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9章 機器不能用了 文 / 風漠
電梯裡，聶明聽楚雲說要帶自己去見個人，他狐疑地抓抓頭髮，腦子裡忽然蹦出個人來，脫口問道：「哥，是不是去找那個小護士。就是……就是那個莎莎小嫂子。」
這話弄過的楚雲很是鬱悶，翻翻白眼，可是看到聶明一臉的興奮，頓時就無語了。正正地看了聶明好一會兒，他才憤憤地咕噥道：「我勒個去，哥太冤了，什麼小嫂子？哥連她的小手還沒有拉過的好不好？」
「切！」聶明立刻撇了下嘴，滿臉鄙視地說道：「哥啊，我可是聽二叔說，某個人都親了人家小護士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啊？」
「滾！」楚雲立刻把眼一瞪。
聶明縮縮脖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嘟囔道：「惱羞成怒了！」
楚雲這次是真的無語了，不過想起當初自己的確是親過人家趙莎莎的小嘴兒。雖說當初是趙莎莎主動的，可畢竟自己也有責任的不是？一想到這個，他是沒有辦法解釋了。
你說二叔也真是的，這事兒怎麼能隨便給人亂說呢？不對呀！我好像沒跟二叔說過的啊？他是怎麼知道的？
「唰……」隨著輕微的響聲，電梯門緩緩滑開。聶明當先跨出電梯，看看外邊沒人，立刻回頭衝著楚雲招手：「哥趕緊出來，外邊沒人。」
楚雲被弄的哭笑不得，恨恨地瞪了一眼聶明，只好走了出去。聶明也就是搞怪而已，見到楚雲出來，笑嘻嘻地跟在楚雲身後向前走去。
趙莎莎就住在這層樓的特護病房，這一點楚雲早就在駱冰嘴裡知道了。按照駱冰說的，他直接走向179病房。
這個時候夜深人靜，走廊裡雖然只這幾張病床，旁邊還有負責陪護的家屬，但是都沒有發出聲音，有的已經睡熟，有的則是細心地給病人整理衣服。
靜悄悄的走廊裡，只有聶明的腳步聲響起，聽起來好像有些刺耳。
聶明走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這種現象，偷偷地看看楚雲，發現自己這位大哥走路的姿勢極為古怪。雙腳只是微微抬起，距離地面不足三五公分，然後快速向前一滑，落到地面的時候，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反觀自己，邁的步子並不大，腳底距離地面也不很高，可是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卻是發出「嚓」的一聲響。
大哥就是大哥，就連走路都跟貓兒似的，連點動靜都沒有，這要出去偷東西，那絕對的牛逼啊！咦？這次大哥不也是去偷麼？不過偷得不是東西，二十個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大哥去偷人，自己跟著算怎麼回事兒？那不是二百五十度的大燈泡麼！不行，我得找機會溜走。
「哥！忽然有點尿急，先去趟廁所啊！」
楚雲回頭看看，發現聶明已經抱著肚子跑了，不由狐疑地抬手摸摸鼻子，搞不清這小子又想搞什麼東東。
179病房就在面前，他沒有閒工夫去猜測聶明的冬季，站在門前輕輕呼了口氣，然後又緩緩地推開了房門。
病房是個普通的三人間，靠門的地方有張病床，上面躺著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在靠牆的地方支著醫院配備的小床，白天不用的時候，折疊起來就是把椅子，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見他推門進來，那小伙子抬頭瞥了一眼，隨後又把頭低了下去，按的手機啪啪作響。楚雲腳步稍微停頓了下，目光落在了一個女人的身上。
這個女人他認識，正是當初羞辱楚月明的那個孫朝華，也是趙莎莎的母親。自從他讓慕容芳菲找律師搞臭這個女人以後，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在他的印象裡，孫朝華是種是個尖酸刻薄的存在，可是現在的孫朝華臉色蒼白，看著他的那雙目光裡，充滿了驚恐。
仔細看看，其實楚雲自己也明白，這個孫朝華不但不醜，反而還很漂亮。無論臉蛋兒還是身材，都讓人看不出是四十多歲的樣子。至少比那個蘇梅就半點不差，不同的就是，這個女人此刻有些憔悴。不僅有了黑眼圈，精神也是相當的萎靡。
面對他望過去的目光，孫朝華的臉上先是現出一副呆滯，接著就變成了痛苦的自責。兩隻紅腫的眼睛裡霧氣盈盈，淚水很快就弄濕了這女人的臉龐。
看她流淚，楚雲默默地歎了口氣。在趙莎莎的嘴裡，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後悔了。即便原先自己再多的憤怒，在面對趙莎莎的時候，也消失了很多。此刻見到女人滿臉自責的懊悔，他心裡那點僅有的氣惱，也完全的消失了。
