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神秘少女(二) 文 / 王羽米蘭
右側方兩個漢子再次衝向白啟明,白啟明不等他們感到,自己迎上前,兩個鞭腿,將兩個漢字踢到在地,不過這次白啟明沒有充足的空間和時間反應,所以只是踢中了二人的胸口,並沒有擊中要害,二人被踢到後,口中罵罵咧咧,站起來再次加入戰鬥。
這是正面再次衝過來一個人,白啟明還是先發制人,不等他衝到自己身前,已經動身衝過去,他一記沖天炮正中那人的下巴,那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要知道白啟明這個警察可不是白當的,他們雖然是法師警察,比較注重魔法,但是對近身格鬥也是有過訓練的,警隊了的訓練不比那些門派的招術,他們教的都是花拳繡腿,好看不好用,警隊裡教的可都是實戰招術,真打起來,專攻敵人脆弱的地方,什麼喉嚨、眼睛,腰眼、心窩,還有下巴等等等。
此時白啟明已經料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被他擊中心窩,現在還沒有緩過氣,另一個被擊中下巴,已經昏了過去。其他人見白啟明十分生猛,似乎是個練家子,都有些猶豫不決,為首的大漢顯然是眾人的頭頭,他見了這幅狀況,怒道:給我上,今天不拿下這個小子,回去根本沒辦法交差,你們忘了哈喇族長的交代了麼?眾人一聽,腦子翁的一下子炸開了,哈喇族長可是個狠角色,如果此行不能完成任務,回去肯定會受到懲罰,輕則受些皮肉之苦,重則斷手斷腳,在他們看來面前的年輕人固然可怕,可是它們心中更怕哈喇族長,於是這些人在鼓足勇氣,衝上來。
現在他們失去兩個戰鬥力,攻勢也沒有剛才的猛烈。幾個大漢吶喊著為自己壯膽,他們揮舞著木棒,再次衝過來。白啟明深吸幾口氣,穩定一下心跳,再次嚴陣以待。白啟明避開正面的一根棒子,就在此時,自己身體兩側也都有人襲來,看來他們是配合好了的,想要一舉拿下自己,白啟明再厲害,也沒有孫章那麼變.態,他避開了左側敵人的攻擊,卻沒有避開右邊的敵人,木棒狠狠打在自己的肩膀上,火辣辣的疼。白啟明也不禁生氣,你們欺負人在先,還這麼橫,他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繼續戰鬥。這是又有兩個人從左側衝過來,白啟明反應及時,棍棒擦著自己的身體打落,他眼疾手快,伸手多下一根棒子,然後揮舞著木棒攻了上去。白啟明用木棒擋住一個人的攻擊,然後一腳踹在那人的命根子上,那人慘叫一聲,痛苦倒地。緊接著,白啟明躲開左側的攻擊,順利返身肘擊,只聽卡嚓一聲,那人的肋骨斷了,那漢子捂著胸口,疼的呲牙咧嘴,戰鬥力大打折扣。不一會兒,對方八個漢子,有七個都被白啟明打傷,他們或在地上抽搐,或者捂著傷口哀嚎。只剩下那個領頭的漢子,剛才他一直在指揮眾人戰鬥,並沒有加入戰圈,現在看到手下都被擊敗,他陰著臉,走上前。
白啟明趁著這個機會,深吸幾口氣,休息一下。那漢子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不出來啊,還是個練家子,我來回回你吧。說著,那漢子脫掉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赤手空拳的攻上來。那人出拳帶風,顯然是練過的,白啟明這個半吊子對付幾個小流氓還行,可是碰到真正的行家,他自己也頭疼。幸好白啟明苦練身法,身輕如燕,雖然抵不過那人,閃避還是綽綽有餘。那人打了一陣,見白啟明只是閃避,怒道:小子,是不是怕了?怎麼就知道躲?
