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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1章 紀委傳喚 文 / E盤隱藏文件

    王有才心裡一震,很容易就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他沒想到,最近的這些波動,給她帶來的打擊竟然這麼大,連是非觀都動搖了。

    他抓著她香肩的手稍稍用力了些:「姐,你別胡思亂想,人跟人不一樣。你還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吧,我覺著,那個你才是最漂亮,最完美的。」

    余冰冰嬌軀輕顫,靜靜的看著他的眼睛:「你是想說,你不喜歡現在的我?」

    王有才一陣頭疼,他最怕被婆娘繞進這樣的圈子裡,進了這個圈子,甭管你咋說,說了些啥,她們都會理解成別的意思。

    他乾脆閉嘴不言,給了她一個十分和煦的笑,隨即低頭吻住了她。

    余冰冰聽人說過,吻別人的感覺和被吻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當時她覺著,還不就是嘴對嘴,能有什麼不一樣?

    可這會兒,她終於領悟了,吻別人心裡沒底,被人吻的感覺卻是充實無比,至少她不會再覺得他是在嫌棄她了。

    緊接著她就發覺,天旋地轉,身子好像就要飄起來一樣,體內有股暖流,慢慢升騰……

    而王有才恰恰跟她相反,吻著她那張帶著點涼勁兒的小嘴,他反倒清醒了。

    往常要是抱住一個美艷如她,還脫得光溜溜的婆娘,他就只想把她壓在身下,聽那美妙的呻吟,可這會兒他心裡卻只有愛憐,僅有那點侵入她的心思,都慢慢淡了。

    他閉著眼,手掌沿著她身體曼妙的曲線遊走,緩緩滑過山間、掠過翹臀,在她泛著涼意的纖腰上反覆摩挲,讓她的身子一點點熱了起來。

    她顯然沒被人這麼輕柔的愛撫過,胸脯起伏越來越快,摟著他熊腰的手也越來越緊。

    當他猛一翻身,把她嬌軀壓在身下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

    「嗯哼……」一聲悠長曼妙的聲音,在房間裡拖出一個長長的顫音。

    這呻吟,聽得他心肝直顫,立馬撐起身子,怕萬一興奮得昏了頭,再真把她給辦了。

    不曾想,剛撐起來,就被她玉手一勾,給生生拉了回去!

    她一個嬌柔女子,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勁兒,雙臂緊抱著他,居然讓他也覺得老腰好像要被勒斷了似的,只能任由她抱著,任她的俏臉在他胸口使勁磨蹭。這會兒的她,就像一個正在找奶的小貓,蹭來蹭去,彷彿要把自己都蹭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平時憋得越狠的婆娘,動了情的時候就越蕩,越沒有自制力。

    以他身經百戰的豐富經驗來看,她顯然已經動了情。

    無奈,他只好趁著她玉手稍稍一鬆的工夫,把她抱得倚在了床頭上,只見她閉著眼,兩頰嫣紅,不斷的晃動著腦袋,長髮已經散開,一縷縷的垂到胸前,把那白皙豐滿的玉兔遮住了一點,卻更增艷色。

    現在他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徹底要了她,要麼就用盡手段讓她盡興。

    第一次動情就半途而廢,以後她可能會恨上他,至少想跟她親熱,不那麼容易了。

    他把自己的臉,埋進了她的胸脯裡,雙手摟起她的身子,揉捏她脊背的同時,一路親吻下去,親得她渾身滾燙,櫻唇微張,不停的哼哼起來,一股好似麝香的味道四溢飄散。

    他壞笑著探頭咬住了她的小嘴唇兒,只聽她嗚的一聲,渾身激顫……

    不知過了多久,她嬌喘吁吁的躺在他臂彎裡,仰著頭看他,眼神比剛才多了幾分光彩:「聽說男人都很壞,果然是這樣!」

    王有才苦笑:「冰冰姐,你講理不,咱倆誰更壞?」

    「那是你活該!」余冰冰伸出玉指戳他胸口,疼得他哎喲一聲,扯過被子蓋住胸口。

    她戳的並不狠,只是,恰好戳中了他滿身牙印中,最紅的那一個罷了。

    他趕忙摟緊她,免得再被怒戳,可她忘了她的小嘴遠比玉指更厲害,屋裡頓時響起一片鬼哭狼嚎聲。

    第二天一早,余冰冰煮了兩碗雞蛋糕,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王有才發現她的臉色好了不少,總算放心了些,他笑著叮囑:「你可別天天給大哥送雞蛋糕,他肯定會讓你喂瘦的。」

