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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神秘的老者 文 / 王羽米蘭

    於是白啟明打消了自己抽手的注意,反而抱得更加緊了。前邊的許憐蕾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他並不討厭白啟明,她反而有一喜歡白啟明。因為他們原來都是在維和局工作,白啟明和加羅塔一役,名聲大槽,許憐蕾也很佩服白啟明,而且也很同情白啟明和丁香的遭遇。

    昨天晚上,白啟明也告訴了許憐蕾自己的遭遇,並且告訴他那個寶貝是被孫章偷走的,白啟明還說了自己和趙家三兄弟戰鬥的經過,他說趙老太有一個鄰居,也有一個同樣的寶貝,後來她的鄰居移居到了江南,白啟明說想要到江南碰碰運氣,說不定可以找到孫章,即便找不到孫章,也有可能找到趙老太的鄰居,到時候兩個人就用那個寶貝穿越時空,回到未來。至於營救丁香的事,白啟明沒有再提,他也不敢想這件事,他現在的心情很矛盾,只好走一步說一步了。

    兩個人騎著貓猞飛了一個下午,來到一座小鎮,二人徒步前行,準備在小鎮上休息。

    兩個人在小鎮上逛了一圈,沒有發現一個客棧。這個小鎮是在太小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大點的村莊,沒有客棧,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兩個人一邊在小鎮中瞎逛,一邊閒聊,白啟明問道:沒想到這兒居然沒有客棧。

    許憐蕾說道:這個小鎮這麼小,沒有客棧也屬正常啊。

    白啟明說:那我們住哪兒啊?

    許憐蕾也顯得很為難,她說:我們找找看,如果那一戶人家願意接收我們,那就太好了。

    白啟明想了想,暗道:也只有這麼一個主意了。於是兩個人繼續前行,準備在哪戶人家中借住一宿。

    此時天色漸暗,已經是傍晚了,這個小鎮交通閉塞,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所以天剛暗下來,小鎮上的居民就開始吃飯,他們吃晚飯就各自回到家中,準備睡覺。

    白啟明二人走到一戶人家門前,這戶人家應該是個有錢的主,只看他們的大門,就可以判斷出這一點,大門是上好的楠木,還刷著紅漆。

    砰砰砰,白啟明邊敲門便喊道:有人沒有?家裡有人麼?裡邊沒人回答,白啟明只好繼續敲門,過了一會兒,裡邊傳來腳步聲,一個聲音問道:誰呀?

    白啟明說道:我們是趕路的,路上遇到些事,耽誤了時間,所以想在您家借助一宿。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前來開門的是一個婦人,穿的衣服還算光鮮,他將白啟明二人打量一番,顯得戒備心很強。

    白啟明被對方這麼盯著看,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他說:這位阿姨您好,我們倆能在你家借宿一宿麼?

    這個婦人看著白啟明二人雖然面善,但是當下正是亂世,說不定這兩個人是什麼通緝犯呢?於是那婦女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房間了,你到別處去問問吧。說著把門關上了。

    等等。白啟明還想再說話,可惜對方已經關上門,白啟明也只好作罷。

    真是的,怎麼這麼不近人情?白啟明抱怨道。

    許憐蕾說:算了,人家不願意,我們有什麼辦法?還是到別的地方問問吧。

    白啟明看著這戶人家,暗道:這麼大的院子,怎麼可能沒有房間?可是別人不願意,他自然沒辦法勉強,二人只好沿著街道向前走,希望可以找到住宿的地方。

    天漸漸黑下來,街道上鮮有行人,兩邊的人家大多關著門,看來都歇息去了。白啟明又敲開了幾戶人家的門,可惜對方都不願意留宿他們。白啟明只好無奈的離開。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白啟明焦急道:天就要黑了,我們總不能睡馬路吧?

