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就等在雨中（上） 文 / 熊貓路西

    寂靜，全場寂靜，每個人都像中了定身法一樣，仔細聽聽，彷彿呼吸聲都那麼清楚。在也選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人們身上，看著眼前正朝一對青年男女大吼得青年，就像看著一個惡魔，只要現在自己動一下，下場就是死。

    「還愣著幹什麼，一個月之內不許出家門，滾！」葉玄有一陣狂吼，把舞雨驚醒，小聲對身邊男子說了一句「走。」那個男子看看舞雨，再偷偷看一眼，剛才他還想出言教訓一下的男人，此時他再也沒有勇氣再上前一步了，一回頭，舞雨已經走了，他也快步追了上去，現在他心裡想的最多的只是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離開了喧囂的人群，舞雨終於說話了，「這是當初說好的。」說著舞雨從背包中拿出一張支票，如果以個普通人看見這它的話一定會瞬間變白癡的。六個零，五百萬。「哈哈，舞雨小姐說話算數，放心，從明天開始，我一定會永遠消失在您面前。」男子接過了那張支票，露出諂媚般的笑容。走到胡同的拐角處，「小姐，剛才那個傢伙是什麼人啊，竟然對您大喊大叫？」「不該問的不要問，知道太多的話，我想你會無福消受那張支票了，也許爺爺說的對吧，只有死人才會永遠消失在我們面前。」冷漠，冷漠的舞雨，絲毫沒有人前半分那個活潑美麗的少女模樣。「啊，別，我保證下一刻開始我不會再出現玄家人面前，我還不想死。」尷尬的一笑掩飾不住他對剛才那句話的恐懼，打了一輛出租，走了。

    哎，帥有什麼用，還不是個膽小鬼。舞雨這麼想著，「爺爺，出來吧，我知道您都看半天了。」陰暗的角落閃出一位老者，面帶笑容，「哈哈，小舞雨長大了，剛才的表現有點當年你爸爸的風範，哈哈。」慈祥，在老人的話語中逐字都透著慈祥，誰也想不到剛才那個想要殺人滅口的人就是他吧。「您誇我也沒用，小舞雨現在非常委屈，剛才爸說要讓我一個月不能出家門；爺爺，您說我真要一個月只能在家呆著嗎？」「哦，呵呵，這個爺爺就不知道了，反正你爸現在還沒有記起什麼，你不聽他的話也沒什麼吧。」「爺爺你就知道逗舞雨玩，舞雨最聽爸爸的話了，過去是，永遠都是。」

    胡同口傳來了一聲車鳴，老者在前，舞雨在後，先後上了車，「老王，回家。」這輛古董車應聲向遠方駛去。

    「對了，爺爺，剛才忘了問你了，剛才爸爸明明已經記起我了，您為什麼說爸爸還沒記起什麼？」「小舞雨，剛才葉玄只是以為那個人是你男朋友，一時憤怒，才會下意識說出那些話的，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想要讓他回來，就要看你們姐妹的了，哈哈。」我答應過少爺，要讓他沒有煩惱的到21歲，現在差不多了吧。舞雨聽到老者的話，臉色黯淡的下去。當她知道自己一個月不能出去，心中卻沒有絲毫不開心。可是，可是我剛才明明看到，爸爸的眼睛……

    隨著舞雨二人的離去，旁邊的人群又開始流動，只有，夏雪用驚詫的目光看著葉玄。葉玄，從來沒有對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大聲喊過，可是，今天……

    「雪兒，你愣著幹什麼呢，下面咱們去哪？」葉玄已經回過神，他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更不懂路過的人為什麼都用那種可怕的眼光看著自己。「葉，葉玄，你，你的眼睛。」夏雪看自己的眼神又變了，好像在看鬼一樣。「我，我的眼睛，我得眼睛很好，什麼都看的很清楚。」葉玄的手在眼前晃了晃，示意沒有什麼。夏雪快速從包裡掏出一面小鏡子，擺在葉玄面前。「夏雪，你今天怎麼了，我的眼睛真的很好，真的啊。」葉玄從鏡子面前晃了出來，再次露出了平時的傻笑。「不對，不對，剛才我明明看見你的眼睛變成灰藍色的了，不對不對。」夏雪嚇傻了，從剛才到現在，她的頭一直處在真空狀態。「雪兒，你逛得太累了，都出現幻覺了，呵呵。」「不對，不是這樣的，剛才，剛才你還對那兩個人大吼什麼回家，她們是誰？」「哪有，我怎麼會對人大吼呢，今天你到底怎麼了啊？」「不只是我，傍邊的人都看到了！」說到這裡夏雪已經很激動了，雙眼已經甩出淚花了。葉玄傻傻地看著夏雪，他真的不懂，為什麼今天夏雪會真的急了，他只記得剛才頭特別的疼。

    夏雪跑了，扔下了葉玄和大包小包的東西。葉玄看著，依然在看著，突然，他的頭又開始疼了，疼痛，刺骨的疼痛讓葉玄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