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6章 郭老師的測驗 文 / 風漠

    一中一般的教室裡面，此刻寂靜無聲。班裡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是集中在了楚雲的身上，一個個閉氣凝神，因為要控制呼吸，臉都被憋紅了。

    面對這麼多人的目光，特別是還有很多的女同學，如果是換成一般的男生，別說說話，恐怕站都不可能站得住了。幸虧楚雲臉皮較厚，心理承受能力強大，再加上心裡的那股憤慨的情緒，讓他的臉色始終都保持著平靜。

    眼睛雖然似乎在看著講台上的郭長達，可他眼角的餘光卻始終都在觀察著身邊的歐陽倩。只是讓她失望的是，歐陽倩到現在還是低著頭一言不發。和方纔的淡漠唯一不同的是，這個女孩子的肩膀在微微地顫抖，弄得那封情書也發出了輕微的「嘩嘩」聲。

    看到那封情書，楚雲的臉頰不由微微抽搐了一下。雖然距離不算太近，但他不是近視眼，上面的那些文字他看的很是清楚，最刺眼的，就是上面那第一行字：親愛的倩倩。

    看到這幾個字，他的眼神瞬間冰冷下來，輕輕呼了口氣，他緩緩說道：「郭老師，我成績的提高，一是因為老師們對我的關懷，還有個原因就是……」

    「唰！」見到楚雲的目光似乎看向了歐陽倩，班裡那些同學的眼睛立馬又亮了三分。

    唐小寶的兩隻手緊緊攥在一起，因為太過用力，他感覺手心裡都似乎濕漉漉的全成了汗水。做為死黨，他渴望楚雲和歐陽倩好下去，作為一個男人，他更希望歐陽文能和楚雲繼續交往。

    因為金曉燕和楚雲的故事，金曉燕早就告訴他了。也正因為他知道了楚雲鄧靜經過金曉燕，而金曉燕對楚雲也簡直不是一般的好。和楚雲相比，除了家庭的因素，他簡直沒有任何可以比擬的地方。

    無論身材長相，還是學習能力，他都有這個自知之明。明白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不肯能會超過楚雲。就是因為這個，他才擔心歐陽倩如果離開了楚雲，他就會徹底失去金曉燕。

    他當然知道楚雲絕對不會跟他搶奪金曉燕，但是誰能保證金曉燕不會再對楚雲動情？這個才是他最關心，也是最為擔心的地方。所以，他才對楚雲如何回答最為關切。

    除了雙手略有顫抖之外，歐陽倩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看到這副情形，楚雲心裡歎了口氣，剛才的憤慨暴躁，似乎也隨著歐陽倩的淡漠全都煙消雲散。

    雖然他對歐陽倩很是失望，但是他不會違背自己的良心說話，也不會因為歐陽倩的轉變，而罔顧事實。

    「郭老師！除了老師們的關心，我學習最大的動力，是歐陽倩同學對我的鼓勵和鞭策。再次，我想他表示中心的感謝。」說到這裡，他對著歐陽倩微微躬了下身。

    「呼……」隨著他的聲音、他的動作，教室裡傳出一陣喘粗氣的聲音。但是隨後，教室裡面就想起了低低的驚呼聲。

    因為，面對楚雲的道謝，歐陽倩沒有任何的回應，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面對這種情況，楚雲那顆心徹底的涼了。

    郭長達為人隨和，但是他卻並不瞭解楚雲和歐陽倩之間的事情，聽到楚雲這番話，很是欣慰地點點頭：「楚雲同學，你能這麼誠實，老師很是高興！這樣吧，現在就請你和歐陽倩同學一起上台，代替一般的同學們捷達我這份試卷吧！」

    楚雲這次沒有去看歐陽倩，而是直接向著講台走去。歐陽倩似乎猶豫了下，也慢慢起身，從另一側走向了講台。

    班級裡所有的同學都注視著他們，有的在看楚雲，更多的目光，卻是集中在了歐陽倩的身上。就算是那些女生，大多數的也在看著歐陽倩。不過和那些男生不同，他們的目光就複雜多了。

    有羨慕、有不解，還有驚喜的雀躍。羨慕的人是因為歐陽倩不僅人長得清秀漂亮，學習成績也永遠是班裡的第一名。雖然楚雲上次取代了敵意的位置，但是他們誰也不會詳細你，楚雲能夠爭得過歐陽倩。

    那些不解的，自然是因為歐陽倩剛才奇怪的反應。至於雀躍的，自然是因為歐陽倩對楚雲的冷淡，讓她們自認為有了機會。

    剛才的笑吟吟地看著兩個走上講台的學生，眼睛裡全是長輩看晚輩的慈祥。這兩個學生，不僅僅是他的驕傲，更是整個一班的驕傲。歐陽倩不用說，蟬聯幾次聯考的總分第一名，應經被某大學內定為保送的苗子。

