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5輯——皇后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正當趙恆一肚子的氣沒消掉,愣愣地什麼都不聽地發愣。劉妃和李妃娘娘一起來到了朝陽宮中,看見皇上和楊妃的狀態便知道,這次皇上是真的生氣了。
現在這個時候是最適宜一個人來調節情緒的,在這個時候賢柔的李妃娘娘便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李妃不敢過分打擾,便靜靜地走到了趙恆的身邊,端起了一碗茶水遞給了他,順便說道:「皇上,傷氣對您的龍體有損,不如心平氣和地面對眼前的一切。」
茶水在自己的眼前,如果不拿來那便是太不給李妃面子了,再怎麼說她也該是此事的受害者。
見趙恆端過了茶水,李妃便順手給他捏捏僵硬的肩膀、捶捶肩,盡量地放鬆,畢竟是老夫老妻,李妃雖然不是非常得意嘉寵,卻是趙恆他最放心的妃子之一。「皇上,臣妾的那個弟弟身體硬朗得很,受這樣的小傷不會有事的,依臣妾的看聖上還是從輕地處罰妹妹吧,免得她有所不甘,還要怨我這個做姐姐的。」
聽這個話,趙恆並沒有立刻採取這個做法,因為處罰得太寬鬆,那便免不了再犯。「愛妃你是知道的,這個楊妃平日裡飛揚跋扈、任性惘然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產生殺人之心,這讓朕怎麼能夠饒過她?且不說國舅這件事,就算是以前也欺負到其他妃嬪的頭上。」
「那依皇上的意思,該是要怎樣處置妹妹?」看來皇上的火沒有那麼容易歇,這次皇上也不知道聽從哪裡的謠言而變得如此氣憤,李妃都沒有保證能夠保住楊妃。
趙恆閉上了眼睛,歎氣地說了一句,「將她送出宮吧,這裡不適合她!」
聽到這個話,連劉妃和李妃都啞口無言,沒想到居然嚴重到被逐出宮這麼嚴重。楊妃聽皇上還是不肯改主意,便是誠心道歉:「皇上,臣妾知錯了皇上,臣妾今後再也不敢這麼刁蠻了,求皇上不要將臣妾送出宮。」似乎任由楊妃怎麼說也無法改變趙恆的心。
楊妃絕望了,看來皇上是死心了,其實他只是等待一個條件,畢竟是曾經愛過的妃子,自然也不希望將她送走。
沒想到這個時候劉妃竟然開口了,「皇上,即使您不念在和楊妃妹妹之間的情意,你也想想皇后啊,是她將妹妹帶到皇上身邊的,她必定不願意看到皇上將妹妹逐出宮啊。」
「皇后!」聽到這兩個字趙恆幾乎是啞了,好久沒有聽這兩個字了,她已經離去了,帶著離殤和哀愁離去了;如果真的讓她知道,必定會傷心的吧?
李妃趁熱打鐵,也同樣求情,「皇上還記得當年皇后還在,臣妾四人在皇上身邊的時候嗎?」
劉妃見此有效,便輕聲對楊妃說道:「趁這時候,還不去賠罪?」
楊妃不知道劉妃為什麼要救自己,但錯過這個機會怕再也回不來了,便恭敬地走到皇上的面前,低聲細語地求求情:「皇上,你怎麼處罰臣妾都無所謂,但是別讓臣妾辜負皇后娘娘的一片心啊。」
趙恆的耳聽始終迴繞著皇后的名字,她是那麼賢淑,便是最好的皇后,以至於自己到現在為止沒有再立後;她勤儉節約、待人為好,擁有母儀天下的風範便是李妃和劉妃都是做不到的。趙恆並沒有轉過來看楊妃,便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來表示算了,「既然愛妃們都求情,朕這次就再放過楊妃一回,你便給我安定地呆在寢宮,沒有朕的吩咐哪裡都不准去。」
「那不快謝恩?」楊妃聽到此話並沒有過於高興,讓自己不出宮跟殺了自己有什麼區別呢?劉妃見楊妃久久不知謝恩,便立刻提醒道。
「臣妾謝主隆恩。」
趙恆是想都不想再看楊妃一面,便直接離開了漪蘭殿,不知還會不會再踏入此處一步;而劉妃和李妃便在此陪著楊妃,讓她安寧。
而花弄月見到了趙恆的匆匆離去,卻沒有去神桂宮中,不知要去往哪裡,原來是去自己寢宮的方向。今日的他很不自己,花弄月自然是不知道緣由,因為下一段故事將要展開。
睡夢之中,趙恆很不安定,因為他是懷著重重心事入眠的,今日不知為何特別思念一個人。
「皇后,皇后,你要去哪裡?」睡夢之中,趙恆似乎見到了自己這一輩子想要廝守一生的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卻不知為何離自己而去,遙遠地只剩距離。
這個女人轉過了頭來,果然是皇后,還是那個樣子,儀態大方甚至可以母儀天下;她並沒有露出一絲笑臉,而是相當急迫,對著趙恆吶喊:「皇上別過來,臣妾要離開、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要離開朕?」趙恆到現在還不知為什麼郭皇后會莫名其妙地離開,離開得乾乾淨淨、永永遠遠地離開。
皇后似乎很倉促,都沒有留下來等待趙恆的意思,搖搖頭轉身便要離開,只留下一句:「不要管臣妾,孩子、找到我們的孩子。」
孩子,孩子?
「皇后,皇后……」趙恆前一秒還在夢中叫喚,下一秒便被驚醒了,嚇出了一身冷汗來,那樣的驚嚇是他一輩子都不曾體會的。曾經以為郭皇后已經遠遠離開了自己、不再會被想起,不想今日卻被想得刻骨銘心,似乎她還在自己的身邊。
聽到了尖叫聲,守衛的太監便嚇得進來看看皇上是不是有什麼意外,卻只見到趙恆面孔倉皇地坐在床邊,「皇上,您這是怎麼了皇上?」
趙恆沒有顧理他們一句話,便奪門衝出,只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安靜一下,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孩子,孩子?郭皇后本來應該順利地誕下皇子的,本來一切好好的,卻便得一切都變了。郭皇后生下小皇子後便消失在宮中、帶著皇子一起消失地無影無蹤,任憑怎麼找都找不著;如果她們還活著的話,皇子應該有二十歲了吧?但是卻不見了。「皇后,你告訴我,你在哪、咱們的孩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