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茅山後裔茅翎傳

正文 121功力全失 文 / 憂鬱龍哥

    茅母的臉色立刻凝重起來,似乎很不願意說這個話題,不過還是說道,「他丹田破損,功力全失,以後,恐怕再也不可能復原了」。

    結果雖然茅致遠早就隱約的猜到,可是,卻還是對妻子的道術懷有一絲僥倖之心的他,還是希望妻子能夠醫治好李天成,看著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的丈夫,茅母也惋惜的說道,「其實和你一樣,對於天成的事,我也感覺很惋惜,可是,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呵呵,傻瓜,我又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茅致遠輕輕撫摸著妻子的秀髮,柔聲說道,「天成是個奇才,這樣的結局對待他真的是太殘忍了,咦?你的身體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一定很累?」

    「是啊!」茅母嬌嗔的白了丈夫一眼,「耗費了那麼多的真氣怎麼可能不累,我現在累的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偏卻身體濕漉漉的一點都不舒服」。

    「呵呵,那就讓我服侍一下老婆大人吧!」茅致遠說話的同時,已經一把將癱躺在沙發上的妻子抱了起來。

    「啊!」茅母一聲驚呼,「你要做什麼?」

    「帶你去洗澡,鴛鴦浴」。茅致遠沖妻子壞笑道。

    看著丈夫那正直的臉上竟然流露出這麼罕有的笑容,茅母頓時覺得心跳加速,嬌嗔道,「死樣,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不正經」。

    「好,我就不正經給你看」。說話的同時,茅致遠已經抱起妻子進到了浴室內,緊跟著「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嘩嘩」的流水之聲響了起來。

    「天成的脈搏穩定下來了」。茅翎驚喜的摸著躺在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李天成說道。

    「是啊!他的傷口也不在流血了,而且,你看都好了,簡直完好如初,就好像沒有受過傷一樣,伯母真的好厲害」。納蘭雨煙由衷的讚歎起茅母的治癒道術厲害起來。

    驀地裡,茅翎的笑容突然凝結住了,摸著李天成週身經脈的手也顫抖起來,看著臉色大變的茅翎,納蘭雨煙大感詫異,問道,「你怎麼了茅翎?」

    「天成的經脈顯得虛弱無力,我感覺不到他體內真氣的流轉」。納蘭雨煙畢竟修道時間過短,更兼跟隨茅母學習的也只是治癒之術,根本就不明白茅翎說的是些什麼,所以聽得一頭霧水的,茅翎剛要給他做進一步的解釋,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跟著只見莉蓮的身影已經步入了茅翎的視線。

    「天成他沒事了吧?」莉蓮走到李天成的床前,看著沉睡不醒的李天成不由得對茅翎發問道。

    「沒事了,只是可能太累的緣故,所以,他還在睡著,所以說話還是小聲點」。看著微皺眉頭的茅翎,納蘭雨煙搶先對莉蓮說道。

    「哦!」對於納蘭雨煙的話莉蓮雖然沒有全信,可是,看到李天成雖然在沉睡可是面色卻已經恢復如常了,而且呼吸還有脈搏也已經正常,不由得舒了口氣,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哼!你就那麼不相信我?」。納蘭雨煙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別過頭去,故作嗔怒的看著莉蓮說道。

    「嘻嘻,哪有啊!我什麼時候敢不相信你的話啊!」看著李天成沒有事了,莉蓮的心情也開朗起來,有心和納蘭雨煙說笑了。

    「明藍她醒了麼?」茅翎心有疑惑,不願意再待下去,找個借口,問起明藍來。

    「冰山美女的話,應該還沒醒,我來的時候她還昏迷不醒呢!嘻嘻,那麼關心她,不怕納蘭她吃醋?」

    「死丫頭還敢說我」。納蘭雨煙故作生氣狀,挽起袖子就像莉蓮的腋下抓去,莉蓮慌忙逃脫,躲在茅翎的身後,探頭道,「嘻嘻,難道你不怕?」

    「喜歡一個人,就要完全相信那個人,不能給予對方足夠的自由空間,又怎麼可能得到對方的愛?太束縛的愛不是愛對方的表現,只會讓對方更有負擔而已」。她的話雖然是對莉蓮說的,然而說話時眼睛卻一瞬不瞬的看著茅翎,茅翎頓時臉紅心跳起來,跟著向房間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我先去看看明藍,你們好好的照顧天成」。說完頭也不回的逃也似的向明藍休息的房間走去。

