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寶貝顯靈 文 / 王羽米蘭
孫章兩兄弟來到廣東的時候,白啟明剛剛逃出恐龍谷,正自尋找趙家三兄弟報仇,而許憐蕾則呆在滿清大軍中,一心想著找潘株報仇。
一日傍晚,居民大都回家歇息。孫章兩兄弟將今天的收穫賣到城裡的藥材鋪後,買了些酒菜,在家中對飲。
二人幾杯酒下肚,漸漸打開話匣子。
孫炎說道:趙老大那個笨蛋,再過十年,也找不到我們。
孫章笑了笑說道:中華大地如此之大,又恰逢戰亂,他想找我們,比登天還難。只可惜我們雖然偷來了寶貝,卻不知道如何使用。
孫炎喝了一杯酒,說道:這東西也當真奇特,無論我們用法術,還是找竅門,都摸不透它,難道我們偷來的是個假的?
孫章說道:應該不會,我親眼看到趙老大把這個東西藏在了屋中,然後懷揣我給他的假東西,出了房間,後來那個假寶貝被姓白的小子給偷走了,這個真的就讓我趁亂拿來了。說著,得意的笑了笑。
孫炎給孫章倒了一杯酒,說道:既然這個東西是真的,為什麼一直不顯靈?
孫章說道:可能是我們沒有摸到訣竅。他說著,從懷中掏出那個圓形的石頭,石頭黑不溜秋,十分光滑,孫章一邊把玩,一邊說道:看著聽惹眼,可惜中看不中用。他將那東西放到桌子上,繼續喝酒吃菜。
孫炎拿過那個石頭,說道:唉,我們兩兄弟為了它,四處躲避趙老大的追捕,沒想到到頭來空歡喜一場。
兩人想著自己為了這個寶貝,顛沛流離,本想靠它發上一筆橫財,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過上好日子,反而遠離家鄉,整日擔心仇家上門。
兩個人繼續喝著悶酒,桌子上的石頭兀自立在那兒,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忽然,那石頭竟自發起亮光,不過亮光一閃而逝。兩兄弟此時已經喝得醉醺醺的,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
孫章說到:弟弟,剛才哪兒照進來的亮光?
孫炎疑惑道:我也不知道,剛才就覺得眼前一亮。等我找光源的時候,那亮光就消失了。
兩個人環顧四周,出了桌子上的煤油燈,根本沒什麼會發光的東西。他們又扭頭看向窗外,窗外月光皎潔,可是月亮招進來的亮光根本沒有剛才的亮。兩個一陣疑惑,暗道: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兩個人繼續喝酒,就在二人把酒言歡的時候,桌子上的黑色石頭再次閃耀起來,白色的光芒自石頭內部散發出來,照亮了整個房間,這次發光持續的時間較長,這下兩兄弟都看清楚了,亮光是從石頭內部散發出來的,那亮光耀人眼睛,使人不敢直視。兩個兄弟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吃驚的看著那塊石頭,不一會兒,亮光消失了。兄弟二人相視一眼,露出吃驚的表情。
孫炎說道:怎麼回事?這個石頭怎麼會發光?
孫章回答道:我怎麼知道,真是邪門了,石頭居然會發光。他拿起那個石頭,來回查看,可是石頭依舊像平常一樣,黑的深邃,透漏著詭異的氣息。
孫炎從哥哥手裡拿過石頭,來回端詳,他說:剛才可不是看花眼了,這石頭真的自己發光了。他驚喜的看著孫章:哥哥,是不是它要顯靈了?
孫章一聽,也顯得很興奮,他說:大概是吧。二人都沒有心情再喝酒吃菜,他們將石頭放回桌子上,專心盯著。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那石頭內部漸漸生出一個白點,那白點越來越大,漸漸佔滿整個石頭,隨後,石頭開始散發出亮光,整個房間被照的亮如白晝,如果有人從外邊看見這件房子,還以為裡邊起火了呢?
兄弟二人遮著眼睛,側眼看向石頭,這次發光持續的時間比前兩次都要長,那亮光太過耀眼,兄弟二人沒辦法直視,只好側眼觀看,他們不敢分心,生怕錯過重要的內容。
漸漸地,光亮退回到石頭中,那石頭內部的白點也越縮越小,最後,石頭恢復到原來模樣,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就在石頭收回光亮的時候,兄弟二人吃驚的瞪大了雙眼,桌子上的筷子,碟子,酒杯,酒瓶都變成了黃金,他們在昏暗的屋子裡散發著誘人的金光。
兩兄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很長時間都沒有回過神。
兩個人拿起面前的筷子,仔細摸了摸,有放到口中咬了咬。
是真的!!!孫炎興奮說道。他們有將酒杯拿在手中把玩一番。
也是真的!!!
