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以血立誓 文 / 小炒肉絲
蘇北連連施展神通,終於短斬的擊退了天殤的身內之劍。而天殤揮手間,將飛劍收回體內,隨即連退數步。
天殤臉色一陣潮紅,蘇北一指彈出的巨力,也隨著飛劍竄入了他的身體之中。頓時,使得他氣息浮動,幾乎就要把持不住,而被蘇北的力量所傷。
噓,天殤連退數步,終於化解了自己的飛劍帶來的巨力。下一刻,天殤眼裡神光暴漲,冷厲的看向蘇北。
天殤可以肯定,蘇北一直都以他自身的力量,與他抗衡,這才是使得他驚訝的原因。
突然間,天殤腦中,靈光一閃,陡然抓住了自己腦中久遠的記憶。他頓時駭然的說道:「你是體術修煉者?」
蘇北握著乾天之刃,戲虐的笑道:「你說呢?」
與天殤一場激戰,雖然只是短短數十息的時間,但是,此時蘇北信心大增,他臉上自信的光輝越發的明亮。
蘇北有莫大的信心,傾力一戰,哪怕不能徹底的戰勝天殤,至少也能保持不敗。
然而,天殤冷冷一笑,他的雙手緩緩的抬起,十指齊齊張開,道:「你很強,所以,我決定以十劍斬殺你。」
十劍!天殤話方出口,蘇北頓時一驚,原來以為天殤只煉成一柄身內之劍,沒想到他竟然至少擁有十柄。
與此同時,刀魄在蘇北腦中狂吼道:「天啊,那傢伙是什麼怪物,居然有十柄身內之劍,難道,他就不怕被劍把他給吸死嗎?」
蘇北聞言,臉色一正,他張口一噴,破天戰界頓時顯現出來。下一刻,蘇北身形一動,已然進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自信,依舊自信,破戰天界是蘇北修成的無上自身世界,他就是主宰。如果天殤的飛劍不能徹底的破滅他的世界,那麼,只要飛劍突入其中,便能夠被蘇北徹底的壓制,主宰。
蘇北釋放出破天戰界,天殤臉色微變,但是,下一刻,他的殺意越來越強烈,十指之上,十道細細的劍光,緩緩的出現。
「自身世界,我亦破之。」天殤沉聲喝道。
武者,從未在蒼央世界出現過,對於武者的瞭解,都源自於古老的傳說。而今,天殤終於見識到了武者的強悍。
蘇北一吼之威,足以吼得一群天仙,身受重傷。
「殺。」天殤發一聲怒吼,十柄身內之劍,刺破虛空,刺殺向蘇北的破天戰界。
蘇北眼神一寒,正要摧動破天戰界,迎接那十柄飛劍的刺殺。然而就在此時,那十柄細細的飛劍,瞬間變得凌亂起來。
毫無章法,毫無軌跡,而後,齊齊的調頭,朝著天殤刺殺而去。蘇北一怔,隨即便看向了魔瞳。
此時,魔瞳已然揭開了她的面紗,露出了三隻幻滅之瞳,三隻眼睛變化萬千,直直的看向了天殤。
頓時,蘇北便明白過來,魔瞳以幻術控制了天殤,要使得他以自己煉成的飛劍而自裁。
十柄飛劍,快逾閃電的擊殺回去,而此時,天殤還一臉痛苦絕望之色,完全一副自我了斷的表情。
眨眼之間,那十柄飛劍已然飛臨天殤身前,便要刺殺進他的身體之中。就在此時,一隻虛影大手,當空抓攝而來。
鏗鏗鏗……
十聲金鐵交鳴聲接連響起,那只虛影大手,竟然如金鐵,狠狠的抓攝住了那十柄飛劍。
威震當場。
「蘇北,夠了。」楊道宗那無比威嚴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三道人影,踏空而來。凌空而立,楊道宗握著十柄飛劍,看依舊一臉痛苦絕望之色的天殤,感覺到手心飛拿的震顫。天殤還處在幻境之中,他絕望的竭力的要自裁。
「呔,醒來吧。」楊道宗輕喝一聲。
與此同時,魔瞳身體一震,連退數步。三隻幻滅之瞳中,幻生幻滅,原本流轉不體的幻境,瞬間消失不見。
魔瞳的幻術,被楊道宗一聲輕喝,徹底的化解。魔瞳驚駭的看向楊道宗,眼裡閃過一絲懼意。
法則強者,雖同為金仙,但楊道宗的實力,比天殤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魔瞳一退,頓時把腳下的楊天成鬆了開來,一道人影急撲而來,瞬間降臨到楊天成身邊。他俯身下去,神念一掃,知曉楊天成只不過是昏迷罷了,頓時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楊道宗看了一眼那人,只見那人眼裡,殺機大盛。楊道宗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那人不要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天殤瞬間清醒過來,汗濕重衫,他看向楊道宗,當空而跪,道:「多謝吾皇救命之恩。」
楊道宗一揮手,屬於天殤的十柄飛劍頓時飛出,直透入了天殤的身體之中。天殤一震,緩緩的閉上眼睛,感受著楊道宗隨著飛劍而打入他身體之中的一股強大的元氣。
