我現在就坐車往回走，我也想您了，爸呢？」電話那頭傳來笑聲，「你爸你還不知道，嘴上說你長大了，該有自己的世界了，心裡比我還著急呢；我猜他就在那邊偷聽呢。好了，回家再說，路上小心。」「嗯，媽，拜。」

    和母親的通話讓葉玄心裡暖暖的，去超市買了點東西，便坐上了回家的車。

    清風小區，已經建造20年了，在這裡住著的大多都是中低階級的平常人，雖然樓房已經有些老舊，但是這裡的人素質都還不錯；小區的環境是大家的事，和諧乾淨，住著也舒心。葉玄上次回家還是第一次和方老見面之後的週末，雖然還不到一個月，但現在葉玄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是啊，這個月發生了太多事了。一個月之前他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大男孩，現在他身上的擔子已經不僅是保護妹妹，孝順父母了……

    過往的人們認識葉玄的不少，葉玄從小就懂事，鄰居們看在眼裡，也很喜歡這個孩子。「李奶奶，帶著小林出來玩啊；小林，又長高了。」葉玄摸摸李奶奶小孫子的腦瓜兒，小孩很可愛，墊墊腳，衝著葉玄笑了笑。「呵，葉玄回來了，李奶奶好久沒看到你了，有空來我家玩。」「嗯。」葉玄點點頭，與小林祖孫揮揮手，便向家裡走去。

    葉玄走進門，鞋架上自己的拖鞋放在第一個，看上去像是剛刷過沒多久。「媽！」葉玄喊了一句。「唉，小玄這麼快就回來了。」廚房那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正是葉玄的母親。「媽，您幹嘛這麼早就下廚房啊，這剛四點。」葉玄的母親穿著圍裙，手上正削著茄子，「學校的飯菜是為了賺錢，哪有家裡的好吃；你回來媽當然要給你做頓好的吃。」母親將手上的茄子晃了晃，「魚香茄子，你最愛吃的。」葉玄一笑，挽起袖子，「我給您打下手吧。」母親也是一笑，「你這個馬大哈，還不夠要手工錢的呢，還是我一個人來吧，一會小靈回來，叫她來；你坐了那麼半天的車，一定累了，客廳看電視去吧，媽給你買了吃的了。」「呵呵，行，那我把這蘋果放冰箱裡去了。」說著葉玄拎著蘋果和母親擦肩而過。「等等，小玄。」「嗯？」葉玄一愣，「你抽煙了！」母親的臉色暗了下來。「我就不多說了，你也長大了，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如果像你爸為了應酬，一根兩根的沒什麼；但是你身上的煙味很重，我一個不抽煙的人一聞就能聞出來，抽煙毀身體；我做飯去了。」說完，母親返回了廚房。葉玄望著母親的方向，就算我不抽又能怎麼樣？輕輕歎了口氣，把蘋果放進了冰箱，葉玄還是走進了廚房。母親回頭，「小時候你一犯錯就拚命做家務，去洗個澡，把衣服換了吧，一會你爸該回來了。」「媽，您小時候就護著我。」葉玄的母親現在才四十二，可是一頭長髮已經有零星的白絲。聽了母親的話，便去洗澡。不一會，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羽華，我回來了！」「老葉，你兒子比你回來得早！」葉國，四處看了看，葉玄正坐在沙發上，「爸。」葉玄仰面一笑，卻看到了父親陰沉的臉色，「哼，你這臭小子還知道回家，這都多少天了，電話也不打一個，不知道你媽擔心你啊！」葉玄站了起來，面對父親的職責，葉玄沒有反駁什麼，他知道父親永遠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今天看見一本書，買下來了，內容一般，拿去瞎看吧。」葉國從包裡拿出一本書，丟了過來，葉玄定睛一看，正是余秋雨的《笛聲何處》，葉玄一直很喜歡余秋雨，旋即一笑，「謝謝爸∼」葉國還是板著一張臉，「謝我幹什麼；小靈呢？」「對啊，這都快六點了，小靈也該回來了。」廚房中的母親一直聽著這對父子的對話。「爸，您先歇歇腳，我給她打個電話。」

    不一會兒，「媽，小靈到小區了，我出去迎迎她去。」說著葉玄便跑了出去。葉國看到葉玄出去，終於露出了笑臉，「這臭小子，還是那風風火火的樣子。」

    葉玄跑下樓，朝前方望了一眼，葉靈的身影已經不遠了。「葉靈，今天怎麼那麼晚啊？」葉玄一邊走一邊跟葉靈說道。對面的葉靈一臉疲倦，「哥，別提了，今天那公交，除了人就是人，別提了。」走到葉靈身邊，葉玄在妹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我幫你拿東西，看你也挺累的了。」就在葉玄接過包轉身的那瞬間，一個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哥，我先幫你下吧！」一道陰風朝葉玄的胸口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