    許憐蕾也在心中暗自感慨:他們兩個堂堂法師,居然為住宿發了這麼大的愁。可惜兩個人一個水系,一個火系家風系,都沒辦法自己造房子,如果兩個人有一個木系或者土系,抑或金系,自然可以自己造一座房子,也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的求人家了。

    白啟明從街的一頭一直走到另一頭,都沒有人願意留宿他們。白啟明不禁憤怒道:真是的,這是什麼民風?我們看著很像壞人麼?

    許憐蕾忍不住笑道:我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壞人。白啟明一聽,也笑了。

    二人在小鎮上逛了一圈,也沒有人願意接納他們。白啟明說道:怎麼辦?難道真的要睡大街?

    許憐蕾想了想,說道:算了,我們連夜趕路吧,說不定晚上能到達一個大一點的城鎮,那兒肯定有客棧,我們就在那兒住宿吧。

    白啟明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好答應。二人徒步前行,準備走出小鎮,再召喚出貓猞前行。

    就在二人走到小鎮盡頭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房子,那房子又矮又小,泥土所造。

    白啟明疑惑道:咦?這兒怎麼還有一棟房屋?剛才怎麼沒有看見?

    許憐蕾也很納悶,她說:是啊,我們剛才在小鎮上逛了一圈,也沒有發現這座房屋。

    房子建立在小鎮的盡頭,和其他居民裡的很遠。

    白啟明說:可能是它太偏僻了,所以我們沒有發現。

    許憐蕾想了想,說道:也是,可能使我們大意了。

    白啟明說:我們再過去問問,說不定這戶人家願意留宿我們呢?

    於是二人信步向前,來到那個小房子前。房子的木門關閉著,窗戶裡透著亮光,白啟明上前敲了敲門,問道:有人麼?

    裡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誰呀?

    白啟明說到:我們是趕路的,路上耽誤了時間,想在你家借宿一宿。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頭出現在二人面前.那老頭大概有五六十歲,腰彎的像是一個蝦米,他看了看白啟明二人,說道:進來吧。聲音顯得很平淡。而且他並沒有問白啟明二人的身份,這讓白啟明二人很高興,暗道:終於碰到了一個好心人。

    二人進到房間裡,屋內的陳設很簡單,擺放著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盡頭的牆邊還放著一張高桌子,桌上放了一尊佛像,佛像前放著一個小香爐,裡邊插著一束燃燒的香。

    右手邊有一個門,門上垂著一個簾子,整個房間顯得很簡陋。

    白啟明說道:謝謝您,阿伯。

    那老頭沒理會他們,他說:家裡房子小,就這麼兩間房,你們就在這人將就一晚吧。他說著轉身進到裡屋,隨後拿著一張蓆子走了出來,他把蓆子鋪到房間的空地上,說道:你們就睡這兒吧。

    白啟明二人一看居然要睡地上,自然覺得十分不高興,但是他們在小鎮上連連碰壁,現在能找到住的地方,已經很不容易,二人這麼一安慰自己,心情頓時也放開。不過這個老頭顯然誤會了二人的關係,他估計是把白啟明和許憐蕾當成了情侶,所以只準備了一張蓆子,白啟明和許憐蕾都想提出來,可是看著老頭冷漠的表情,二人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他們心想:人家能收留自己已經很不錯了,再提些過分的要求恐怕不合適。於是二人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他們不經意的相視一眼,忽然覺得很尷尬,二人迅速的扭頭看向一邊,緩解尷尬的氣氛。

    那老頭將蓆子鋪好之後就再次回到了裡屋,二人聽著裡屋的動靜,裡邊並沒有說話聲,看來整個房間只有這老頭一個人居住。白啟明二人都不好意思躺倒蓆子上,因為蓆子十分窄小,如果兩個人同時躺下,勢必身體貼著身體,二人都不是放縱的人,都顯得很保守。

