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7輯——腦筋急轉彎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戰鬥鬼域?這個名字聽起來真是慎得慌!」楚天河聽說過戰鬥和鬼域兩個分開的,合起來還真是一個新穎的詞,裡面一定不缺妖魔鬼怪,有沒有直接的階梯到下一層啊?傻瓜,不過這一層積累經驗值升級怎麼去闖下一層?
「你們看,前面有堆屍骨!」沈月新指著面的老人的屍骨,坐在地上,多半是死了。
「正好大門也在這個地方!」花弄月看這老人的死人眼正盯著這個門,不知有什麼古怪的。推推這個門,沒有什麼機關,更不是能夠憑蠻力能夠打開的,難不成連進去挑戰的機會都沒有?
「小伙子,沒用的,這是千年玄石門,你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他們的背後出現了什麼聲音,是不是又是哪裡的鬼魂?
沈月新膽戰心驚地回頭,看著那屍骨的嘴巴在動,剛剛那個話一定是他說的,「你們看,他他他會說話,是活的!」
「老夫死了已經很久了,連靈魂都沒有,就剩這屍骨在這裡看門,」果然是這個屍骨在說話,看著那乾癟癟的屍首在說話,感覺好心涼的說。
這前面的妖魔鬼怪看多了,看到這癱瘓的東西根本就不可怕的,別來亂嚇人了,不過沒有想到這乾屍居然會說話。花弄月便冷冷笑了一句:「這鎖魂樓建了才百年,哪裡會有什麼千年玄石們,老鬼你肯定是騙人的!」
老乾屍樂著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一下就被你看出來了,但是你們沒有鑰匙真的是沒有辦法進去的,而唯一的鑰匙在我的手上。」
一聽到了轉機,沈月新便低聲下氣地過來求了:「老爺爺,你看不如放我們出進去,你也不會有什麼閃失是不?」
老乾屍竟然搖了搖頭,那頭搖起來可真是夠累的,「不行啊,如果讓皇上他知道了他一定不會饒過我的,皇上命我在這裡守城門是不能讓任何一個敵人闖進來的。」
城門?這乾屍未免也入戲太深了,是不是生前就一直守城門,現在還以為自己在守?
「看老爺你的樣子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士兵,皇上他為什麼要讓你守城門呢?」朱雀一看那人的骨骼就不是什麼武將,頂多是個文官而已。
老乾屍居然笑了笑,笑得還是很開心的,突然又傷心了起來,無奈地訴說著:「都是當初老夫犯了個錯,將外面的壞人給放了進來;之後皇上就讓我守城,邊守城還邊思考一個問題,思考不出來就一直守下去,想想老夫已經守了一百四十多年了,你們還是第一批的來客。」
原來這個人從南朝時期就跟著趙匡胤了,多半是那個時候的將領,因為放了錯誤才被趙匡胤找個理由撂在那的;估計是腦子不大管用,連自己死了還要繼續守城,真是腦子轉不過來。
「那你說說,是什麼問題?」
這老乾屍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想出來,便將這困惑他的問題跟花弄月幾人說了說:「皇上讓我堅守午門,然後就問我『這京師九門每天都人來人往,那每天都進來多少人,出去多少人?』皇上這是在考驗我堅守城門仔不仔細,但是這每天進進出出的人數都不一樣,我每天照實回答,皇上他都不滿意,於是要我繼續看,直到他滿意為止,但到現在他仍未滿意。」
聽到這個問題,花弄月和沈月新都懵了,誰知道每天進進出出這麼多人到底有多少人,連朱雀也臉色鐵青,多半也在想這問題。
「這每天來來往往這麼多人,誰知道進多少人、出多少人啊?你們皇上肯定是在耍你玩呢!」本來就是嘛,誰知道這趙匡胤在想什麼,沈月新自然是覺得這趙匡胤是在耍這個老傢伙玩。
楚天河笑了笑,這不就是平日裡的腦筋急轉彎嗎,這個人的腦袋這麼迂腐,難怪想了一百四十年也想不出來,「那你真的天天在城門記錄,每天向皇上匯報?」
老乾屍點了點頭,「皇上的命令,老臣不敢違抗,便每日在城門口看來來往往的行人。」
「你人這麼迂腐,不懂變通,難怪你們皇上要你天天守城了,守了這麼長時間仍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楚天河說得很不客氣,繼續自己的高談言論,「你們皇帝是不是還問了『整個大宋國,一年生多少人、死又死多少人?』」
老乾屍側目,沒想到這個男子連皇帝出的題目都猜得出來,連忙點頭,說道:「小伙子真厲害,皇上當時還問了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但是我前面一個問題都一直沒有得到解決,於是便沒有去調查這個問題。」
朱雀似乎聽出了一點眉目了,一邊笑了笑,說道:「這從城門走來走去的人尚可數得清,但是這生育死亡之事哪裡調查得過來?幸好你們皇帝只問你整個大宋的,如果問你整個世界的,那你豈不是要漂洋過海去別國調查了?」
楚天河明白了,朱雀這冰雪聰明之人即便是不懂這腦筋急轉彎一說也能夠繞過這阻礙得到答案。在現代化的中國這人口普查借助網絡都沒法調查清楚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何況是在這大宋國了,他便對著花弄月問道:「花兄,你也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花弄月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楚天河的問題,而是轉過頭來問這老乾屍:「你是不是平日裡恪守軍法,不得變通,不懂如何去揣度你們皇帝的意思,所有才被調去看城門的?」
「老夫自小學了那麼多,給皇上做事件件都是按照這軍法來的,皇上卻不高興,真是讓老夫覺得難辦,」無論是這三個人如何打趣,這老乾屍就是看不出裡面的端倪,看不懂其中的奧秘,也難怪要守城門一輩子了,外加做鬼的一輩子。
「你們都知道答案了,就我不知道,怎麼能這樣?」見三個人都笑而不語,就自己一個人蒙在鼓裡,沈月新自然是鬱悶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