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茅山後裔茅翎傳

正文 137回首往事 文 / 憂鬱龍哥

    小靈毫無顧忌的伸出手來,輕撫著李天成的臉頰,人也彷彿回到了童年時候,「因為,在我幼小之時,最困苦的日子裡,只有天成對我最好,在那時看來痛苦的日子,現在想來卻全都是甜蜜的回憶」。

    看著小靈那秀美的臉頰上滿是微笑,眾人的心神也彷彿隨著她回到童年時候的記憶,但是,唯有李天成卻暗自神傷,因為,只有他是最瞭解當時小靈的狀況,不要說是身為當事人的小靈,即便是身為旁觀者的自己也是把那段過去當做夢魘一般看待,他凝注著小靈的臉,發現她此時正與西蒙四目相望,兩人的臉上都情不自禁的掛滿了幸福的笑容,李天成突然明白了,小靈的話,她之所以喜歡自己是因為,她對過去自己在她最痛苦的時刻給予她的幫助,僅此而已。

    「莉蓮,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小靈親暱的將莉蓮拉到李天成的身前,將莉蓮塞入李天成的懷中,調皮的笑道,「我最喜歡的雖然是天成,可是,我最愛的卻是西蒙」。這話既像是解釋給李天成聽,又像是向莉蓮表明自己的立場。

    「是啊!我也只是單純的喜歡你,又不是愛你」。李天成雖然仍舊是那副冷冷的神情,可是,話中的玩笑之意,大家卻都聽了出來,眾人都詫異的看著他,繼而都捧腹大笑起來,李天成拉住莉蓮的手,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定一樣,堅決的說道,「對不起莉蓮,不知道該說什麼,今天大家都在這裡,我想對你說的是,我,會用我餘下的生命的全部時間來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沒有對不起過我,一直以來都是天成你在保護我,一次次用自己的身體,不管你受多麼重的傷,你總是保護著我」。眼淚瞬間自莉蓮的眼角滑落,但是,她的臉上卻又掛滿了笑容。

    「這個交給你」。李天成自兜中取出那個裝有廣青子的白玉葫蘆,略微思考了一下就交到了莉蓮的手中,莉蓮雙手掩面不敢置信的看著李天成,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我想,這個在你手中或許比在我手中會好,因為,師父已經死了,雖然,是他見接害死的,可是,他並不是主謀…….不管怎麼說,我想還是把他交給你好」。

    莉蓮無限感激的接過了李天成交給他的白玉葫蘆,她不知道是因為高興還是激動的全身都開始抖動起來,她緩緩的將葫蘆頂端的塞子打開向下一倒,一道白煙從葫蘆中冒了出來,逐漸的形成了一個人形,「砰」的一聲掉落到了地面,是廣青子他迷惘的看了看四周的狀況,待看清楚周圍的人以後,不由得心驚膽戰起來,因為,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是直接或是間接的和自己有著新仇舊恨的,特別是與莉蓮那雙如欲噴火的雙眼四目相對的時候,廣青子更是心膽俱裂,一瞬間他彷彿失去了聽覺和視覺,連莉蓮等人說什麼他都聽不到,也看不到,汗水不停的自他的毛孔裡滲出,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全身濕透,跟著就在寒冷的空氣當中結成冰塊,可是,恐懼使他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聽覺和視覺也已經接近消失,能聽到的只是一陣陣不明何意的說話,而能看到的也只是眼前來回晃動的身影,驀地裡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我為什麼要這麼害怕,是啊!我為什麼要這麼害怕?」跟著他一生的記憶宛如電影畫面般,逐一的展現在了他的腦海裡,孩童時代的他記憶已經是一片空白,懂事起就是在師父的照料下生活,那時候茅山派的弟子還是比較多的,師父雖然待自己很嚴厲,可是,卻很快樂,直到有一天,當他十幾歲懂事的時候,突然發覺周圍的師兄弟都會不時的有父母來看望,而唯獨他卻沒有,而一次吵架的時候,一個師弟因為道術不如自己,竟然罵自己是野孩子,他茫然不懂,但是隨即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為什麼別人都有父母,可是,自己卻沒有,於是,他跑去問師父,師父默不作聲,過了良久,才告訴他要他將全體師兄弟都叫來,當所有的人都到齊後,他向一眾弟子說廣青子的父母因為在很遠的地方,所以才不能時時的回來看他,並且狠狠的懲罰了那個罵廣青子的弟子,告誡大家以後要相親相愛不可以互相惡語相向。