白啟明戲謔道:你管我呢,有本事來打我啊?那人怒了,再次攻上來,他出拳愈大勇猛,一拳擊出,勁風撲面而來,白啟明也不敢和他硬抗。眼看著對方的拳頭打過來,白啟明揮動木棒迎上去,暗道:你功夫再高,也是赤手,看我用木棒打死你。但是白啟明低估了這些江湖中人的功夫,那人見木棒襲來,收手避開,然後一個漂亮的轉身,拳頭順勢摔了出來,白啟明反應不及時,被擊中面頰,他感覺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疼,白啟明吐出一口鮮血,生氣的攻上前。那人見白啟明主動發動進攻,暗道:不怕你進攻,就怕你當縮頭烏龜。雖然白啟明有木棒在手,但是還是佔不到什麼便宜。那大漢拳勢生猛,他展開拳法,就像一股無形氣場壓過來。白啟明明顯底氣不足,打出去的木棒也沒有那麼凌厲。幾個回合下來,白啟明被對方踢中一腳。白啟明暗道:不行了,看來不動用法術是沒辦法解決這個人了。他想既要用法術,又不能被別人發現。當下白啟明也不敢結印,而是默唸咒語,他一邊閃避,一邊召喚魔法元素,他趁著揮動棒子的間隙,用另一隻手隱秘的打出一個跘腳咒,那大漢不明就裡,他只覺腳下一個踉蹌,居然跌倒在地,白啟明趁此機會,上前棍棒相加,一頓胖揍,那漢子不愧是練家子,一點也不慌亂,他伸出胳膊擋住棒子,然後一個掃堂腿,白啟明後退閃避,趁此機會,大漢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不過他臉上兀自掛著疑惑,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白啟明暗道:臭小子,有你受的。
白啟明一邊和那漢子顫抖,一邊默唸咒語,他再次隱秘的打出一個混淆咒,那漢子猛然神志不清,居然不辨南非,白啟明趁機上前,又是一頓胖揍,等那漢子反應過來,已經滿頭大包,他避開白啟明的攻擊,再次站起來。他是個老江湖了,知道這其中有蹊蹺。對方的武功明明不如自己,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對方打倒,這其中肯定有鬼。這下那漢子不敢再貿然攻擊,而是小心翼翼的試探白啟明。對於這些無知百姓來說,他們何曾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法師這麼一類人,他們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中了咒語,白啟明趁機又是一個跘腳咒,那大漢再次倒地,白啟明自然不會手軟,上前又是木棒,又是拳腳,招呼的大漢哀嚎連連。這大漢一邊後退,一邊說道:你小子玩的什麼鬼把戲?
白啟明不理會他,追著他打,那漢子暗道:看來今天是碰到高人,當下不敢戀戰,轉身逃跑。白啟明假裝追過去,那漢子跑的更加快樂,在地上蕩起一道煙塵。白啟明忍不住樂了,大聲譏諷道:一路好走啊!帶我向什麼哈喇子問個好。周圍受傷的漢子見帶頭的都跑了,也不敢戀戰,他們互相攙扶著,倉皇逃離。
白啟明擊退了來敵,也鬆了一口氣,他轉身走向那名少女。少女此刻才安心下來,她對著白啟明感謝道:真是謝謝你了。
白啟明一揮手說道:哪裡話,這是我應該做的。他隨即問道:他們為什麼要追你。
那少女一聽,眼淚忍不住的掉下來,當下講出自己的遭遇。原來這個少女就在廣州城南邊的一個小鎮上生活,這個小鎮是由少數民族聚居而成,裡邊大多是庫哈族,這些人是從中國境外遷移過來的,民風彪悍,小鎮周邊的土地大多被庫哈族人佔領,鎮上的一些漢人雖然十分厭惡庫哈人,但是他們也無處可去,只好忍耐著繼續在鎮上生活。這個女孩就和自己的父親生活在小鎮上,她母親走得早,家裡就他們父女倆,女孩的父親手無一技之長,只好租借組長的天地靠天吃放,可是近些年,組長哈喇一再加重賦稅,令鎮上的漢人苦不堪言,可是他們大多敢怒不敢言。後來女孩的父親積勞成疾,為了看病,父親不得不想組長哈喇借了些錢,可是到最後並沒有看好,老頭子也撒手人寰,只留下女兒一個人。說到這兒,女孩再次流下眼淚,她說:我父親剛去世沒多久,哈喇就來要賬,我哪兒有錢還他,哈喇說:沒錢還可以,就要我抵債,我死活不從,後來哈喇逼得緊,我就在一個晚上逃跑了,哈喇知道消息後,就派人來追我,後來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白啟明聽到這兒,恍然大悟,看來這又是一個可憐人。