兩個人將桌子上的筷子、酒杯、碟子、酒瓶鑒賞個遍,最後一隻認定:都是真正的黃金。
兩兄弟相視一眼,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孫章說道:老天開眼了,我們這幾個月沒有白受苦,我們發財了。他看著滿桌的黃金,興奮的手舞足蹈。
孫炎更加誇張,他把那些金筷子、金盃子放在嘴邊親了又親:他媽的!!!都是金的!!!老子發財了,哈哈哈哈!!!
兩兄弟忽然得到這麼多黃金,一時間興奮異常。等兩個人高興夠了,才把注意力轉移到石頭上。孫炎拿起那個石頭,顯得無比愛惜,他說:真是個寶貝,居然可以點石成金!!!
孫章將石頭一把奪過來,說道:這當然了,你哥哥什麼時候看走眼過!!!
有了這麼多黃金,咱哥倆的下半輩子也不用愁了,我們再也不用進山打獵了。
太好了,我要在廣州城買一座最豪華的居所!!!
兩兄弟興奮了好長時間,才漸漸平復情緒。窗外的月色越來越濃,已經是深夜了,兄弟二人的家人早已入睡,他們又住在偏僻的郊區,所以剛才的吵鬧才沒有引來別人的關注。
孫章畢竟年齡大些,經歷的事情多些,所以很快恢復了平靜,他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於是他將桌子上的金子統統收起來,放到了櫃子裡。老二孫炎看著哥哥吧金子收到了自己房間的櫃子裡,顯得很不高興,他心想:你能夠偷趙老大的東西,也有可能吞下這筆金子啊?他忽然被自己的想法震住:那可是自己的親哥哥啊,我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孫炎兀自坐在那兒,臉上的表情隨著心裡的變化而變幻不定。哥哥孫章只顧著收拾坐上的東西,根本沒發覺到弟弟變化。最後,孫章拿起那個石頭,看了又看,最終將他放到了自己懷中。這下弟弟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他居然將那個石頭也據為己有了,我可是為了他遠涉千山萬水,來到了廣東,他怎麼能夠將所有的東西都劃到自己帳下,如果他獨吞了那些東西怎麼辦?孫章在財富的誘.惑下,心理越來越扭曲。哥哥孫章一扭頭,看到了弟弟怪異的表情,他說:你怎麼了?沒事吧?
孫炎猛然回過神來,他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沒沒沒什麼事。
孫章說道:我們發財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就是我們的家人也暫時隱瞞,正所謂財不外漏嗎,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弟弟聽了這話,也不好再做下去,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他一步三回頭,兀自望著那個裝金子的櫃子,還有哥哥的懷中。哥哥孫章則站在原地,想著怎麼處理這些財寶,所以根本沒有發現弟弟的異常舉動。
其實孫章倒沒有獨吞財富的意思,他從小到大一直照顧著弟弟,所以什麼事情都是他拿主意,他覺得作為大哥,自己保管這些財寶是理所應當,但是弟弟可不這麼想,那可是無數的金子,還有一個可以點石成金的寶貝,換做誰身上,都會產生不正當的想法。
弟弟走後,孫章鎖住偏方的門,也會自己的房間睡覺了。臥室中,妻子正在床上安睡,孫章小心翼翼的來到床前,他脫掉衣服,輕手輕腳的躺倒床上,生怕吵醒妻子。耳聽著旁邊傳來妻子的呼吸聲,他覺得如在夢中,不過他摸了摸枕頭下邊的寶石,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是真的!!!這不是夢!!!我發財了!!!孫章在心中吶喊道。
孫炎則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他的心中有兩個聲音在對峙,一個說道:那麼多的金子,怎麼能都交給哥哥?
另一個說道:他是我哥哥啊,從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顧我,他肯定可以處理好這件事。
如果東西都被哥哥獨吞了怎麼辦?
不要亂想!!!他是你哥哥!!!
哥哥又怎樣?社會上兄弟反目的事情還少麼?