    咕嚕嚕,白啟明的肚子忽然叫了起來。他們從中午離開那個小鎮,直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呢,它們的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二人也不好意思向老者索要食物,看這個老頭的情況,可能是個單身漢,他的家境也不怎麼好,說不定他自己的肚子還沒填飽呢,怎麼能再吃他家的東西?二人心想:現在這兒過一夜,等明天再吃飯吧。於是二人在桌子前坐下,百無聊賴的四處打量。

    不一會兒,那一個老頭居然再次從裡屋走出來,他手中端著一碗菜,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一碗米飯,他居然給二人送食物了。那老頭將東西放到桌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還沒吃東西吧,這是我剛剛吃剩的,你們將就著吃點吧。

    白啟明感激道:那真是太感謝你了。老頭也不回答,轉身回屋了。白啟明看著這老頭怪異的舉動,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不過他又想了想,暗道:看來這個老頭一個人過慣了,所以顯得很孤僻。

    白啟明拿起桌上的筷子,說道:吃吧。不過這些飯菜確實讓他提不起什麼胃口,碗裡的米飯不知道儲存了多上時間,白啟明湊過去聞了聞,隱隱感覺到一股霉味。另一邊的菜餚也讓人倒胃口,是些黑不溜秋的鹹菜,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醃製成的。不過白啟明擋不住肚子裡的飢餓,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米飯,然後又吃了一個鹹菜。許憐蕾拿起筷子,她看著面前的食物,不禁皺起眉頭,最終她還是將筷子放下了,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雖然她的肚子餓,可是女孩子天生愛乾淨,所以他是在吃不下這些東西。白啟明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表情就像: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就在二人為桌上的食物糾結的時候,一雙眼睛卻在裡屋眾盯著他們,當他看到白啟明開始吃東西的時候,眼睛一亮,不過當他看到許憐蕾沒有動筷子時,眼中的亮光再次黯淡下來。

    白啟明根本沒發覺那雙可以的眼睛,自顧吃著飯。不一會兒,白啟明也吃不下去了,他是在受不了口中的怪味,那混著霉味和鹹菜怪異的味道,讓他的食慾大減,不過幸好他吃了不少的米飯,現在也沒那麼餓了。

    外邊的天已經黑了,現在大概是晚上**點鐘的樣子,裡屋已經沒有動靜,那個老頭應該是睡著了,那兩碗飯菜依舊擺在桌子上,那老頭也不知道出來收走。

    白啟明二人依舊坐在桌前,都沒有躺倒蓆子上的意願。過了一會兒,白啟明心想:我這麼做,反倒讓她懷疑了,既然決定接受她,就不能顯得這麼拘謹,這樣子,說不定會傷害到她。於是白啟明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們睡覺吧。他站起身,示意許憐蕾躺到蓆子上去。

    許憐蕾一愣,看著白啟明。白啟明又做了個手勢,示意許憐蕾躺過去。許憐蕾看了看狹小的房間,確實沒有其它的地方了,總不能在桌子前坐一夜吧,於是她拘謹的走過去,躺在了蓆子的裡邊,白啟明也吹滅桌上的煤油燈,他藉著窗外的月光,來到蓆子的邊緣,躺了下來。

    許憐蕾面朝裡,就在白啟明躺下的一剎那,心撲通撲通直跳。她還是第一次和異性躺在一起睡覺,當然了,潘株除外,而且那次她也處在昏迷中。白啟明也覺得很彆扭,他根本不敢往裡邊靠,生怕碰到許憐蕾。

    白啟明的心裡也不平靜,腦子胡亂想著,他忽然想到了丁香,忍不住在心中說道:丁香,我該怎麼辦?你告訴我。他不想背叛丁香,可是許憐蕾確實是因為自己才落得這般下場,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觀,既然許憐蕾的事情就在眼前,那就先解決他的事。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白啟明的良心就會受到煎熬,他現在處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知過了多久,白啟明忽然覺得全身乏力,眼睛也異常沉重。迷迷糊糊中,他居然睡著了。另一邊的許憐蕾則無法入睡,身邊躺著一個異性,而且他的呼吸聲就在耳邊,這讓她很不適應,她閉上眼,強迫自己不要亂想,可是她的大腦卻閒不下來,總是在胡思亂想。許憐蕾根本無法入睡,他閉上眼睛不到十分鐘,就會猛然睜開,看向旁邊的白啟明,好像生怕他撲過來。