白啟明問道:那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那女孩一聽,滿臉愁容,她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家裡也沒什麼親人,再說了,外邊又是兵荒馬亂的,我一個女孩子家,要如何是好。
再說了,哈喇肯定不會放過我的,今天你幫了我,我算是躲過一劫了,可是還有明天、後天說到這兒,女孩忍不住再次抽泣起來。
白啟明看著她悲傷的樣子,怒聲道;反了天了,這幾天你就跟著我,看他們敢動你一下。那女孩一聽,稍顯猶豫,畢竟自己和白啟明不熟,但是看著白啟明一身正氣的樣子,不像是壞人,她再想自己在這個亂世之上,根本沒什麼生存本領,不如先跟著他吧。
白啟明見這個女孩在猶豫,說道: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你先跟著我,等哈喇死心了,我再幫你找個去處。女孩一聽,點頭答應,當下施禮答謝白啟明。
白啟明暗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憐蕾的事情還沒有解決的,又冒出這麼一個女孩子,不過好在女孩的仇家是個一般百姓,而且知道他的底細,也不用怕他,等風頭過去了,我再給這個女孩子安排個好去處吧。當下二人一邊閒聊,一邊向廣州城趕去。
通過和女孩的聊天,白啟明知道她的名字叫孫甜,今天一十七歲,父親過世之後,家中再也沒有任何親人。這樣的苦命人白啟明也看得多了,只是在心中感慨一下,並沒有多想。二人來到廣州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此時已經是下午了,經過剛才的一番打鬥,白啟明覺得飢腸轆轆,那個女孩也是一路逃命,早就餓得不行了,兩個人在樓下吃了些飯菜,當下白啟明準備到城中逛一逛,他想:如果對方想用許憐蕾要挾我,肯定還在廣州城附近,說不定廣州城裡就有他們的眼線,我就到城中逛一圈,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也好讓他們知道我來到了廣州城,如果他們想找我,不至於找錯地方。當下白啟明走出客棧,就要離開。他本來想一個人逛街的,畢竟自己是去尋找仇家,帶著一個女孩子不方便,所以就讓孫甜留在了客棧中,可是他轉念一想,如果那個什麼哈喇趁我不再把這個小女孩劫走,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他思前想後,決定帶著孫甜一起逛街,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在街上瞎逛。孫甜默默的跟在白啟明身後,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在幹什麼,只顧著逛街,也不買東西。白啟明則細心的打量這周圍的人,想要找出幕後的黑手。
不知不覺,兩個人從城西逛到了城東,二人在鬧市中穿梭,打量這四周的商販。白啟明不經意的一扭頭,看到身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白啟明斷定這個人很可疑,他也沒表露出什麼,而是繼續假裝逛街,不過他對身後那個人留了個心眼。二人又逛了一條街,白啟明更加確信身後那個人是在跟蹤自己,他對那個人多加留意,對方是一個青年,一身髒兮兮的青色長衫,頭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棉質帽子,在炎熱的夏日中很惹眼。周圍人很多,那個跟蹤的人並沒有發現白啟明已經注意到他。
