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九十一輯 乾武鏢局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這件事便是讓花弄月還是有些後怕的,陰陽道人便是躲在暗處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那我豈不是在他的注視之下過日子、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我如何能夠甘心,如何能夠服氣,即便你陰陽道人有那通天的本領,不還是懼怕那算命人的一句話;我花弄月也不是絕對的被動,他現在不敢動我還是怕那咒念,便是給我爭取了時間,有了時間便能夠改變一切,便能夠讓你大吃一驚、大失所望,但眼前最要關注的應該是李炎武伯伯吧。
花弄月繞過了一老遠個杭州城,便是來到了李毅的家,這個地方自己曾經來過,自然是印象深刻得很;李炎武便是父親的好兄弟,這李毅也是自己的好兄弟,於情於理他出事是不能夠袖手旁觀的,再來那陰陽道人提示於此便是給我添添麻煩的。
門上敲兩下,希望能有人應門。
「來了來了,」這聲音很年輕,應該是那個小伙子的聲音,李進打開了門,便是見到了已經極其崇拜的大英雄,便是轉身高呼了起來,「爹爹、爹爹,小張大哥來了,你快來看看啊!」
花弄月走進了門,這小子還是本性沒有改,還是這樣的不安定、倉倉促促,跟他的哥哥真是一點都不一樣,卻是跟軍隊中的王襄一個性格。
「沒想到花少侄能夠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快進來坐進來坐!」李炎武看到了花弄月,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開心,只是他眼角的皺紋越發的明顯、估計也已經幾天沒有能夠睡好了。
花弄月笑了笑,便說道:「李伯父何出此言,您與家父是結拜之交,小侄只是晚輩,回來杭州自然是要來伯父家拜見的,伯父何必說些這樣客氣的話,不是見得太疏遠了嗎?」
「少侄你說話就是這麼有分寸,如果我家進兒能夠有你這麼一半老夫也已經是心滿意足了,」李炎武自然是知道花弄月回到了杭州,只不過……只不過雙方都忙、都事多。
花弄月無奈地搖了搖頭,「伯父何必這麼說,李進他年紀尚輕,便是一塊沒有雕琢過的玉,一旦引導便是能有大俠的風範的;再來李毅也是花某的師兄,論才行品德、武藝智謀無不勝過我十倍,有他這樣的哥哥也便是讓弟弟學習的榜樣。」
「花少侄你真是太過謙了,我倆犬子哪有這樣的出息?」李炎武便是羞愧,怎能夠與這江湖的武林盟主相提並論?
「對了,李師兄呢,怎麼沒有見到他,我便是與他一同回來杭州,還說回來之後便要相聚一翻的,」花弄月看了看四周,便是知道李毅根本就不在府上。
李炎武敷衍地搖了搖頭,笑道:「毅兒他為老夫走鏢去了,便是最近不在杭州,還費心少侄來往一趟。」
「原來如此,原來李伯父急書患李師兄回來便是有心培養他做乾武鏢局的少東家,」花弄月笑道,「若不是李伯父急書,恐怕侄兒也不會這樣安然地坐在這裡。」
「只可惜這少東家能做的時間不長了哦!」李進從後面竄了出來,便將茶水端在花弄月的面前,說道,「小張大哥喝茶!」
「進兒別胡說!」李炎武立刻阻止了李進的說話,怕是他的話露出什麼禍事出來。
李進撅著個嘴一肚子的苦水沒有地方吐露,便只能坐在了花弄月的身邊喝悶聲水。
「前段時間便是聽說少侄你有案子纏身,當時伯父也是太忙了、無暇去顧忌這些,便是想問問那案子是否水落石了麼?」這花少爺纏上了命案在杭州城中鬧得沸沸揚揚的,李炎武自然也是略知一二的,要想不知也是掩耳盜鈴了。
花弄月笑了笑,說道:「杭州城近來不安定,便經常有兇案發生,侄兒也是不小心成了嫌疑犯,幸好有楊大人清官名斷,才還侄兒一個清白。」
「原來如此,老夫也是前段日子太忙沒有顧上,不知道少侄的近況,既然水落石出了,那就好、那就好!」李炎武也是噓寒問暖的,完全沒有要說出自己狀況的意思。
花弄月見李炎武根本就是不會說出自己的狀況的,便問道:「侄兒看李伯父似乎憔悴許多,不知是否鏢局近來事兒太多、或是碰上了什麼棘手的事來?」
「沒有沒有、侄兒不必掛心,有毅兒在鏢局幫老夫的忙,便是能讓老夫大喘一口氣,」李炎武應付地笑了笑,有抿了一口茶。
「什麼沒事,我們家既然發生了這樣的大事爹爹你為何不說出來,小張大哥他又不是什麼外人,或許還有可能幫上我們一把,爹爹你為何就是要自己死扛著呢?累著您自己、累著哥哥還解決不了,」正當他們聊著,李進便是站了起來,對他的父親便是大聲說話。
「進兒,有客人在你還如此胡鬧!」
「本來就是,進兒雖然不明白什麼事理,不過也知道人多有主意、人多好辦事,你便將我們所遇到的情況告訴小張大哥,看看能不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李炎武越是制止,李進便越是要說。
聽李進這樣義正言辭,這乾武鏢局定然是遇到困難了,「李伯父,既然你與我爹是結拜之交,自然也能夠當我是半個兒子,侄兒尊敬您就與尊敬家父是一樣的,倘若真的碰到了麻煩便說出來。若真的能夠想到辦法自然是好,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也不會虧了什麼的。」乾武鏢局遇到了點問題花弄月自然使能夠打聽到的,但至於是什麼樣的問題確實不知的。
花弄月說的話就像是兒子那樣親切,李炎武便也是欣慰自己曾經結交了那樣的一位好兄弟,雖然英年早逝、但留下了如此才俊的兒子也是要超出他的父親的。「曾經的花遠揚便是為了兄弟願意兩肋插刀,現在的花小侄也是一點都不遜色的。我不想說自然是不願意侄兒你為了我們家的事而操勞,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便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