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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一三章 失敗者 文 / 星之流年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騎在馬上,嵐蘭用一雙噴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林夕,口中喃喃低語著各種詛咒的話,雖然是低語,不過卻保持著正好讓林夕能夠聽見,很明顯就是衝著林夕去的。

    林夕一臉的苦笑,與玉蘭合作的時候他確實把嵐蘭忘在了腦後,不過事情如果真像玉蘭說的那樣,嵐蘭的太爺爺果然是個了不起的人,想來應該也是這個原因,嵐蘭不願意否定自己的太爺爺,更因為自己一個人十有**不會是玉蘭的對手,所以嵐蘭才會隱忍到現在沒有動手。不過林夕現在仍然不打算對玉蘭動手,這個女人知道太多妖族組織的內幕消息了,現在她為了自保必須依附於自己,所以自己遲早能夠零敲碎打地打探到所有的一切。

    「只是這個女人的性格也太惡劣些了吧!」林夕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之前被綁架的時候還沒有發現,但是這幾天相處下來,林夕對玉蘭的性格有了充分的瞭解,發現這個女人的性格不是一般的惡劣,而且還很聰明,很快就發現了林夕的底線,於是在不觸動林夕底線的情況下,饒有興趣地「調戲」周圍的人,而每天對她怒目而視的嵐蘭更是她的重點「調戲」對象,經常氣得嵐蘭摔桌子砸椅子,偏偏拿玉蘭毫無辦法。

    果然,正當林夕心裡犯愁怎樣讓嵐蘭和玉蘭消停一會兒的時候,旁邊馬車的簾子掀開,玉蘭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對嵐蘭說:「嵐姑娘,天怪熱的,要不要一起到車裡來休息休息?」

    嵐蘭狠狠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扭過頭根本不去理睬玉蘭,已經進入酷夏,一路頂著大太陽騎馬前行怎麼可能不熱,嵐蘭自然也想坐馬車的,不過她實在是不想跟玉蘭同處一室,之前的經歷告訴她只要她們兩個在一起就一定會吵架,而最後往往是以自己失利告終。

    看到嵐蘭額角溢出的點點汗珠,林夕微微有些不忍,於是對玉蘭說道:「你在馬車上也坐了挺長時間吧?要不要下來騎騎馬,活動一下?」

    玉蘭淡淡一笑,也不多話,身子一展已經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微笑著說:「也好。嵐姑娘,你的馬借我一騎,如何?」

    嵐蘭實際上也有些撐不住了,猶豫了一下就下馬跳上了馬車,只不過看向玉蘭的目光仍舊十分境界和惱怒。

    玉蘭縱身跳上馬背,然後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很是有點兒好奇地前後打量著身下的馬匹。林夕看著玉蘭興沖沖的模樣忍不住問道:「怎麼,你以前沒有騎過馬嗎?」

    「當然沒有!」玉蘭理所當然地回答道,「別忘了,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修煉,早早地就會御劍飛行了,怎麼可能去騎慢的要死的馬匹呢?」

    「也對。」林夕微微一笑,然後意味深長地說,「從小就是如此了,長大了自然很難改變,這麼說來你惡劣的性格也是自小就有嘍!」

    玉蘭丟給了林夕一記白眼,不過卻反而露出了一絲媚態:「性格惡劣?怎麼,我的性格很惡劣嗎?」

    「自然!」林夕黑著臉說,「我知道你很聰明,早早地就察覺出了我的底線,清楚只要不觸及我的底線我就不會對你動手,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我的關係只是相互利用罷了,如果我發現你給我添的麻煩大於你給我的利益,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幹掉你。」

    「簡單來說就是希望我不要總是找那個小女孩的麻煩,對吧?嘖嘖,連威脅的話都說得這麼委婉,不愧是軒轅一脈的傳人啊!」玉蘭咯咯地笑了起來,「好,我答應你,我會盡量不去招惹她的。」

    「只是盡量嗎?」

    「當然,人的性格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玉蘭聳了聳肩膀,但是林夕卻注意到了玉蘭眼中閃過的一抹沒落。

    「那麼你小時候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怎麼,你不是只對組織的消息感興趣嗎?」

    「只是聊天罷了,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玉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良久才幽幽說道:「你知道嗎?當你有一個非常憧憬的對象時,你會不知不覺地模仿她的一切,包括性格。」

    「哦?你憧憬的對象?」林夕挑了挑眉毛,忍不住追問道,「沒想到還有一個性格更惡劣的人啊,她是誰?」

    玉蘭從回憶中清醒的過來,嘴角展露出了一抹習慣的媚笑:「這個可是女兒家的秘密,不能跟男人說哦!」

    經過這些天的試探,林夕很清楚,只要玉蘭一露出這種媚笑,就說明她已經有了防備,自己基本就很難再從她的口中探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了。只不過林夕有點兒不甘心,自己剛才只是有些好奇罷了,真正想問的還沒說出口呢!於是林夕轉移話題問道:「你們七個人只有你一個活下來了嗎?」

    本來林夕以為自己問的這麼著急,玉蘭是不會回答的,可誰知道玉蘭想都沒想地就張口回答了:「應該只有我一個吧,只有宗明在紀家一戰之後下落不明,其他人都死了。」

    「真的都死了?」雖然已經懷疑過了,但得到了玉蘭的證實,林夕還是忍不住驚訝地說道,「你和玉竹可都是至尊高手啊!就算是跟景賢紀雲欒打,最後還能逃掉,怎麼可能最後死得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呢?」

