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變態老頭 文 / 王羽米蘭
那老者將另一個屍體上的衣服扒掉，露出那人的胸膛，隨即將小指伸過去，只見他的指甲宛如鋒利的手術刀，一下便插入那人的胸膛。隨著他手指的旋轉，那人胸口被割開一個巴掌大小的傷口，他拿掉那塊肉，然後找了塊石頭，砸斷那人的胸骨。之後他將小指再次伸進傷口，經過一番切割，取出了那人的心臟。
他將心臟放到那人身上，轉身面向白啟明。他看見白啟明臉色越來越白，呼吸幾乎停止，不禁皺著眉頭道：「看來快要斷氣了，我得加快動作，可不能讓這小子死了，他死了，我還得一個人在這個峽谷中度日。」說著，撕開白啟明的衣服，露出他受傷的左胸膛。擊中白啟明的冰箭早已消失，傷口的血也早已凝固，只留下一個血洞。那老者伸出小指，開始切割白啟明的傷口，不過這次顯然很小心，比上一個手術慢了許多。那老者小心翼翼的在白啟明的左胸膛劃開一個切口，然後扒開它，用力掰斷白啟明的胸骨，隨即將小指伸進去，開始比劃切割，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小心的將白啟明的心臟取出來，然後迅速將另一個心臟放到裡邊，接著，他從一邊拿來一個魚刺，這魚刺尾部有一個洞，洞裡穿著絲線，他用這個魚刺做成的針迅速縫合傷口，整個手術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最後，那老者擦了擦汗道：「總算縫合好了。」只見他用手掌輕輕壓迫心臟，使心臟產生跳動，他壓迫了好幾下，也不見心臟自動工作，那老者皺起眉，自語道：「怎麼回事？失敗了？換上去的心臟可是完好無損的，血管也都接對了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血型不匹配？」他又壓迫了幾次，還是沒有反應。他不禁懊惱道：「真是的，我九指聖手居然失敗？！」說完，怒吼一聲，外邊的怪獸聽到聲音，紛紛從洞口探頭查看。這個怪人看著白啟明屍體，搖頭歎氣：「算了，我給你小子縫好傷口，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說著，將胸骨放回原位，固定好後，開始縫合傷口。等到傷口縫合完畢，那老者見心臟仍然沒有跳動，也不禁開始喪氣，他將另一個人的屍體拖出去道：「我原以為能救活你，沒想到居然失敗了，算了，就把你製成我的人體標本吧，這個屍體，扔出去算了。」這老者似乎獨處慣了，因為沒有人跟他交談，所以很喜歡自言自語。他拖著另一個人的屍體，向洞外走去。
那堆篝火漸漸黯淡下來，躍動的火焰映在白啟明的臉上，忽然，白啟明的手指動了一下，先是食指，接著是中指、無名指最後整個手開始蜷縮。又過了一會兒，他咳嗽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緩緩睜開了眼睛。白啟明發覺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山洞裡，他這麼一動，覺得自己的胸口奇痛無比，他忽然想起自己被潘株擊穿了心臟，隨後掉進了懸崖，在墜崖的途中，自己已經昏迷，現在這是在哪兒？白啟明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移動眼球，查看周圍。