「對**不理解,人就永遠不能從桎梏和恐懼中解脫出來。如果你摧毀了你的**,可能你也摧毀了你的生活。如果你扭曲它,壓制它,你摧毀的可能是非凡之美。」這是印度20世紀偉大的哲學家克裡希那穆提的一句名言。
「生死根本,欲為第一」**的組成部分,是人類與生俱來的。它是本能的一種釋放形式,構成了人類行為最內在與最基本的要素。在**的推動下,人不斷佔有客觀的對象,從而同自然環境和社會形成了一定的關係。通過**或多或少的滿足,人作為主體把握著客體與環境,和客體及環境取得同一。在這個意義上,**是人改造世界也改造自己的根本動力,從而也是人類進化、社會發展與歷史進步的動力。
一個人的生命在誕生之前,本來什麼都沒有。然而由於男女之間的x欲驅動,結合之後,進而發育,分娩,形成了人。
儘管男女之間每一次x與的滿足並不一定都會創造新生命,然而,拋開克隆技術不談,新生命的誕生一定是由於男女之間產生了x。也就是說,人其實就是x**驅動下的產物,而新的生命則是這種**的發展和延續。
驅使生命誕生之後,這個原始的**不僅不會消逝,它反而會隨著時間的發展,在新生命的身上不斷演變和繁殖,並以諸如衣、食、住、行、性、尊重、認可、快樂、自信、幸福、自由等物質或精神的需求形式出現。這些不同的**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人身上盡情表演,因而構成了多彩紛呈的世界和千姿百態的人生。
「人是**的產物,生命是**的延續」,影響與說服大師拿破侖楊庭曾經這樣說過。**不會停止,它會伴隨人的一生,並遺傳給子孫後代。如果要讓一個人的**停止,除非讓其生命終結並且斷子絕孫。一個人就像一條**的溪流,它流淌的不是溪水,而是人的各種**。人類社會卻似一個永遠不會乾涸的**海洋,似乎隨時都可能掀起波濤和巨浪。**是人類產生、發展、活動的一切動力。世間一切人類的活動,無論是政治、戰爭、商業,還是文化、宗教、藝術、教育……都是人類**驅動的結果。人被**控制著,人是**的奴隸。中國道家思想的創始人老子在《道德經》中,把這種**叫做「道」,稱它是「天地之始,萬物之母」,是主宰一切人類活動的本源。**可以使人成功,也可以使人失敗。古語云:「得民心者得天下」。營銷定為大師特勞特說:「消費者的心是營銷的終極戰場」。這裡的「心」是什麼?就是被老子稱為「天地之始,萬物之母」的人類**。**,它就如一隻無形的大手,主宰和操控著人類的一切。如果你是把控人類**的高手,你將擁有駕馭一切的威力,並將無往而不勝,成為不凡的人。
那麼,如何駕馭人類的**,從而創造奇跡與輝煌呢?老子的方法是:「無為而治」,「道法自然」。老子的思想可謂囊括宇宙,博大精深。在駕馭人類**的過程中,有著莫大的指導作用。你如果要說服別人,引導人類的行動,切不可強力而為,否則就是暴力了,你必須深刻洞察對方內心之欲求,順勢而為,即所謂的「無為而治」,「道法自然」,這樣方能百戰百勝,制勝於無形。老子的三寶「慈」、「儉」、「不敢為天下先」都是駕馭人類**的實戰經典。「慈」,就是慈悲、慈愛,這能使人產生好感;「儉」,就是節儉、勤儉,這不僅能自律,又能給人以一些物質的幫助,別人當然會尊重、感激;「不敢為天下先」,反過來就是以別人為先,這能讓人獲得被尊重的感覺。如此一來,別人對你又是好感,又是尊重、感激,又能從你這裡獲得被尊重的感覺,你自然可以獲得人心,以至於「可馭天下」。
聖人孔子,也在他的儒學聖經《論語》中,提出了諸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人類**駕馭原則。「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就是別人不想要的,就不要強加給人家。這樣一來,別人就會覺得你有同理心。反過來就是,別人很渴望的,就幫人家得到。做到這個地步,你就能取信於民,並使天下「歸心」。
不管是道家、儒家、兵家,還是法家、縱橫家,都注重研究「人欲」。因為「人欲」是一切人類活動的起始,把握這個主宰一切的本源,將會獲得無窮無盡的能量。人是**的產物,生命是**的延續。**是一切人類活社會產生、發展的根本力量,只有深刻認識這個問題,才能在操控人類**的說服中,從心所欲,道法自然,巧施法術,百戰不殆。但正如弗洛伊德指出的:「本能是歷史地被決定的。」作為一種本能結構的**,無論是生理性或心理性的,不可能超出歷史的結構,它的功能作用是隨著歷史條件的變化而變化的。因此**的有效性與必要性是有限度的,滿足不是絕對的,總有新的**會無休止地產生出來。」由於**這種不知厭足的特性,**的過度釋放會造成破壞的力量。叔本華說過,**過於劇烈和強烈,就不再僅僅是對自己存在的肯定,相反會進而否定或取消別人的生存。用「上帝的命定」或「天理」來取消或壓制別人的**是不合理的,但過度推崇與放縱**也是愚蠢的。**不是純粹的、絕對的東西,它需要理智的調控與節制,它也絕不可能像有人聲稱的是文明發展的唯一動力。不想,不要,不是沒有**,而是有「不」的**。所謂「清心寡慾」、「無慾」,其實又是另一種**。正是「生死根本,欲為第一」,區別在於**的本身。
孫章、孫炎兩兄弟都是凡人,自然不可能領略到以上為人的思想,如上所說,**可以使人快樂,也可以使人痛苦,現在孫炎就在痛苦的**中掙扎,每個人都有**,只不過每個人的克制力不同,所以有的人可以壓制住**,有的人則不能,孫炎顯然屬於後者,他的**之門打開之後,一發不可收拾,從而使他和哥哥的兄弟情漸漸產生列橫。這也為兄弟二人後來的行為埋下了伏筆。
已經入夏,船外的月色淒美纏綿,草叢傳出的蟲子叫聲,彷彿在為寂靜的夜空演奏,兄弟二人各懷心事,久久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