    「他可真愛害羞,明藍的話,納蘭真的不怕?」雖然與明藍也是朋友,可是,莉蓮的內心還是深深的覺得納蘭雨煙與茅翎在一起比較合適。

    納蘭雨煙幽幽的說道,「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更何況,明藍的姐姐就是為了救茅翎才死的,不過……」。說到這裡納蘭雨煙的臉上突現喜色,宛如撥開雲霧看太陽。

    「你真漂亮,納蘭」。這一笑看的莉蓮都有些呆了,雖然同為女生,可是,還是被納蘭雨煙的笑容所傾倒。

    「傻瓜,你也很漂亮,只是太過憂愁了,開心總是能使人顯得格外的漂亮,可是,憂愁只會讓漂亮的美女都變得有些醜,放心,天成他一定不會有事的」。納蘭雨煙愛憐的拉住莉蓮的手說道。

    一縷陽光自窗口射進,照在納蘭雨煙的身上,立刻彷彿為她披上了一件美麗的紗衣,使得納蘭雨煙不僅顯得漂亮,而且高貴,她的光芒使得莉蓮不敢直視,側頭看了看仍舊昏迷不醒,安恬睡著的李天成,點了點頭,露出了一絲微笑。

    茅翎的房間中,明藍正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茅翎坐在床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明藍的臉,幾乎有些呆了,平時因為懼怕明藍,竟然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她的臉,而兒時記憶中那張臉也逐漸模糊起來,白如凝脂的肌膚,瓜子臉,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玲瓏的嘴,組合在一起勾勒出了一個美人的輪廓。

    「原來,靜態中的她是這麼可愛」。茅翎看著昏迷不醒的明藍感歎著,手也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觸摸一下她可愛的臉龐。

    「轟隆」一聲,巨大的雷聲響起,跟著只見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原本萬里無雲晴朗的天空竟然在瞬間烏雲密佈,並且打起響雷,跟著雨滴也辟辟啪啪打在了玻璃窗上,明藍的身軀顫抖了幾下,跟著緩緩的睜開雙眼,茅翎嚇的趕緊收回伸出去的手,別過頭去不敢看明藍。

    「我睡了很久?」明藍使勁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問道。

    「是啊!好久了」。茅翎心懷鬼胎,不敢面對明藍的目光,只是一直看著窗外,「好奇怪的天氣,剛剛還萬里無雲,現在卻烏雲密佈並且下起雨來,難道是要預示著什麼不幸的開始?」

    「你在胡亂想什麼?」明藍有些嬌嗔的說道,「只是天氣而已,怎麼和人扯上關係了?」

    「但願?」茅翎的腦海中閃過一絲不祥之兆,面色也陷入了深深的陰霾。

    「轟隆」雷聲再次響起,震耳欲聾,巨大的響雷竟然讓明藍都有種心驚膽跳的感覺,跟著,「啊!」的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吼聲響起,是隔壁房間傳來的,茅翎與明藍側耳傾聽已經判斷出了方向。

    「不好,可能是天成」。茅翎嘴裡說話的同時,身形已經竄到門口打開門,果不其然,當他來到客廳的時候,只見李天成正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而他英俊的臉頰也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起來,莉蓮與納蘭雨煙分別站在他的旁邊,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天成,你是怎麼了?」茅翎緩緩的向李天成走去,竭盡全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問道。

    李天成並沒有回答他,然而,答案卻已經早在茅翎的心裡,他知道任何一個修真的人都不可能接受的了,突然間多年的修為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換個角度來說,自己要是處在李天成的位置,可能會更糟糕。

