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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輯 劍痕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花弄月的心驚了,他的心裡面灰暗灰暗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白幕高掛總是不詳的徵兆,花府是誰人去世了,是哪個叔叔還沒有來得及看重新振作起來的侄子便先走了一步?

    花弄月走了進去,眾人便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頭上都綁著白色的帶子,這是什麼意思可想而知,花府有人離開了世間。

    「少爺回來了、是少爺回來了!」小僕人看到了風塵僕僕的花弄月,便是大喊了起來,便是讓所有人都知曉。

    「少爺回來了、是少爺回來了!」眾人看到了花弄月的回家,都喊了起來。

    花弄月的隨身侍僕小唐跑到了花弄月的身邊,抱住了他,高興地哭了起來:「小唐還以為這輩子都再見不到少爺了,今天還能夠再見到少爺,小唐好高興、好高興。」

    花弄月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他也不想離開家、離開所有人,卻不知回來了竟然有人不在了,「小唐你告訴我,是不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是誰離開了?」

    小唐遲疑了,卻知道這事是不可能瞞住的。

    「是三叔四叔、六叔七叔走了!」這是誰人的聲音,這麼熟悉。

    花弄月回過了頭,看到了身穿白衣的嚴明,雖是謙謙君子,不過這憔悴的面容卻為何如此勞累、定是為了最近的事累著了,「嚴明沒想到還能夠再見到少主,真是說不出的高興。」

    花弄月笑了、笑得很心酸、擠出了眼淚,便與他又抱在了一起,這是英雄直接的相惜,這是最好的朋友之間的相抱,回首這些離別為何會如此心酸呢?只是這一刻的相擁卻是真實的、真真切切的真實。

    「三叔四叔、六叔七叔?」花弄月問道,這是多麼一場恐怖的事,不可能是巧合、定是發生了什麼命案。

    嚴明點了點頭,說道:「叔叔們生前最大牽掛便是少主,看到少主當初的那個樣子便是各個都心痛不已,少主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定然是叔叔們最大的釋懷,只是他們已經看不見了;少主回得正是時候,便也進去盡一份孝。」

    花弄月點了點頭,便隨著嚴明走了進去。只看見三叔四叔、六叔七叔的靈位便在高堂之上,便與花家人的靈位放在了一起。面前的四副棺木便是四位叔叔了,只是他們兄弟豪情、縱橫一生最後卻一同死去也便是上天的注定吧。

    「二叔、五叔!」花弄月看到了蒼老的二叔和五叔,便是流下了眼淚;誰說男子漢大丈夫不應該流淚的,那都是應該沒到時候,看見僅存的兩位叔叔疲憊的面容,花弄月真是好心酸好心酸。

    二叔也是強擠出了笑容,但又被悲傷蓋住了,「少主能夠重新振作便好,能夠再回來便是一件好事,我們不應該悲傷、不應該難過,三弟四弟、六弟七弟看到了也會高興的。」

    「是侄兒不好,侄兒不懂事,只懂得兒女情長、不知道生命的珍貴,還沒有來得向叔叔們盡孝便已經發現來不及;侄兒真是該死,希望叔叔們能夠責備!」花弄月低著頭,聲音也被喉嚨卡住了、根本就發不出話來,只是後悔不已。

    五叔是個知性的人、並不急躁,便扶起了花弄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給你四位叔叔們上一炷香,保佑他們順利上天吧!」

    花弄月跪在了四副棺木面前,這四副棺木便躺著自己的四位叔叔:三叔鐵砂掌張進、四叔風影使梁飛、六叔狀元才林熙、七叔走馬花李皓,雖然跟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感情早已經超過了叔侄之間。花弄月仍然珍惜著跟三叔四叔一起斗武的日子、懷念與六叔七叔一同闊談天文地理、視野財經的時候,只是那一段日子便過去了再不回來。

    他們都是爹平日最信任的人,也是自己平生最為尊敬的人,花弄月根本就不敢相信他們的突然離去,這是為何?

    「四位叔叔是如何走的?」花弄月便問道,定要將兇手找出來千刀萬剮才能消自己的心頭之恨。

    於五叔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便說道:「這便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本來二哥和嚴明出去辦貨不在家中,我便與其他四位兄弟守在家中、不想會發生任何大事;誰知道到了月黑風高,有幾個蒙面人襲入了花府,他們的武功高強,尤其是帶頭的那樣劍法高超而詭異,便是讓我們措手不及,我們幾個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知道他們是何等人,為何要下如此毒手,定要將他們揪出來立地正法!」花弄月火冒三丈,說出的話便也部分禮數了。

    聽他這麼一問,於五叔倒是想起了些什麼,但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五叔?」看於五叔發愣,嚴明也提醒一句。

    便一定是自己的錯覺,於五叔便沒有準備將他的想法說出來,只是搖頭說道:「不知道,只知道帶頭之人的劍法非常熟悉、卻是辛辣,讓人琢磨不透;我們五個人本是同生要共死的,只是他們四人受了重傷卻將我保住,我便趁蒙面人不注意逃了出來。」

    「老五別太難過!」二叔心酸的一句。

    「本是同生共死、我卻獨善其身,我真是該跟他們一同抵抗、即與他們一同離去。」於五叔搖了搖頭,現在自己的活著總是那樣地愧對兄弟們。

    花弄月搖了搖頭,說道:「五叔能夠逃出來便是一件幸事,多一個人離去我們的心裡面便會多一份傷痛,難道五叔還希望二叔、嚴明和我更難過嗎?」

    「少主說得對,人活著便是最重要的!」楊二叔真是怕於五叔想不開,花弄月能這麼說那便是最好了。

    花弄月走到了幾具棺木前面、想推開看看,看死者的傷痕便會看出兇手的劍法,便能夠猜出大概是何人所為,我花弄月倒是要看看是哪一門哪一派做下的事,等讓我知道了定饒不了。

    知道了花弄月的意思,楊二叔便命人推開了棺木。

    這劍痕、這劍痕,怎麼又會是這樣、怎麼又是這劍痕?花弄月看了又看三叔的劍痕、又轉過身看另外三位,便是一模一樣的劍痕,怎會有這樣的事,「怎麼會這樣!」花弄月朝天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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