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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輯 再遇掃墓人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花弄月睜開了眼睛,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一般、但是還能夠動彈,他呼吸了一口空氣,原來還活著。

    「好疼、疼死我了!」不知道誰人的尖叫在旁邊。

    花弄月站了起來,卻發現陰陽道人竟然在自己的身旁,看他這副樣子估計是半死不活的模樣。

    「我沒死、你也沒死?我們怎麼都沒死?」陰陽道人真是恨啊,好不容易才能夠站起來,但是渾身都使不出氣力來,「我的武功、我的武功呢?」

    花弄月看了一眼,自己掉下來似乎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他掉下來卻沒了武功,真是一朝一夢。

    「你為什麼還不死、還不死?」陰陽道人拉著花弄月的領口,便是很無理地問道。

    「我的武功還在,你這樣是不是太危險了?」花弄月便是說道。

    陰陽道人便是縮回了手,說道:「現在真是峰迴路轉,輪到你來威脅我,我真是好無奈、既然武功沒了,那為什麼不能讓我死了?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你這樣值得嗎?你我若是萍水相逢,我還能喊一聲葉叔叔,但是你為何便是要與我過不去,仇人針鋒相對便是你最後的目的嗎?」花弄月說道。

    陰陽道人笑了起來,便是說道:「真是成王敗寇,現在的你怎樣處置我都不為過,我便是認了;但是與你修好便是我一輩子都做不到的!」

    「帶著仇恨,只會更累;既然活著,為何不能開闊?」花弄月還沒有開口,不知道誰人的聲音。

    「誰、誰躲著?」陰陽道人自然脫口大罵。

    一個掃地人慢慢走了出來,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並沒有看他們的臉孔,只是說道:「既然撿回了一條性命,那便該要好好珍惜自己眼前的。」

    「大師,是你!」花弄月感歎,這不是當日的那個掃墓人嗎,一句話提醒了自己的掃墓人。

    「看來小施主已經看開了,便是一件好事,」掃墓人沒有什麼表情,便一直顧著自己的掃地。

    「什麼好事?」陰陽道人大喊了起來,便說道,「你小子命長,我便是收拾不了你;但我還會回來的,你一定要等好了。」

    陰陽道人說完了便就轉身救走,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就消失在花弄月的面前。花弄月不知道他以後會去到哪裡,希望他再也不要為江湖為害了。

    「唉,這樣會傷了自己的,即便撿到一條命、也長不了多久,」掃墓人都沒有停下來,似乎能夠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花弄月便是問道:「大師,是你救了我嗎?」

    掃墓人竟然停下了自己的手,便是看不出的笑容,「你的命還很長,我只是幫了你一把、今後的路還要你自己走;勿管是否中毒,能朝陽得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掃墓人的話永遠是這樣琢磨不透,但總是能夠讓花弄月受益匪淺;但是花弄月能夠感受的出來,這個掃墓人從前一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只不過看透了紅塵、便用手中的掃帚換取世間的寧靜。

    「那剛剛那個人的,也是大師相救的吧?」花弄月再問道。

    「救得了他的命、救不回他的武功,更救不回他的本性,他命不久了、不久了哦!」掃墓人說著說著便就慢慢走開、慢慢離開,甚至來不及花弄月的一句道謝。

    花弄月看著這掃墓人的背影,或許人與人的追求都是不一樣的,自己追求的是能夠與自己相親相愛的人安寧地生活在一切、那便足矣;而陰陽道人這種人卻有一種將武林納在手中的**;但是掃墓人,他便是想要還世間一片清靜、看透了世間的一切,他一定就是世間的使者。

    不能夠再停留在此地,也不知道睡在這裡已經多久、家裡面的人一定都已經急瘋了,一定要在他們瘋了之前回去,不然不知道各位會有怎樣的衝動。

    花弄月回到了杭州,果然、這家中又掛著白緞子,一定是他們以為自己死了……

    「嚴大哥,誰又走了、弄這些白帳子?」花弄月在無人留意的情況下便走到了嚴明的背後,問了句。

    「是少主走了!」嚴明依然沉浸在沉痛之中,卻聽到了這聲音,便轉過了身,看到花弄月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沒有一絲損傷,大驚了起來,「少主、真的是少主!嚴明沒有看錯吧?真的是少主!」

    「嚴大哥如果不信便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花弄月便是無奈地笑了起來,說道。

    「小唐,快去告訴主公他們;慢著,先命人將這些礙眼的白緞子全部收了、一根不能留,」嚴明便是立刻吩咐小唐做事了,可能是高興地瘋了、已經忘記了主次。

    花弄月看嚴明這開心的樣子,果然自己是重要的、在他們的心中,所以為了他們便不能夠輕易離開,「嚴大哥,我離開已經多久了?」

    「不瞞少主,我們已經將整個華山腳下翻了個遍,硬是沒有找到少主你,從那一日少主你掉下山崖到今天已經半個月了,我們便是怕沒有了生還的可能,所以就……」所以就掛白的了,嚴明自然是想這麼表達。

    原來如此,原來自己暈過去已經半個月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掃墓老者的幫助;倘若沒有他救活自己,那麼現在也許真的成為野狼的盤中餐,家中真的應該掛白的了……

    「爹!」花弄月不知是該哭還是該……

    花遠揚似乎蒼老了許多,就連其他人也一樣,一定是為了自己的事而愁了很多日。

    「我們便是懷著最後一絲希望,沒想到真的能夠成真!」於五叔開心地笑了。

    「那陰陽道人呢少主?」楊二叔問道。

    花弄月想了想,便說道:「我掉下山崖的時候看見他已經斷了氣,今後便再看不見他了罷。」

    「雖然人去了是一件悲傷的事,但是我怎麼覺得這麼高興呢?」於五叔大笑了起來。

    花遠揚無奈地搖了搖頭,便說道:「既然已經沒事,便也可以通知李府,讓他們大婚可辦了。」

    「大婚?」花弄月一驚。

    「是啊,李毅侄兒與林羽軒姑娘本就有婚姻之約,原本有孩兒的喪事不可辦,現在便可以了!」眾人好像沒有看出花弄月的心情,只是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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