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2章 一家歡喜一家愁 文 / E盤隱藏文件
王有才一臉賤笑的撩開門簾走進去:「巧鳳的意思是,回了家,就能亂來了?」
徐巧鳳白了他一眼,沒應聲,俏臉含笑,繼續做菜,可笑容裡,卻帶著幾分嫵媚。
他一點一點往前湊,也不管她扭腰抗議,從後邊摟住了她的纖腰,緊貼著她嬌柔的後背,緩緩蹭了兩下,逗得她咯咯輕笑:「別這樣,一會來人該瞧見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她卻沒有再抗拒,任他就那麼摟著,手上還裝模作樣的在炒菜,可心思,卻早就不在菜上了。
她已經不記得王有才上次這樣摟著她,是什麼時候了。
原來在家的時候,每次她做菜,只要被他撞上,他肯定會想方設法的佔點便宜,不是親她,就是偷瞧,最多的就是在她身後蹭來蹭去,那會兒真是把她恨得不行。
可自從住到了農家樂之後,他就越來越忙,忙得幾乎沒時間跟她說話。
為了不打擾他,她想他的時候,就只能偷偷去工地或者路邊,遠遠的瞅他兩眼,然後悄然走開。現在她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晚上,因為只有晚上,他才可能會回來,卻也只是可能而已。
她從不會把這些事情對他說,他的事已經夠多了,哪能再因為這些事煩他?
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和他身前漸漸起來的反應,她的俏臉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紅暈,緊忙收斂心猿,開口打岔:「晚上想吃什麼?」
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幾乎一瞬間她就想到了他會怎麼回答。
果然,他笑嘻嘻的把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我想吃嫂子。」
「回來這麼晚,嫂子涼了,吃別的吧。」她微帶嗔怪的晃了晃肩膀,把他那張討厭的大臉晃開,卻聽他賤絲絲的說道:「涼了沒事兒,熱一下不就行了?」
說著話,他那雙像是抹了油的賊手,居然探進了圍裙裡。
她嬌軀微微一顫,緊忙扭動纖腰:「別,外邊有人!」
可他的手居然藉著她扭動的力道,又下沉了許多,手指像是小耗子一樣,在裡邊拱來拱去。
「沒事兒,我聽著呢。」他略有些急促的回答道。
「唔,有才!」她羞不可抑,跺腳嬌嗔,雙腿一下就夾緊了。
「嗯,我在,啥事兒?」王有才一本正經的答應著,卻絲毫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
她緊忙放下手上的東西,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往外抽,可他要是不想拿出來,哪是她能抽得動的?
她只好求饒:「有才你快拿出來,一會進屋的,好不好?」
她這副嬌羞欲死,輕聲細語的模樣,更讓他小腹滾燙,正琢磨怎麼進一步侵略下去的工夫,一股焦糊的味道從鍋裡飄了出來。
徐巧鳳哎呀一聲,使勁兒掙開他,手忙腳亂的端鍋:「糊了,糊了,都怪你!」
王有才見勢不妙,趕緊趁她忙活的工夫,一聲不響的溜回了屋裡。
他害她弄砸了菜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以往的經驗告訴他,要是不趕緊開溜,等著他的不是半瓢涼水,就是一雙擅長掐人的玉手。
進屋在炕梢盤著腿坐了下來,他還忍不住吧嗒了一下嘴,想想徐巧鳳剛才那嬌羞無限的模樣,他就覺得嘴唇發乾。
連他自己都鬧不明白,他的這麼多婆娘裡,比她漂亮的有之,比她狐媚的有之,都沒有這種讓他著迷的魔力,為啥只有徐巧鳳,能讓他在一個照面之下就硬起來?
他撓了撓褲襠,倚在炕櫃上仰頭看著天棚,琢磨著要不要今晚就把好事兒給辦了,省得有事兒沒事兒總是惦記著,弄得心裡癢癢的。
可轉念一想,他又於心不忍,不是不忍心要她,而是有點不捨得這麼長時間的工夫。
為了成全她的心願,都憋了這麼久了,今個要是辦了,那不是功虧一簣麼,是不是該張羅一下結婚了?
家裡上梁收了將近一百萬禮份子,要是結婚……
正琢磨著呢,徐巧鳳端著一盤爆炒腰花、一盤滑溜肉片進了門。
她氣哼哼的把菜往桌上一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剛要開口,沒成想王有才搶先一步賤笑著噹啷一句:「巧鳳,明個咱搬家吧!」
徐巧鳳一愣神,緊接著臉就紅了起來。
她剛才還說,這裡不像在家,不許他亂來,轉頭他就張羅搬家,心裡想啥還用問麼?
她低頭不敢看他那滿是挑逗的眼睛,用極細微,幾乎小得聽不著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
這一聲,一下就把王有才的**給勾搭的竄上了腦門,她那羞答答,怯生生的模樣,簡直就像個沒過門的黃花閨女,瞅著實在讓人饞得慌。
這要是換了以前,他敢說這種荒唐話,她才不會搭理他,可今個居然同意了!
