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輯 孽緣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原來是靜安長老的徒弟,」這說話的便是離若谷上一任的谷主洛姬,「我與靜安長老曾有過幾面之緣、有過幾次交道,也算是舊識,敢問靜安長老現於何方?」
青雲還算是欣喜,這離若谷的谷主洛姬和自己的師父有交道,這在天下混都是混得開的,「回稟谷主,師父他早在幾年前便歸隱山林、做一個實實在在的閒雲野鶴,不再眷戀凡塵中的日子。」
洛姬笑了笑,說道:「原是這樣,這是他的個性。」
「能夠像谷主這樣幽居於此,也算是人生的一件幸事。」
洛姬搖了搖頭,說道:「便只是孤芳自賞罷了,只是在我百年之後不知誰人能夠繼承我的衣缽,將這離若谷繼而下去?」這倒也是洛姬最為頭疼的事,最佳的人選自然是有的,只是那姑娘總是眷戀凡塵,追隨外面的生活。
「來,我來向你介紹!」一紫衣女子從後堂走了過來,洛姬便將她叫到了身邊,對青雲說道,「這是小瑤,是我最為得意的弟子,只是性子野的很,訓都難訓!」
「姑姑!」當時的瑤姬便就是這個小瑤,在離若谷便是一等一的美人,從小得到洛姬的疼愛,便是要繼承她的衣缽、卻總是好著外面的一切。
小瑤看了看青雲,便羞澀地笑了笑。
看到了小瑤這個樣子,洛姬便笑道:「這姑娘是第一次見到男人,所以未免會如此,還望少俠不要介意。」
「谷主言重了!青雲便只是在谷中逗留幾日便就離開,」洛姬似乎是有一些戒備,那青雲便只好如此假意地推脫。
洛姬點了點頭,說道:「還希望少俠在的幾日不要怠慢了才好。」
小瑤看著青雲,這對神秘男子的好奇還有對外面世界的嚮往便讓小瑤對這個男子有著莫名其妙的好感;不論是什麼時候,小瑤便總是喜歡來找青雲,讓他給自己說外面的世界。接下來的幾天,青雲雖身在離若谷中,卻每時每刻都與小瑤在一起,小瑤的古靈精怪便是讓青雲也感到有趣,兩個人便慢慢對彼此熟悉、卻也知道兩個人是很難在一起的。
終於,兩人相愛了,相愛卻是不能夠廝守,人間最苦難的莫過於此;青雲總是要離開,總是要回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小瑤卻不忍他的離開、便想要與他同去。
「這幾日過得真是快,轉眼間少俠便要離開,」洛姬並不知道他們兩人身上發生的故事,自然仍是帶青雲為上賓,離開也要相送。
「這幾日煩勞了谷主,晚輩萬萬過意不去,便不能再打擾下去,」青雲明白洛姬雖待他為上賓,但男人留在這離若谷總是也會給她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還是要快快離開。
洛姬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多留少俠,忘今後若能夠見到靜安長老便幫我問個好;小瑤,還不快去送送少俠。」
小瑤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手冷冰冰,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開口,但是現在不說那便是沒有機會再說,便就硬著頭皮對洛姬說道:「姑姑,我想、我想跟他一起離開。」
這一句話便是撞到洛姬了,她哪裡能夠想到小瑤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是對外面的世界太過於好奇而說出來的放肆話,她這樣下去哪裡能夠放心地把離若谷交到她手上?「放肆,這話是該你說的嗎,我離若谷與外界隔絕,便是百年不改的規矩,難道你要破了這規矩不成?」
因為、因為,因為她已經與這個男子相戀了,她奢望能夠與這個男子廝守,但是她不知道這話可不可以在洛姬面前說出來,如果說了,那兩個人是不是都會遭到不測?
青雲也知道,他的離去可能會辜負了眼前這個姑娘,但是自己的使命未完成,怎麼可以有時間談情說愛?他不知道這幾日的風流是要在將來付出代價的。
洛姬生氣地離開了正堂,她倒是要看看小瑤會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這也決定這衣缽是否能夠留給他。
走到了門口,青雲一旦踏出了這門,那便又變回外面世界的人,與小瑤又要隔離一方。
小瑤的眼珠紅紅的,眼淚似乎要留下來的樣子,仍是強忍著問他:「你還會回來嗎?」
「不、不知道,也許吧!」
「那你會忘了我嗎?」聽到青雲這推脫的話語,小瑤自然很傷心,她只是想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究竟是什麼地位,是不是只是生命中的一個匆匆過客而已。
「我、不會,我一定不會忘了的,那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已經刻在了我的腦海中,便是無法磨滅的……」青雲不知道該要怎樣對她說,如果真將她帶走,那對所有人都是一翻的殘忍、但是分別又何嘗不是呢?
小瑤深深地抱著青雲,希望他能夠記住自己、僅僅是記住那就行了,不要求別的,即便失去了自己最珍貴的那也甘願。
青雲牽著馬慢慢地離開,消失在小瑤的視線之中;小瑤鼻子很難受,她恨不得找一個地方哭一場,她不願意當過去開心的幾天只是當作回憶,那應該是最珍貴的記憶。
青雲的離開,離若谷發生了很多事他自然不知,他回去便閉關研究武學、外事不知。離若谷發生了太多的事,讓小瑤慢慢變成了後來的瑤姬、變成了一個女魔頭,因為那一切都是自己的冤孽。
「今天做了這麼多菜啊!」青雲離開已經兩個月,其他人都忘了離若谷曾有男子來過,但是小瑤是不會忘的,今天面前有很多菜,讓人看了都流口水。
洛姬笑了笑,說道:「喜歡那就多吃點!」便給小瑤夾菜。
小瑤看著面前的食物卻沒有了食慾,反而越發噁心、想要嘔吐,這是什麼的症狀誰人都知道。
「怎麼了?」
小瑤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這幾天看到吃的就這樣。」
洛姬很緊張,便抓過了小瑤的手把一把脈,果然如此,「這是誰的?」
「什麼是誰的?」小瑤自然不知何意。
「你腹中的孩子!」
「孩子!」小瑤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