    至於楚雲，那給人的驚喜可就有點巨大了。原先扯牛尾巴的問題學生，竟然在短時間內成績直接超越了總分第一的歐陽倩，這種變化別說是他，就算是校領導都沒有料想過。尤其罕見的是，這學生無論物理化。還是英語幾何，摸底測驗的成績呢幾乎全都是滿分。

    說是幾乎，那是因為這個學生有的地方還是做錯了。如果是別的老師，在面對成績的時候，自然就忽略了那幾個微小的錯誤。但是這對於敬業的郭長達來說，那幾個錯誤堅持無可原諒。

    最重要的題都驗算的堪比完美，怎麼會在問題學生都能答對的問題上犯錯誤？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不可原諒。只是當他仔細看過那幾張考卷的時候，是真的驚訝了。因為那些錯誤雖然看上去像是作者粗心一般，但是仔細推敲一下，人們就會發現，那些錯誤應該是這個楚雲故意的。

    現在，這個楚雲又慢慢走上了講台，看他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任何的緊張。說是胸有成竹有點不太像，因為這人臉上沒有任何炫耀或者得意。收拾緊張，那就不像了，因為這小傢伙眼神淡漠……

    淡漠？郭長達驀然一驚，偷偷地仔細看了一下，終於是確定了。楚雲此刻的表情，就只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冷淡而又安詳，兩隻眸子的聚光點直直地看向前方，但似乎有不是在看任何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微笑，但是仔細一看，他忽然察覺楚雲的這副微笑很僵硬。這就像是那些飯店裡的服務員，在面對客人的時候露出的那種微笑一般。

    他默默地看著楚雲，總感覺今天的楚雲好像狀態不對，雖然這孩子眼神清明，但是身上卻似乎有種淡淡的死氣。臉上雖然有微笑存在，但是仔細感受一下，任何人都能夠感受得到，在這孩子的身上，散發著的竟然是股冰冷的殺氣。

    他今年五十七歲，從二十六歲進入一種當教師，一幹就是二十幾年，可謂是閱歷豐富，說句什麼樣的學生都見過那都不算誇張。但是今天，面對這樣的一個學生，他卻是感到捉摸不透了。

    「郭老師，可以開始了麼？」就在郭長達感到震驚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楚雲的聲音、也就在這一刻，他才確定了自己剛才的斷定。這個成楚雲，的確是太冷淡了，就連說話的口氣，都好像僵硬了很多。

    不過現在不是他詢問楚雲變化的時間，因為下賣弄所有的學生都在看著他。所以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當然可以……」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悄悄地看了眼站在講台另一邊的歐陽倩。那個女孩子還是保持著一貫的風格，恬靜而有理性，低垂的臉蛋安靜地站著，給人一種很是平和的感覺。

    「楚雲同學，還有歐陽倩同學，我希望你們都要重視起今天的這次考試！我更希望，你們能夠通過今天的測驗，證明你們真正的能力。」

    楚雲眉頭一皺，驀然抬頭看向了郭長達。雖然沒有詢問什麼，但是目光裡的那種驚訝，卻讓郭長達明白了。笑著點點頭：「看來楚雲同學已經是猜到了什麼。對！我可以告訴你們，在一中的其他高二班裡，也有人在做著同樣的卷子。至於為什麼？老師可不能提前洩密。好了，我們今天的測驗開始，方法是，你們每人拿起一張試卷。但是請注意，試卷不是讓你做的，而是你把題念出來，讓對方把題目寫在黑板上。」

    聽到這番話這番話，不僅僅是楚雲感受到了其中的異常，就連下面的同學也是感到其中有鬼了。只不過他們都明白，這裡面無論有什麼怪，那都和他們沒有關係。何況今天的考試還別出心裁，僅憑著對方提問回答問題。這種事情不像考試，倒像是電視上那些節目的規則一樣。

    按照郭長達的吩咐，楚雲先拿起試卷，把第一道題讀了出來。對面的歐陽倩低著頭思索片刻，然後拿起粉筆把答案寫在了黑板上。

    第二道題卻是由歐陽倩朗讀，楚雲答題。歐陽倩似乎遲疑了下，但還是拿起試卷開始朗讀。對面的楚雲表情淡定，等著歐陽倩聲音落地，也在黑板上寫出了答案。

    下面的同學們都很是認真地看著講台上的兩個人，特別是那些喜愛學習的尖子生，也都在問題讀出來以後看，試圖在紙上回答。

    「這不可能！」一個極其低微的驚叫聲驀然響起，打破了教室裡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