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討人 文 / 劍青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天月宗的弟子有些不知所以然,就連張天宇等人都是一頭霧水。
從創建天月宗以來,張天宇等人都一直低調行事,平時也一直沒有得罪人,至於這落霞宗更是沒有任何交集,如今落霞宗突然傾巢而來,讓得整個天月宗震驚之餘,都有些好奇。
落霞宗究竟為何而來?
這時,天月宗外圍已經黑壓壓站滿了落霞宗的人,整座山峰與往日相比,顯得十分熱鬧。
倘若不是天月宗有著一道陣法,恐怕落霞宗的人早已闖了進來。
「難道天月宗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嗎?」正當張天宇等人疑惑間,天月宗大門外傳來一道盛氣凌人的聲音。
「不知道落霞宗的道友如此興師動眾,所為何事?」張天宇聞言,對著門外不卑不亢喊道。
「今日我們來,僅為了一件事,那邊是向你們天月宗討一人。想必你就是天月宗宗主張天宇吧,還請你們將這陣法撤去,我們當面詳談,免得到時我們強攻進去,傷了和氣。」張天宇的話一完畢,那道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了進來。
「這位道友,你們如此行事,也未必太不把我們天月宗放在眼裡了吧?」張天宇聽到這話,有些慍怒。
他們天月宗自建宗以來,還是頭一次有人這麼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要是我們要動手,也不會等到現在了。你們這個陣法你們自己也清楚,倘若我們要強行攻進來,它也起不到什麼抵禦作用。還是請貴宗主下令將這陣法撤去,我們當面詳談為好。」
「來人,將這陣法撤去!」張天宇聞言,若有所思,過了片刻,他才道。
天月宗的弟子雖然有些遲疑,不過對於張天宇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抗,很快天月宗外圍的護宗大陣便被撤下。
而陣法一被撤下,落霞宗的人便魚貫而入,很快,天月宗廣場上的兩宗人馬遙遙對峙著。
而落霞宗的弟子和天月宗相差無幾,都是一萬多人,不過在高層方面,天月宗卻是陷入了劣勢。
落霞宗不僅來了十三位天問期修士,同時這些修士有五位已經達到了天問中期,兩位達到了天問後期,而為首的那位,更是出於天問巔峰期!
「既然張宗主這麼爽快,我也不拐彎了。這次我們是向你們天月宗討一個人,這人名為文間。」那為首的一開口,張天宇變聽出了他便是剛才發話之人。
這人看上去有些顯瘦,而他的樣子看上去,和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相差無幾,不過他雙眼的蒼老的痕跡,卻顯示了他不止這個年紀。
「文間?你怎麼知道我們天月宗有此人,就算有此人,你來我們天月宗直接要人,我們就直接交給你們,那我們天月宗顏面何存。」張天宇聞言,面不改色,道。
「這人當初層自爆過姓名,而他所穿服飾,也卻是你們天月宗的服飾無疑。」那名中年人聞言,不急不緩,解釋道。
「難道憑這就斷定這人是我們天月宗的人?」張天宇聽到這話,心裡不禁有些想笑,沒想到堂堂一位天問巔峰修士,做事這麼草率。
「哼,你以為老夫會這麼糊塗,當時我們落霞宗也有人跟蹤過他,後來確定他就是你們天月宗的弟子,不然你以為老夫會這麼興師動眾?」那位中年人看到張天宇的樣子,有些惱羞成怒,連自稱也換成了老夫。
「就算是如此。不知我們這位弟子如何得罪你們落霞宗了?」張天宇聞言,依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這,這你就不必管了。只要,只要你們把這位弟子交給我就行了。」那位中年人聞言,有些臉紅起來,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
張天宇聽到這人的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你們落霞宗來向我們要人,我們就一定要答應,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天月宗以後不用立足了?」
「這,這人,這人前幾天打傷了我兒子,我兒子至今還昏迷不醒。難道他不該為他的過錯承擔責任?」那人聞言,才吞吞吐吐道。
「這位前輩還真是看得起我們天月宗,我們天月宗一位普通弟子,竟然能將貴宗少主打傷,這說出去,你覺得有人信嗎?」張天宇聞言,反問道。
「哼,不管有沒有人信,但這是事實。你們要是不信,可以將那人叫出來對質。」那人雖然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不過似乎對於文間這人憎恨到底。