他趕緊出溜到炕沿上,抓著她細嫩的玉手親了兩下:「我家巧鳳真是個好婆娘,等搬了家,咱倆就辦喜事兒,上梁的時候你不是感覺就像結婚麼,這回,我叫你看看,啥叫真正的結婚,保準讓你,比旁人都風光!」
他嘴上說得動聽,手上可也沒閒著,把她摟進懷裡,大手上下遊走,兩句話的工夫,本來就羞紅了臉的她,已經微微有些嬌喘,咬著嘴唇呻吟起來。
這下他忍不住了,嘎嘎壞笑著把她放倒在炕上,大嘴奔著她紅潤的臉頰親了過去,誰知卻被她小手給撐開了:「不要,一會兒菜都涼了。」
王有才壞笑著扭頭閃開她的玉手,親住了她,含混不清的說道:「先吃嫂子……」
最終兩盤菜到底是涼透了,徐巧鳳熱了兩回,菜才算吃進了嘴,兩人邊吃邊說笑,農家樂的房間裡,春意融融。
王有才這邊歡聲笑語,施星宇的辦公室裡也還亮著燈,只是原本那個透著古意的辦公室,此時顯得有些凌亂,那口養著金魚的荷花缸碎了,水淌得滿地都是,裡邊的金魚掉在地上,在水漬裡無力的掙扎著。
施星宇臉色鐵青的坐在辦公椅上,看著戰戰兢兢的站在桌前的林步駒。
林步駒的模樣著實有點淒慘,腦袋上裹著紗布,胳膊吊在繃帶裡,臉色煞白,雖然勉強站著,可時不時的哆嗦一下,讓人懷疑他隨時都有可能趴下。
辦公室的氣氛壓抑而沉悶,施星宇沉默許久,才極力壓抑著怒火問:「他真是這麼說的?」
林步駒連忙點頭,可牽動了腦袋上的傷口,疼得五官一陣扭曲,那模樣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施星宇氣得咬牙切齒:「混賬!王有才,還真把自己當成土皇帝了!」
林步駒見機插話:「可不是,簡直無法無天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但把我打成這樣,還說我只是您的一條狗,您也是……」
「也是什麼?」
「我不敢說。」
施星宇眼神裡閃著冷光:「說!」
「他說,您也不過是個養了條癩皮狗的叫花子!」
林步駒話一出口,施星宇唰的一下站了起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一塊鎮紙就要扔,可比劃了半天,最終又撂下了:「行了,你,出去!」
「您可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啊,再讓他這麼叫囂下去……」
施星宇驟然打斷了他:「出去!我怎麼做事,用不著你這廢物指手畫腳!」
林步駒一臉苦相,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施星宇那張泛著黑氣的臉,他嘎巴了兩下嘴,最終卻沒敢出聲,耷拉著腦袋,一步步的往辦公室門口挪去。
沒等他拉開門呢,施星宇陰冷的聲音在後邊響起:「你在鄉里住一晚,明天列席鄉政府的常委會!」
林步駒聞言,慘不忍睹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聲答應著出了辦公室。
門一關上,施星宇就抓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聽筒裡響起了鄉派出所所長張庚迷迷糊糊的聲音:「鄉長,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有事兒?」
施星宇極力平復著怒火,冷冷的嗯了一聲:「望溪村和傍水村發生大規模聚眾械鬥,王有才帶人把林步駒打成重傷,這事,你知不知道!」
施星宇語氣很嚴厲,甚至帶上了那麼點責問的意思,畢竟如果發生了重大事件,張庚也有難以推卸的責任。
可張庚,卻只是含含糊糊的啊了一嗓子:「有這事兒?你聽誰說的?」
施星宇的火氣立馬上來了,張庚這是什麼態度!
「我聽誰說的不重要,你這個所長要是再不作為,滋事的鄉民就要打到機關大樓門口了!」
張庚臉上的橫肉不禁抽搐了兩下,王有才還真是夠能惹事兒的,打人就打人吧,能不能別鬧出這麼大動靜?這大半夜的,害得他連個囫圇覺都睡不好。
雖然不以為然,但他也聽得出,施星宇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放心,我派人下去查!」
「一定要嚴懲王有才,一經查實,務必立刻逮捕!現在你親自帶人去,明天上午到機關來,我要你在常務會議上,一五一十的把你查到的說個清楚!」
「啊,好,好吧。」張庚答應下來,掛了電話,臉色有些閃爍不定。
兩村之間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這個當派出所長的要是真不知道,那還混個屁?
只是他沒想到,事情發生不過幾個小時,施星宇怎麼也這麼快就知道了?
張庚皺了皺眉,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指向了一點,他隨手把電話扔回了床頭,打了個呵欠,又躺了回去,自言自語:「查?我給你查個屁!一個小破鄉長也跟老子指手畫腳,還想動王有才?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