    經此一事之後,廣青子更加的敬愛師父了,因為,在眾多的弟子當中師父對待自己是最好的,對於自己而言,師父就是自己的父親,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很久,沒有人再敢說廣青子是野種或是沒有父母之類的話了,而在廣青子的內心中也隱隱的將自己的父母忘卻了,但是,當茅致遠出現的時候,這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廣青子心中,茅致遠簡直是個笨蛋,他雖然名義上是自己的師侄,可是,實質上卻是自己師父的關門弟子,因為,不論什麼,師父都是手把手的在教他,可是,他卻笨的像個豬一樣,什麼都學不會,即便這樣師父也從來不會罵他一句,而是不厭其煩的去教,「他究竟算什麼?只是因為祖上是茅山派的鼻祖就這樣,是他搶走了師父」。廣青子越看茅致遠越生氣,這個笨蛋連最基本的符菉都使用不好,憑什麼要師父那麼寵愛,每天練那麼久都不會有什麼進步,可是,師父卻一直誇獎他不斷的進步,並且把所有的心血和關注由自己的身上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我不服」。

    「他在想什麼?一雙眼睛賊兮兮的,肯定沒安好心」。一個憤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側目看去,發覺自己的視線與聽覺竟然恢復了正常,只見莉蓮正用仇視的目光看著自己,還要抬起鞭子向自己砸來,但是卻被茅致遠與他的妻子攔住了,二人不時的在勸告莉蓮說廣青子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不可以殺他,那樣會招天打雷劈。

    廣青子凝視著茅氏夫婦的背影,再次陷入深深的回憶當中,直到這個叫做倩的女孩子出現,茅山派上下的弟子都覺得眼前一亮,這個長得嬌小玲瓏不時掛滿可愛笑容的女孩子出現以後,茅山派上下的男弟子沒有一個不喜歡她的,她雖然被譽為茅山派近百年來最有天分的「治癒系」的弟子,可是,卻從來沒有恃才傲物,反而十分平易近人,廣青子的拳頭緊緊的握住了,牙也咬得嘎崩響,這個女孩子按理說和自己才是一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偏偏要去喜歡那個笨得要命的茅致遠,她要是垂青一個比自己強的男人,自己也不會說什麼,可是,偏偏卻是那個茅致遠,這個傢伙彷彿天生就是自己命裡的剋星,先是搶走如父般的師父,後又將自己最喜歡的女孩子的芳心也採摘走了,而且,師父還似乎十分滿意他們之間交往,按輩分來說,倩可是茅致遠的師姑。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是無言以對,還是怎麼了?」莉蓮的話再次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莉蓮朱唇緊咬貝齒,紅潤的嘴唇已經被咬出了鮮血,眼淚也如斷線般的珍珠不停的留下,正憤恨的看著自己,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

    廣青子倏然覺得渾身一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感覺熟悉,他的思緒再次回到從前,當倩與茅致遠在一起後,這個笨蛋竟然如同開了竅一般,原本不會的東西在倩的教導下竟然全部都會了,而且,修為一天比一天高,令他既羨慕又嫉妒,這時,一個西方某國家的女孩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那就是莉蓮的母親,那時候,她是以西方惡魔獵人的身份來探訪茅山派的,廣青子的師父也就是當時的茅山派掌門人似乎很在意這個國外的女孩,對於她所提出的問題必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並且還教給了她一些茅山術,這個女孩子和倩是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因為,倩是那種單純可愛,給人以一種可愛娃娃惹人疼愛的感覺,可是,她卻是那種,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臉蛋,那種令男人看到就會引起男人最原始的犯罪感的女人。