    這時,原本在衛生間內洗「鴛鴦浴」的茅翎父母也都走了出來,茅母剛要說話,就被茅致遠阻止住了,因為,看到眾人如臨大敵般的表情,他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他沖眾人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跟著緩緩坐在了沙發上面,眾人雖然不明白茅致遠的意圖,但是,當此亂局,沒有任何主意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出來主持,當然是他說什麼,大家就照做什麼。

    房間中靜極了,靜的彷彿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的清楚,連窗外雨打窗戶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驀地裡,一聲驚雷響起,李天成彷彿向一隻受驚的野獸般,倏然竄了起來,向門口竄去,門口並沒有被鎖上,所以李天成輕易的就推開了門跑了出去,李天成自地上竄起並且跑到門外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當莉蓮意識到發生什麼事後,第一時間的就衝了出去,緊跟著茅翎也反應過來也要跟著出去,卻被茅致遠一把拉住。

    「爸,你幹什麼?」茅翎詫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不解的問道。

    「你又想幹什麼?」茅致遠反問道,「你認為你現在出去對天成有什麼好處,以他現在的情況而言,任何人對他說安慰的話只會讓他更難受,他自尊心那麼強的人,只會覺得你是在憐憫他,而讓他自己獨自安靜一下,他會想明白很多的,更何況還有莉蓮跟著他,你又何必去」。

    「對不起,爸,我剛才太著急了,只是想……」。

    「呵呵,你是好心,也是關心他,所以,沒有想到那麼多,關心則亂」。

    室外,傾盆大雨狂落,剛一跑出樓內來到樓外的李天成與莉蓮立刻就被雨水打濕了身體,驀地裡,李天成止住腳步,莉蓮也不由自主的止住了腳步,兩人相隔大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雨水將天空與大地連接起來,隔斷了兩人的視線。

    「為什麼跟著我來?」李天成咆哮著問道。

    「我……」。莉蓮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自己該說些什麼,能說些什麼,她身不由己的向前挪動腳步,一邊思考著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才不至於傷害到李天成的自尊。

    「不要過來」。李天成再次狂吼著向後退了幾步。

    莉蓮趕緊停住腳步,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雨水,「天成,你不要這樣好麼?你這樣我的心特別的痛,假如可以的話,我寧願受傷的是我,而不是你,如果可以交換的話,我寧願用我的生命來換取,眼前這個頹廢而自暴自棄的你回到從前」。

    聽著莉蓮哭泣的訴說,李天成的內心一陣抽搐,眼前一陣模糊,使勁的將雙手放到自己的頭上一頓亂搓,彷彿要將什麼搓出來一樣,逐漸的他的情緒穩定了起來,隔著雨簾對莉蓮說道,「莉蓮,不要跟著我了,我想,我我找個安靜的地方花一段時間來調節一下自己」。

    「那你需要多少時間,安靜的地方我可以為你找」。莉蓮驚喜的問道。

    「地方我自己會找的,可能會花上一天,兩天亦或是一年的時間」。李天成轉過身來大步邁向雨中,脫下上衣,任憑著冰涼的雨水打落在他的身體上,卻彷彿沒有任何知覺。

    莉蓮頹廢的癱坐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李天成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雨水中,最後被其吞噬……。

    一周後,明哲大學,茅翎班級的教室內,河東獅吼正眉飛色舞的給大家講著課,可是,台下的同學卻大多數極其不配合的溜神,女生們不時的望著李天成與司徒光的座位,看到的卻是空蕩蕩的。

    對於同學們的反常狀態,河東獅吼並不是不知道,只是近來與舊時情人的死灰復燃,使得這個老處女對待什麼人都不像之前那樣嚴厲,而是有些理解,所以對於自己在台上講課,可是卻有某些同學溜神的狀態,她就故作不知起來。

    「鈴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老師剛一說到下課,就見有的男同學已經歡呼雀躍般的自座位上跳了起來,直奔教室外。

    而女生則大多是積聚在一起,幽幽的看著李天成與司徒光的座位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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