「好,那我就叫這位弟子出來對質。誰知道文間,將他帶來見我!」張天宇聞言,立刻朝下方的天月宗弟子吩咐道。
不管那人說的是不是事實,張天宇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想和落霞宗鬧僵,不然到時撕破臉皮,整個局面對天月宗可是不利。
「稟宗主,弟子便是文間。」張天宇一說完,便有著一位少年走到張天宇面前,半膝跪地道。
「噢,看來我們天月宗還真有此人。那剛才這位前輩說的話你也聽到了,他說的可是事實?」這少年在如此局面還敢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這讓張天宇不由對他高看了一眼。
這少年看去也不過才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身修為卻已經達到了經元巔峰期。
「稟宗主,是事實。」那位少年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語言裡也沒有任何畏懼。
「聽到了吧,他自己都承認了。那我帶走此人,想必張宗主沒有意見了吧。來人,將文間給我抓走。」那位中年人聞言,對著身後的落霞宗人吩咐道。
「慢著。就算他打傷令郎是事實,不過這原因還未弄清楚,前輩救下如此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文間,我問你,你為何對落霞宗少主動手?」張天宇聞言,抬著右手晃了一下,道。
「稟宗主,那天我們幾位出去採購煉器材料,沒想到遇到了他們落霞宗的少主。他們落霞宗少主對我們同行的一位女弟子先是說話調戲,後來還準備強行動手將那位女弟子帶走。我,我就上前去阻止,後來他們落霞宗少主動起了手,我才出的手。將他打傷後我才從他話裡知道他是落霞宗少主。宗主,我闖下的禍,我願意一力承擔。」文間說完,一臉後悔,他也沒想到當時一時衝動會給天月宗帶來如此麻煩。
「很好,你沒有做錯,宗內弟子有難你挺身而出,沒有錯,你起來吧。」張天宇聞言,心裡這才寬慰了許多。
「前輩,不知道文間說的可是事實?」張天宇將文間扶起,轉而向那位中年人問道。
「就算是事實又如何,我今天是來要人的。難不成你想為了此人,與我們整個落霞宗為敵?」那位中年人聞言,依舊一副盛氣凌人地模樣。
「前輩說對了。既然我們天月宗這位弟子並未說錯,今天無論如何,你們也帶不走他。凡是屬於我們天月宗弟子,只要沒做錯事,我張天宇活著的一天,就沒有人能隨意欺負他們!」對於那位中年人的威脅,張天宇一點也不在意。
天月宗剛剛建立,如今需要的便是凝聚力,倘若張天宇今天讓落霞宗的人將文間帶走,就算他們天月宗今天能夠殘存下來,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麼發展。
何況文間所做的事,換成張天宇也同樣會去做,所以對於落霞宗的要求,張天宇沒有一絲妥協的可能。
「哈哈,沒想到張宗主還真是護短啊。不過你認為這樣真的值得嗎?」張天宇一說完,落霞宗上方突然落下一位老者。
而他身上的威壓,讓整個天月宗的弟子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人的靈力修為竟然在空冥期!
「不知道老夫來親自帶人,張宗主課應允?」那位老者面容年約四五十歲,不過他的頭髮中卻透著一些灰白,顯得極為滄桑。
這位老者說話間,更是將所有的威壓朝張天宇聚集而去。
「我依舊是那句話,只要我天月宗弟子沒有做錯事,我張天宇還活著,就沒有人夠將天月宗弟子帶出去!」面對這位老者的威壓,張天宇吃力地站著,不過他的語氣卻也沒有一絲松下的可能。
「天月宗所有人聽令,準備戰鬥!」張天宇將天力釋放出來,這才將那位老者的威壓抵禦住,同時他對身後的天月宗弟子命令道。
看到張天宇的如此舉動,天月宗所有弟子不知為何,竟然升起了一絲感動。
在這弱肉強食的大陸,誰不是明哲保身,而張天宇為了一位普通弟子,絲毫不顧落霞宗的威脅,拚命保下他們天月宗普通的弟子。
張天宇的這番舉動,讓得那些原本還對天月宗有芥蒂的弟子完全融進了天月宗,只要他們宗主在,沒有人能欺負他們天月宗任何一位弟子,這是他們剛剛產生同時也是深入了靈魂的信念!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將他交給我們,我們落霞宗就此離去。」那位老者似乎也不想產生太多麻煩,看到張天宇如此舉動,他不禁勸道。
「只要我在,我們天月宗弟子沒做錯事,沒有人能夠帶走他們!」張天宇之身上前,將天月宗弟子護在身後,雙眼一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