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4輯——凡塵瑣事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聽到花弄月的話，周娥皇笑了，笑得有點小譏諷，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公子若是想要說這樣的謊言來騙本宮手中的軒轅箭便是煞費苦心了，那軒轅箭雖是個寶物，但本宮送給公子也無妨，但是公子這樣騙我實在有點不恰當啊；你們並不是同一個年代之人何來相識，再說未央她恨都恨死本宮了，哪裡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本宮是個不合格的母親，一輩子也無法得到兒子的原諒。」看著娥皇幽怨的樣子，花弄月終於能夠明白未央當初的心情了，他以為娥皇為了榮華富貴而拋棄她、久久無法釋懷，而娥皇卻也一樣，即便是死了變成了鬼魂也無法釋懷。

    「未央，難道是那個未央太子，趙恆的兒子？」聽到他們在談未央，沈月新不禁不解了，那未央不是趙恆的太子嗎，怎麼會變成了娥皇的兒子，這年代差得也太遠了吧？

    花弄月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未央太子，這一切說起來太複雜，太源遠流長，只怕是說上一天一夜也說不完。」

    真的想不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會這樣的說，但是娥皇是真的想要知道，「當我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你又是如何會遇見未央的？還有，為什麼說他是趙恆的兒子，這個趙恆又是誰？」

    「趙恆是宋代第四代君主，按理論算，這趙恆算得上是趙匡胤的孫兒，」見這纏纏綿綿理不清的一切，只有朱雀一人可以置身事外、獨善其身。

    「是啊，都已經第四代了，時間真是過得好快，」原來已經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娥皇要想起來便覺得像是昨日一般，「每日每夜本宮在這鎖魂樓中便是在祈禱，祈禱未央他能夠原諒本宮。當年本宮與先帝一起詩詞歌賦，不想卻害得南國被滅，宋軍兵臨城下，要將先帝活捉，本宮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年幼的未央逃離，沒想到逃不出去，便被趙匡胤給抓住了，趙匡胤他活捉本宮和央兒……」

    「於是娘娘便用計纏住了趙匡胤，換得未央他的一條去路，」這一切花弄月都聽未央說過，但是從娥皇的嘴裡說出，另是一番風味。

    周娥皇點了點頭，說道：「沒想到公子真的有所瞭解，那公子的話確實是有一些可信的；只是當時未央她不懂本宮的用心，他坐在馬車上看著本宮那冷血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本宮，本公知道他會恨本宮一輩子。」

    「但是事實是娘娘用自己的性命換得了未央他的自由，試問天底下有哪一個母親是對自己的孩子無情的？但是當時的未央他不知，完全不知曉，他完全誤會了娘娘，」接著娥皇的話，花弄月繼續往下說。

    說的似乎有點明白了，但是沈月新依然疑惑：「但是這個未央怎麼會變成了太子，他又怎麼會活那麼久，看起來就像是二十來歲的樣子，比你還年輕？」

    「黑眼神？！」楚天河忽然的一句話，勾住了花弄月的注意；楚天河知道自己說多了，便搖了搖頭，再說道，「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花弄月不懂楚天河怎麼會知道這黑眼神一說的，繼續說：「當年未央被親信們帶到了境外，怕趙匡胤的追兵追趕，於是他們便坐船到了海外，到了一個無人的荒島普陀島，不久後親信們都得病死了，只剩下未央一個人獨活。」

    「後來呢，後來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那個年代？」還沒等娥皇問，沈月新便急著八卦了。

    「在荒島上，未央他無意間習得了一種不世神功，可以保持自己的容顏，永遠年輕、不死不滅，」現在想到那個神功，依然有點心寒。

    「回魂功？」朱雀開口了。

    花弄月點了點頭，問道：「師姐知曉？」

    朱雀點了點頭，說道：「曾經聽過一個德高之人說過，練此功之人可以永遠保持自己的容顏，千年不變，但是這種功應該太可怕了，早在中原滅絕了，沒想到在一個荒島中還有。」

    「那後來呢，未央真的原諒了本宮，為什麼？」這一切說起來都是那麼順，說的這麼真實，不會是假的吧！

    「因為女人，未央他愛上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讓他明白了這個世上的母親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那個女人讓他明白了娘娘的良苦用心，這一切都是未央親口對我說的，」說到未央和青羽的故事，又是一段傳奇的神話。

    好傳奇，沈月新似乎都不敢相信，「那個女人是誰？」

    「你認識的，青羽！」

    聽到青羽兩個字，楚天河一顫，差點沒站穩，那驚訝程度完全不亞於沈月新。

    「楚大哥你怎麼了？」沈月新立刻扶住了一旁的楚天河，他聽這故事的時候似乎有點異常。

    「沒事，不過是剛才沒有站穩罷了，」楚天河看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躲閃。

    「後來未央和青羽兩人便在普陀島上生活了下去，度過一個個夏日秋夜，他們都練了神功，所以不死不滅；直到有一天，未央閉關出來，發現青羽不見了，為了找青羽，他也來到了中原，知道青羽進宮，他也假扮成了太子混進了皇宮，」花弄月留意地看看楚天河，說道，「就如楚兄剛才所說，他用黑眼神迷惑了趙恆，這便是我們為什麼後來稱未央為太子的原因。」

    聽花弄月的話，楚天河有些不舒服。周娥皇沒想到在她死後她的兒子身上發生了那麼多的事，那是不是表示他的兒子練了神功而還活著？「那後來呢，未央，未央他還活著嗎？」

    總是會有打擊的，與其痛至全身，不如轟轟烈烈地來，花弄月搖了搖頭，說道：「後來青羽為了替劉妃頂罪而死了，未央為了替青羽報仇所以害死了冷妃，後來深宮之戰，他也無奈地成為了犧牲品。這是未央的骨灰，他臨死前讓我將他的骨灰和青羽的一起揮向大海，我為了紀念與未央的友誼而留了一些，娘娘、兒子的骨灰你該感受得出來吧？」花弄月竟然從身上掏出了一小瓶金色的骨灰，未央居然還在。

    周娥皇小心翼翼地接過花弄月手上的骨灰瓶，她感受的出來，這是他的兒子，是未央。

    但不知為何，楚天河聽著那些與他無關的故事卻心碎得厲害，竟然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