白啟明心想:他是誰?會不會是劫走許憐蕾的人?白啟明一邊走,一邊琢磨著怎麼辦。白啟明扭頭一看,發現左手邊不遠處有一條小巷子,他腦子一轉,有了主意,於是他領著孫甜向那個小巷子行去,心想:人多的地方你好跟蹤,現在我去人少的地方,看你怎麼跟蹤。白啟明拐個彎,進到了巷子裡,巷子兩邊是兩排房子,巷子裡鮮有人走動,偶爾有兩個路人,也是巷子裡的居民,白啟明走了一會兒,斜眼向後一看,那個傢伙居然跟了過來。白啟明心想:膽子不小啊!身後那個人並沒發覺白啟明已經識破他的身份,他裝作悠閒的樣子,在巷子中閒逛,白啟明心想:管你是什麼人,先擒住了再說。於是白啟明拐進另一條小巷,便停住腳步,等待身後的年輕人。孫甜不明就裡,也跟著停下來,她說:你怎麼停下了?是不是這兒有熟人?白啟明伸出食指在口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孫甜只好閉嘴不言。不一會兒,那個年輕人吹著口哨,也拐進了這條小巷,他看見白啟明就在巷子口等著自己,先是一愣,不過隨即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吹著口哨往裡邊走,白啟明冷哼一聲,說道:小子,戲演的不錯。
那人一愣,四下看了看,說道:你是在說我麼?
白啟明說道:還裝傻,說的就是你。你為什麼要跟蹤我,有什麼企圖?快說!!!
那人心理素質倒好,也不驚慌,他說:你這個人倒也奇怪,路又不是你家,我在哪兒走,也要向你匯報麼?
白啟明見他耍起了賴皮,心中暗笑,他在維和局工作過,什麼樣的犯人沒見過,對付這種人,就得來硬的,反正這兒又不是未來社會,就算打傷了他,也沒人找自己麻煩。白啟明開門見山的問道:我朋友是不是你抓去的?
那人一愣,說道:什麼朋友?不知道。
白啟明不再理會,念動咒語,猛然打出一個昏厥咒,他知道這個人可能是個線索,所以並沒有下殺手,決定打昏他,好好審問,說不定能夠問出什麼消息呢。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青年伸手倒不錯,他一閃身,避開了白啟明的攻擊,然後他撒開丫子,向巷子深處逃竄。白啟明見他逃跑,更加懷疑他的身份,當下追了過去。孫甜不明就裡,說道:你幹嘛啊?等等我。
那個青年在前邊跑,白啟明在後邊追,孫甜也無奈的在後邊跟著。
小巷子錯綜複雜,前面的青年好像對這兒的地形很瞭解,他左拐右拐,在巷子裡穿梭,不過他走的路都是活的,沒有一次走進死胡東,白啟明精神高度集中,自然沒有發覺這個疑點。那年輕人膽子挺小,不過跑起來卻不慢,不一會兒,就把白啟明甩在了身後,白啟明不瞭解巷子的地形,再加上速度確實不如對方,所以儘管他拼盡全力,依然攆不上前面的青年,那青年跑了一會兒,扭頭一看白啟明被落下老遠,當下居然停住了,他很傲慢的將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身後的白啟明。白啟明見了,更加生氣,加快速度追了過來,那青年見白啟明趕了過來,繼續向前跑。白啟明拐了彎,忽然發現前邊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東西,而且這個東西還很眼熟,他走上前一看,是一個翡翠手鐲,手鐲通體泛著綠光,顯然是上等貨色。白啟明撿起那個手鐲一看,更加緊張,這個手鐲他見過,正是許憐蕾了,白啟明向前邊一看,那個前娘正在不遠處等著自己,看來他們就劫走許憐蕾的同夥,當下白啟明更沉不住氣,喊道:混蛋!!!給我停下,你們把我朋友怎麼了?那青年並不回答,囂張的吹了一聲口哨,繼續向前跑,白啟明只好奮力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