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巨人暴彪 文 / 王羽米蘭
深夜,李安來到院中,雙手夾著一個掛墜,盤腿坐下。只見他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掛墜閃閃發光。不一會兒,幾個身影相繼閃入院中。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手中各抓著一個同樣閃閃發光的飾物。女的一身麻瓜打扮,下身一條牛仔褲,上身穿著一件花格子毛衣。一頭褐紅色的頭髮很是惹眼。她的面部輪廓分明,雙眼深邃,似是個新疆人。兩個男的,一個身材十分魁梧,足有兩米多高,四十歲上下,滿臉的鬍渣子,一身莊稼人打扮。另一個有二三十歲,中等身材,稍瘦,穿了一件法師袍,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那個女的陰陽怪氣道:「原來是小李子,我就知道不是主人在召喚我們。」
李安沒說話,看向院外的一片樹林。他沉著道:「被人盯梢了都沒發現,去吧那個人解決了,有什麼事回屋裡說。」說完轉身回屋。
安娜刻薄道:「呦,大人不在,真把自己當土皇帝了。」
滿臉鬍渣子的暴彪嘿嘿一笑:「他是我的,等主人回來,可得給我記上一功。」說完,幾個起落,出了院子,直奔樹林。安娜和那個年輕人也相繼趕上。
今晚月暗星稀,樹林裡很昏暗。暴彪站在林中,環顧四周,沒發現盯梢的。他嘿嘿一笑道:「小子,半夜三更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幹嘛,還不現身?」
一個人緩步從黑暗中走出來,眼睛泛著幽藍色的光,卻是奉皇甫耀武之命,前來監視的鷹。他看了看暴彪,似乎很是疑惑。他用生硬的漢語道:「你不是人?」也不知道他是漢語學的不精,還是別的什麼意思,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只見他又道:「你們幾個半夜三更,鬼鬼祟祟,還不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暴彪哈哈一笑,道:「這個皇甫老兒,餿主意還不少,不知道到從哪兒整來一群黃毛鬼,也虧他想得出開」話沒說完,一個身影已撲向鷹,褐紅色的頭髮在晚上很是顯眼,正是安娜。
她陰笑一聲:「他不是人,你還是跟我玩吧。」雙手揮動,打出一記昏厥咒。鷹閃身躲過,還沒站穩,安娜又撲上去,這次她沒用魔咒,而是一拳打在鷹的臉上。鷹順勢幾個翻滾,遠離了安娜,他吐出口中的鮮血:「好潑辣的中國女人。」安娜狂笑道:「這就受不起了,老娘還沒開始辣呢。」說著又撲上去。
只見鷹雙手發力,幾道藍色的光芒在手中閃動。一邊的暴彪喊了一句「小心。」可安娜已收不住身勢,只聽一聲慘叫,安娜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去。重重跌落到地上。暴彪上前扶起安娜道:「怎麼樣?」安娜吐出一口鮮血道:「死不了?」只見她的左肩有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冒,不知中了鷹的什麼招術。
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安娜說:「乖乖跟我回去,不然,你們沒有好下場。」話剛說完,一道白光出現在他的身後,直奔鷹而去。但見鷹的全身嗤嗤作響,不時閃現出幾道電流般的東西。那一記咒語打在他身上,居然沒給他造成任何傷害。鷹轉過頭,看見了躲在身後的那個鬼鬼祟祟的年輕人。年輕人見自己奮力一擊,競傷不到鷹分毫,驚恐不已,轉身逃去。鷹也懶得追他。
只聽暴彪哈哈一笑:「看來是個棘手的人物。我都跟你們說過了別跟我搶,還是看我的吧。」說完,緩步走向鷹。
鷹看著這個高大健壯的漢子,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他奇怪道:「你不是人,至少,你不是一個法師。」
暴彪獰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果然不簡單。」
暴彪一步一步走向鷹,臉上還掛著獰笑,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竟然有些心慌。鷹的藍眼睛和小李很相似,都可以看清魔法元素。安娜和那個年輕人,鷹一眼就看穿了圍繞在他們身邊的魔法元素。而眼前這個暴彪,卻看不出會任何的法術,但是看著暴彪自信的樣子,鷹開始顯得慌亂。
眼見暴彪越走越近,鷹右手揮動,一道藍色的光線自手上射出,直取暴彪的咽喉。暴彪卻面不改色,也沒有躲避的意思。藍光打在他身上,竟然沒有傷到他,只留下一個黑色的,像是火燒過的痕跡。鷹看了這一幕,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更顯慌亂。
暴彪抹掉咽喉上的黑色穢物,笑道:「你也不簡單嘛,我記得這樣的招術,只有兩個法師配和才能使出來,你居然一個人就操控自如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控制的是雷元素。很不簡單。」說完,嘿嘿一笑。
鷹吃驚的看著暴彪:「你不是人,你真的不是人。」
暴彪哈哈一笑:「我確實不是人,我是一個怪胎。你所有的咒語,對我都不管用。」說完,雙手抓住一顆人腰粗細的樹,輕而易舉的連根拔起,猛然砸向鷹。鷹閃身躲開,他自知不是敵手,轉身欲逃。
暴彪獰笑道:「想逃?太晚了。」左右雙手各拔起一顆樹,擲向鷹。鷹幾個起落,躲開了,可身形已慢了下來,只見暴彪幾個大步走向前,一把將鷹抓起,像丟小雞一樣扔了出去。鷹撞向一顆大樹,跌落在地,直摔得眼冒金星,不辨東西。他還沒緩過神,暴彪又已趕到,抓著他的衣領子,將它提起,鷹用盡全身力氣,再次打出一招雷電,可是徒勞無功,咒語擊中暴彪的身體,如同擊中堅硬的岩石,沒有一點效果。暴彪哈哈一笑:「我說過了,我不是人,我的爸爸是巨人,我的媽媽是人狼,巨人對所有魔法是免疫的,這個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怪胎,哈哈哈。」怪笑聲中,他抓起鷹,抵住一顆樹,手使勁扼住鷹的脖子。鷹雙手抓住暴彪的胳膊,想掙脫,無奈暴彪力大過人,無論鷹怎麼使勁,都搬不開暴彪的雙手。但見鷹的雙足亂踢,臉憋成了醬紫色,雙眼開始向外凸,沒多久,就因為窒息死掉了。
暴彪「哼」了一聲,提著鷹的屍體,走向安娜。那個年輕人不知何時又回來了,正攙扶著安娜,為他止血療傷。
暴彪將屍體扔到安娜面前:「交給你們了,別留下任何線索。」
安娜哼了一聲道:「蠻夫,又讓你搶了功勞。」說完,掏出狼牙魔杖,默唸咒語,只見一道黑的發亮的光自狼牙射出,擊中了鷹的屍體。屍體中咒後,如同被點著的紙張,也不見他冒煙,只是一點一點的被燒掉,沒留下一點東西。不一會兒,整個屍體就「消失」了。
安娜忽然怪笑著看著暴彪說:「主人曾經說過,「黑死咒」可以燃燒任何東西,不知道能不能燒死你?」
暴彪一愣,笑道:「你可以試試。」
安娜哼了一聲道:「進屋吧,小李子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