    夜越來越深了,屋子裡傳來白啟明濃重的呼吸聲,他好像睡的很死,許憐蕾的呼吸完全被他壓下來

    忽然,兩個黑影從裡屋走出來,兩個人身著黑衣,蒙著面紗,他輕手輕腳的走向白啟明二人,兩個人看著熟睡中的白啟明,互相看了看對方,他們點了點頭,開始雙手結印。看樣子,兩個人居然都是法師,而且他們準備殺害白啟明。白啟明則渾然不知,依舊睡的十分香甜。

    許憐蕾習慣性的睜開眼看了看白啟明,她這一看,居然發現兩個黑衣人站在他們身前,而且兩個人正自雙手結印,看來是要對自己不利。

    許憐蕾的神經一下子緊繃,她大喊道:小白,危險!!!說著起身,念動咒語。

    兩個黑衣人被許憐蕾的喊聲下了一跳,不過他們隨即鎮定下來,繼續結印。

    許憐蕾用腳踢了踢白啟明,可是白啟明睡的跟死豬一樣,他只是咂了咂嘴,根本沒有醒過來。許憐蕾生氣道;怎麼還睡。可是容不得她多想,對面的兩個黑衣人已經施術完畢,他們各自打出一個咒語,許憐蕾急忙念動咒語,在二人身前豎起一道冰牆。

    鏘鏘,咒語擊中冰牆,發出兩聲悶響。許憐蕾繼續用腳踢著白啟明,她怒聲道:快點起來。

    對面的一個黑衣人冷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他醒不過來了。原來那個剛才的飯菜中下了迷藥,白啟明吃了剛才的飯菜,應該回昏睡很長時間,一時半會兒,肯定醒不過來。

    這一切,兩個黑衣人都很清楚,可是許憐蕾則不知道事情,她也顧不上多想,對面的兩個黑衣人又開始結印,開來對方誓要殺死自己。

    許憐蕾憤怒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哪裡得罪你們了?

    兩個和一人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他們自顧催動咒語。

    唰唰兩聲,兩個黑衣人再次打出兩個咒語,咒語擊中對面的冰牆,這次冰牆在也承受不住,嘩啦一聲,破碎了。兩個法師繼續施咒,想要一舉殺死白啟明二人。

    許憐蕾焦急萬分,她知道白啟明肯定中了對方的什麼招術,所以暫時無法甦醒。現在他必須獨力面對強敵。在這狹小的小屋裡,對方的每一次攻擊都很難閃避,自己的冰牆又抵擋不住對方的攻擊,這個怎麼辦?

    算了,跟他們拼了。許憐蕾想著,決定以攻代守。於是他快速的結印,只見他將周圍的水元素凝結成冰,然後幻化成無數冰刀,激射想對方。人在困境中總是能夠爆發出無窮的潛力,許憐蕾被逼急了,所以施術的速度非常快,兩個法師還沒有反應過來,冰刀已經射過來。嗖嗖嗖,無數冰刀在黑暗中反射著精光,兩個法師急忙躲避,可是屋子空間太小,頓時有一個法師受傷倒地。

    兩個法師見許憐蕾擺出了拚命的架勢,他們相視一眼,紛紛轉身逃了出去。

    許憐蕾見兩個黑衣人逃走了,還以為他們害怕了,她鬆了一口氣,準備叫醒白啟明,趕快撤離。她拚命的搖晃著白啟明,喊道:小白,快醒醒,有危險,我們得馬上走!可是白啟明依舊睡的十分香甜,根本沒有甦醒的跡象。許憐蕾急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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