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花落劍相依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輯 蝴蝶效應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花弄月一路風塵,喜歡乘坐別人的順風車,喜歡別人慷慨大方地施捨美酒,喜歡風輕雲高地各處飛翔,喜歡沒有靈魂地各處自在。總之,他就喜歡做一個流浪漢,看看世界的各處,既然唐瀟瀟不准許他死,那便就這樣下去吧,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下去,直到看遍人間百態、看透世事滄桑。當身上沒有錢的時候總是給人治病換錢,有時候還會用賭的騙點銀子,就當作是給這些賭徒的教訓,他是一個流浪漢,他是小張、不是花弄月。

    這什麼地方別的都可以沒有,只是不能夠沒有酒樓,花弄月的身上仍然帶著他的好兄弟玄武劍,他再不會做以劍換酒的蠢事,這世上別的東西難找,銀子還難找嗎?

    花弄月走進了酒樓,一心無所謂打扮的他總是會被小二誤認為流浪漢,只是掏出銀子的那瞬間才會改變想法。

    這個地方很熟悉,來過、肯定來過,哦想起來了,這便是當初回青山的路途中來過的那酒樓,那時候師父李毅閆峰還有林羽軒還在身邊,也是在這個地方第一次遇見了梁靖,那個時候這個還有個使暗器的祖宗風二娘。只不過這一切都變了,風二娘早已經不是店上的老闆娘,也不會再有人記得當初的那個滿身風情的老闆娘;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多少年過去了、多少事過去了,這一切還都像是過眼的雲煙一般在眼前飄搖,只不過當初是少年雄心、而現在並沒有老,心卻再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活力。

    「小二,來兩壺好酒、一些好菜!」花弄月想說自己不差錢,不過還是停了嘴,怎麼說出來就像街霸一樣。

    這裡的小二還是挺乖巧、並沒有以貌取人,便很快拿了酒菜過來。

    「小二,有件事想問一句,」花弄月留住了店小二。

    「客官你有事請說,」店小二自然是熱情的很,儘管店裡面還有別的事,他也並不會怠慢任何一個客人。

    花弄月點了點頭,便問道:「不知當初這店裡面的風二娘掌櫃去哪裡了?」

    店小二想了想,說道:「前面是有個女掌櫃,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哥你說的風二娘,但是不久前似乎就去世了,這店面也就落到了我們老闆的手上;不過這個地方的人流不多也不少、大都是路人,因此換了一個老闆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原來這樣,我知道了,你忙吧!」叫走了小二,花弄月也可以喝酒了。她原來去世了,又是一個過世之人,原來人的一生很短暫、經不起太多的波折,恐怕她藏身於此、做起生意並能沒有多少人知道,但她在江湖中也是鼎鼎出名的,不過到最後去世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小兄弟,可介意一起喝酒?」花弄月正喝完了一壺,面前便來了一個比他大上幾歲的男子,看周圍的桌子都滿了,便只能夠湊合與花弄月一桌。

    花弄月看了看這個人,不像善類、不過也不是什麼大惡之人,一同喝一場酒又如何,喝完之後便又成路人、誰也不認識誰,「兄弟請坐!」

    「小哥我叫趙光,江南人士,還望知小兄弟的名,」這個叫趙光的一點都不懼生,便上來就自報姓名。

    「我叫小張,」花弄月的皮笑肉不笑,隨便說了一句。

    「相遇便是緣啊,小張兄弟,我們來好好喝一杯!」這個趙光看到了酒也沒有了分寸。

    花弄月點了點頭,便也喝了一口,喝完之餘便瞄到了趙光背後的那把劍,此劍似曾相識,在哪裡見過是肯定的,不過這把劍在哪裡見過呢?

    花弄月放下了酒杯,注視著他背後的劍,便說道:「趙大哥,你背上的劍能不能給小張我瞧一瞧?」

    「這也並不是什麼好劍,看起來也沒有兄弟你背後的那把劍值錢,」趙光便卸下了背上的劍,將他遞給了花弄月,說道,「這把劍倒是陪著我十幾個年歲了、都有了感情,我沒事做也沒出息,就想在江湖中混混,這把劍倒是發揮了不少的用場。」

    花弄月接到了這把劍便是感到似曾相識。十幾個年歲、果然是十幾個年歲沒有摸到過這把劍了,原來它還存在,原來它不過是在別人的手上遊蕩了十幾個年歲。花弄月想了起來第一次接到這把劍,那個時候爹娘哥哥還活著,花遠揚親自為兄弟兩配置的劍,那便是兒時的玩伴,原來它已經成了別人的朋友。

    花弄月看到了這劍,便開心地笑了,便問道趙光:「兄弟是不是去到過聚錢酒樓?」

    「是啊,我就是在那個酒樓得到這把劍的,小兄弟你怎麼知道?」趙光奇怪了,這小子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沒、兄弟你便說說這劍的故事啊!」花弄月說道。

    見到花弄月似乎不知的樣子,多半就是隨意一猜、隨意一說,趙光便說道:「說到那個酒樓可就有點來歷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去到過一個聚錢酒樓的地方喝酒。當我去的時候店裡人很多,我還看到有個小兄弟在店裡面喝酒、醉倒在桌子上,他背後的這把劍倒是吸引了我,我估摸這多半是個富家子弟,那個時候邪念一動,便順手偷了那小兄弟的寶劍和他身上的銀子,從此以後這把劍就跟著我了。」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趙大哥多喝點酒,」花弄月給趙光慢慢倒上一碗,以感謝他的知遇之恩。

    「倒也不能怪我貪心,那時候手上緊,誰讓那小兄弟不會喝酒還喝了那麼多醉倒了去,換做是誰都會手癢的,」趙光不知不覺就喝了許多,醉醉地說。

    不怪你、誰會怪你,當事人都不怪你。花弄月口中的酒喝得很慢很慢,一邊回味、一邊想著過去的過去。若當初沒有他這麼一個順手牽羊,自己也不會被掌櫃的苛扣下來,也不會誤了那麼多的日,也不會遲了那麼多的日子去崑崙,那樣就不會碰到那崑崙的傢伙,不會從山上掉下去,不會遇到慕容瑾,不會留在殺人莊,不會去到沈家,不會以那種形式遇到沈月新,也許一切的一切都會不一樣,自己的一生都會不一樣。多麼有趣的蝴蝶效應,這趙光的隨意一個舉動便改變了自己的一生,就像大西洋的一隻蝴蝶拍動翅膀、從而引起了西部的一場龍捲風一樣,多麼有趣、多麼諷刺。

    趙光醉了,花弄月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做美夢,那把劍便還是讓它跟著那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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