不一會兒，山洞口傳來沙沙聲，白啟明看過去，發現一個人正從外邊爬進來，這個人披頭散髮，白啟明也看不清他的臉。在這麼一個陰暗的山洞，出現這麼一個古怪的人，誰不害怕？白啟明這一緊張，覺得渾身血液流動加快，腦子居然比剛才清醒許多。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個傷口居然不見了，他奇怪暗道：我明明被潘株的冰箭擊中，傷口怎麼不見了？還有，我是從懸崖上跌下來的，現在怎麼在山洞裡？白啟明腦中充滿了疑惑。這時，那個怪人已經爬到他身邊，他見白啟明正張著眼睛打量自己，不禁一愣，隨即興奮道：「哈哈哈，你活了！你活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說完，哈哈大笑。白啟明想要張口詢問，這一發力，覺得胸口疼痛難忍，他只好放棄說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老頭。那老頭見白啟明想要張嘴說話，阻攔道：「別動！我剛剛給你換了心臟，現在血管還沒長住，你可不敢亂動。」白啟明一聽，知道是這個老人救了自己，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那老者興奮的笑道：「終於有人陪我了，終於有人陪我了,哈哈哈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奴隸，是我給了你生命，你必須聽我的。」那老者興奮的對白啟明說道。白啟明一聽，傻了：奴隸！？這個老頭是什麼人！？怎麼要我當他的奴隸！？他是不是瘋了？！
那老者自顧興奮狂笑，也顧不上理會白啟明。白啟明又是驚懼，又是疑惑，無奈自己不敢動，只要他稍稍用力，胸口就撕裂般疼痛，白啟明只好繼續躺在原地。他回想自己的經歷，暗道：看來我從那個懸崖處跌落並沒有摔死，是這個怪老頭給我換了心臟，救我了，不過看樣子這個老頭精神不太正常，居然要我做他的奴隸！？真是的。說著，側眼打量那個老人，那老人正興奮的瞪大眼睛，口中喃喃自語：「終於有人陪我了，終於有人陪我了」
白啟明看著他怪異的表情，忍不住心中發毛。不過自己現在無法活動，只好任由他處置了，等到自己傷口復原，再想辦法逃走。白啟明心想著，只好忍住恐懼，躺在那兒閉目養神。他想起太行山上同伴的慘死，忍不住再次流出淚水，忽然，他想到潘株淫.蕩樣子：「別動這個妞，她是我的。」白啟明心中一緊，暗道：憐蕾，你在哪兒?希望你不要出事，你來到這個陌生時代，都是因為我，如果你再出什麼事，我可要痛苦一輩子了。
就這樣，白啟明在這個陌生的上洞中閉目養神，他的心中則五味雜陳，有驚懼，有悲傷，有疑惑。過了一會兒，白啟明聽到這個老頭又爬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再次回來。他叫醒白啟明，將幾個野果遞過去道：「來，吃點東西。」白啟明看著他手中的陌生果實，暗道：吃就吃，他要害我早就動手了，這果子肯定沒有毒，再說了，我還要快點恢復呢，得多吃東西。白啟明伸出手，想接過果子，可是自己失血過多，根本沒有力氣，這手伸到一半，就感覺又酸又麻，再也支持不下去。那老者道：「別勉強了，我來餵你。」說著將一個個核桃大小的紅色果實遞到白啟明口邊，白啟明也不客氣，張嘴就吃。不一會兒，這老者手中的十幾個野果都被吃光了。老者見狀，很是高興：「這就對了，多吃東西，快點恢復，我還等著你做我的奴隸呢。」白啟明一聽，面不改色，心中卻暗道：等我的傷好了，誰做奴隸還不一定呢。
那老者喂完了野果，再次出去。過了一會兒，他拖著一個小動物進來了，那動物小豬般大小，渾身光溜溜的，沒有一絲毛髮。白啟明暗自疑惑：這老頭腿都斷了？怎麼狩獵的？
那老者用指甲切開獵物，掏出內臟，然後放在火上燒烤。白啟明聞著肉的香味，忍不住流出了口水。過了一會兒，應該是烤熟了，那老者撕了一半給白啟明，自己則吃另一半，白啟明早就餓了，大口大口吃著香噴噴的肉食。
就這樣，白啟明躺在山洞裡過了兩天。這兩天，那老頭一直供應著食物。白啟明也不客氣，什麼都吃，不管是野果，野菜，還是肉食。漸漸的，白啟明胸口的傷癒合的差不多了，只是斷裂的骨頭還沒有長好，用力稍大，還是很痛。
第三天上午，那老頭再次拿著野果回來，白啟明已經可以坐起身體，他看見那個老頭回來，說道：「老伯，這是哪兒啊？您又是誰？」
那老頭見白啟明能開口說話了，很高興，他說：「看樣子手術很成功，等你的骨頭長好，就能跟正常人一樣了。」