    「哼,至尊?」玉蘭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冷笑,目光斜了林夕一眼反問道,「你真的以為我是至尊嗎?」

    「這個…」林夕一時語塞,按理來說能夠操縱域就是至尊的標誌,但玉蘭玉竹雖然都能夠操縱自己的域,可是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卻與傳說之中對於至尊的形容「一入至尊天下無敵」相差甚遠,別說對付宗明廢了半天勁,連自己都能從他們手裡逃出來,無數修煉者朝思暮想的至尊境界難道只是如此而已?忽然回想起了沫兒曾經跟自己說的,林夕試探地問道:「難道你不是至尊嗎?」

    「當然不是!」玉蘭的回答非常果斷,美目直直地看著林夕說,「一入至尊天下無敵,想來你也應該聽說過這句話吧!可是我的實力哪裡到了那般的境界。嘿嘿,其實至尊對於修煉者來說,就彷彿修煉者對於普通人那般陌生,從古至今能夠真正進入至尊之境的人太少了,除了你們軒轅一脈之外,軒轅大陸上同時期存在的至尊從來沒有超過五個,而且他們大多都出身於一些名門大派。嘿,那些修煉門派,越是名門大派就越保守,越害怕別人超過他們,所以對於至尊之境的一切消息更是嚴守口風。怎麼,不信?哼,遠的不提,古月凡是軒轅意劍門的得意弟子,他肯定知道一些關於至尊之境的消息,但他跟你提過嗎?」

    林夕猶豫了一下,最後輕輕地搖了搖頭,不過既然是人家門派下令嚴守的秘密,林夕也不怪古月凡不說,只是繼續追問道:「那麼關於至尊,你又瞭解些什麼?」

    「你很想知道嗎?」玉蘭巧笑嫣然,忽然就轉移話題說,「哎呀,剛才人家脊背有些發寒,是不是有人在暗地裡偷偷地詛咒我啊?哎,可憐我一個弱女子,飄搖無依,還要處處小心。」說著,玉蘭還用可憐的目光沖林夕眨眼。

    林夕自然明白玉蘭話裡的意思,忍不住哼了一聲說:「你要是能老老實實的,嵐蘭暫時也不會把你怎麼樣。」

    玉蘭卻無奈地聳聳肩膀說:「可就算現在管好了,也覆水難收啊!」

    「哼,你是想讓我為了你的安全,去限制嵐蘭?」林夕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玉蘭微微一愣,秀眉皺起反問道:「難道你不肯嗎?只要限制一下嵐姑娘,你就能從我這裡得知很多關於至尊的秘密,也許你很快就能突破極限成為真正的軒轅至尊了。」

    玉蘭說的話對於任何一個修煉者來說都是很具有誘.惑力的,誰不想成為至尊啊?可林夕卻毫不在乎地說:「至尊之境,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很具有吸引力,可是你難道忘了我是誰嗎?我是軒轅一脈的繼承人,進入至尊之境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因為你的三言兩語轉身對付我的朋友?」說到這裡,林夕的語氣裡突然轉變,充滿冰冷殺意地對玉蘭說道,「本來我還以為你很聰明,不過現在看來你只是小聰明罷了,明明已經知道我的底線還來挑撥離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面對林夕赤.裸裸的殺意,玉蘭也有些不自在了,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目光複雜地看著林夕,良久她忽然吐了口氣幽幽說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因為這種事跟我翻臉。嘿,朋友嗎?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天真還是什麼,不過看在你這份天真上,我就告訴你吧!至尊,就像修煉者門傳言的一樣,當真是天下無敵的,能夠和至尊抗衡的只有至尊,是數量無法戰勝的質量,但是能夠成為真正至尊的修煉者太少了,從古至今無數修煉者卡在了天階頂級的境界無法再向前邁進一步,於是一個想法就出現在了人們的腦海中,那就是繞路。你也知道,天階中級要進入頂級的話需要度過心魔,但很多修煉者都繞開了心魔進入了天階頂級,既然心魔能夠繞過去,至尊的門檻能不能繞過去呢?經過許多代人的研究,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門檻既能夠繞過去,又不可能繞過去。」

    「能繞過去,又不可能繞過去?」林夕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恍然脫口道,「你是說,你和玉竹就是繞過門檻進入至尊之境的?」

    「沒錯。」玉蘭點了點頭,然後異常失落地歎了口氣說,「可繞是繞過去了,但我們卻並沒有真正進入至尊之境,我們雖然獲得了比天階頂級更強的力量,但距離真正的至尊卻還有很遠,更不是什麼天下無敵,只要幾個天階頂級聯手我們就打不過了,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再也難有寸進,再也沒有了進入至尊之境的機會了。」

    聽到這裡,林夕總算是明白了,玉蘭和玉竹他們並不是至尊,而是介於天階頂級和至尊之間,驀地林夕忽然想起來,當日在古欒紀家大戰的時候,那個突然出現和沫兒一模一樣的名叫漓兒的小女孩出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說自己連一個失敗者都打不過,實在是丟軒轅一脈的臉面,難道她口中的失敗者就是在指玉蘭?不過想來,玉蘭最後沒有真正進入至尊之境,而且永遠喪失了機會,不是失敗者又是什麼?

    果然,玉蘭的眼中露出了一片憤怒和無奈的複雜神色,咬著牙說:「我們這些人有自己的小圈子,我們經常稱呼自己是偽至尊,呵呵,很可笑的稱呼吧?明明是失敗者,還把自己叫得好像距離至尊只有一步之遙一樣。沒錯,在那些真正的至尊眼中,我們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一群徹徹底底的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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