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輯 無情亦有情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花開的很過分,他走在一個鎮上,這個鎮貌似很繁華,生意人正做著生意,賣糖葫蘆的老人拚命的叫喊,到處都是叫嚷聲,也許是明媚的陽光或者是新鮮的空氣讓久未露笑的無情露出了一絲微笑,無情來到一個酒家點了一壺酒和一些小菜,一邊填著肚子無情一邊倚著劍凝視著遠方,就像是看見遠方桃花盛開,粉蝶絀於桃枝間,流水敲響竹石。這時如此多情的他是第一次露出這樣輕鬆的神情,回望他的一生似乎真的:殺手太孤單,俠客太冷寂。賣面具的老人擋住了他的視線,可隱隱約約看到一位美麗的梳著髮髻的女子的身影,女子從街市上穿過,無情冷寂的心開始懵懂,已經很久沒有受過這樣的震撼或者說他從沒有這樣欣賞過一位女子,他癡癡地看了很久,一直到他失去了她身影的視線。無名雖然心動但毫無追上去或者再打聽她的消息的意思。
冷無情從熱鬧的街市走出,走到一片桃花林,他邊欣賞著桃花邊想著昨晚未練成的離虹神功第八成,走著走著就這樣一直走了下去。當他停下來的時候,他似乎看到剛才那位女子在桃花林正畫著眼前的桃樹,他走過去躲在一棵桃樹後,看到那女子高純的金簪插於雙鬢間,兩耳環墜於雙耳,左邊的玉飾搭配的叫做一個恰到好處,華麗的薄衫屢屢動人。動人的神態,美麗的模樣,眼神和姿態讓無情心猿臆馬立刻變成了有情。她的一牟一笑完全打動了無情,無情不小心靠到了桃樹發出了聲音,那位女子的丫頭小紅聽到了聲音立刻說了句「誰」。無情從桃樹後面走出,帶著從未露出了幼稚和無措,向情靦腆的走向前,打量著眼前的公子,受慣王孫公子奉承的女子似乎對眼前這個素未蒙面的男子有點意思。
她說「小女子向情,請問閣下是?」
無情無措的樣子「我……我叫冷無情」可能是太久沒說話外加緊張無情說話都不利落了。
向情手持絲絹手從鼻下滑過,落出從容的笑。站於溪邊聊著兩人說的很久,向情很難得開心的一日,忘情的向情不小心卻似乎又是故意地在溪邊滑了下要落入溪中,冷無情眼一動立刻扶住。向情滿足的讓他這樣扶著,臉上泛起了紅暈。
聊了一番後,難以拒絕對方的神秘,難以忘懷這美好的一天,他們約定明晚子時在河畔相見。
當天晚上,冷無情記起了此行的目的,他來這就是受人之托血洗此城一大戶,一身黑衣蒙面的他一躍跳入向家,侍衛們看見蒙面人自然操出刀向他攻擊,冷無情竟然沒拿任何兵器雙袖兩揮就把一些侍衛打到。無情拿出劍,飛起來幾劍又打退這些沒用的東西。向家向文伯出來了,無情看見他一劍衝去,這時不知從哪來的向情出來擋在他面前說道「不要殺我爹」。無情這時沒想到向情竟然就是此向家之女,一時反應的神速,在要刺到她身上的時候立刻收回劍,退後使出輕功幾步就飛走了。
回去時,冷無情雖然有點吃驚,但仍然決定第二天的赴約。
到了子時,兩人都如期而至,其實向情等了一番時候了,兩人在一起互談那叫做開心,向情很喜歡這樣從容的交流,無情的內心深處似乎也有了春天。兩人說著,說遠方的美景,說天上的星星,說悠揚的笛聲,無情流浪多時東西說的似乎永遠停不了……說得太多不知不覺天都亮了,但沒讓無情想到的是向情絲毫沒提到昨天遇刺之事。兩人就這樣經常約定著經常見面,無情也就這樣在這長住了一段時間,兩人日久見深情,兩人甚至聊到了武功,無情說到功夫自然更加滔滔不絕了。
一段時間後向情竟然向無情提起了親事,無情雖然放起不了劍和武功,但毅然爽快地答應,可是天不遂人願,當向情向父母提起這件事後向情的父親向文伯一口拒絕。
「我是不會讓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當我的女婿的」,夫人想勸勸他「老爺,你就……」,「別說了,你們別求我了,我是不會妥協的。」
「爹」向情邊哀求邊哭泣著。自那以後向文伯阻止自己女兒出門,向情在房間各種方法甚至上吊都用過但始終無法打動她爹。
不久後一天,向情讓丫頭小紅偷偷帶封信給了客棧的無情,小紅將信交給了無情,無情拆開信,信中說道「君不知父母無意我倆之事,但情已將心交給了君,若君有意,望君今晚能入府帶情走」。無情收到信後便準備晚上向向府截人。