    茅山派傳到近代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必須要成為道士才可以傳授衣缽,即便是俗家弟子,他們的待遇也會和在家弟子一樣,沒有絲毫的偏袒,所以,茅山派當中真正的道士並不是十分的多,俗家弟子倒是不少,這些人年輕力壯的,跑到深山裡學習所謂的修仙之術,久已見不到女人,子曰所謂食色性也,聖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這些半吊子卻又是完全正常的修仙人士,而莉蓮的母親又是一個超級大美人,性感尤物,的到來猶如是在平靜的湖面投擲了一顆巨大的石頭,所激起的浪花蕩起一圈圈的漣漪,所有人無不對莉蓮的母親垂涎三尺,可是,莉蓮的母親卻對誰都愛答不理的,唯獨卻對茅致遠情有獨鍾,還曾在眾人面前表示喜歡茅致遠,原本只是對莉蓮有點興趣的廣青子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橫刀奪愛,征服莉蓮母親的念頭,因為,在他的意念裡,什麼都不想輸給茅致遠這個師侄輩的人,於是,他千方百計的開始接近莉蓮的母親,希望能得到她的青睞,可是,得到的卻是對方一次次的迴避,而在一次次的接觸當中,他越發的覺得自己對這個全身上下沒有一寸不散發著誘.惑男人犯罪氣息的女人越來越離不開了。

    終於,在一次他偷看莉蓮母親洗澡的時候,忍不住內心的**,獸性大發,使用道術將莉蓮的母親束縛住,滿足了自己的獸慾,狂風驟雨後,他志得意滿的放開了被束縛住的莉蓮母親,原本以為她會就此就範,哪知道剛一脫離他的束縛,莉蓮的母親就跑到了廣青子的師父那裡告狀,廣青子的師父知道此事後立刻勃然大怒,就要將廣青子的修為全部廢除,廣青子見師父是真的動怒,而且要將自己的修為全部廢掉,內心不由得又是懊悔又是害怕,因為,對於一個修真者而言,沒有了修為那真是生不如死,幸好此時有人出面為他求情了,竟然是茅致遠,他真的沒有想到茅致遠竟然會為自己求情。

    廣青子的嘴角邊浮現一絲苦笑,面色不由得羞愧起來,不過,這只是瞬間的,因為,隨即他就覺得茅致遠並不是想要救自己,只不過是想要顯示自己多麼的寬宏大量而已,他連平時這個和自己素有嫌隙的人都會為之求情,別人會怎麼想他,只不過是個沽名釣譽的小人而已,想到這裡原本的感激之情立刻化為烏有,看著師父仍舊面色鐵青,想要廢除自己的修為,而旁邊的一眾同門都勸住師父,一時間亂哄哄的竟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他咬咬牙,竟然趁機溜掉了,他知道這樣做的下場只能就是背叛師門,亡命天涯。

    倏然,任鼎天村落的人都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他對他們的所作所為使得他自己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緊跟著他是如何傷害莉蓮,這個自己的親生女兒的畫面也浮現在了他的眼前,他突然覺得一種極其難受的感覺在他的身體裡蔓延開來,回首往事,他竟然沒有做過一件好事,都是壞事,想到幼時師父對自己的教育,「茅山派的宗旨就是除魔衛道,救濟天下」。可是,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違背宗旨的,要是死後,自己會不會有臉去見師父,驀地裡一股寒意自他的腳底升起,想到即將見到師父,他真的不敢再去想後果,他只是覺得懊悔不已。

    「怎麼會這麼安靜?」周圍雖然站了很多人,可是,卻安靜的要死,沒人說話,他開始顧目四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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