「阿姨，莎莎怎麼樣了？」
聽到他這聲阿姨，孫朝華的表情更加的驚愕，但隨後就是一臉的驚喜。眼淚稀里嘩啦地流淌著，手忙腳亂地伸手指著病床上哭道：「莎莎，莎莎完了……」
「啊？」楚雲被嚇了一跳，慌忙走到病床邊上。
他可是聽駱冰說過，趙莎莎不僅摔斷了雙腿，就連腦部好像也受到了重創，如果救治不及的話，只怕會變成一個植物人。現在聽著孫朝華一說，趙莎莎明顯是已經向著植物人的情況發展了。
想到這麼溫柔靦腆的小女孩要變成植物人，莫說孫朝華，就算是他都感到難以接受。何況二叔還曾經說過，趙莎莎的跳樓好像還和他有關。如果趙莎莎真的變成植物人，只怕他這一輩子都打不開這個心結。
見他急匆匆走過來，正在哭泣不止的孫朝華趕忙往旁邊讓讓身子。楚雲雖然心情急躁，但是也沒忘了沖這個女人禮貌性地點帶點頭。
病床洪世娜，趙莎莎兩眼緊閉。大概是雙腿已經動完了手術，打著厚厚的石膏，還有鋼板固定架。
如果沒有這杯鋼板固定住的雙腿，單看趙莎莎此刻的表情，任何人都以為這小姑娘正在熟睡。楚雲默默地看著呼吸平穩的趙莎莎，忽然有些不知所錯了。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幹些什麼？是過去輕輕呼喚，還是就這麼在旁邊安靜地看上幾眼。對於這個靦腆內向的女孩子，他都不清楚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如果沒有那一晚的親吻，也許他還沒有這麼難以決斷。如果沒有後來趙莎莎代替醫院向她索要那個配方，也許還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只是這些如果如今都已經變成了事實，再怎麼想都已經不管用了。
「楚……楚雲！」猶猶豫豫的聲音在背後傳來，楚雲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扭頭問道：「阿姨，醫生怎麼說？」
孫朝華還沒有說話，眼淚又下來了。這女人伸手摸著眼淚，抽泣著說道：「她們說孩子完了，已經沒有醒過來的可能了。」
楚雲呆呆地看著床上睡態安詳的趙莎莎，心裡忽然一陣刺痛。如果趙莎莎就此昏睡不起，那自己該怎麼對待這個小姑娘？咦？我怎麼忘記了自己腦子裡的機器？
也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特異之處，急忙調動腦海裡的機器。只是讓他驚訝的是，就在他想讓機器對著趙莎莎進行身體檢查的時候，在他腦海裡忽然響了一個電子合成音：「對不起，能量不足，機器無法運轉，請二十四小時之後重新調試。」
楚雲呆住了，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原先自己動用這台機器的時候，好像都不是連續使用的。難道說這東西不能連續使用？
他腦海裡剛剛想到這個問題，那個電子合成音就響了起來：「是的主人，你現在的體質很差，無法提供充足的能量。所以，每天使用一次，是你的極限。」
「那我怎麼才能隨時讓機器運轉？」
「提高你的體質！服用特效藥物，或是找到適合你身體需求的生命因子。」
「什麼意思？」楚雲被這電子合成音給搞糊塗了。還服用特效藥物，又出來個生命因子，這都搞什麼啊？當初外星人給自己改造體制的時候，可是沒有說過這樣的事情啊？
「主人！當初我上一屆主人給你改造的，只是你身體的各項機能，但是後續發展，卻要依靠你自行尋找。對於這個，我也沒有任何的經驗。」
楚雲傻了，呆呆地看著病床上的趙莎莎，被自己腦海裡的合成音給搞傻了。還後續發展？我勒個去的，連這智能電腦都沒有經驗，自己上哪兒尋找去？
「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莎莎也不會變成這樣……」孫朝華自責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楚雲不由歎了口氣。
當初趙莎莎好像也說過這個，可是這和趙莎莎跳樓有什麼關係？而且還是在院長辦公室哪裡跳的樓？難道說那個院長對趙莎莎起了壞心？
想到這個，他急忙扭頭，看著孫朝華問道：「阿姨，莎莎是因為什麼想不開的？」
正在看著趙莎莎抹眼淚的孫朝華驀然扭頭，那張臉上驀然閃過一絲憤恨，可隨後又哭著把頭低了下去：「楚雲，你不要問了，你要問了好嘛？」
「不好！」楚雲深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阿姨，你相信我嗎？如果你相信我，那就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