等到晚上冷無情來到了向府外,看見層層人把守,但這種兵怎能敵無情之力,無情輕身一躍飛到了樑上,以絕頂的輕功在向府遊走搜尋,不時打暈一兩個侍衛,在外的小紅看見了他,帶著他饒了幾個彎來到了向情的房間,打開房間門兩人似乎很久沒有見面了,急擁之,互訴對方的名字。向情早收拾好了行李一直在等待這一刻,過會兒兩人在小紅的掩護下逃出了房門。
開始很順利,不料還是被看守的侍衛看到,侍衛說「大膽狂徒,趕緊放下我家小姐」,見冷無情完全沒那意思,群攻上去,可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無情掏出劍左一刀右一劍砍傷了幾個侍衛,無情一手牽著向情一手劍嫻熟的使著那劍,因為人很多,他使出了傳說中的離虹神功,此功法邪門的很,似乎有一種魔力,衝來的利器到他面前被他手一折又甩了回去,周圍又一群人擁來無情單手帶著向情橫著踏過眾人身上一圈使周圍的人全倒下,就這樣找到機會,冷無情帶著向情輕身一躍,帶著向情飛走了。後面的侍衛一邊看著她們離去一邊說「這是什麼武功啊,這麼厲害。」
這時的月亮特別的大特別的美,月光灑在這兩個用輕功飛著的兩人身上。兩人像是在月亮旁飛翔。「你剛才好厲害,從沒見過你使過這麼厲害的功夫」,「剛才那是離虹神功,是種在江湖中就要滅絕的神功」無情一邊說一邊使著輕功。藉著這麼美的月光,向情把頭輕輕靠在無情身上,一臉的害羞,無情也知足的看著她,飛向更遠處。
兩人情愫已深,在個世外桃源居住下,無情以砍柴為生,向情織些衣物,兩人過著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每日早晨天沒亮無情便到山上去打獵,而向情便在茅屋裡準備早飯,等待無情帶著午飯回來。兩人最享受的時候就是在一大片空地上無情練著武功而向情吹著笛,無情踏著向情讓人心動的笛聲練著,似乎也帶上了感情。
生活了一段時間,向情發現自己已經有身孕了,兩人都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出生,「等他出生我要教他最上乘的武功」無情說,「那我要教他吹笛」「讓他成為這世上最強的孩子」。
九個月後,一個男孩出生了,長得眉清目秀又可愛,雙眉間露出讓人難以忘懷的英姿,不用說這孩子以後一定會成為一位翩翩美男子,兩個人真的很高興因為這是屬於他們的孩子。但是殺手永遠是殺手,殺手身上的血永遠是涼的,任一個溫暖的懷抱都無法改變這一切。一段時間後無情在外面冷靜的想了想,曾經以為只要簡單的生活就能平息了自己的脈搏,靜靜聆聽自己的心聲難道真的就要為了妻子和兒子放棄自己的武俠生涯,真的要這麼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不對不對,我不能放棄,我要改變這個世界,我要主宰這個世界,我不能,但是……」伸手就能掌控整個江湖,無情流淚了,也許他做出了他的選擇。回到粗糙的家,向情有點小撒嬌的說「給孩子娶個名字吧」,無情無情地說了句「再說吧」。向情以為是無情沒想好所以作罷,晚飯後休息了。
當天破曉時,向情發現無情已不在自己旁邊了,「無情,無情」無人回聲,她有點急了,站起來到桌前看見一封信,信中寫道「情,我對不起你,但是你相信我愛你,我不能放棄我自己的夙願,你等我,我會回來的,等我……」。向情大驚,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心中的怒氣難以散去,靜了很久流著淚撂下一句話:「冷無情,你真的是冷血無情,我們一切不會這麼簡單結束的」。
向情帶著孩子回到了娘家,可向文伯怎麼也不肯認女兒和這個孫兒,「你走吧,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無論夫人怎麼勸都沒用,無家可歸的向情只能帶著孩子流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