    余冰冰冷哼一聲:「那就雞蛋湯,我好不容易做的,誰敢不吃乾淨?」

    他苦笑,只好端起碗,飛快的把雞蛋糕消滅一空,緊接著猛灌了大半壺茶水,匆匆就要出門,余冰冰也不纏他,獨自收拾碗筷。

    他見狀踩著門檻賤笑:「冰冰姐,我走了啊,還得回錦江去取規劃圖去,再不走就晚了。」

    「你到底還想幹什麼?」余冰冰本能的停住手,直起腰,拿她那狐狸眼瞄著他。

    「嘿嘿,沒啥,我晚上來陪你啊?你昨晚上的願望,我還沒滿足你呢。」王有才昨晚大義凜然的放過了她,可一早上,見她心情平復了,他又有點後悔。

    「滾!」余冰冰隨手抓起沙發上一個靠墊砸了過去。

    王有才趕忙接住,乾笑著放到門邊的櫃子上,然後關上門就跑,生怕她真追殺過來。

    一口氣跑出小區,他停下來,拄著膝蓋喘了口氣,同時苦笑著暗罵自己賤皮子,放著趁火打劫的機會不上,非把她哄開心了,現在後悔有啥用,說啥都晚了。

    不過他心裡還惦記著,怎麼給她找一份更好的差事,要不她這個工作狂一旦閒下來,說不準還會鬧出什麼「更有意思」的事。

    他一邊琢磨著,一邊找了個車直奔錦江,這會兒才不到七點,田啟發電話關機,他估摸著田啟發八成還沒起來,昨晚打電話又忘了問房間號,他乾脆直奔服務台,找服務員詢問。

    誰知他一問田啟發的房間,服務員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神色:「你是?」

    「哦,我是田啟發他哥。」王有才心裡納悶,上回住錦江,沒聽說他們這兒監管的這麼嚴,這次怎麼還問起這事來了,要不要真來個訪客登記啊?

    服務員沒真讓他登記就把房間號告訴了他,他也沒太在意,心裡琢磨也許是快到年底,各地方都開始嚴查吧。

    可上了二樓,他就覺著有點不對勁兒了,二樓的吧檯服務員,居然換成了兩個年輕男的,見他從樓梯上來,全都直勾勾的瞅著他,眼神比樓下的服務員還奇怪,見他看過來,兩人一個轉頭一個低頭,都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用男服務生做吧檯,這本來就夠奇怪了,而身為吧檯服務員,一點禮貌都沒有,直勾勾的盯著客人瞅,這只能說明,這兩個根本就不是服務員。

    尤其是在錦江這種有點規模的賓館裡,更不可能用這種新手迎接客人。

    再想想樓下那服務員的反應,他幾乎就可以確定,對方就是衝著他來的。

    他飛速盤算著對方究竟是個什麼路數,難道是周福海所說的那個黑手?

    縣裡的流氓肯定沒這個膽兒,不是臨縣的,就是市裡的,甚至可能是牛弼、郝建洲暗裡找來收拾他的人,如果對方真的夠狠,那這次的麻煩,怕是沒那麼容易應付。

    王有才表面上裝作什麼也沒察覺,暗裡裝作繫鞋帶,摸了摸褲腿裡的匕首。

    這匕首還是村委會拆遷時,他從牛鐵生的桌子裡順來的,覺得很趁手就沒扔。這次上縣裡來,帶殺豬刀不方便,把它揣上了防身。

    他帶刀本來只是防身,並不想挑起啥事兒,但到了縣裡才一晚上,事情就接連不斷的找到他的頭上來,這讓他心裡窩了股邪火。

    現在仇家居然摸上了門,徹底激起了他骨子裡的凶性。

    他咬了咬牙,禍事找上頭,躲不是辦法,乾脆迎上去,看看到底是哪條過江龍!

    二樓的走廊靜悄悄的,王有才在走廊裡不緊不慢的前行,眼神早就瞟到了田啟發開的二零八,卻還是裝模作樣的左顧右盼,餘光瞥見,吧檯那兩個服務生,果然遠遠的跟了上來。

    雖然明知道這次等他的,板上釘釘是個陷阱,但他心裡並不很急。

    田啟發挑的房間很好,左鄰防火通道,右邊不遠就是走廊盡頭的窗子,看位置,房間進門正對著的,應該也是個窗子,三面通道,就算寡不敵眾,也有足夠的退路。

    為了讓背後的黑手著像,值得拼上一回!

    他咬咬牙,暗暗活動了一下傷勢初癒的胳膊,來到二零八前,握住了門把手。

    輕輕一轉,門果然沒鎖,他毫不猶豫的推開門,同時猛的向後退了一步。

    出乎他意料的是,門後並沒有人埋伏,廊道頂上也沒有人從天而降,倒是房間裡的景象讓他覺得有些意外。

    一個男人帶著兩個警察,正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的等人。

    坐在中間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長得倒是相貌堂堂,穿了身黑中山裝顯得到有幾分派頭,可見到王有才開門,他眼中閃過一抹陰冷:「望溪村的王有才是嗎?」

    王有才微微皺了皺眉,在廊道裡停住了腳:「是我,你們是?」

    他這邊是我兩個字剛出口,兩個警察便起身掏出了槍,一言不發的逼住了他。

    同時被兩個冰冷的槍口對著,王有才立馬瞇起了眼睛。

    而那中年男人陰笑著站了起來,拿出一張蓋了章的文件晃了晃:「我是縣紀檢委的鄭龍堂,有人舉報你貪污受賄,私自挪用公款,這是你的傳喚令,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鄭龍堂衝著警察一揮手:「把他給我拷上!」

    其中一個警察,順手從腰上拽下一副珵亮的手銬,朝王有才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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