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一起兇殺案 文 / 丁三呆子
林敬之鬆了手剎，一腳油門下去，『大奔』車迅疾地往後倒了出去。不消一會，也便回到了路口。
林敬之調整了方向，擺正好了車頭，於是便沿著原路往回開了過去。
就這麼不疾不徐地開了有百來十米，林敬之遠遠的便看見在一家夜店的門口，有位身穿制服，身材挺拔很是魁梧的民警，腋下夾了只公文包，正站在那家夜店門口的台階上和一位黃毛年輕人說著什麼話。
此民警不是別人，正是林敬之在s市唯一的朋友——東城派出所的大洪。
「大洪！大洪！」林敬之點了點剎車，隨即降下了右邊車窗，衝著大洪的身後喊了起來。
沒曾想，大洪不知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還是根本就沒有聽見林敬之在車裡喊他，依舊很是專心地和黃毛年輕人寒暄著。
「洪小波！」於是，林敬之便乾脆停下了車子，探出腦袋，提高了音量，嬉笑著直接呼喊起了大洪的全名。
「啊？」大洪循聲扭頭，一眼便看見了身後，從『大奔』車裡探出了腦袋的林敬之。
於是，大洪又向夜店門口的黃毛年輕人交代了幾句，旋即便嬉笑著走到了林敬之的車旁。
「是你小子啊！我還以為誰在喊我呢？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開張了？」大洪三兩步到了車旁，伸手拍了拍『大奔』的車頂，嬉笑著問道。
「你在幹嘛呢？」林敬之笑著反問，「叫你幾聲也不答應？」
「我能幹嘛啊？」大洪笑著答應，隨即也便伸手拉開了『大奔』右邊後面的車門，彎腰一骨碌鑽進了林敬之的車裡。
坐定後，大洪放下了公文包，旋即身子前傾，雙手抱著副駕駛座位上的靠枕，有些得意地說道，「出來辦案唄！」
「怎麼？這麼上心，不會真被你小子遇見什麼大案子了吧？」林敬之嬉笑著調侃。
要說這大洪——洪小波，那可算是林敬之的發小了，兩個人那是一起在洪家村裡『撒尿和泥巴』長大的。
直到了林敬之初中二年級那年，林家舉家遷徙，兩人這才分別了很長一段的時間。
差不多大半年前，林敬之那時也才剛剛落腳s市，卻在一次s市警方全城搜捕通緝犯的行動中，重逢了大洪。
那時候的大洪，也剛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所以當時他所負責的任務便是和兩位協警一起，去所在轄區內的城中村中的出租民房裡，挨家挨戶地查裡面租客的身份證和暫住證。
這一查，也就查到了林敬之。
『他鄉遇故知』，自古都是人生的一大美事。
這一次的重逢，大洪不僅幫林敬之辦理了暫住證，還間接地幫他找了個活幹。
當然了，接下來的幾個月直到今天，林敬之隔三差五地都會和大洪一起喝酒聊天。
兩人都未婚，也都身處異地，自然有聊不完的話題。漸漸地，大洪也就知道了一些，林敬之過去的事情。
而林敬之也知道，這大洪雖然剛從警校出來沒有多久，資歷尚淺卻有一腔抱負，立志懲奸除惡，保一方平安！
所以，大洪經常掛在嘴邊的，便是「我要是遇見什麼什麼大案，會怎麼怎麼樣的？」話語！
今天，林敬之能有這麼一句調侃，無疑就是針對大洪先前的這些話語的。
「誒！還真被你小子猜到了！」沒曾想，大洪立刻一臉興奮，點頭答應道，「確實是有大案！而且是兇殺案！怎麼樣？算不算大案子？」
「暈！我說你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林敬之搖頭，微笑著說道，「兇殺案唉！死人了唉！都死人了，你還這麼開心啊？」
「是啊！」大洪歎了口氣，放緩了語氣，隨即一臉嚴肅地說道，「雖然這是我第一件主辦的案子，可現在死了人，我也感覺到了一股壓力！可事情發生了，我也沒有辦法啊！現在，我唯一能告慰死者的，就是盡快找出兇手，把他緝拿歸案，繩之於法！」
「這還像句話！」眼見大洪說的嚴肅，林敬之微笑著說道，「那怎麼樣？有眉目了嗎？」
「哦，對了！」大洪如夢初醒一般，說著便伸手拿起了』大奔『車後座上的公文包，從裡面抽出了兩張相片，遞到了林敬之的眼前，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段時間跑黑車，在這一片見識的人多。你給仔細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暈！你這是把我，當你們警方的線人啊？」林敬之嘴上笑著說道，也便伸手接過了照片。
「協助警方，打擊犯罪，這是人人應盡的義務，」大洪微笑著反駁，「我能找你，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呵呵！」林敬之憨笑，也便拿著照片仔細看了起來，一時便不再說話。
照片拍的很清晰，死者是位女性——估摸著也就二十一二歲的花樣年紀，鵝蛋臉、柳葉眉、額頭飽滿，生前應該也很漂亮。
不過可以見得這兩張照片，都不是在第一現場拍的，很明顯屍體應該是被警方做過清理，所以還不至於鮮血淋漓。
照片裡的女人，成平躺姿勢，兩張都是齊胸拍的，正好露出了一眼傷口。
林敬之又仔細看了看傷口，除了女人胸口，兩乳朝上一點的正中心有一眼窟窿之外。背後同樣是在中心位置，也有這麼一眼大小等同的窟窿。
因為沒有全身的傷痕報告，林敬之心裡暗想，從照片上來看，兩眼窟窿的大小、位子在女人的身體裡成一條直線。
想來，致女人於死地的，便是這貫穿了前胸後背的猛烈一擊了！
只是，這貫通了女人前胸後背的傷口，倒是讓林敬之想到了什麼？可是大洪沒有問，他也不便在他這般的專業人士面前說教了。
「沒見過！不認識！」林敬之一邊還了照片，一邊搖頭說道。
「你確定？」大洪職業習慣使然，看著林敬之追問著確定道。
「暈！你小子什麼意思啊？這樣看著我幹嘛？」林敬之笑著回道，「你現在是不是見誰，都像是疑犯啊？」
「呵呵！不好意思，職業習慣。」大洪憨笑著說道，轉而笑著反駁道，「不過，理論上講，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之前，任何人都可以是我嫌疑的對象。」
「暈！總不能亂懷疑，你得有線索！」林敬之笑著說道。
「對了，」大洪突然一臉嚴肅，用手指著照片上女人胸口的那眼窟窿，誠懇地問道，「敬之，你經歷的事情多，見識廣。你給看看，這死者身上的貫通傷，會是什麼樣的凶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