半晌,天殤睜開眼睛,他的幻境之中,逆行仙元而受到的傷害,徹底的修復。天殤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再次道:「多謝吾皇。」
楊道宗擺擺手,微怒道:「天殤啊天殤,你好歹乃是我朝禁衛軍大統領,官至極品。你居然……哼,你可知道,這位蘇北道友,可是剛從孤之臥龍宮出來的?」
天殤一怔,疑惑道:「吾皇明鑒,那蘇北可是與霜寒國大幻術師魔瞳在一起,難道他不是細作?」
「哼,你太讓孤失望了,你難道就從來都只知道龍都這點小事,而不知道孤皇朝邊關之事?」楊道宗斥道。
天殤一顫,顫聲道:「天殤不敢,請吾皇責罰。」
「罷了,你且回去修養一段時間,魔瞳大幻術師的幻術,已然使得你有了心魔,回去康復了再回來復職。」楊道宗揮揮手,淡然說道。
天殤聞言一怔,不敢有絲毫違抗,直道:「謝吾皇,天殤定當早日康復,驅除心魔。再回來為吾皇效忠。」
「去吧。」楊道宗道。
天殤恨恨的看了一眼魔瞳,心有餘悸,轉身踏空離去,不消片刻,便走了個沒影。
而在此時,楊道宗才看向楊天成身邊的那人,道:「二弟,天成怎麼樣了。」
楊靜宗冷冷的看了一眼蘇北,道:「有勞大哥掛懷,天成只是昏迷了過去。」
楊道宗點點頭,下一刻,他的目光便看向了楊秋蟬,他沉聲喝道:「蟬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是不是你用黃金令,召集的金甲衛士。」
楊秋蟬幾乎都要將頭低到胸前,楊道宗每說一句話,她便突破性的顫抖一下。
「蟬兒,說。」楊道宗語氣一緩,但是依舊帶著無可抗拒的威嚴。
「是,蟬兒說。父皇,那…那蘇北在聚寶閣搶了天成哥哥看中的東西,之後,他…他又想與蟬兒搶仙石……」
楊秋蟬磕磕碰碰的將整件事說完時,她的頭低得更低了。兩隻小手抓住一隻裙角,不斷的絞動著。
「簡直是小組帳,蟬兒,立刻給我回去,面壁思過,一個月不准踏出房門一步。」楊道宗狠狠的瞪了楊秋蟬一眼,微怒的喝道。
「是,父皇。」楊秋蟬不敢有絲毫違逆,低低的應了一聲,帶著芷煙,如煙兩名侍婢,催動飛毯緩緩的離去。
與此同時,楊道宗才看向二弟楊靜宗,他歎了一口氣,道:「二弟,把天面也帶回去罷,好好教育。我們兄弟打下的江山,不能讓一眾後輩原作非為的給毀了。」
楊靜宗臉色微變,隨即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大哥。」
楊靜宗話方罷,俯身抱起楊天成,而後又狠狠的看了一眼蘇北,這才馭風而去,眨眼之間,已然去得遠了。
天殤走了,楊秋蟬走了,楊靜宗帶著楊天成也走了。楊道宗看了看一眾禁衛,眉頭大皺,他大袖一揮,道:「你們都走吧,該做什麼的,做什麼去。」
頓時,一眾禁衛軍,誠惶誠恐的跪下道:「是,皇上。」
眾禁衛軍齊齊退走,順帶還帶上了巴圖爾,衛空兩隊受了重傷的禁衛軍離開。頃刻間,當場便已然只有蘇北,魔瞳,楊道宗父子,共四人。
楊道宗看著蘇北,苦笑道:「沒想到,孤與你第二次見面,居然會這麼快,而且還在這種情況下。天意,難測啊。」
蘇北淡然一笑,道:「是,我也未曾想到。」
「嗯?蘇北,如果孤未及時趕到,你真會殺了天殤,還有天成?」楊道宗突然又轉移話題,開口問道。
蘇北聞言,頓時一怔,道:「我本不欲與那楊天成為敵,是他再三相逼。至於天殤,本是中了魔瞳的幻滅之瞳,魔瞳要他死,我也救不了他。」
楊道宗聽罷,一聲輕笑,道:「我看得出來,你並沒有下殺手。不然,巴圖爾,衛空等人還能有活口?」
蘇北沉默,的確,自己現在是殺心大減。恐怕與修成自身世界時,靈晶扯落大半價修為,助他完成關鍵的一環。而使得他的心性轉變不少,殺心也不似以往那般強烈了。
這是八階佛陀帶給他的影響,也許還將伴隨他很長一段時間。但是,如果有人真的踩到了蘇北心裡的底線,他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擊殺他。
「你,以後會與我大信為敵嗎?」楊道宗見得蘇北不語,隨即再次問道。
頓時,蘇北啞然失笑,道:「人無傷虎心,虎有傷人意。對於現在的你我來說,你是虎,我是人。你若不欲與我為敵,我亦不會與你為敵。」
「好,哈哈,孤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楊道宗心情大好,大笑道。
「孤以孤之金仙元神為誓,今生今世,永不與蘇北為敵,若然違誓,定當元神破碎,形神俱滅。」楊道宗語不驚人死不休,剎那間說出這段誓言。
與此同時,楊道宗曲指一彈,一滴精血從他的指尖飛出,直飛向蘇北,隨即掉落在蘇北腳下。
「孤以血立誓,蘇北兄弟以為如何?」楊道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