白啟明見他答非所問，再次問了一遍。那老頭聽了，說道：「這個是個山谷，我是九指聖手，是中原最有名的大夫，怎麼？你沒聽說過我麼？」
白啟明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是從外地來的，不是中原人。」
那老人一聽，顯得很失望，他說：「唉，知不知道又能怎麼樣？都十八年了，想來中原的人早就把我忘了。」
白啟明見他並不是神志不清的瘋子，當下打開了話匣子，和他聊了起來，攀談中，白啟明漸漸明白了這老人的身世：
原來這個老人是中原的一個醫生，姓張，因為藝術高明，再加上手指殘缺，所以獲得了九指聖手的外號，十八年前，直隸（現河北省）的一個藩王的妻子得了個怪病，這藩王四處尋醫，還是沒能治好妻子的病，最後他聽說了九指聖手的大名，便邀請這位老者給自己的妻子治病，這老者查看一番，知道這藩王的妻子早已病入膏肓，也看出來此人命不久矣，他本想推辭，可是在這個藩王的威逼利誘下，還是答應試一試。結果，用了無數藥，花費了許多心血，還是沒能保住這個女人的性命。這藩王一怒之下，殺掉了老者的全家，幸虧這老者精通草藥，用一種迷藥迷倒了追兵，自己得以脫逃。可是自己最終還是被追兵逼進了太行山，在萬般無耐之下，投崖自盡。可是他也算命大，從這懸崖掉落下來時，被幾個枯樹，籐蔓阻擋，居然沒有摔死，只是摔斷了腿。他清醒過來之後，在山谷裡尋找草藥，治好了自己的傷，從此，便在這山谷中獨自生活。
白啟明聽完之後，暗自感歎，隨即想到：看來這個老人全家被害，自己又跌落懸崖，孤苦伶仃的再者獨自生活，這麼一折騰，肯定是精神出了問題，要不然也不會說什麼讓我當他的奴隸。
隨後，白啟明又詢問了這老者救自己的經過。
那老者一一道出。
白啟明聽完，暗自道：也算我命大，掉進山谷，居然跌到了潭水裡，要不然肯定摔成肉泥。而且在這山谷中居然有一個醫生，幸好他給我換了心臟，要不然我早就死了。白啟明又想起洞口的怪獸，忍不住問道：「張伯，這洞口的怪物是什麼東西？他們怎麼都聽你的話？」
那老者得意的笑了笑說：「他們都是我的奴隸。」
「奴隸？！」白啟明吃驚道，他這麼一個殘廢老頭，居然使那些龐然大物成為了自己的奴隸！！！真是不可思議。
那人見白啟明露出吃驚的神情，說道：「怎麼？不相信？」
白啟明尷尬的笑了笑說：「沒有，呵呵。」
那老者「哼」了一聲說：「別撒謊，我都看出來了，其實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這個山谷中有許多這樣的怪物，我看它們應該是遠古時候倖存下來的，別看他們個頭很大，其實他們很笨的，外邊的傢伙都是我偷來的蛋孵化出來的，他們破殼而出的時候，居然把我當成了他們的父母，所以我讓它們幹什麼，它們就幹什麼，你說它們算不算我的奴隸？」
白啟明一聽，恍然大悟道：「哦，原來是這樣。」他暗道：我看這些東西倒像遠古時候的恐龍。
那老者又興奮的笑了笑說：「現在我又多了一個奴隸。」說完，看了看白啟明。
白啟明心中一驚，暗道：這傢伙，看來是在山谷裡壓抑的的時間長了，精神出了問題，居然要我當他的奴隸。白啟明也不敢反駁，畢竟自己的傷還沒好，而且這個老頭還有那麼多怪獸手下。當下，白啟明只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那老頭說道：「你可得快點養好傷，我還有個驚喜等著你呢。」說完，露出興奮的表情。
「驚喜！？」白啟明疑惑道，不過按照這個老頭的性格，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說不定是很危險的事情，不過白啟明也不往深處想，畢竟自己的首要目的是養好傷，在這段時間，盡量不要惹惱這個變.態。就算他要對我不利，我用天眼催眠他就是了。想著，白啟明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